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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监国-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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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惑笑道:“还是白县令说话中听,那好,老夫堂堂秩一千八百石的郡守,不跟他一般见识。”

    晋国体现中央的权威,凡京官都比理应平级的地方官高出半级。做到郡守,已是地方官的极限,秩一千八百石,郡尉秩比一千八百石,郡丞秩八百石,县令秩五百石,县尉秩比五百石,县丞秩二百石。而到京官,位列九卿秩二千石,三公秩五千石,但地方官的好处是能多些油水,享受在辖区中说一不二的快感,因此某些位列九卿的人也想外放个郡守当当。孟惑本来只是去做个县令,却因为白墨跟徐渐贬谪的事儿破格擢升为郡守,可以说是祖坟冒了青烟,也就不奇怪这老家伙为什么如此嘚瑟。

    孟惑一直摆着上官的架子,营寨搭好后,又对白墨语重心长的道:“白小友啊,不是老夫说你,你说你当初一下子就位列九卿,这已耗了多少先辈遗留下来的福泽?怎能不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呢?做事太过轻佻张扬,听说没几天就把孔庚孔大人捉了进去,唉,孔家不会饶了你的,这回遭贬,对你来说也许是件好事,以后在官场上可得多加小心,千万不能再犯了以前的错误。”

    白墨微笑道:“老大人教训得是。”

    “没关系,再过二十年,老夫估么着你就历练得差不多了,二十年后,说不定陛下就……额,瞧我这臭嘴,陛下洪福齐天,定能长命百岁,二十年后,说不定太子殿下就能登上大位,执掌,听说你跟太子殿下私交不错,这是你的资本,可也不能因此太过自傲,老夫相信,只要白小友肯好好干,太子登基之后,一定不会忘了你,说不定都不要二十年,只要十多年,你就能回京了。当然官复原职是不可能的,那么大的官你也不会做,只能先在京中当个谏议大夫之类的,再好好磨练磨练。”

    孟惑说着,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仿佛看透滚滚红尘的智者一般,对白墨谆谆教诲。

    白墨不可置否:“多谢老大人提点,不瞒您说,我们这回左迁至云中郡,乃是因为得罪了大司马大将军。唉,大将军手下的骄兵悍将们估计现在正想活活撕了我俩,这一路,估摸着得来几波刺客啥的呀,愁坏我了。”

    孟惑神色一变,有些紧张的道:“此言当真?老夫知道,上柱国大人手下除了那些扫灭秦国的虎狼之师外,还掌管着皇家的死士,白小友可莫要吓唬老夫。”

    “哪儿能啊,这么大的事儿,下官哪敢跟老大人开玩笑?”

    孟惑闻言,怔仲良久,才道:“怪不得你们带了这么多人扈从……老夫失算了啊,唉,老夫也是头一回做官,家里养不起这么多兵马……这些人都从哪招来得呀?”

    白墨如数家珍地道:“瞧,那边正在给马刷毛的那个,是国雅派剑宗铁卫阁阁主洛剑辉,一身艺业出神入化。”

    铁卫阁阁主洛剑辉,孟惑可是久闻其名,听白墨介绍完了,当下便道:“这么大人物,咋不早些引荐,老夫先去问候……”

    孟惑还没说完,白墨又指了指一直在地上刨洞闻土玩的中年人:“那位是国雅派刀宗坤舆阁阁主马土龙,此人曾在钦天监奉职,专为皇家堪舆风水,后来拜入刀宗,最擅绘制地图、分析土况,风水术嘛,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这位是个大家啊!老夫早有耳闻,车里那本《云中郡全图》,还有《漠北水流概要》都是他出的。”

    白墨又指了一位正倚着马车打瞌睡的带甲汉子:“那位则是宫里的仪鸾都尉王俊卿,别看这名字取得雅致,当年也是军中排的上的铁汉子,据说前些年平定西南蛮乱,他充先锋立了首功,一人斩级三百余,只是那一战中王俊卿也身负重伤,落下了病根,阴天下雨时旧伤处就会酸痛难忍,故而陛下酌情给了个掌仪仗兵的闲差,不过他手下的甲士们虽是仪仗队,那也都是在军中百里挑一选取的好汉,如果皇宫遭遇匪徒、乱军袭击,他们也是要出去打仗的。”

    孟惑大惊失色:“怎的你们一个县令、一个县尉前去赴任还有禁军护送?老夫身为郡守,却没这待遇?不行,你们两个小年轻不知好歹,老夫不能失了礼数!”

