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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
“姑娘可否移动下目光?你别老这么看着我。”
“呵呵呵”
一阵娇笑过后,紫焉也放下拘谨,开始与他打趣。
“驸马爷还真是风趣,驸马爷是紫焉的客人,紫焉不看驸马爷看谁?”
几次的接触,让紫焉感觉这位驸马爷和别的客人不一样。别人看她的目光都是色迷迷的,只有这位驸马爷带着拘谨与羞涩,明显是风月场上的雏儿。
无论隐藏的多好,毕竟还是个少女,猎奇心总是让她喜欢调戏这个稚嫩的雏儿。
“驸马爷要不要吃一颗?”
只见她拿起一串葡萄,秀手轻摘,玉指轻弹,只一会儿果肉便出现在鱼恩面前。调皮的眼皮眨呀眨,双眸也跟着流光微动,双唇一张一合,再加上欲罢不能的声音,简直就是让人犯罪。
就算定力再深,身体却不会骗人。男人很自然的反应让鱼恩的脸色泛红,再也控制不住,只能用吼声来安抚躁动的心。
“你能不能放尊重点?咱俩好好聊会天不好么?”
惨淡的阴云瞬间凋零满面桃花,水汪汪的大眼睛也跟着眨动,欲罢不能的声音变成娇滴滴的抱怨:“奴家只是个清倌,伺候客人便是本分,不懂驸马爷想要的尊重。”
闷雷瞬间过去,换上愁云惨淡的哀鸣:“你经常与别人这样?”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怜惜,紫焉还真不敢再逗弄下去,生怕一个弄不好这位爷干出什么控制不了的事情。
“看你那小心眼,我是骗你的。紫焉是清官,又不是娼妓,平时唱唱歌,跳跳舞就好,才不去做陪酒皮杯的勾当。”
惨淡愁云瞬间烟消云散,换上的是嬉笑怒骂:“那你还敢逗本宫,看本宫今天不罚你!”
本宫虽然是很正式的称呼,但是他却没有一点正式意思,一脸笑意显然是想用驸马的身份压人,逼紫焉屈服。一边说这话,一边伸手去拉紫焉,脸上还带着愤怒的表情,似乎真要去惩罚她。
“好了,好了,驸马爷,咱别闹了。”
眼看着言语上的调笑就要变成肢体接触,紫焉急忙叫停,将话题引到别的地方上去。
“听说驸马爷稳坐钓鱼台,进士已是囊中之物。”
科举结果还没出来,紫焉的话怎能让他信服?还以为紫焉又是在调笑他,皱眉道:“小丫头讨打,又来调笑本宫。”
这次还真不是她调笑,而是有人和她这么说,她也有几分把握那人说的是实话。
几天前李玉,王诚,司徒令,崔毅四人来喝花酒。三人谈笑风生,只有李玉一人一个劲儿的喝闷酒。三人一问之下,李玉才道出原委。
原来李玉无意之中听李德裕说,皇帝陛下与诸位大人都很满意鱼恩的时政与文章,一个进士肯定是跑不掉,说不定还会点为头名。这让心里始终瞧不起鱼恩,始终想把鱼恩踩在脚下的李玉怎能好受?
王诚和司徒令开始还不相信,知道崔毅也跟着附和说,他父亲也说过类似的话。
一个宰相,一个礼部尚书都说过类似的话,哪还由得别人不相信?
“驸马爷是没看到他俩当时的表情,就像”
一时之间紫焉还真找不到形容词,想了好一会儿才娇笑着说:“就像是吃了一颗酸葡萄,还是最酸的那种。”
在鱼恩面前,小丫头的端庄典雅尽失,只剩下调皮的模样。在鱼恩看来,这才是小丫头的真性情。往常那幅模样,只不过是必要的遮掩。小丫头的真性情让他看的如痴如醉,舅舅不能自拔。等发现自己失神过后,只能急忙找话掩饰过去。
“晚上杞王有个晚宴,不知有没有请你去唱曲儿?”
按照鱼恩理解,杞王上次晚宴请过她,这次应该也会请。果然不出他所料,紫焉笑着点点头。
眉目含情的俏模样又让他看的入神,如果这番美景专属自己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只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无比残酷,凭借他那点钱,想为颜色坊当家花旦赎身,估计九牛一毛都不够。想到这里,黯淡低下头,失望之意溢于言表。
风月场上的女人都善于察言观色,紫焉瞬间就感觉出他心中的失落,好奇的问:“驸马已中进士,怎么反而不高兴?是不是紫焉哪句话说错了?”
