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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点完头,鱼弘志马上吩咐众人回府。随着当事者的离开,义昌公主府门前喧闹的人群自散,只留下恨恨不平的公主殿下在那里。
第37章 被人撵走的中秋节()
有些病来的快,去的也不慢。心里想通了,吃点补药补补,活蹦乱跳也用不得太多时间。
上柱国公府虽大,鱼弘志却经常不在家,来来去去的全是下人,清静的很。每天只是看看书,写写字,穿越以来最清静,舒适的时间就这么一直过到中秋节。
中秋节在唐朝已经是个很正式的节日,小商小贩们等待着这一天发点小财,平民百姓指望着这一天吃点好东西,大官小官指望着这一天放假。和现在一样,唐朝中秋节也有三天法定假日。
中秋那天一大早鱼弘志就出现在书房,看着正在奋笔疾书的鱼恩,就开始唠叨:“过个节也不知道让咱家消停消停,一大早就在书房吵闹。”
虽然是抱怨的话,却没用抱怨的语气,更像是长辈的关心。饶是如此,还是吓得香儿赶紧把笔墨收拾起来。
自从跟着鱼恩来国公府,香儿就变成鱼恩的专属丫鬟。每天伺候着鱼恩洗漱,在那几天行动困难的时候,甚至连方便也不忌讳,反倒弄的鱼恩脸色通红。不让她干吧还不行,每次有啥不方便的地方让她回避,这位大小姐都会变成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抱怨鱼恩嫌弃她。用香儿的话说,咱是殿下的贴身侍女,本来就该是通房丫头,跟驸马爷自然没啥好避讳,驸马爷不嫌弃香儿笨手笨脚才好。
当事者虽然不明白练字怎么会吵到他,但出于礼貌只能赔罪:“是鱼恩吵闹,打扰叔父休息了。”
“没啥打扰不打扰,只是这么多天也不见你出去走走,天天窝在书房。今儿过节,你就出去逛逛,顺道让书房物归原主。”
鱼恩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恰恰相反见多了现代你来我往那些猫腻,他更明白过节的重要性。对于位高权重的人来说,过节也是一笔财路。想攀附你的人早就准备好东西,只等过节这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窝在府里这么长时间,鱼恩也确实想出去看看,领略下大唐的节日气息。当即回道:“叔父教训的是,小侄这就出去逛逛。”
说完就要转身往出走,却不料鱼弘志伸手将他拦住。
“着什么急,咱家话还没说完。”
慈眉善目的抱怨过后,对着身后一招手,老管家马上走过来听候吩咐。
“去账房支点钱,再找两个机灵点的跟着少爷,逢年过节的牛鬼蛇神都会出来走动,别让少爷吃亏。还有门房有张请柬,白乐天请你晚上去芙蓉园一同赏月,咱家建议你去看看。”
漫不经心的语气却掩盖不住里面的关心,鱼恩的心瞬间为之一暖。急忙称谢:“多谢叔父关心。”
过节谁都忙,武家兄弟忙着回家过节,家老被老管家请去帮忙,只剩下香儿和鱼恩两块闲肉。
“香儿,你看咱们去哪?”