    说罢,孟惑正了正自己的衣冠,一路小跑着走到方才白墨介绍过的人身前,一个接一个的奉承了起来。白墨见着此种光景,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却忽觉肩膀一沉,回头看去,正是徐渐将手掌放到了白墨肩膀上。

    “怎么,这么快就想好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事情,但我知道你肯定在想事情,而不是单纯的发呆。”

    “一通废话。”

    “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猜,嗯,我猜猜,你一定在想那些庙堂上的势力交织,然后发现萧衍这样的庞然大物绝对无法撼动,于是对效忠陛下的信念产生了怀疑;然后呢,你又在想自己今后应该怎么办,尤其到了云中郡后,要不要好好当好县尉,是把县尉的职责当做第一位呢,还是把重归中枢的努力运作当第一位呢,这些东西你都想了,不过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算你侥幸答对,你跟我境遇差不多,这些事情,你都想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没想出个所以然?”

    “以为你这人吧,有点笨……别动手!你听我说,先说萧衍的事情,他的确强大到难以撼动,不过这只是表象,不然的话,咱们那位陛下如何坚持到现在还没成为萧衍的阶下囚?我的分析是,他的问题他的力量,而在他的心,他的动机。是的,我觉得他根本没有自己称王称帝的意思,也没有反意。再说现在咱们职责之内的事,我觉得,未必不能把两条路都走好,咱们可不是孤胆游侠,不需要事必躬亲,甚至不需要想太多,不需要全都自己想,诸事皆殚精竭虑者,终将一事无成。”

    “如果萧衍没有反意,咱们为何还要与萧衍为敌?”

    “萧衍没有,不代表他儿子没有……哦,他好像没儿子,但他有僚属,他有一群铁杆儿拥泵,还要一位下柱国赵光重,这些人很可能有反心。萧衍作为他们的主心骨,靠着自己的威望能压制一时,但身在其位,身不由己,早晚他还是得反。现在他还动摇,他还能压得住场面的时候,就是咱们的契机。先剪其羽翼,这个思路是对的,等把他的羽翼剪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必非得扳倒他了。”

    徐渐默然。

    白墨笑道:“行来,你看我说得在理不?”

    “如果他现在就想除掉咱们两个,怎么办?”

    “你不是还有王霸、清罡二剑?我呢……”白墨指了指自己的腰间,“我还有甲午一。想活命,还是办得到的。你要是还不放心,可以把秦宗主请来,这世上能与她为敌的,恐怕不多了吧?”

    “让我再好好想一想。”

    徐渐说罢,刚欲离去,却听孟惑孟老夫子大声喊道:“白县令、徐县尉,你们愣着干嘛呢!还不见过王将军!”

    孟惑把都尉说成了将军,就像后世有些科长有时被人叫做处长一样,是给抬了面子,只是这王俊卿王都尉听了孟惑的话,神色有些不渝。

    白墨拉扯着徐渐走到孟惑跟前,转头对王俊卿道:“见过王都尉。”

    而那王俊卿却猛然间单膝跪地,对徐渐行了一个军礼:“属下王俊卿见过卫尉大人!”

    徐渐淡淡的道:“不要叫我卫尉,我现在只是个县尉。”

    “属下王俊卿见过县尉大人!”

    孟惑愣在当场。

    白墨笑道:“行来,有一手啊,这么几天就收了个心腹?”

    徐渐道:“他打不过我罢了。”

    “县尉大人一身武艺出神入化,王某心服口服!”

    孟惑郑重良久,才如同梦呓地道:“这……这不合礼数!”

    白墨不忍再戏弄这位老朋友,对他道出了实情:“这个……老大人呀,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现在白某还是食俸两千石,比你高了半级呐。”

    徐渐一言不发,转身离去。王俊卿起身后,瞄了孟惑一眼,也跟了过去。

    孟惑这才如梦方醒。

    “这……世上岂有两千石的县令!疯了!真是疯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兵分两路() 
这两位爷跟着,孟惑知道自己虽是郡守,理应是一郡之内说一不二的土皇帝,脑袋上却注定要骑着两位太上皇了。孟惑接受了这个事实,收起了之前那副上官的架子,一路上殷勤的给白墨与徐渐端茶递水,嘘寒问暖,弄得白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第二天晌午时,白墨把孟惑叫了过来,对他语重心长的道:“孟老夫子啊,昨天我也说了,这一路上必有危险,所以呢,我想了个辙,要不孟夫子帮我参谋参谋?”

