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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白墨认识。
“吕县尉。”
“白县令。”
那人呵呵一笑:“果然有两下子。”
来人,正是井陉县县尉,吕东青!光看名字,也知道这家伙与吕西风不是亲兄弟就是堂兄弟。
“岂敢岂敢,第三下子还没使出来呢。”
“哦?那要不要在老夫身上试试?”
“试试就试试。”
白墨说罢,便提剑向吕东青杀去。今日这对兄弟必将双双殒命于此,以赎他们所犯下的滔天大罪。
“白墨,你擅杀国公府属臣,该当何罪!”
“你死之罪!”
一剑斩出,二剑迭出。
这吕东青确非虚张声势,白墨这两剑竟然全部刺空,吕东青每次躲闪,都是堪堪躲过,不多不少,不快不慢,仿佛悠哉行走之间,就把这两剑躲了过去。
“厉害。”
“承让承让,白县令,你这两剑也不错。”
“还不是没打着你?”
“你再出第三剑试试。”
白墨咧嘴一笑,使出了他的第三剑。
“剐鳞。”
嗡的一声。
白墨刺出多少剑,已经数不清了。
吕东青心下骇然,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这些招式之间的衔接看似毫无章法,却招招好似暗通自然之理,吕东青根本无法躲过,只好抽出自己的佩剑抵挡,待剐鳞之剑全部用完时,吕东青抽出的剑上已尽是豁口。
吕东青摇了摇头,将手中残剑扔到一旁,又从腰间摸出了一柄短刀。
“白县令,你手中有,我方才却只有凡器,你胜之不武啊。”
白墨冷笑道:“你现在不是也拿出了压箱底的好东西?”
吕东青深吸了一口气。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行。老夫手中所持之刃,正名为正气刀,专刺天下阴秽邪恶之人,乃公输家天才造物师公输斑斓以北冥玄铁所铸,提挈天地之精华,日月之光辉……”
“闭嘴。正气二字从你口中道出,实在是一种污染。”
吕东青笑道:“曷谓乎正气?曷谓乎邪恶?强者谓之正,弱者谓之恶,这才是万古不移的天地正理。”
“请出招。”
语毕时,吕东青的招已经出了。
快。
与剐鳞不相上下。
这是白墨的第一印象。
第二个印象是,此招虽快,动作却如太极一般自然柔顺,美观得很。
“锵!”
短刀与长剑相交击。
白墨也有些吃力了,吕东青的表情已从风轻云淡,化为狰狞。
“怎么可能!!!老夫的一式隔云剑!!!”
“你有,但这不适合你,以短刀用剑招,能发挥出一成实力都算好的了。吕东青引颈受戮!”
“不!!!”
白墨微微一笑。
他出手了。
不是出剑。
吕东青怔了怔,神色又恢复了平和。
“替我告诉……公输先生,太阴对不起他。”
说罢,吕东青闭上了眼睛。
一颗火热的心脏,再次被白墨握于手中。
“原来他就是太**人。”
事情的脉络,很鲜明了。
太**人先请公输斑斓此楼,后卖给赵国公。价码嘛,如白墨所料不错,就是他们兄弟二人头上的这顶官帽子了。赵国公再将此楼送给二皇子,然还是交由吕氏兄弟打理,凡于此河畔失踪的孩童女子,皆与其有关。
白墨将吕东青的心脏扔到地上,眼神中带着鄙夷。
那些尖叫声已经没有了。
没来得及第一时间逃走的姑娘们,纷纷躲在墙角中,不敢言语。
白墨的眼神恢复了原本该有的柔和,对那些姑娘们道:“结束了,你们都可以回家了。”
白墨走时,身后皆哭声。
……
“太阴原来还活着。”
“太阴竟已死了。”
“死在你手里?”
公输斑斓喃喃自语后,白墨点了点头。
“你当年应该给他一柄长剑,今日死的,就是我。”
“正气刀呢?”
