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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虽已年轻六旬,但被这两位美娇娘伺候得昨夜竟然梅开二度,当真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自己自从被马阁部安排巡抚淮扬,但清兵即刻就要攻打扬州,这扬州自是不敢前去,只好跑到淮安躲到刘泽清军中,日子虽然过得舒爽,但却无现银入账,这东平伯素来跋扈,又不敢得罪于他,只管过得好日子也就算了。
没想到喜从天降,这马阁部却又想到了自己,竟安排自己前去扬州收税。
临来扬州之前,兵部阮尚书曾经专门把自己招了前去仔细交待,才知原来是阮尚书举荐了自己,当真对阮尚书感激涕零,拍着胸脯保证必有后报。
这淮扬督师史可法如今已经不必惧之,其在朝中已经失势,已不得皇上信任,东林一党如今在朝中的已经没有几人,就连素有“东林党魁”之称的钱谦益亦投靠了马阁部,这史可法如何又能掀起浪来。
只是阮尚书交待若遇淮扬大都督罗剑干预,则能避之则避之,如不能避,则称是圣上旨意,其必不会责怪自己。
想着昨天就到了仪征,至今日中午才收了近三千两,这仪征未有清兵到来,这两天才收这么点,皇上要的一百万两何日才能收齐?光收齐这一百万两,自己又如何才能得到好处?马阁部和阮尚书处如何又能报恩?田侍郎觉得还得加大力度。
田侍郎心里想着必须尽快通知手下务必加大力度,对这些刁民尽可使些手段,不怕他们不就范。
还没来得及喊人,就听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衙门口几位随从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嘴里喊着“老爷,有骑兵来了!”
田仰一听,心里大慌,连忙把两脚从案桌上放下来,却感到腰使不上劲,差点连人带椅子翻了过去。
站在两边的随从反应倒快,赶紧扶住了椅子,把老爷从座位上给抱了下来。
等田仰扶着官帽跑到衙门口一看,见衙门口两边齐刷排着两列骑兵,次序井然,并无一人喧哗。
当中一人骑着一匹大青马,身穿一件淡绿色衬衣,衣袖挽至肘部,外面套着一件黑色背心。
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是何人,就听马上之人问道:“可是兵部右侍郎田仰?”
田仰一听,何人如此大胆,自己的兵部右侍郎虽是虚职,但毕竟是朝中大臣,岂能容一武将如此喝问,田仰觉得必须从气势上压倒他。
“大胆!我仍朝廷钦差,尔一武将见了本官还敢如此跋扈?你难道不怕我到皇上面前弹劾与你?”田仰觉得理直气壮,当下用丹田之气吼道。
话刚说完,旁边一骑上的将官提起手中马鞭就抽了过来,田仰躲之不及,被抽到脖子上,疼得一趔趄,差点栽倒在地,官帽也飞了出去。
“大都督面前胆敢如此无礼,你算什么东西?”楼挺举起马鞭还要再抽下去,罗剑挥手止住了他。
“啊?大都督?下官不知大都督驾到,望大都督恕罪!”田仰见机倒快,见淮扬大都督罗剑到了,不顾脖子疼痛,赶紧躬身施礼服了软。
罗剑翻身下了马,大踏步走进衙门,边走朝着田仰说道:“把你们收税的单子拿来我看看!”
田仰赶紧从地上捡起官帽戴到头上,颠颠地从后面跟上,边走边揉着脖子。
楼挺等人也是翻身下马紧紧跟上了。
听到罗剑让拿收税的单子,田仰顿时就傻了眼,自己就没想过要给老百姓写单子,这如何拿得出来?