自从被撵出来,两人始终没找到容身的地方。
晚唐的时候娱乐场所不多,戏院这个时间还没开门,棋院鱼恩这两下子是白给,酒楼俩人还不饿,赌场更不是鱼恩所好。至于茶馆,唐朝还没有形成正式的茶馆,想喝茶得去乐坊,妓院。鱼恩倒是想去见识见识,但总不能带着香儿逛窑子吧!围猎更不可能,身子刚恢复,谁敢让他去围猎?出点什么岔子,谁担待得起?就算让他去,鱼恩也不会骑马,去了也白去,选来选去只剩下赏景。
“驸马爷,咱们去大慈恩寺吧,今天是中秋,香儿想给公主,驸马祈福。”
说完还小声嘟囔一句:“顺便看看驸马从大雁塔哪里掉下来的。”
鱼恩没听到她这声嘟囔,因为听见大慈恩寺的时候让他想起来一个人,上次见白居易时那个疯和尚。
老和尚虽然说话疯疯癫癫,但鱼恩不会真以为他是疯子,一个疯子怎会成为白居易的座上宾?连问三声何来,肯定有原因。
作为一个现代人,鱼恩本来不信鬼神,但人都能穿越,又怎能不质疑一下原来的世界观?也许老和尚真是看透因果轮回的得道高僧呢?若不是老和尚居住的洛阳白马寺离长安太远,他还真想去看看。
见鱼恩走神,香儿拉了拉他衣袖,回身看到香儿渴望的眼神,鱼恩点点头说:“那咱们就去大慈恩寺。”
晋昌坊离东市也不是太远,有马车代步到用不了太多时间。等大雁塔在两人视线里越来越清晰的时候,大慈恩寺到了。
熟话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寺庙是否香火旺盛,是判断一个寺庙是否兴旺的标准。因为大雁塔的存在,大慈恩寺来来往往的游人最多,香火自然也最旺盛,是长安城最兴旺的寺院。
上次来大慈恩寺因为有特殊目的,所以没来得及好好逛一逛就直奔大雁塔。这次不同,纯粹是以上香游览为目的,脚步自然慢了许多。
凡人总喜欢在节日里上香拜佛,倒不是人不够虔诚,只是节日里大家都用空,平时没时间。为了迎合普通人这个习惯,寺院也开始在节日里组织各种活动,以吸引香客,庙会,得道高僧讲佛经等活动应运而生。
大慈恩寺也不例外,一大早就设好讲经台,几位得道高僧轮番上台宣扬佛法。
等鱼恩他们进去的时候已是辰时,正是人多的时候,一般来说这时讲经的正是佛法最高的大师。
一寺门,鱼恩就看到讲经台上那位身着百衲衣,横眉立目的老和尚,顿时为之一愣,这不是如满还能是谁?
正驻足倾听之际,忽然感觉有人拉动他衣角,转头望去只见香儿一个劲儿的给他使眼色,顺着香儿目光往前看,居然是个美女。鹅蛋脸儿,俊眼修眉,肌肤宛如羊脂玉,不仅白,还是润滑油亮的那种白。微闭的双目丝毫不影响美感,反而让带笑的桃腮更引人注目,似乎在向你笑,似乎想向你打招呼,更像是要笑着和你打招呼,说不尽的温婉可人。再加上脸色遮掩不住的那一丝忧伤,看起来更加惹人怜爱,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双手合十,似乎在虔诚听大师讲法,又像是在拜佛祈福。
这才是真正的古典美女,比公主多一些温婉,比绿柳少一些刁钻,比香儿添一些妩媚。看着看着,鱼恩痴了,心里甚至想着要是能娶这种美女相守一生,也不枉他抛家舍业的穿越一回。
“呵呵呵,驸马爷犯花痴了!”
正看的入神,忽然听到香儿的调笑声。心中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调笑道:“是香儿有磨镜的爱好,还是少爷我长得像那些专门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虽然已经结婚,但是在人前,鱼恩还是习惯以少爷自居,也许从心底他就不觉得义昌公主是自己妻子,他现在还是个未结婚的少爷。
深宫大院的丫鬟虽是完璧之身,但懂的却比一般人多。鱼恩这般挑逗,云英未开的香儿哪里受得了,急忙反驳:“香儿只是想让驸马爷看看那女子长的好看,驸马爷怎么这般取笑香儿。”
两人正说笑间,有个小沙弥走到鱼恩身前,先施佛礼然后道:“师叔祖有请施主禅房一叙。”
第38章 老和尚与老道士()
禅房是僧人们休息之地,不相干的人都被阻拦在外,只能鱼恩一个人进去。好在他自认在大唐还没什么仇人,值得搭上大慈恩寺的声誉来杀他。
一进禅房,先给老和尚做个佛礼,然后寒暄道:“大师让鱼恩去白马寺找大师,没想到鱼恩还没来得及去白马寺,咱们却在大慈悲寺相遇,真是有缘。”
老僧从入定中睁开双眼,回鱼恩一个佛礼后开口说:“出家人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大慈悲寺是佛寺,白马寺也是佛寺,只要能弘扬佛法,哪里都无所谓。贫僧只是在白马寺住的时间长一些,这才告诉施主白马寺。”
说完话一动不动的盯着鱼恩看良久,一直看到鱼恩觉得浑身不自在才开口说话。
“佛曰,佛陀老僧从入定中睁开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鱼恩看良久,直到他觉得浑身不自在才开口说话。入灭后,有正法一千年年,像法一千年,而后才是末法。自从佛陀入灭,已过正法一千年,像法千年之期未到,老僧参悟不透施主为何出现在人间。”
说的鱼恩有些懵,他不懂自己跟末法的关系,更不懂老僧的话。只能老实回答:“大师禅语,鱼恩听不懂。”
“唉!唉!唉!”
