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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应被老僧参悟,动了不该动的东西,自然便有报应。”
通过老僧的话,鱼恩虽然能抓住些东西,却还是模棱两可,只能再问:“大师能否说的再仔细些?”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一声高喝:“那老和尚,修要再误良家子弟,当老道不存在么?”
随着喝声一人不请自来,推门而入。鱼恩仔细一看,这人头戴一身道袍,头戴道冠,居然是个道士。和尚庙里居然出现个道士,鱼恩心中顿时生气一种不好的预感。
已经困到不行的老和尚听见这人的声音顿时来了精神,笑呵呵的说:“赵归真,你居然还敢来长安城,就不怕拿你问罪么?”
来人也不生气,也不接话,只是轻轻关上房门,然后看着鱼恩笑而不语。等鱼恩感觉浑身不自在的时候,他才收回目光,看向合僧如满。
“老和尚,道家话费那么大力气请来个人,你们佛门不帮忙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帮倒忙?”
一声质问之后,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那么对视,仿佛是两尊雕像,更像是时间静止。
不懂两人在干什么,出于礼貌鱼恩只能看着。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还不能打扰,就算对于他这个喜静的人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咳咳咳”
直到如满咳嗽几声,低下头,将视线移开,低声说道:“牛鼻子,你赢了,贫僧不再插言。”
听完这句话,老道士转身对鱼恩行礼说道:“贫道赵归真,给驸马爷见礼。”
“道长客气,化外之人何必讲究反间礼数?还请道长不吝赐教。”
“其实秃驴说的没错,你用后世的因,撼动今世的果,注定要遭天谴。”
两人对视这么长时间,鱼恩也没闲着,认真梳理如满的话。对于两人说的因果,也能猜出个大概,就是鱼恩把不应该出现在唐朝的东西拿出来,就会有报应,例如铁锅。
仔细想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自从李德裕准备推广铁锅之后,他的身体就像是不停充气的气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想通事情来龙去脉鱼恩的心情变得很糟糕,若是不能用后世的智慧,他这个穿越者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天谴也并非不可避免,佛家没办法,可不代表道家也没办法。”
这句话让鱼恩瞬间眼前一亮,急忙做洗耳恭听状。
老道士并没有马上说出办法,而是走到如满身边坐下,然后开始宽衣解带。脱掉道袍,里面露出一个小葫芦,解下来交到鱼恩手里后才说:“这是因果丹,可借前世因果,抵今生报应。贫道也不诳你,因果丹不好炼,贫道随身只带这么多。等你把这些用光,再来龙虎山,自会有人给你。”
说完话老道士挥挥手,示意鱼恩退出去。至于如满,自从说完那句话后便是入定的状态,显然一切都听凭老道士做主,这时候自然不会再说话,任由鱼恩走掉。
鱼恩刚走没多久,如满就睁开双眼,悠悠叹息:“牛鼻子,你这是害人害己呀!”
赵归真也不说话,只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接着闭目养神。
又过了一会儿,老道士睁开眼睛,叹息道:“秃驴,贫道想留个全尸。”
说完便消失在禅房。
等鱼恩与香儿乘上马车离开大慈悲寺的时候,寺院里敲起暮色的钟声,已经是华灯初上,大街上已经喧闹起来。形形色色的人往来穿梭,让他暂时忘记大慈悲寺所有的疑问,只剩下游览的心。
来到大唐过的第一个中秋节,鱼恩自然要领略一下大唐的节日气氛,任由香儿拉着左拐右拐,体验这份喧嚣。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香儿发现鱼恩人很随和,没有一点少爷,老爷的架子,再加上平时总爱和她开点小玩笑,两人自然亲近不少,香儿也少了许多拘束。
“驸马快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灯谜不是元宵节专属,中秋节也有。
八月十五这一天,男女老少都会上街逛逛,正是各店铺赚钱的好时候。为了多赚钱,就有人想出用灯谜吸引人的好办法。在花灯上写上灯谜,等来人参悟。所写灯谜越是巧妙难猜,吸引的人也就越多,生意自然也就越红火。
香儿看的正是灯谜,这个灯谜似乎出的很巧妙,周围已经站着不少人,一个个冥思苦想,显然都没答上来。
走进一看,只见红灯上所写黑字:日月一齐来,不做明字猜,打一字。
“你要是不再叫我驸马,以后改叫我少爷,我就告诉你是个胆字。”
自从小丫头跟着鱼恩离开公主府,他就没把她当过外人,自己人当然要叫少爷,驸马是给别人叫的。
小丫头小脸一红,指着另一个灯谜问:“那少爷,这个浮云千里又是什么字?”
