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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说的话我不可能百分之百相信,但是我有另外的办法能证明你的身份!”夏侯彦瞟了女子一眼,发现她始终镇定自若,听到了自己的话也只是很平常的呵了一声。
“锵”,夏侯彦再度拔刀出鞘,“我刚才也说了,我是来找两个人的,有一个——你已经在这里了,当然还需要加以证实,我说我有办法不是骗你的,我的那个办法就是这个!”他竖起了刀。
“这算什么?”女子好笑的呵了声:“是要杀了我,还是要用我的血?”
“都不是,”夏侯彦摇了摇头,“而是……”突然,他猛地抬脚上前一步,举起刀直接朝女子的头刺过去,他的动作太快太突然以致于在场很多人都没有回过神来,包括女子自己,最后她只来得及闭上眼。
突然,在被刀刺中之前,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大喊:“娘!!”这是一个孩童充满稚气的声音,这个声音一出来,女子就知道要坏事了。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夏侯彦已经放下了刀,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其中嘲讽的意味明显,就像是在说: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发出那声大喊的孩子,那时候他被另一个丫鬟死死的抱住,头上居然还编着辫子,之前他低着头没有发现,现在看来这样的装扮漏洞百出,只要他抬起头,属于男孩子的样子就显露无疑。
娘亲女扮男装扮成一个家丁,儿子男扮女装扮成一个小女孩儿,这对母子俩还真有意思!夏侯彦冷冷的一笑,一挥手几个士兵就上前推开了那个丫鬟,把那孩子拽了出来。
谁知,那孩子的脾气还不小,他迅敏的甩开了士兵的手,快步跑到女子的面前,张开双手就像是母鸡保护小鸡一样,充满稚气的脸上怒气冲冲的瞪着夏侯彦:“不许你欺负我娘!”
夏侯彦一笑,对那孩子道:“好啊!真是了不起!没想到秃发乌弧的妻子跟儿子骨气都不差,比你们的丈夫和父亲好太多了!”说着便要伸手拉那孩子。
女子见这般摸样便以为夏侯彦要杀她的儿子,便马上俯下身紧紧的抱住了孩子,用身体挡住了夏侯彦伸出的手,并有些哀求道:“不要伤害他!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伤害他……”
女子在面对夏侯彦和士兵们的时候是那般的镇定,可看到夏侯彦要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就是这般的无助,或许她之前只是在逞强,在面对夏侯彦的时候,其实心里十分的害怕,在自己苦心隐藏的孩子暴露之后,这位母亲的心理防线才被彻底摧毁,她止不住的流泪、止不住的颤抖,将心爱的儿子紧紧的搂在怀中,生怕他受到一点伤害。
其实夏侯彦根本不需证明什么,早在这女子站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一定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被那么多刀枪和弓箭指着,换了一般人早就举手投降了,怎么会主动站出来成为目标,而且表现的那般沉静而又有点视死如归的样子。
这也是夏侯彦一开始遗漏的一点,直到那个孩子出现的时候他才想到,女子在跟他说话的时候,不怕得罪甚至激怒自己,而一个劲的讽刺自己,目的应该是为了让他能早点结束女子的生命,女子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某样东西。
那么是什么让女子不惜豁出性命也要保护呢?夏侯彦做出假设,如果这名女子真的是秃发乌弧的妻子的话,那么她要保护的就只有一件东西,那就是她的儿子!
而让夏侯彦肯定她就是目标的证据,就是她的装扮,没错!就是装扮出卖了她,所谓掩饰就是为了掩盖事实,她女扮男装的目的何在,如果她只是一般的丫鬟又为何要做这样的事?如果她就是目标本人,那这样的疑问就迎刃而解了。
母亲既然在这里,那儿子也一定不会远,尤其是她的儿子不满十岁,肯定时时刻刻都要跟母亲在一起,只是在场的孩子那么多,夏侯彦一时无法判断,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母亲肯豁出性命保护儿子,那她对儿子一定十分好,所以她的儿子也一定不想看到自己的母亲受到伤害,既然找出来不行,那么就让他自己现身,这样就能掌握主动。
“呵!”夏侯彦收回了伸出的手,嘲笑般看着那对母子,道:“你们大概以为我跟你们想象中一样,杀人如麻,连女人小孩也不放过。我的确杀过很多人,但从来没有杀过女人和小孩子,杀你们,只能玷污我的战刀,这有损我的荣誉!哼!”
