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胜男却摇头道:“范白也没有妾室,甚至连伺候他的丫环都没有。不过,有一点你倒是猜对了,那个唐保宝倒是经常去找他,有时还是在半夜,有一次有个邻居看到唐保宝大清早从金泰香出来,那岂不是就说明,他是在范白的店里过的夜么!”
听了文胜男打听回来的消息,张浩元简直算得上是目瞪口呆了,这些事情基本上邻居不会乱编的,而范白的身边没有女人,这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张浩元想到了唐保宝的妾室真真,真真看上去和唐保宝没有太深的感情,也和唐忠民老夫妻关系不好,甚至在唐保宝死后不肯守寡,还要借钱赎身,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唐家!
他当时觉得真真太着急了,以至于露出了马脚,可现在看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儿啊,也许真真是真的厌恶了唐家,就是单纯的想离开呢!
张浩元是惊讶,可文胜男却是疑惑了,她道:“范白身边没女人,却做的是女人的生意,那个唐保宝总来找他,还在他的店里过夜,床上还发现了他的头发,这两个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张浩元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因为这种事情他也是头一回碰到。
文胜男唉了声,道:“不过,那个范白长得倒也真是俊俏,还用最好的玫瑰花精熏染自己的被褥,唉,有时候,事实真相当真是让人唏嘘啊!”
“你……你懂?”
“我不懂,你解释给我听吧!”
“我也不懂!”
“那咱们就一起糊涂着吧!”
“好……吧!”张浩元有些尴尬地道:“那这案子后面的事,就,就先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破案就成!”
“也好,有事你再找我就好!”文胜男告别张浩元,自己回家了,一边走,还一边摇头叹息,也不知她在叹息什么。
(本章完)
第39章 来问事儿的赵福()
张浩元站在街边,感觉有点儿发愁,他本来以为真真才是整件案子的凶手,估计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起码捕头秦龟寿和他想的一样,甚至连怎么再敲一笔的计划,都提前打算好了。
可现在案子变成了两个男人的故事,他就感觉到棘手了,怕是很不好得到口供,因为那个范白,是无论如何不会承认他和唐保宝有故事的。
张浩元低着头往万年县衙门走去,等回到了衙门,进了捕快们的公事房之后,见公事房里还有一个捕快没走。
张浩元看了看屋外的天色,折腾了一天,这时候已经到了散衙的时间,怎么还有一个捕快没走,而且这个捕快是平常一到散衙时间,总是跑在第一位的那个人。
这捕快名叫赵福,别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叫赵傻子,一是这人脾气最好,在衙门里受了欺负也不吭声,二来他四十多岁的年纪,却娶了个不到二十的小媳妇儿,所以大家都说他是傻人有傻福。
见张浩元回来了,赵福连忙迎了上来,满是皱子的脸上堆起笑容,他道:“张捕快,怎地到现在才回来,我还有事儿想问你呢!”
张浩元咦了声,笑道:“你有什么事儿要问我?”
两个人平常关系很一般,顶多也就是见面打个招呼罢了,毕竟县里那么多的捕快,也不可能个个都是好朋友。
赵福问道:“今天听说那个胡人唐保宝的案子,涉及到了金泰香的掌柜范白,他不会真的有事吧?”
张浩元奇道:“怎么,你认识那个范白,和他关系不错?”
赵福摇头道:“那倒不是,是我家里的那位,平时总去他店里买香料,就是那种味道特别浓的香料,叫什么玫瑰花精的,这东西就他店里有卖,我想要是范白被抓了,那以后那玫瑰花精还能买到了吗?”
张浩元听罢一愣,心中大奇,那玫瑰花精可是极难买到的,范白或者把它卖给宫中的女官,要么留着他自己用,就算是文胜男去了,该没货,范白也照样拿不出!
可这赵福的妻子是怎么就能买到,难不成她是宫里的女官?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张浩元道:“范白的事,你听谁说的?”