“要是在不找地方吃饭,少爷就把你和那个字一样,丢了。”
一天只吃顿早饭,把时间都浪费在禅房和路上,鱼恩的饥饿可想而知。早就坚持不足的肚子,遇到各种食物飘香,产生严重的生物变化,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浑身的饥饿化。
只是小丫头似乎不是那么饿,又指着一个灯谜问:“少爷咱们再猜一个再走,去者淮阴侯,又是什么字?”
面对咕咕叫的肚子鱼恩实在是没心情陪她在这里玩,一把拉过小丫头,就往旁边酒楼走,一边走一边训斥:“你再不走,信不信老子削你!”
酒楼大堂上早已是人满为患,好在二楼雅间因为贵还剩下两个。鱼恩也不客气,直接要个雅间带着侍卫们上去吃饭。
临行前老管家特意给他挑选四个侍卫,看起来身强体壮,饭量也应该不小,鱼恩特意多叫几个菜。毕竟大过节的人家没回家陪老婆孩子,跟着自己左跑又跑也不容易,吃点好的也算是犒劳。
沿街的雅间很宽敞,坐在里面正好将热闹的坊市尽收眼底,不说饭菜如何,单看这位置绝对物有所值。
等几人吃的差不多,坊市里的人越来越多,杂耍卖艺,行商走贩的喧哗声也越来越大。吃饱喝足的香儿再也禁不住繁华的诱惑,希翼的央求:“少爷,咱们下去玩一会儿被!”
虽然很想满足小丫头这个并不过分的要求,但看看时间,该去赴白居易的约了。
第39章 雅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家习惯把文人谈诗论文的聚会称作诗会。其实这种说法很错误,诗会在古代与诗社是一个意思,大致就像现代大学的各种社团。宴请许多文学名流,饱学儒士,探讨诗词歌赋的聚会在古代称为雅集,鱼恩今天要参加的就是雅集。换句话说,诗社会出现在雅集上,拿出几首好诗,为本诗社与作诗者扬名。
雅集是古代很重要的文学活动,名门世家可以通过举办雅集增加影响力,号召力。饱学大家,文豪儒士也可以通过雅集增添名气,被更多的人熟悉。而初生才子,学子贡生们可以通过雅集扬名。
可别小瞧名声,在古代名声可以做很多事情,比现在的信用卡还有用。对于那些准备赶考的举人,最直接的好处就是名声越大,落榜的几率越低。即使作答不好,考官也会考虑到你过去的名声让你金榜题名。
请柬虽然是白居易的名头,但是真正请客的人却不是他。晚年白居易患有中风,半身酸麻行动极为不便。这般遭遇也让他淡薄功名,自然不会在乎那些虚名,只是有人想借用他的名声,多召集些大儒名宿,新生俊杰,增加自己的影响力。
雅集的地点很讲究,定在曲江池边的雅苑。在大唐曲江池代表着雅致,文风。邻水泛舟,文人聚会多选曲江。而登科之后,皇帝会给新进进士在这里设宴豪饮。
门房接过请柬略微看一眼,然后带着他往里面走。
文人的聚会,下人自然不可能随行,香儿跟一众侍卫只能停在门外。还好主办者也考虑到这些人,在一旁布置不少美酒小吃,也不至于让他们干等。
刚走出去没多远,就见前方灯火通明,文人雅士三三两两聚堆闲聊。步入正厅,一眼就看见正在闲谈的白居易,刘禹锡,吉旼三人,急忙上前见礼。
出于礼节,鱼恩当然要先和白居易打招呼,因为邀请他来的人是白居易。
走上前去,躬身见礼:“给三位长者见礼。”
白居易还是和颜悦色的模样,刘禹锡仍旧面黄肌瘦。等鱼恩行完礼,白居易笑呵呵的说:“主人家还未到,驸马可自行方便。”
辞别三位长者,鱼恩寻找自己的座位坐下。为防止客人因争座位而发生不愉快,主人家在每个座位前放置一案,案上有名有姓,因为驸马的身份,座位自然靠近上首。
坐定后,眼睛巡视一周,发现他居然也认识几个人。王诚,司徒令自然不在话下,李攀居然也在其中。正左顾右盼之时,后堂走进几人,喧哗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鱼恩知道应该是主人家到了。
主人家四十多岁的年纪,虽然一脸络腮胡,却不是髯扎大汉,五短身材,显得极不协调。
刚入主坐,一堆下人鱼贯而入,开始往各个案上摆吃食,酒水。等东西摆定,主家站起身开口说道:“老夫大理寺卿马植,欢迎诸位光临今日雅集。”
如果不说官职,鱼恩险些以为今天的雅集就是谈诗论词。既然人家把官职摆在前面,显然还有其它目的。果然不出鱼恩所料,马植下一句话就把目的暴露出来。
“今日聚会,虽然老夫坐这东主之位,但真正的东主却不是老夫。杞王竣虽年幼,但多仰慕文雅之风,特意让老夫略备薄酒,代为招待诸位才子。诸位都是大唐闻名才子,老夫也借今日薄酒,祝诸位恩科登榜,高中凯旋!”
