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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祸玩的好!”
怒火中的陈君奕已经有些偏执,就算把真像摆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相信狂妄自大的驸马爷,长着自导自演的脑袋。
事情还在继续发酵,这件事的怒气还没发出去,监军府又传来消息。虽然只是一张纸条,但却是今晚最重要的消息,要人命的催命符。
怒火中的陈君奕看完纸条,忽然愣愣的坐下,任由纸条从手里掉在地上也无动于衷。愣愣的样子,呆滞的表情,让所有人心中都蒙上一层阴影。
沉寂好一会儿,陈君奕才摆脱掉心里的阴影。弯腰捡起纸条,落寞的往前一递,示意吴华拿给大家传看。
写字的人应该很慌乱,只有六个字,却写的横七竖八,比划轻重不一。这也难怪,别说是细作,就算在场的诸位听到这么重要的消息,估计也镇定不下来,说不定连提笔写字都费劲。
因为太小,写的太慌乱,纸条上只能写六个字,圣旨到,主大凶。
古人不会随便说大凶两个字,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往往代表着性命之忧。不难看出,报信的人已经断定,圣旨会让陈君奕会有性命之忧。
如果光看纸条,或许众人还会质疑一下,可是今晚的消息太多,综合起来一看,这张纸条的字不会让人有一丝怀疑。
震惊还在继续,众人只是一个呆愣的功夫,外面又有消息传来。送来最后一个消息的人,是陈君奕的亲兵。送来的消息也不是给陈君奕,而是给裴宏泰,因为他不只是陈君奕的参军,还是他的牙将。
牙兵是安史之乱以后才有的称呼,来源于田承嗣,被各路节度使广泛借用。牙兵相当于亲兵,而牙将就是亲兵的统领。
牙兵送来的是张仲清的通知,说明日要在校场点兵。这一番下来更让陈君奕坚信,鱼恩手里肯定有圣旨,明天校场点兵分明就是要夺权,然后一刀结果自己。
真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陈君奕反而无比冷静,再也不用问其他人,自己就能拿定主意。
猛然站起身,阴沉着脸,寒声念叨:“既然有人想要老子的命,就别怪老子心狠!”
说完话一转头,开始吩咐:“裴参军,你现在就带着牙兵去城外,务必把鱼恩堵在军营里。吴长史持我节钺去大营,火速掉十团将士去支援。”
等两人领命走出去,陈君奕似乎已经看到胜利在路上,胸有成竹的说:“至于咱们,就在这里饮酒作乐,等着他们得胜的好消息。”
用鱼恩的话说,一连几天都在打酱油,今晚的重头戏说啥都得参与一下。安排个假驸马出城,自己则是与曹灿从扶风李家带回的五百军士在一起。
当初定计的时候,鱼恩几乎把手中所有的力量都算计在内,李家庄的五百个军士,也是一笔不小的力量,当然不会被他落下。他安排曹灿回长安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调回李家庄的五百个人。
就算是这样,鱼恩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他不确定敌人会不会按照自己的计划走下去。可是郑粹的出现,让鱼恩的把握提升到十二层,因为凤翔几大游侠加一起,可是堪比两个正规团的力量。有了这些人,就算别人不动手,他自己演戏也够了。
计策早已定完,今晚如果陈君奕动手,张仲清也动手,那么一切皆大欢喜,谁也说不出其它。如果今晚陈君奕沉得住气,张仲清不动手,那么他抹也要给陈君奕抹上一个罪名,自己强闯府衙。
郑粹并没有阻拦鱼恩留在城内,因为在他看来,今晚的城外更凶险。就算陈君奕不出手,城外假驸马那些重头戏也比城内凶险。
眼看着一个又一个消息送进府衙,鱼恩的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大事能不能成,可就看陈君奕接下来的动作。
亲眼看着又一个消息送进府衙,又像是泥牛入海又杳无音讯的时候,鱼恩暗叹一口气,看来对手也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今晚强攻府衙的苦差事还得自己来。