紫焉这句话也算是问到鱼恩痛处,总不能直接告诉人家我想为你赎身,兜里钱不够吧!还好老天爷作美,给了他个不错的借口。
“天公不作美,时间似流水。每次和你在一起,时间过的都太快,不知不觉又该告辞了。”
虽然早就练的心如止水,但是得知他有这番心思,紫焉心里某棵脆弱的神经还是小小跳动了一下,脸色上也不知不觉爬上一点淡淡的红晕,感觉有些热。
第53章 十六宅里的杞王峻()
这次请客与上次不同,上次虽然实质请客的人是杞王李峻,但面子上还有个雅集的说辞,担名声的是白居易,刘禹锡,吉旼三人。但是这一次,杞王直接跳出来,以自己的名义宴请天下文人俊士。
不只是名头有所变化,宴请地点也从曲江池边的雅苑变成杞王现在住的十六宅。
十六宅本是唐朝的囚王之地,住在这里的都是被封王的皇子,都是被皇帝限制,一生碌碌无为的闲散王爷。但是自从武宗自十六宅迎请登基后,十六宅的地位变了,这里也变成个出皇帝的地方,许多人都把这里视为下一个龙兴之地。
杞王峻甚至主动请求搬入十六宅,住的也正是当年武宗的那一座宅院。美其名曰守父皇旧宅,实际的想法已经昭然若揭。
这一次宴请的人并不多,还没有上次的一半多,只有寥寥四十几人。有几个生面孔,更多的还是上次雅集上那些人。不难看出杞王请这些人也是下了些功夫,因为这些人比上一次少许多浮躁,多许多沉稳,一直到他登场,众人都是三缄其口,一句话都没有。
杞王李峻不过十来岁的年纪,走路却是端庄至极,颇有一番君临天下的气势。
刚一出现,就对着众人拱手道:“诸位都是我大唐文坛栋梁,未来的国柱,杞王峻先给诸位先生行礼。”
不仅以晚辈自居,更是一躬到底,谦卑至极。
身份悬殊太大,谁敢受他这一礼?众人急忙站起身回礼,并异口同声的说,怎敢当杞王如此大礼?
别人也就算了,鱼恩居然也如众人一般,这可让杞王很是不满意。站起身走到鱼恩身边,在一脸懵逼的目光中,拉着他的手走到主位旁边,一边请他坐下,一边鼓着脸,用小孩特有的调皮语气质问:“姑丈怎也如此外道?到了峻儿家里,自然姑丈最大,还请姑丈上座。”
虽然很像是小孩子赌气撒娇,但鱼恩可不会天真的以为杞王峻真的是在跟自己撒娇。小家伙一边说,一边微微转身,就作势要坐在自己怀里,这哪是让他坐下,分明就是在告诉鱼恩,孤累了,要坐下,你看着办。
鱼恩也可以选择托大,直接让李峻坐在自己怀里,然后一直抱着他完成这场宴会。只是这样一来宾主倒置,这场宴席变成他是主人,杞王峻的心里会好受么?
鱼恩肯定不会自讨那种没趣,急忙推迟:“杞王乃是主家,自当坐在主家的位置,切莫闹小孩子脾气。”
一边说着,一边还在他鼻子上刮一下,仿佛真没看出他的装腔作势,还以为他真是在和自己撒娇。
回到座位上,暗叹一句,身在皇家果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杞王峻小小年纪就会用里撒娇讨好玩心机,若是等他长大后还能了得?只可惜历史没给他长大的机会,诸多心机注定要白费。
既然是宴席,就要上酒菜。只是今天的酒菜有些与众不同,往日酒席都是大鱼大肉,清汤点缀,今天居然有两道干呼呼的绿菜。
看到这两到绿菜,鱼恩便知道,唐武宗把铁锅普及的很成功,因为唐朝上层已经开始吃炒菜了。而且还是能上席的炒菜,估计味道不会太差。
酒菜上齐,杞王举杯对大伙儿说:“诸君饮圣!”