“这…”田仰顿时慌了起来。
“那你是怎么收的税?收的是哪些人的税?又是收的哪类税?”见这田仰连收税的凭据都拿不出来,罗剑倒不着急了,楼挺抬来一张椅子,罗剑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地问着。
田仰浑身已被汗水湿透,心里一阵发慌,只感到全身发虚,竟一屁股坐到地上。
旁边随从就要上前搀扶,却被楼挺眼睛一瞪又吓了回去。
“本官奉皇上旨意,特来筹集修宫殿所需银两,大都督何苦为难本官?”坐在地上的田仰倒回过神来,想起从南京离开时阮尚书的交待。
“哦,那你是朝廷官员还是满清鞑子?或者干脆就是土匪?”罗剑盯着田仰,冷声问道。
“大都督此言从何说起?”田仰犹自不服气,坐在地上梗着脖子说道。
“从何说起?把人带上来。”罗剑朝楼挺吩咐道。
几名骑兵从外面忽啦啦带着一群人走进大堂,才进大堂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罗剑,顿时全部朝着罗剑跪了下来。
这一进来怕有四五十人,大堂顿时被挤得密不透风,罗剑都觉得闷热无比,楼挺一见,赶紧招呼大家先出去,让他们派几名代表进来跟大都督说话。
不一会又进来五六人,看样子似是商户打扮,进来就要朝罗剑跪下,楼挺知大都督不喜人下跪,赶紧上前拦住了。
“你们说说,这朝廷钦差是如何找你们收税的?”罗剑朝几人问道。
“回大都督的话,小民乃是城中卖布的小商户,没想到今日店中突然来了一帮兵丁,说是朝廷要收税,小店竟要收五十两银子,小店小本经营,哪里拿得出来,他们就把小店里布匹抢走一光,还把小民这小店门脸也给砸了,这日子实是没法过了,求大都督给小民做主啊!”
“大都督,小民是城中开茶馆的,也是小本经营,这帮兵丁进来竟要收小店八十两,就是把小民全家都卖了,也卖不到这八十两啊,他们也是把小店桌椅都给砸了。大都督,你可得给小民做主啊!”
这堂中还在不断的哭诉中,堂外又传来一阵马蹄声,门外护卫进来报告说督师到了。
史可法几步走进县衙大堂,见田仰坐在地上,脖子上肿起一道红印,暗道事情不好。
“宪之兄,你也来了,刚好一起听听。”罗剑赶紧让楼挺再抬来一张椅子。
史可法让人又抬来一张椅子,让田仰坐了下来。
见史可法到了,田仰这才缓过一口气来,知道自己不会再挨打了。
听到众人的哭诉,史可法脸色难看之极,瞪着田仰,田仰却是一点也不怕他,与他对视着。
“田侍郎,皇上让你到扬州收税,你如何这般做法?吾必向皇上弹劾于你!”史可法瞪着田仰说道。
“请问督师,不如此,皇上要的一百万两银子何日才能收得上来?”田仰说得理直气壮。
“嗯?!”罗剑一声冷哼,吓得田仰一缩脖子,再也不敢吭声了。
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一会王强腾腾走了进来,走到罗剑面前举着手里的相机说道:“首长,已经拍好了,这帮王八蛋太坏了,竟然打死人了!”
“什么?打死人了?”罗剑吃了一惊。
“有一商户阻挡他们强抢家里财物,被一兵丁一刀给劈死了!这兵丁我已经抓来了!”王强说着气犹未消。
两名士兵押着一个兵丁走到堂上,这名兵丁犹自不服,挣扎不停,嘴里还嚷着“那人胆敢殴打钦差,杀之无罪!”
王强一听,火往上撞,转身一记鞭腿踢在他的胸脯上,这兵丁双手被两名骑兵所执,无法避让,这下竟踢得极为踏实,顿时嘴角冒出血泡。
罗剑一听这名兵丁竟随便杀人,已是气极,怒吼了一声,“来人,拉出去砍了!”
“兴华,万万不可!”史可法一听,顿时急了,赶紧站起来阻止道。
罗剑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转身朝着田仰冷冷地说道:“把你们搜刮的银子全部留下来,马上给我滚出扬州,若再发现你们在此,必不轻饶!”