那丫鬟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心里对夏侯彦的行事作风也有了一定的认识,听到夏侯彦说的话,又是不屑的骂了句:“装模作样!臭男人!”
这丫头有完没完!夏侯彦咬了咬牙,又走到那丫鬟面前,后者被他吓了一跳,问道:“你要干吗?”
“‘我要干吗’问得真好!”夏侯彦一脸邪笑的凑到丫鬟面前,嘿嘿的道:“我是男,你是女,你说我要干吗?”
“你无耻!”丫鬟俏脸有些红,本能性的就要挥手,然后又听到那个无耻的声音:“……但是,我们夏人有一句话,叫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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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突如其来()
“你……”这丫鬟也是上过学的,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登时又怒气冲冲的挥手,又听夏侯彦道:“……还有一句话,叫做好男不跟女斗!不过你要是再管不好你的嘴,那我只能那样了,你懂的!”
那丫鬟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侯彦走开,脸上的潮红看来没有一时半会儿是退不下去了。
“秃发夫人,我看咱们还是开天窗说亮话比较好!”跟那丫鬟吵了会儿嘴,夏侯彦就开始办起正事来。
“对于你丈夫所犯下的罪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夏侯彦脸上已没有了笑容,眯着眼睛严肃的问道:“我想你也知道,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否则就不会装扮成那样想要蒙混过关了!如果你承认秃发乌弧犯下的罪,那么我可以上书陛下减轻对你们的惩罚!”
听到这个,女子不禁瞪了眼睛,转过头看着夏侯彦,一副难以置信的摸样,那边的丫鬟也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夏侯彦。
“呵!”女子眼中的难以置信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嘲笑:“这位将军,事到如今,我认与不认都是这样了,还有必要再确认一次么?”
“你们母子情深,我也看得出来,你并不想这样离开自己的儿子,难道你不想活下去么?”夏侯彦继续眯着眼睛问道。
女子当然想,做梦都想,她垂下脑袋思考了片刻,又不时看了夏侯彦一眼,最后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她慢慢的站起身,看着夏侯彦:“你想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夏侯彦一挥手,背后一士兵拿出了一张纸,送到了女子面前,夏侯彦道:“这是认罪书,你只要在上面签下名字,陛下那里我会去斡旋,最起码能保下你儿子的命!”
“是真的么?”女子还是有些不相信,夏侯彦朝她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保证,就算发个誓也无妨!”
看着面前写满了字的认罪书,女子心中没有其他的声音,她只想让自己的儿子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她眼神温柔的看了儿子一眼,尽管万分不舍但心中的主意已定。
夏侯彦知道女子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这是已经注定的事,其实想要同时保住女子和孩子两个人的命,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是做不到的。秃发乌弧已死,叛乱已灭,尽管不用牵连其他人,但是作为秃发乌弧的直接亲属,他妻儿的罪是不可能被轻易赦免的,就算自己能说服皇帝,但是那些人呢?