现代粤语中的饮胜,应该就是从古代的饮圣演变而来。这之中的圣可不是指皇帝,而是指好酒。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李太白的诗句中已经很好的解释的圣的含义,便是清酒。在唐朝,清酒是好酒,浊酒是劣酒。杞王这句话翻译成现代话就是,来来来,咱们尝尝这个好酒。
几句闲谈,一番畅饮过后,响起悦耳的丝竹声。两列舞姬伴着乐声,缓缓走入大堂,轻摇慢舞,给众人助酒兴。众人也跟着放松下来,一边吃东西,一边与左右交谈,时而有人站起身向杞王请酒。小小年纪的杞王当然不能真的喝酒,只是以茶代酒,也算是不失礼数。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内侍示意舞姬退去。杞王开始找话进入正题。
先是指着桌上的炒菜说道:“诸位可能吃过这些绿菜,但是今日的吃法却和往日大有不同,诸君尝尝。”
在场众人中,除了鱼恩谁也没吃过炒菜,初次食用,自然是赞不绝口。
“好吃!”
“虽是绿菜,却做出肉味,显然厨子没少下工夫,殿下请得好厨子。”
“熟而不烂,淡而有味”
一连串的赞叹声中,杞王站起身,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对着鱼恩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
这一礼让鱼恩始料不及,急忙一边起身闪躲,一边疑惑的问:“殿下这是为何?鱼恩何德何能敢当殿下如此大礼?”
“大唐百姓能有如此美味,都是姑丈功劳。百姓得以省下许多消耗,也是姑丈功劳。峻这一礼乃是替大唐百姓谢姑丈大恩,姑丈有何当不得?”
本来是一个很巧妙的算计,只要鱼恩在寒暄一句,杞王再让一让,恭敬地行个礼,鱼恩再一接。杞王峻敬贤爱才,以百姓为先的美名也就成了,天下贤才都会对他这个尊贤重才的皇长子趋之若鹜,百姓也会跟着感念他。只可惜小皇子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环,李玉在场,怎能让鱼恩独揽恩泽天下的美名?
只是一个眼神,王诚立即会意,站起身高声道:“殿下有所不知,这一礼义昌驸马还当真受不得!”
暗叹一声,该来的麻烦还是跑不掉。就算是在宴席上一言不发,就算低调的像个路人,某些人还是不会放过找他麻烦的机会,似乎他们与自己天生八字不合。
说实话,李玉的眼色完全多此一举。就算没有他那个眼色,王诚也会跳出来。这几天因为铁锅的事情,他心里始终憋着一股火气。
为啥?因为国子监祭酒柳公权因为铁锅的事情训斥过他,被国子监祭酒点名训斥,王诚也算是在天下读书人中出名了。唯一不同的是,别人出的是美名,他出的却是丑。
因为他们去公主府讨说法,柳公权被皇上当面训斥还罚了俸禄,自然要把他们叫过来训斥一顿。老祭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连个解释的机会的没给。今天在遇到关于铁锅归属的问题,王诚当然还要讨个说法,不是给李玉,而是给他自己。
“陛下有明旨,铁锅乃是慎之率先铸造,天下人这一大礼,理应由慎之承受。”
有人帮腔,正主当然得站起来说两句话。而且为了彰显不居功自傲,他还得谦虚的来一句:“不过是凑巧而已,并未想过能惠及天下人。”
有些人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算是李德裕解释过,他们也宁愿相信是相爷自谦,更希望这份光辉能落到世家子弟的头上。
“慎之也不必过谦,圣旨明言是你在前,当然是你的头功。”
“当然是慎之的头功,不然谁能想到铁还能锻造出那般形状的锅?”
“慎之当顺势而为,岂可妄自菲薄”
一时之间质疑声个不绝于耳,身为世家子弟,这个时候肯定都要为他说上两句话,怎能让鱼恩落去头功?
世家子弟说的理所应当,寒门弟子却不以为然。因为状元楼那件事,天下寒门举子无不把鱼恩当成执牛耳者,这个时候不用他自己开口,自然有人为他说话。
“那日小生也在场,相爷所言明明白白,少郎君不过是凑巧而已,就连相爷都要向驸马请教铁锅铸造之法,如今怎能落得头功?”
“真正让铁锅放光之人乃是驸马,驸马为能普及铁锅呕心沥血,当然受得天下人一拜!”
“驸马自当受天下人一拜!”
两边都以天下人为借口,视乎有意忘记行礼的人是杞王峻。这恰恰是众人高明的地方,不提杞王,那他现在代表的就是天下人,能代表天下人对于一个皇子来说意味着什么?恐怕杞王现在心里的欢喜不言而喻。
只是欢喜归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