    “下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咱们干脆绕个远得了。”

    “怎样一个绕法?”

    “不从太原那条路走,改走邯郸,然后一路东行,到渤海之滨,白某处理一些事情,再去一趟范阳,然后再去云中郡。”

    孟惑听了白墨的话,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正是《大晋天下全图》,是马土龙,图上凡城邑山脉水道等皆有标注。孟惑的手指凤京,从这里出发,连接到邯郸、渤海,再折到范阳、云中郡,正好形成了一个>字,距离上,大概比从凤京直接前往云中郡长上一倍有余。

    孟惑不解的道:“确实绕得够远,不过咱们此行车马如龙,又有两队轻骑拱卫,如此显眼,如果真有人要对咱们不利的话,恐怕绕路也没多大用处吧……老夫以为,上策还是快马加鞭赶到云中郡,接管郡内戍军,以戍军之力卫护,可保平安。”

    “叫徐县尉过来一起参谋参谋嘛,咱们俩意见不统一,就交给他来定夺。”

    孟惑有些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但白墨既然已经开口,他也不好反驳,应了一声诺后,便从马车中探出头去,叫了一声徐县尉。

    徐渐驱马而来,有些不耐烦地道:“什么事?”

    “我与孟郡守有点分歧,想叫你来仲裁一下,看看谁对谁错。”白墨也笑嘻嘻地探出了脑袋。

    “有话快说。”

    “是这样的,我不是突然想去看看海了嘛,顺便再回老家瞅两眼,所以希望咱们能绕绕路,去看看渤海,再经过范阳,然后再去云中郡,你看如何?”

    孟惑心中暗忖:你刚才的理由可没这么真实……这不就是因私废公吗?

    “随便你。”

    白墨的脑袋从车窗处缩回车内,对孟惑笑呵呵地道:“怎么样,我就说他肯定我。”

    “你什么时候说过……”孟惑无奈地道:“白大人啊,你可别拿老夫的身家性命陪着你一块冒险,你不是得罪了上柱国大人吗,赵光重也是跟他一党的,咱们要是往东去的话,就要路过赵国,这岂不是更危险了?”

    “好像是,话虽如此,君闻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咱们到了他的地盘,如果出了什么闪失,他赵光重定然脱不开关系,所以去赵国的话,咱们反而会更安全。”

    “实在未曾听闻……”

    “没事,既然徐县尉同意,那就这么定了。孟老夫子,你去给你的人传个令去吧,我的人我都通过风了。”

    “你……”

    你八成就没想过要征求老夫意见!

    孟惑用了好久才安抚好自己受伤的小心脏,无奈的对自己的仆役们下达了命令。

    白墨离开了孟惑的马车,回到了自己的马上。他的坐骑称不上神骏,也不是驽马,从外观上看去,比徐渐座下的宝马飞电差了不止一筹,不过白墨并不嫌弃,还给它取名叫“一般神骏”,当年载着自己的妻子白马出凤京,骑得就是这一屁。

    白墨正神游间,徐渐忽然驾着马到白墨身边,与他并驾齐驱。

    “你怎么知道我想去一趟渤海之滨?”

    说话的是徐渐。

    白墨双目微阖,面带微笑,沐浴在清凉的微风里,怡然自得。

    “我闲的没事的时候调查了一下你,别误会,我不是想对你搞什么阴谋,只是想了解一下你这个人,顺着你的前半生,我又调查了一下那个莞尔居李员外的老婆,是叫薛凤仪,对吧?我了解了一下你们以前的事,发现了一个蹊跷之处。”

    “从你的履历上看,你是凤京本地人,土生土长的,从来没找到过你离开过凤京的记录;薛凤仪呢,却是在十三岁左右跟着她守寡的母亲一起流亡到凤京,那一年在渤海之滨的冀州与青州交界的地方发生了一场******。你们两个小时候应该从无交集才是,但认识你们的人却总说,你们两个是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这有些矛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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