白墨道:“没收了。”
“算了,本就是赠人之物,少年,快把老夫放出来吧,老夫在这里,憋得太久了。”
“嗯。”
白墨抽出甲午一。
甲午一上已然多出了一个豁口。
白墨摇了摇头,从腰间摸出了那柄“正气刀”。
“还是用这个吧,北冥玄铁宝物。”
两声令人震耳欲聋的翁鸣。
铁链犹在,只是多出了两道浅浅的伤痕。
白墨跟公输斑斓同时怔住了。
公输斑斓哑然了很久,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忘了跟你说,这两根铁链,也是我造的……别别你先别生气!老夫当年也不知道太阴要这个东西是锁我用的呀!”
“……”
“公输先生,好自珍重,白某有时间会来看望你的。”
“你回来!”
“不是我不想救你,白某着实已经尽力。”
“大小伙子,砍两刀就没力气了?”
“白某刚才在外面……”
“休想糊弄老夫,瞧你脸不红气不喘的,仍有大把余力!”
“好吧。”
“剐鳞!”
一个时辰之后。
公输斑斓抖了抖身上的尘土,顿时,周遭就像起雾了一样。
白某满头大汗,正坐在地上喘气,尘土飘来,白墨猛地咳嗽起来,大叫道:“比老混蛋还混蛋的老混蛋,你特么别抖了!”
“不好意思,衣服很长时间没洗了。”
公输斑斓嘿嘿一笑。
白墨指了指地上残破不堪的“正气刀”,无奈的道:“老子此行唯一的收获就断送在你的手上。”
公输斑斓鄙夷道:“你都得了渔夫效力,还在乎这条破鱼?只要你小子能弄来北冥玄铁,这玩意要多少有多少。”
“正好,白某近期就要漠北。”
“不是吧,小家伙,你听我说,老夫好不容易得以重获自由,总得先快活俩月对不对?”
“对个屁,要么跟我一起去,要么我就用这把破刀现在就宰了你。”
“行行行,四处奔波也比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强。”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外走。
“白小子,你是个游侠?”
白墨摇了摇头。
“喔,觉得老夫说低了对不,那你是某个宗派的天才弟子?”
白墨又摇了摇头。
“这还低呀,难不成你是一宗之主?”
“我不是练武的。”
“不是练武的你能杀了太阴?”
“太阴不也是个道人?”
“好吧,那你是个才子?”
“勉强接受这个称。”
公输斑斓唉声叹气道:“完了完了,竟一不小心跟了个穷措大,看来以后日日都要忍受那些酸臭气了。”
“注意用词,你说谁是穷措大?”
公输斑斓挑了挑眉:“在老夫眼里,凡识字的都是穷措大。”
“老混蛋,再说这种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噫,你这穷措大,才思没几斤,脾气倒不小……别过来,老夫不说了就是!”
白墨无奈道:“我终于知道吕东青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了,我把你救出来,天底下又多了个祸害。”
“为什么要说又?”
“因为天下的祸害已经够多了。”
已至雅室。
那些莺莺燕燕皆已不见踪影。
总算做了件善事。
白墨此生惭愧事做了很多,日后总要多行善事,才能心安。
门一打开,樱桃便冲了出来,一把将白墨抱住。
白墨道:“我没事。”
樱桃不说话。
公输斑斓啧啧道:“老夫年轻的时候,也体会过这般光景。啧,嘶,噫吁戏……”
“闭嘴。”白墨抚摸着樱桃的后背,柔声道:“樱桃,别哭了,咱们该回去好好休息了。”
“嗯!”
樱桃擦了擦眼睛,对公输斑斓施了一礼:“公输先生。”
“瞧瞧这女娃多懂事。”
公输斑斓刚夸赞完,樱桃又道:“您该去洗洗澡了,太臭了。”
白墨放声狂笑起来。
“我我我也也觉得太臭了!”
公输斑斓颓然道:“你们就不会装闻不见吗?”
