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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韩悝也是没有忌讳,当下点了点头道:“兵符自然是交给你二人。”
如是韩悝安排妥当之后,便是让仆人驾车离开狼皋军营,前往南梁城。
南梁城乃是颖川军驻扎在这里的军营,如今并入了三万余人的河内军,连营达十数里。
韩相申不亥在送出信使之后,便是前往城外迎接,见到秦军军营方向出现一驾车马,当下也是笑意盈盈的迎了数里之路,并且向诸将笑着解释道:“不亥昔日好友来也!”
果然,见到车驾上下来的是韩悝,申不亥也是丝毫不担心车驾两旁手持兵刃的卫兵,直接迎了上来,道:“韩悝,昔日稷下学宫一别,算来有六七年没有见了吧?!”
韩悝对申不亥也是十分熟络,两人一问一答之间,丝毫是看不出正在短兵交接的两方阵营之人。
如是,申不亥联袂与韩悝走进南梁城内,这路线也是十分有意思,申不亥对南梁城内的部署没有丝毫隐瞒向韩悝。
当走到粮仓之时,申不亥转回头问道:“韩子,某军粮草如何?”
瞧着如同小山丘一般的粮草,韩悝笑意盈盈,实则内心一紧,道:“粮草充足,够南梁城内晋韩氏十万将士数月之用!”
“哈哈”申不亥大笑两句,便是引着韩悝来到了城头上,往下看去,一顶顶晋韩氏军队的帐篷连接到了天际,有士卒往来不绝,也有战马嘶鸣,申不亥又看向韩悝道:“某军此番主将乃是暴鸢,韩子以为某军将士如何?”
“兵多将广!”韩悝给出来一个非常中肯的评价。
瞧着韩悝说出来了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申不亥也是扬起来了嘴角,然后看向了韩悝问道:“若是以此河内军较量秦国的北部边军,韩子说胜负几何?!”
言道此处,韩悝岂会没有明了申不亥这位昔日好友的意思,不过还是义正言辞抛出来自己的答案:“五五之分。”
“五五之分?”申不亥神色诧异的看着韩悝,旋即哈哈大笑,似乎有些讥讽之色的问道:“韩子岂不是在说笑!”
韩悝面色早已经无笑容,没有明着对申不亥抛出来自己的底牌。
见到韩悝变脸到这般脸色,申不亥也是告罪道:“今日乃是和韩子一叙旧日之情的日子,谈兵家之事太过不雅,不亥已经是派人设下了宴席,就是为了能和韩子一醉方休!”
韩悝这才面色稍稍有些缓和。
不过申不亥还是说了一句:“今日韩子已经会开心的,此番我带来了你和卫鞅念念不忘的卫酒,这乃是韩国上党守靳黈去岁讨伐卫国时候的战利品,留到了今日就是为了能够再次遇见你和卫鞅好不醉不归!”
闻言,韩悝眉色一挑,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申不亥径直离开,将背影留给了韩悝
第120章 有意招揽()
南梁城内,申不亥已经是摆下了宴席,从中不乏看出来大秦和晋韩氏的国力差距。
秦军北伐,将士们十日有七日吃的是干粮,剩下的三日中还是因为大秦粮草辎重的运送能力,致使前方的将士常常饿着肚子去打仗。
韩悝执掌北境以来,对此事十分看重,虽然有改善,但是与晋韩氏相比,还有诸多不足。
比如说眼下,申不亥摆出来的这道己方说“薄酒之宴”的宴席,鸡鸭鱼肉,应有尽有,甚至申不亥多次唤来军中舞姬助兴。
其中彰显晋韩氏的国力心思,昭然若揭!
尤其是申不亥虽不言兵事,但宴席之外,隔着屋墙,传来士卒操练的“嚯嚯”声,其中夹杂着战马的嘶鸣声,也有刀戈碰击声
显得杀气腾腾!
忽然,有晋韩氏亲卫走进来,神色有些严肃,对申不亥的耳旁附言几句,申不害闻言之后,有些讶然之色的看了韩悝一眼,不过转瞬即逝,旋即便是挥了挥手,示意着亲卫退下去。
随即申不亥神色恢复正常,与韩悝继续言笑往昔之事,十数息之后,似乎是兴趣被什么打断一般,申不亥挥了挥手,吩咐道:“兵戈声刺耳,吩咐他们去往其他地方操练!”
令行禁止,果然,片刻之后,再无任何兵戈之声。
而申不亥继续看向韩悝询问:“不知韩子在秦庭作何职位?”