三声叹息后,老僧再次开口:“施主与佛有缘,结的却不是善缘,佛家见施主将遭大难。”
如果不是穿越者,鱼恩一定会把老和尚当成神棍,那种专门危言耸听,引人恐惧赚钱的神棍。只是穿越后他对于鬼神敬畏许多,倒不是因为信奉,只是因为有些事情解释不了,只能归为神迹。
当然,就算是这样,鱼恩还是不懂自己为何会和佛家扯上关系,难道让他穿越的是一位佛?
“贫僧如满,昔年师傅收我兄弟四人为徒。我四人皆立志成佛,便一起修行形影不离,世人皆称我等为合僧。只可惜佛法无边,我等终生也未能参透。也是无心插柳,等三位师兄带着遗憾圆寂后,老僧却得了因果这个小道。”
在老僧看来,佛法才是大道,其它都是小道。他现在能参透一丝因果,虽然不多,却能看到鱼恩给佛家带来的恶果,能看到其中一丝玄机。
“请教大师指点,鱼恩不懂自己与佛家有何因果。”
“因果之道虽是小道,却也玄妙无穷。一般人是种今世的因,得后世的果。施主却是用后世的果,得今世的因。施主的出现让天地紊乱,秩序失调,所以施主才会遭天谴。”
老僧并未告诉鱼恩他与佛家的因果,却触动鱼恩一些隐秘,让他顿时震惊不已。等他回味过来,老僧已经再次开口,把他看透的一切娓娓道来。
“魏太武帝说佛家多藏污纳垢,毁坏宝刹无数,僧人多遭大难,自此之后佛家便是进入像法时代。后又有宇文周武帝惧佛家正法余威势大,焚毁佛经无数,驱逐得道高僧无数,致使正法仅存硕果悉数化为灰烬。老僧参不透天地大道,只是能看到施主身上沾染的末法之气,佛家得遇施主,必有大难。”
虽然还是想不出武宗灭佛和自己有听到老僧这番话,鱼恩忽然想起一件事,历史上三次著名的灭佛事件,最后一件不是正好发生在唐武宗时期?只是灭佛的是唐武宗,他实在想不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虽然想不通,但是老和尚字字珠玑,鱼恩已然佩服的五体投地。按照佛家的说法,鱼恩生活的现代便是末法时代,来自现代的人当然会沾染到末法之气。
信任是基础,有信任才能聊许多隐晦。现在的鱼恩很信任老僧,当然要多问些隐秘的问题。
“请教大师,鱼恩怎能回去?”
他想回到现代,那里有他的家,有他的父亲,母亲,和虽然不是很恩爱,却在一起生活许多年的女朋友。还有邻居家的老二,隔壁老三,只说过一次话的梦中女神,给过他一巴掌的前女友,等等等等,鱼恩始终觉得他是那个时代的人,总想着回去。
“万物皆有因,世间总是果。施主既然来,何必着急走?记得老夫初见施主,说过三句何来,施主可还记得?”
并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反倒问他一个问题。虽然不懂老僧为何要问,但他只能老实点头,因为他记得,因为这三声他才认为他是疯和尚。
“老僧是想问,施主从哪里来,施主为何要来,佛门祸从何来。贫僧也曾想过为佛门趋吉避凶,只是这么多天过去,办法没想到,贫僧却想通了。佛法无边终有尽,时间还有双全法。施主虽是佛门的劫,却是苍生的幸,万物皆有因果,佛门理应有次劫,苍生理应有此幸。”
老僧的话也算是间接回答鱼恩的问题,老僧连末法气息都解决不了,怎能送他回去?
既然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那再问一个比较实在的问题:“敢问大师,什么事天谴,鱼恩要如何才能避免天谴?”
关于天谴一说鱼恩也是将信将疑,疑的是他本来不信,信的是他最近吐血有些多。在穿越之前,他从来不会相信一个人如他现在一般,不知为何就吐血,气大了也会吐血。
或许是困了,老僧的眼皮已经开始下沉,仿佛随时都会睡着。听完这番问题,从新振作精神,给他回答。
“因便是因,果便是果,有因才有果,施主用来世的因撬动今世的果,自然会遭天谴。就好比老僧给施主解惑,已经窥视到天地大道,但这大道却不是佛门大道,本不应被老僧参悟,动了不该动的东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