赵福道:“今天不是有批捕头去你家了嘛,然后回来时说起了那个案子,说到了范白的事,我回去和家里的那位一说,家里那位就让我回来再问问。”
可能是他自己也觉得挺烦的,那个范白是谁啊,还让他回家之后又回来,所以张嘴就把原因说了出来,也没替妻子遮掩一下,毕竟妻子打听别家男人的事,还让他来打听,很容易让人误会他这个当丈夫的有点儿傻!
张浩元哦了声,可能是他弟弟张浩仁嚷嚷的吧,结果都被人听到了,他家向来藏不住什么秘密,倒也不是第一次了。
张浩元点头道:“是有点儿嫌疑,不过,现在还没确定,只是怀疑他而已。”
至于奇香扑鼻的被褥,还有两个男人的故事,他也没想多说,毕竟又不是和这个赵福很熟,说那么多干什么。
赵福也没多问,说了两句闲话,便出了公事房,回他自己家去了。
张浩元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个赵福纯粹就是个混日子的,怪不得四十多岁了,也没升上捕头。
还有这刚刚才是散衙的时间,这赵福就已经是回家一趟后,再回来了,这得多早就往家跑,还有他妻子竟然喜欢用玫瑰花精,他一个小小捕快,一年的工食钱,怕都买不起一瓶吧,他又得受多少的贿赂?
张浩元不再理会赵福的事,又开始想案子的事,是要先抓人吗,还是再找找其它证据,找什么样的证据,要怎么个找法?
不知不觉,天色全黑,待张浩元出了衙门时,已然月上枝头了。
回家之后,张浩元发现他那个专门泄密的弟弟,已经被母亲侯氏臭揍过两顿了,他便打算把揍弟弟的事,放在明天早上,等到早上再给张浩元小屁孩儿,第三顿的臭揍!
一夜无话,第二天鸡叫头遍,张家的外面便有人敲门,有人叫道:“张捕快,你负责的案子又出事儿啦,那个范白死了!”
张浩元此时刚刚起床,脸还没有洗呢,听到外面人的话,他大吃一惊,范白死了?怎么可能死呢?
脸也不洗了,饭也不吃了,他直接冲到门口,把门打开,见外面站着一个报信儿的捕快,他忙问道:“范白死了?是别人杀的,还是他自杀的?”
“好象是得了什么急病吧,快天亮时,他在内室里大叫了一声,店里值夜的伙计便去问,没听到回答,把门撞开后,发现范白死了,马上就跑到衙门报了案。”
这捕快语速奇快地说了经过,又道:“伙计没写状子,那范白也没有什么家人,所以把他当成是得急病死了,案子也就没事儿了,也省得张捕快你跑来跑去的找证据了!”
张浩元对这案子很上心,全衙门里的捕快全都知道,但得过且过,能压下去的案子,就不要让上官知道,能暗地里解决的事情,就不要放在明面儿上办理,这已经是衙门里的常态了。
所以捕快们并不是很喜欢张浩元的作风,认为他太较真,太任性了,只不过他父亲是县尉,捕快们谁也惹不起他,也就只能由着他任性了。
张浩元脸色剧变,他着实没有想到范白会死,他只是以为范白最多会逃,甚至连逃的可能性都不大,毕竟每个疑犯都会有侥幸的心理,让疑犯放弃万贯家财逃跑,这是极难的事情!
可范白死了,他杀,自杀?
难不成唐保宝死了,他也不想活了?
张浩元的头一个比两个还大,他道:“多谢你来报信儿,我这便去范家的店里看看。”
报信儿的捕快往门里望了一眼,没看到县尉张迟,他便压低声音,说道:“张捕快,凡事别太较真儿,要不然会有麻烦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呀!”
“好的,我晓得,我晓得!”张浩元应付了一句,回屋拿了腰刀,便和报信的捕快一起赶往范白的金泰香了。
(本章完)
第40章 又是头发()
金泰香的店门口围着好多闲人,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虽然什么具体情况也看不到,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站在门口议论,指指点点的发表自己的见解。
张浩元赶到了门口,对着前面堵门的闲人喝道:“散了,都散了,你们堵在门口,难不成是想进店去偷东西不成!”