韩悝不卑不亢的回道:“秦伯授悝以上卿。”
申不亥闻言,淡淡的笑了一声,“韩子韩侯授某国相之时,某心挂你与卫鞅,又听闻你们在魏国郁郁不得志,便派人前去寻找,可终究错身而过不然你和卫鞅之才,韩侯自然也是授你们上卿之位,不知道韩子认为,秦国的上卿与某大韩的上卿,孰轻孰重?!”
申不亥此言,以韩庭上卿之位招揽之意明显,韩悝久然不语。
申不亥继续添柴加火,直接暴露了自己的实在意思道:“韩子,如今韩侯乃是一位求贤若渴的贤君,也重用某等法家之士,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韩子难道不想一展心中抱负么!”
韩悝起身,脸色再无之前与申不亥的言笑,神情严肃的站在申不亥的对面,正襟危言道:“悝闻大大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世人皆称韩人为晋韩氏,申兄岂不知个中缘由!今申兄所言,乃是疑悝之品性,悝不敢苟同,告辞!”
瞧着韩悝转身就走,申不亥也是动容,旋即起身小趋快走,终于是拉住了韩悝,道:“不亥也是想为韩子谋一个出路罢了,毕竟韩廷上卿多如草芥,不亥不想韩子之才被淹没罢了罢了,就当不亥是唐突了这番心思,还请韩子勿怪,回席与不亥再论法家之道,如当初稷下学宫一般!”
申不亥本来就是善于犀利言辞,此话又是说的大义凛然,让韩悝也是停下了步,旋即又是被申不亥拉了回去。
见到韩悝落座,申不亥这才返回自己的座位,神色比之先前,要收敛一些,不过还是说出了一些话:“先前答应韩子不言兵事,但你我两人终究是各为其主,如今有些话却是不得不提前说了,韩子虽为秦国上卿,但终究不是决定大秦国策之人,韩侯授某国相,不亥已经修国书一封,派遣使者前往宛城”
闻言,韩悝点了点头,诚然,申不亥如今的确是有资格与秦伯直接对话。
见到韩悝没有怪罪的意思,申不亥也是笑了笑,明白韩悝终究不是气量狭隘之人,随即也不言兵事,转为论法:“韩子与不亥辞别稷下学宫已有七载,不亥求仕韩国至今,所见所闻颇多,对于法家应用于强国,也有理解得更为深刻。”
“申兄得慎师遗传,必然对法家有独到的看法,悝愿闻其详。”
学术流派,向来如此,尤其是法家,向来要求集思广益,而反对敝帚自珍。
申不亥听闻韩悝提到恩师慎到,也是面露追忆之色,当下感慨的道:“韩子之师鬼谷子亦是一位举世大才,韩子从师多年,必然是继承了鬼谷法家的精髓!”
随即,申不亥对韩悝一一说道:“郑乃是昔时大国,如今却是被七穆把持君权,吏治昏暗,因此自稷下归来,在郑国逗留半载便是前往韩国求仕,起初为小吏,然如今乃是大争之世,乃是某等的机遇,昔魏韩有争斗,虽同为三晋,但魏强韩弱,某献计免韩魏之斗,后某又促成了韩齐结盟,被韩侯拜为国相。”
韩悝点点头,然后说:“悝下山以来,未入秦国之前,在晋魏氏担任小吏。”
对此申不亥也没有嘲笑的意思,而是介绍起来了自己的治国理念:“韩子,慎师之术治势治,某更倾向于术治,是故,韩国富有,但吏治不清,氏族林立,是故自居相位时,某便献韩侯计谋,对朝堂内诸臣升降刑杀并用,不至三年,如今韩侯尽收政权兵权于一身,令行禁止,国内老氏族不敢有丝毫抱怨!”
闻言,韩悝有些意动,毕竟如今的大秦境内,老氏族专权的情况也是十分严重,不过也有差距,晋韩氏的老氏族多是王室姬姓韩氏的旁支,直接参与夺取了王权。
但是大秦则是不然,大秦的朝堂虽然有斗争,但终究是在合理范围之内,老氏族夺取的权力还大多属于地方上“作威作福”。
但是这并不妨碍韩悝向申不亥“取经”,总有可用的借鉴之处。
果然,申不亥在韩悝提问之后,也是毫无藏私的道出了自己针对韩国老氏族的“升降刑杀”之策。
韩悝一点就透,申不亥所说无非是让君主恩威并施,收拢政权君权统一于己身。
是故,一直到傍晚,这场宴席才堪堪落幕,韩悝见天色已晚,当下提出来告辞,申不亥也是亲切的将韩悝送出南梁城。
临别之时,申不亥抓着韩悝的手,语重心长的道:“为韩候,某不愿秦国因法而强,但为了法家,为了韩子,也是为了某心中所愿,某愿秦因法而强儒家盛于鲁,黄老强于楚,墨家更是流行中原,唯有法家未成大行于世之势,我辈任重而道远!”