皇帝心里也应该清楚,那些人是抓住机会就不会轻易放弃的人,到时候他们一定会上书,而且还会把国法搬出来,皇帝也无法违拗,但如果只是保住一个孩子那就简单多了,理由要多少有多少,虽然还做不到一手遮天,但屏蔽某些重要信息他们还是能做到的。
而无论如何,有一个人的结局无法改变,只要认罪书一签,那女子就必死无疑!想到这里,夏侯彦心中还是有几分沉重的。
就在这时候,令人万万没想到的一幕即将发生,首先是夏侯彦习惯性的想要抬眼,灵敏的听觉却捕捉了空气中的异动。然后他还没来得及眨眼,就只听嗖的一声,一支黑色的羽箭直直的插在了他面前的地上,再紧接着周围有人就轻啊出声。站在夏侯彦对面的女子也不禁抬起眼看着夏侯彦身后的半空,吃惊的样子直落在夏侯彦的眼中。
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在场谁都没有准备,一瞬间在场上百人脸上表情各异,包括夏侯彦。但他醒悟的十分及时,猛地一转身,抬头看向大门的上方。
只见被太阳照耀着的屋顶上,此刻正半跪着一个张弓搭箭的身影,被太阳斜射的光芒刺眼,夏侯彦一开始没有看清楚那个人。
同时,周围的士兵们也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登时整齐的转过身,枪兵端着枪对着屋顶上的人,火铳手、弓箭手纷纷转换目标。
那人背对着太阳,面对着满院的士兵,却主动放下了弓箭,对女子喊道:“你不能签!”从这声音判断,这个突然出现的弓箭手年龄不大,大概跟夏侯彦差不多。
“什么人?”夏侯彦身边的士兵朝那人喊道:“赶快从上面下来!解除你的武装!”
那人似乎十分听话,他扔掉了手中的弓,又解开了背上的箭袋,然后矫健的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来到了与夏侯彦相对的位置。
一如夏侯彦所想的,这个人的年纪可能要比夏侯彦更小,一双鹰目连夏侯彦都有些难以直视,皮肤有些黑,但反倒与他的气质极为相符,面对满院士兵警惕的眼神却临危不惧。
夏侯彦握住刀柄,警惕的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来找她的!”那人根本不把夏侯彦和满院的士兵放在眼里,说完之后直接往女子那边走去。
夏侯彦大感被无视,在那人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拔出了刀,挡在那人脖子的前面,并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都是逆贼的家属,你把我们都当成笨蛋么?”
面对夏侯彦的逼视,那人却显得一点都不紧张,反而转过头冷冷的道:“我当然知道,可你们抓错人了!”
“你说什么?”夏侯彦的声音顿时提升了几度,手中的刀还往那人脖子边凑了凑,“抓错人?你有什么证据?”
“呵呵!”这种时候,那人竟还笑得出声来,这让夏侯彦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笑完后他道:“证据?我当然有证据,因为我自己就是证据!”
夏侯彦完全被搞蒙了,这让他心头无名火起,又提高了音量:“混账!你把我们当成傻子一样耍么?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不说的话就要把你跟这些叛逆一同论处!”
“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回答你的问题,只是你自己不明白而已,”那人毫不避讳的讽刺着夏侯彦:“我说得已经够清楚了,我说你们抓错了人,因为他们不是你们嘴里那个叛逆的妻儿!”
夏侯彦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那对母子和那个管家,又迅速的转回了头:“混蛋!你到底在说什么!难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合起伙来骗了我?他们不是秃发乌弧的妻儿,难道还会是你的妻儿不成?”
没想到,那人却点了点头,面对夏侯彦的刀锋朗声一笑:“没错,就是你说的那个‘难道’,”他抬眼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母子,双目中尽是柔和的目光,用无比坚定的声音道:“他们,就是我的妻儿!”
“你说什么?!”听到那人吐露出来的事情,不要说在场其他人都惊疑不定、面面相觑,连夏侯彦都怔住了,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这一天,在这座府邸中,被历史上称作“秃发之乱”的叛乱,其中最令人疑惑的一件事发生了,为了探知这件事的真相,后世的史学家们进行了长年累月的研究,发表的看法也不计其数。
而对当时的人来说,是切切实实的被震到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会出现这么大的转折,一些人甚至在事情结束之后也还处在震惊当中。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夏侯彦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片刻之后他逐渐整理了脑中的思路,他慢慢放下手中的刀,神色有些古怪的道:“你说他们是你的妻儿?可为什么他们要假称是秃发乌弧的妻儿,你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其实这么想,夏侯彦也还是说不通,目前的这个情况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按照自己的观察,他们似乎说的都不是假话,可听他们话中的意思却又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