穿越这么长时间,鱼恩对大唐皇族也算是有所了解,他知道杞王峻是武宗长子李峻,皇太子最有力的竞争人选。而这位马植,是杞王峻的亲舅舅。
不得不佩服古人未雨绸缪的智慧,考前宴请一番,结个善缘,考后再宴请一番,便算是熟识。平时帮一把,等他们能在朝堂上说话的时候,便是杞王最有力的支持者。
武宗即位便开恩科,得中者今后定会受重用。或许他们得中后只是进士,外放的小官。但是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武宗还年轻,等他做二十年皇帝后,说不得今天在座的就有宰相,尚书。
事实证明杞王和马植确实很有眼光,他们今天宴请的四十多人之中,几乎囊括会昌一年恩科所有进士,唯独缺少三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寒门学子。
只可惜鱼恩知道,杞王和马植的算计注定要落空,武宗之后的皇帝是宣宗,并非武宗的儿子,而是武宗的叔叔。
眼看着雅集就要办成宴席,马植再次开口说道:“老夫还有要事,不能陪诸位才子尽兴。好在今日得以请来几位长者,就由长者代为主持,老夫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拖沓,直接又走回后堂。
作为文人界的老前辈,白居易自然没少参加雅集,也没少主持雅集,暖场的重任就落在他身上。
“老夫也不多说,今日雅集大家只管谈诗说词。但凡有诸位满意之作,只管吟唱,也好让大家瞻仰,为今日雅集扬名。”
听到扬名两个字,众人眼镜一亮。谁没有几首拿手诗词?雅集上的诗词未必都是即兴发挥,不限题目的诗词,大家可以把自己原来佳作拿出来用。
白居易话音刚落,就有人站起来,先是对着长者行礼,然后侃侃而谈:“老师,李玉前几日有首诗感觉还不错,求老师,长者斧正。”
斧正听起来下人,实际上是个很谦虚的说法,意思是说这东西我十分不满意,求您帮忙看看,不足之处放心指出,随便喷。
听见李玉二字,鱼恩忍不住感叹,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位应该就是给我带绿帽子那个。虽然没见过,但是估计大唐叫李玉的应该不多,四十多人里面出现俩的概率微乎其微。更何况王诚为首那几人一脸戏愚的看着自己,更加确信他便是那位李玉。
得到上首点头首肯后,李玉开口吟道:“把酒言欢诉衷肠,道尽相思泪千行。今朝浪荡今朝浪,明日黄花明日黄。”
四句诗罢,立即引来不少叫好声。有些人是不明就里,单为这四句诗叫好,有些人却是熟知细情,纯粹为让鱼恩难看。
没错,这四句诗虽然写的隐晦,却直指鱼恩。李玉他俩什么关系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睡了人家老婆,在当人家面写一首浪荡诗词,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李玉确实看鱼恩不顺眼,嫌他碍事,怨他贪功。在李玉看来,鱼恩就是个废物,废物就该有废物的样子。像原来一样,每天逛逛街,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