“楼挺,把他们的人全部集中起来,一个个搜身,务必不让他们带走一两银子!若有抵抗者,杀无赦!百姓财物务必尽快发还。这遇难之人家由大都督府负责抚恤,其他家庭损失也由我们负担,我们没能保护好他们,我们有责任。”
听到罗剑的话,史可法默然不语,田仰脸色发青,嘴里喃喃不知嘀咕些啥。
“还不快滚!还要等轿子送你们不成?”见田仰坐在椅子上不动弹,王强指着他骂道。
田仰不敢回嘴,只是用阴毒的眼光盯着王强,慢慢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罗剑起身朝史可法轻声说道:“宪之兄,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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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南京城里那些事儿()
七月的南京城已经闷热无比,城南司库坊旁边豪宅石巢园中的“白石筑”中,阮大铖坐在自家的凉亭里,眼睛盯着池塘里的荷花,两边虽有俊俏的小丫鬟不停地扇着扇子,阮大铖仍是觉得燥热不安。@頂@点@小@说,
这几天阮大铖一直都觉得心里不踏实,自觉前次实在是做了一件蠢事,不应该出这个头,让田仰到扬州去捞钱。
对淮扬督师史可法倒也没放在心上,上次朝廷任命罗剑为淮扬大都督,却并没有对史可法有任何旨意,显然其圣心已失。
而马阁部的心思阮大铖自觉把握得极准,他是不会让史可法回到朝中与他为敌的。
阮大铖最担心的是,田仰到了扬州若是盘剥百姓,让罗剑知道恐怕麻烦就大了,这罗剑护着百姓的性子,上次在扬州东门给阮大铖的感受就十分深刻。
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后悔,阮大铖觉得自己必须尽快采取补救措施,左思右想,一时竟不得主张,急得阮大铖站起身来在池塘边踱起步来。
“爹爹何事如此烦恼,可否说与女儿听听?”身后传来婉转的声音,阮大铖回头一看,见是女儿阮丽珍带着两个丫鬟来了。
阮大铖一生无子,正如他在书房中亲手所书的一幅对联“无子一身轻,有官万事足”,上天竟如他所愿,尽管妻妾成群,阮大铖膝下却这只有这一个生得花容月貌的女儿阮丽珍。
对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阮大铖自是极为疼爱。
这丽娘自小也极是有才,在阮大铖的熏陶之下,其才华竟不弱须眉,如今十六岁的阮丽珍已仿其父作了几部传奇,时人见了都是称赞不已。
“唉,丽娘啊,爹爹这心里烦燥不已,只因前日爹爹怕是得罪了这淮扬大都督了。”阮大铖对自己的女儿倒也没有隐瞒,唤着女儿乳名,挥手让丫鬟们走远了,这才把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爹爹说的这淮扬大都督可是那从天而降救了扬州的天使?爹爹上次出使扬州不是与其相处甚好吗?今日如何又得罪他了?”阮丽珍轻声问道。
阮大铖这才把前因后果一说,丽娘听了顿时皱起秀眉,轻声说道:“爹爹,这大都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唉,丽娘啊,你爹我这辈子见的人多了,上至天子,下至朝中文武,却没有一人让爹爹这般说不清楚,敬之、惧之、恨之亦有,反正在他面前,爹爹不自觉就觉得矮了他一头。”阮大铖思索片刻,叹了一口气说道。
“哦,听爹爹如此说这大都督,丽娘真想见上一见,不知这大都督究竟是何等样的人,竟让爹爹这般纠缠不清,不知可有机会?”丽娘眼中露希冀的神色。
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阮大铖想起以前自己的算计,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从仪征回到扬州的罗剑和史可法各自给朝廷写了一份奏折,史可法的奏折是亲自撰写,罗剑的奏折是王秀楚代笔,附在奏折后面的是一撂用打印机打出的照片。
两份奏折第二天就到了南京马阁部的手上,快马加鞭之下,竟比田仰先到南京。
先看了史可法的奏折,见其只是劝谏皇上当以国事为重,不宜此时大兴土木修宫殿,马阁部微微一笑,随手就放到了一边。
待拿起罗剑的奏折一看,马阁部顿时脸色大变。
这大都督的奏折中并不无一言劝谏皇上的话,倒是罗列了若干数据,均用表格制成,其数据竟是扬州各地的农业生产和商业的恢复情况,这些数据一目了然,从数据中直接就能看出,扬州此时急待朝廷帮助其恢复生产,不用说此时在扬州收税是多么荒谬了。
其后又将田仰到了仪征之后所作所为作了一番阐述,其后附的图片都是其在仪征时的恶行,被打死的仪征商户和被砸的商店清晰可见,图片下方皆有文字说明。
拿着这份奏折,马阁部顿时觉得无比烫手。
左思右想都觉不妥,连忙召集一众幕僚过来商议。
众幕僚看过罗剑的奏折均觉得十分新奇,这有用的主意倒是没有,让马阁部很是焦躁。
倒是有一个精明的幕僚看出阁部的不安,上前说道:“这到扬州收税的主意并非阁部所出,阁部何必自寻烦恼,可将奏折呈与皇上御览即可。”
马士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