韩悝以士子之礼对申不亥行了一礼,道:“天下大才不知凡几,其中妖孽之才也不在少数,法家必成大势!”
韩悝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起来了林玧琰,那位曾经以“礼法之辩”胜了自己的秦公子赢琰!
申不亥却是略带一丝傲然道:“天下妖孽?哈哈未来数十年法家国士,恐怕唯有三人,你,我以及那卫国公孙鞅!”
韩悝却是摇了摇头道:“此言错矣,申兄,悝下山之时,已经被家师告诫,大争之世,俊杰者崛起数不胜数,天下之学,诸子百家,也不尽然出于稷下学宫或者清溪鬼谷!”
申不亥也不愿意与韩悝在此事辩论,只是告诫道:“或许就是在这几日,秦都就会传来消息,届时是战是和,还请韩子早日准备。”
韩悝点了点头,然后便是抱拳转身离去了。
申不亥看着韩悝渐渐远去的背影,脸色也是逐渐变的严肃,丝毫没有先前的狂傲或者之色
韩国名士赵卓是申不亥的幕僚,看着韩悝背影消失,也是出言提醒道:“申相,如此对秦人是否有些养虎为患?”
申不亥回过头,向着住处走过去,道:“秦国南境战事已经了结秦国胜了。”
赵卓这才明白了申不亥的用意。
而韩悝远远的便是看见了秦军驻军军营灯火通明,还见着士卒吟唱着秦风无衣。
当下,韩悝心中一喜,不过却是有些不确定,所幸不久便是遇见了几名秦军斥候。
斥候什长证实了韩悝心中的猜想。
“韩帅,大秦南境我们胜了!”
第121章 决意争储()
ps:告诉大家知道不好的消息,在编辑的建议下,本书又得改书名了,定了雄秦崛起哭哭哭
南境战事落幕,南郡由汉水为界,以大秦占据南郡汉水以南结束,而邓国无论是实际还是名义上,都已经算作了真正的大秦国土。
因为寿王军乃是有序撤退,邓王室以及邓国老氏族上百年的经营,并没有落入秦军手中,与此相比,江夏的战利收入可是天壤之别。
不过能够占据南郡,得到邓人以及其他汉水诸姬四五十万人口,对大秦来说,已经是泼天的财富。
对林玧琰的君父秦伯而言,能够在执政日期内能够立下如此功勋,后世的大秦史书必定将他同列于南秦立国君主,甚至是能够和北秦的先代明君相提并论!
对大秦来说,出兵南境真是一场豪赌,若是没有林玧琰和韩悝共同创建的上林苑,恐怕大秦连这份赌资都凑不齐。
如今得胜,虽然林玧琰当初认为这是必然性,但秦伯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是百般不易了!
宛城方面派遣过来犒劳秦军的乃是司空明子夫,据传这也是秦伯亲自选定的代南郡守的人选。
果然,明子夫一到宛城,便从秦军手里接过了人口户籍,粮食存储一应事物。
眼下宛城正在针对新入的南郡,开始研究中原这百年间新出来的郡守制,往常的时候,大秦的国境不过是南阳一地,对其还不是特别需求,眼下到了紧迫的时候,自然是十分需要的。
正是大秦初次尝试郡守制,作为朝堂上卿之一的司空明子夫才不得不出来担任其中的过渡作用。
毫无意外,这位代郡守接过南郡的政务,粗略安排了之后,便是去见了林玧琰,之前秦伯将南境兵马的统调之权交给了林玧琰,无论从各处来说,作为代郡守的明子夫都要和林玧琰会面。
两人会见的时间长达半日,临近傍晚的时候,才堪堪离去。
待明子夫走后,荆翊添灯,林玧琰的住宅乃是邓王室的一座行宫,因为寿王军的撤退,襄城之内可用的物资并不多,只得先从秦境调一部分。
“殿下。”荆翊提醒该晚食了。
而林玧琰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