这边刚准备重新分配任务,监军府那边却传来消息,说张仲清的亲兵团有动静。
监军自古以来就是个讨人厌的苦差事,为保证他们的安全,唐朝默许这些人组建亲兵团。按照唐朝中期军队的规格,一团等于五队,一对等于五伙,一伙两伍,每伍五人的方法来计算,张仲清的亲兵应该有一千二百五十人,也是一笔不小的力量。
听到这个消息,鱼恩差点兴奋的跳起来。因为从这只老狐狸的动作来看,他也断定陈君奕会动手。
再看向府衙的目光已经从急不可耐变成玩味,他倒想看看,这位节度使大人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玩味的目光也没持续多久,在武丁轻声提醒中,鱼恩忽然意识到一个大问题。城门即将关闭,陈君奕若是再不有所动作,城外那出戏就要开始,他只剩下硬闯一条路可走。
现在的鱼恩,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陈君奕快点动手,或者梁衍真有他吹嘘的那么勇猛,百万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府衙牙兵这块硬骨头,鱼恩是真不想啃。
第89章 城门外的烽火狼烟()
随着约定时间的越来越近,鱼恩心跳的也越来越快。眼看着时间已经迫在眉睫,府衙的大门终于被打开。看见两拨人行色匆匆的走出府衙,鱼恩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他知道今夜的好戏开始了。
牙兵的驻地离府衙并不远,如果裴宏泰全力以赴,肯定能在城外动手之前赶到鱼恩的大营。只是这位参军大人明显有自己的算计,行事拖拖拉拉,一点也没有十万火急的紧迫感。
裴宏泰是刻意把速度放缓,因为他知道自己这点兵力,想要吃掉鱼恩在城外的大营远远不够。除了三千铁骑以外,督运曹灿手底下还有一个团。四千多人几乎都是骑兵,凭他这点牙兵哪里能吃下去?与其打草惊蛇,还不如放慢速度,等待吴华的援军。
有人拖拖拉拉,有人却急不可耐。城门关闭在即,麻度再也等不了,只能按照最坏的打算,开始调动人手佯装攻营。
因为这边只是做做样子,麻度手里并没有多少人,而且还全是家奴。随着他一声令下,几大游侠集合起来的上千个家奴开始行动。他们冲到军营前,把手里抱着的柴火集中成一个个小堆,然后点着,造成烽火连天的假象。
这些家奴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嗓门都不小,扯破嗓子的大呼小叫,倒颇有些大战正酣的样子。
时间越来越近,着急的可不是麻度一个人,还有曹灿。一看见营门外的烽火连天,就再也按耐不住,立刻下令进城。
在唐朝来说,鱼恩就是天生的影帝。演戏的时候,把所有细节都考虑进去。为了把有人袭营这场戏演的真实,他让曹灿带着很少一部分人入城。
时间赶的也巧,曹灿刚带着假驸马走出不远,就看见远处长长的火龙,郝然是遇到裴宏泰为首的牙兵。
看到对面的士兵,曹灿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自己太着急了,对面这些人显然是陈君奕安排袭营的将士。这要是走个顶头碰,一切都露馅了。
危机时刻,曹灿急中生智,匆忙吩咐人大喊:“流寇袭营,殿下请援!流寇袭营,殿下请援!”
裴宏泰听到呼喊声,急忙定睛远眺。借着火光正好看到,不远处飞奔过来的骑兵。他们衣衫不整,人马都是火烧烟熏的模样,看起来慌乱至极。
见到这番模样,他还以为吴华已经开始袭营。急忙传令下去,让人堵住过来的骑兵。
可惜曹灿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挥着火把下令转头,骑兵队伍就这么戏剧般的绕过牙兵,继续奔着城门疾驰。
这些人虽然绕过去,裴宏泰却一点追击的意思都没有,因为他们是奔着城门去的。只要这些人一入城,就是瓮中之鳖,自己何必多此一举?
他现在反而担心吴华的处境,既然有人能逃出来,说明吴华兵力不够,口子扎的不够紧。现在应该加快速度,驰援吴华才是。
城门郎刚目送节度使的牙兵出城,马上又遇到曹灿的残兵想进城。
摆在曹灿面前的第一个难关到了,没有调令与公文,城门郎不会放他过去,他只能硬闯。
眼看着城门在即,急忙下令高呼:“流寇袭营,驸马进城避难,快快放行!”