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回到吕西风的府邸。
除了府中忽然多了一个一说话就让人产生想揍人**的老者外,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第一百三十章 杀冬风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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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横陈,车马悠哉。孟惑已经彻底放弃了赶路的念头,明明他们的目的地是北方,现在却正往东去,实在搞不懂白墨跟徐渐二人到底是要搞什么名堂。现在徐渐重伤未愈,王俊卿等人正在徐渐的马车中贴身拱卫。这马车本是孟惑乘坐的,现在因为徐渐受了重伤只能让给徐渐了,孟惑这老骨头老腿只能乘马了,一路上都是别人悠哉,老孟消受尽了车马劳顿之苦。
不过看到白墨身边的那个欠抽的老头连马都没有,只能在地上行走,孟老夫子的的心里就平衡多了,看呐,比老夫倒楣的人还是有的。不过正当孟老夫子喜不自胜时,那老头居然扭过脑袋瞥了他一眼,还吐了吐舌头,真个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一个给人当下人的老头子也敢欺负本郡守?
孟惑拍了拍马,那马儿扬起脑袋嘶鸣了一声,居然驻足不走了,任孟惑再如何拍打都无济于事,见着此情此景,那老头哈哈大笑起来:“堂堂郡守,连一匹马都使唤不了,丢不丢人?”
白墨也转过头看见孟惑的窘态,扑哧一笑,心下猛然生出许多绮思,当即吟道:“违心东去失行车,走也徐徐跑也徐。夹腿扬鞭都不动,孟公知是马耶驴?”
老头的笑脸又转向白墨,笑声更欢快了:“你这穷措大,骂人都不带脏话,老夫佩服!”
白墨早已听惯了公输斑斓这“穷措大”的称呼,并不与他计较,反而是与他一齐看向了面红耳赤的孟惑孟老夫子。白墨之前曾经百般试探,这公输斑斓的脸皮不说厚如城墙,而是根本没有,这对骂之术,讲究的就是一个不要脸皮,谁先忍受不住脸皮薄,谁就输了,在输掉第一百次骂战后,白墨乖乖对公输斑斓的嘲讽选择了无视之。
可不成想这孟惑脸红了一会儿,正欲爆发,却忽然沉思起来,之后拍掌赞道:“夹腿扬鞭都不动,孟公知是马耶驴?妙哉妙哉!白县令,你可真是神了,这种事都能写进诗里?孟某人作了一辈子诗,结交了一辈子诗人,还是头一次见着你这样的。”
白墨笑道:“这是诗也不是诗,纯为烘托此间愉快欢乐的气息而作,忒没格调。要说这诗之一道,此方天地白某人还是最推崇王灵神,他的诗才是真诗,我所行的不过是拼词凑韵的小道而已。”
孟惑摇了摇头:“那般神仙人物,想必孟某此生无缘得见。白小友你也不必太过自谦,万般皆可入诗,不管诗里讲的是什么,这本身也是一种诗意了。孟某在这里提一个不情之请,那就是此诗的题目,拟为‘赠云中孟郡守’,何如?”
“孟老夫子高兴就好。”
孟惑笑道:“待他日你白墨青史留得名姓,孟某也跟着沾了光了。”
“孟夫子,君走正道我走邪路,到时候是谁要沾谁的光,还不一定呢。”
白孟两人互相恭维着,方才饶有兴致的公输斑斓顿时耷拉起了他那长长的白眉毛,无趣的喃喃道:“两个穷措大,这话说得真腻歪人。”
语毕,公输斑斓眼珠一转,忽然一手戳进马里,孟惑座下的那匹马儿先是吃了一惊,之后疯狂的嘶鸣起来,一边嘶鸣一边狂奔,扬尘而去,直无踪影。
白墨怔了怔,道:“公输先生,您这回玩的有点过,好歹孟夫子是我上司呀……”
公输斑斓撇嘴道:“他座下那匹马乃是货真价实的宝马,既认主人又认路途,它惊过了,自己就回来了。今儿个老夫走到太累了,咱们正好原地安营扎寨好生歇息,我反正是说什么也不走了。”
“好吧。”白墨应答之后,便使劲吆喝道:“原地安营扎寨!等候孟老夫子回归!”
就这样,白墨一行人便再次在荒野中安营扎寨。白墨与樱桃的关系在这营地中已经算是一个半公开的秘密了,他们两个人自然要住在同一顶帐篷里,荔枝就住在隔壁,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来她好像满脸都是幽怨之色。
将入夜时,那匹乌骓宝马才载着蓬头垢面精神落魄的孟惑回到营地,然而那马儿回到营地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把孟惑甩了下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