“搜身,你们都站到一边去,要挨个搜身!”报信的捕快大声说道。
呼啦一声,门口的闲人们都以最快的速度散开了,虽然明知官差是在吓唬人,但谁也不想再堵门,免得真被搜身!
张浩元和报信的捕快进了店,见里面只有几个店伙计,个个都是惊慌失措的样子,估计他们也料想不到,范白会突然死掉吧!
外面的闲人们等他俩进了店,呼啦一声,又以同样快的速度,把门又给堵上了,有人还小声地道:“咱们不就看看热闹嘛,竟然还想搜身,讲不讲理了!”
“你见过讲理的官差?”
“官差见过,讲理的官差没见过!”
“没见过你还叨叨咕咕个屁,有种儿你当他们的面叨叨咕咕啊!”
“我不想和他们说话,浪费唾沫,我得喝多少水才能补回来啊!”
外面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说什么的都有,反正闲的没事,就堵在门口说话聊天。
张浩元又进了内室,看了一眼房间,范白的死亡现场,已经被破坏的什么都没剩下了,没有任何的参考价值。
店里的伙计们只顾着救助范白,力气用了不少,虽然没有效果,没能把人救活过来,但做为伙计,倒也谁都不能说他们不对。
可房间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全是脚印,甚至在床榻的旁边,现在还守着一个郎中,可能是试图再对范白抢救一次吧!
张浩元进了房间后,看了几眼,便知道完蛋了,什么证据都休想得到。
他问道:“是谁第一个进屋的?”
门外一个伙计连忙道:“回差爷的话,是小人第一个进来的,不过,当时只有小人一个人,所以也只有小人一个人进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这伙计的脸都白了,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当时就他一个人在场,会不会说是他害死的掌柜的啊?
随便抓个倒霉的人,当成是凶手,然后屈打成招,把案子了结了,这种事情可不稀奇,任谁都怕落到自己的头上。
张浩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当时你是怎么进来的,重做一遍给我看看。”
伙计不明所以然,为什么要重做一遍,他更是不理解,但让做就做呗,他确实是没有杀人的,所以别说做一遍,就是做十遍,又能如何。
伙计把门关上,然后拍打房间,叫起掌柜的,然后越叫越大声,最后使劲撞门,把门撞开。
伙计小心翼翼地道:“差爷,当时房门闩了,所以撞了好几下才撞开,不是这么一撞就开的。”
张浩元嗯了声,既然是伙计撞开的门,就说明这门是从里面上了闩,也就是说凶手在屋里,而如果屋里没有,就等于说是凶手走了之后,范白才出的意外,当然也可以反过来证明,这件案子里没有凶手!
但是,如果是别的捕快来查案,基本上就会说没有凶手,范白属于暴死,一了百了,省了麻烦,可张浩元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必有凶手!
“你进来后,你们店掌柜的在哪儿?”张浩元问道。
“在小人的脚下,小人踩到掌柜的了,还被绊了个跟头,把脑门都磕青了!”伙计一指自己的额头,果然乌青一块。
那个报信的捕快也在房间里,从身份上来讲,他和张浩元是一个级别的,但他可没有当县尉的父亲,所以出门办案,他是以张浩元为主。
捕快不耐烦地一挥手,道:“你家范掌柜的,要么是自己得病暴死的,要么是你踩死的,你现在是疑犯了,跟我回衙门走一趟!”
伙计大惊,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他无权无势,又不是有钱人,要是被抓进了牢里,没人给他疏通,那真是要九死一生了,说不定是十死无生。
“绝对不是小人踩死的,小人冤枉啊!”伙计叫道:“是,是我家掌柜的自己得病暴死的,是他自己死的,和别人无关啊!”
张浩元转头看了捕快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吃完原告吃被告,欺负人一定要抓好欺负的来,这都是捕快们最爱干的事儿,是常态,他本人也是捕快,也没法说同僚什么。
张浩元拉起伙计,和颜悦色地道:“好,就算不是你干的,但你总得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我们还得问别人呢,也不能光问你,要是你说了谎,反而是对你不利啊!”
伙计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