他这么做倒不是想让守卫让路,而是想吸引守卫的注意力,增加强闯的成功率。
城门越来越近,眼睛里已经能看到门口的路障,马背上的曹灿也马朔紧紧夹在腋下,略微躬身就想凭借战马的冲击力把路障挑开,硬冲进去。
有些事情总是会出现戏剧性的变化,就在曹灿已经蓄势待发之际,城门守卫居然火急火燎的撤去路障,奇迹般的要他们放过去。
也是上天眷顾,他们运气出奇的好,不紧遇到的是个胆小怕死的城门郎,还遇到个行事保密的参军。裴宏泰出城的时候只说奉命行事,并没有告诉他是什么事,不然说破大天城门郎也不会放任这些人通过瓮城。
只可惜事情的成败往往都有些巧合,今天的巧合明显站在鱼恩这边。
听见骑兵的呼喊,城门郎先是疑惑,紧接着联想到刚才参军领人出城,马上认定确有其事。
常年夜间看守城门,他在晚上的视力出奇的好。借着火光,离老远就看见骑兵中有人锦衣玉带,郝然就是驸马爷。逃命的驸马爷要进城,他哪里敢拦着?急忙命令手下人撤去路障,放驸马爷进来。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曹灿也顾不了许多,驸马爷还在等着他这一杆大旗才能师出有名。
擦肩而过的两个人,一个是一脸懵逼,另一个却是震惊不已。
当裴宏泰的火龙出现时,麻度大惊失色,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倒没有愚蠢到用家奴硬抗正规军的地步,只能一边祈祷没耽误事,一边带着家奴四散逃亡。
等裴宏泰赶到营门口,哪里能看见吴华在袭营,只能剩下一堆堆篝火,还有完好无损的营帐。
一见这番景象,裴宏泰暗叫一声不好,这哪里是有人袭营?分明是有人在故布疑阵。稍微一思量,立即断定,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假象,就是为吸引陈君奕的注意力。驸马爷应该已经在大营宣读圣旨,接收凤翔的军权。如此说来,长史此去大营,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想明白前因后果,裴宏泰果断命令牙兵回城。再攻击大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回去,或许还有力挽狂澜的机会。
因为太莽撞,鱼恩没敢给刘猛安排什么差事。只是给他下了个死命令,今晚死守营帐,闯入者杀无赦。
别看刘猛平时头脑简单,他可是个天生的将军,一遇到打仗比谁都兴奋,智商瞬间比曹灿还高,不然他也不会压曹灿一头。
眼看着远处火龙蜿蜒,流民四散,刘猛就知道攻营的人来了。当即下令,营门大开,所有人员披甲蛰伏,随时准备出击。
心里还美滋滋的算计,一会儿老子放他们进营,然后带人冲出去杀个痛快。驸马爷要是问起来,我就说大营守不住,只能突围。
只可惜他的美梦还没做多久,就看见火龙蜿蜒离去,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要不是旁边副将抬出鱼恩吓唬他,估计这个莽夫肯定会抄家伙冲出去。当面质问那帮人,你们都来了,为啥还要走?
被劝住的刘猛,只能听着城里传出来的喊杀声跺脚泄愤。
第90章 府衙里的血雨腥风()
夜色如水,它不管隐藏在背后的波涛汹涌,只知道顺势而为,随遇而安。
隐藏在夜色背后的激流,在府衙被打开的那一刻爆发。无论是陈君奕,张仲清,或者鱼恩。当裴宏泰和吴华走出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今晚谁也不能置身事外。
年纪大的人显然更能沉住气,收到消息后李叔三番两次想要动手,都被张仲清按住。他要等,等待城外的动静,不确定陈君奕已经动手,他不会动手。
麻度点燃的烈火,让城外亮如白昼的时候,也让张仲清知道,时候到了。
就像陈君奕在他家有细作一样,他在陈君奕家里也有细作。巧合的是,其中一个细作也是司阍,看守的也是后门。
当鱼恩已经沉不住气,焦急的来回踱步时,李叔终于姗姗来迟,领着张仲清的亲兵从后门鱼贯而入。
张仲清下令出击的时候,陈君奕正领着其他幕僚,兴奋的看着城外冲天的火光。大火燃起的那一刻,他就认为自己已经赢了,因为只有冲入大营,才能有这般火烧连营的气势。
看见火光不久,李牧忽然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急忙让家奴抬着他去上厕所。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与喜悦,谁也没有在意这个小细节。
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