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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边听一边打开信封,看了眼上面的内容,的确正如秦炎所说,但他并不认识秦睿的笔迹,所以难以做判断,至于那块玉,他找来一个内侍让他带着玉前去找宫中匠人求证,然后道:“玉佩的事朕已经派人去求证了,只是这封书信,秦中书谢世已久,现在朝中记得他笔迹的不出数人,”接着,他转过头望着徐阶:“徐卿,不知秦中书的笔迹你还记得么?”
徐阶想了想,然后答道:“回陛下,请恕臣直言,若是放在几年前,臣的确记得,可是毕竟秦中书去世太长时间,臣已经淡忘了他的笔迹,还请陛下恕罪!”
“哎!徐卿不必自责,”安抚完徐阶,皇帝又叹了口气,道:“连徐卿都不记得了,那这封书信又该如何证明呢?”
“陛下,草民有办法可以证明,”秦炎继续道:“请陛下注意书信的左下端,是否能看到一处印记?”
皇帝立刻低头看了眼,然后点点头:“对,没错,的确是有一处印记,你知道这是什么?”那信纸上的印记一看就是印鉴的痕迹,时隔这么多年,这红色的印记竟没有丝毫模糊,就像是刚印上去的一样,那印鉴所用墨水肯定是上品,如此贵重,说明用它的人身份肯定不凡。
“陛下,敢问陛下是否记得当初先皇曾命宫中匠人订做了几枚私章,授予了几位肱骨重臣?家父便是其中之一!”
“有这回事儿么?”皇帝却不记得有这件事,只能看向一边的大臣们,这次徐阶主动道:“正是,陛下,当初先皇的确造了四枚私印分别给了四位重臣,臣便是其中之一。”
“四枚?”皇帝发现这件事还真的不知道,便一时兴起问道:“除了徐卿和秦中书以外,还有两人是谁?”
“回陛下,另一人陛下也认识,正是李老将军!”徐阶回道,李泰和他是多年好友,当年也是深受端明帝的信任。
“哦?原来是李卿!”皇帝笑了笑,李泰在其中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接着又问道:“那最后一人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原来含着笑意的徐阶脸上顿时冷了下来,声音变沉了不少,他道:“那最后一人,不仅是陛下,在场诸臣,甚至是整个大夏,都无人不知,正是那逆贼江充!”
“是他!”听到这个名字,即便连皇帝也不禁失声喊出,殿下众臣也都因为这个名字而表情严肃,相互之间暗暗交换了眼神,一个人即便在他死后也还有这么大的能量,让皇帝侧目、群臣惶恐,从古至今,弄权奸臣不在少数,但能做到这样的,也只有江充而已,他气焰鼎盛之时,现今的大夏皇帝和这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莫敢与之争锋,可的确也是因为他气焰太盛,树敌无数,才最终自取灭亡。
虽然倍感惊讶,但江充、徐阶、李泰、秦睿,这四个人的确是当时朝堂上最受端明帝倚重的大臣,这样的阵容倒也在意料之中,皇帝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这封信上的印记便一并交给宫中匠人去鉴定,若发现其中有假,那秦炎,你便是犯了欺君之罪了,你明白么?”
“是!”秦炎自是知道这道理,他坚定的点了点头:“陛下放心,若是印记与玉佩发现有假,不需朝廷用刑,草民当自裁以向陛下谢罪!”
“好,那你们可还有其他的事?若没有,便先退下吧,朕要商议国事了!”
“微臣告退!”
一辆马车正在向秦府驶去,车中坐着两个女子,她们便是刚刚从宫中出来的徐映雪和秦玉洁,一路上两人没有少说话,但多是互相宽慰之语,马车即将行至终点,徐映雪变得有些不安起来,她一脸担忧的看着秦玉洁:“这几天你们恐怕只能待在府里了,伯母那边你要怎么说?”
秦玉洁笑着道:“先生请放心,我娘那里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其实她只希望我们能平安无事度过此生而已,她虽然表面上同意,但她心里其实对那个男人还是有些怜悯的!”自从目睹了秦用的所作所为,再加上多年来他对她们母女的欺辱,秦玉洁就特别不愿意用“爹”这个称呼来叫他,都用上了“那个男人”来替代。
“好吧,”见秦玉洁神色如常,徐映雪脸上的神色便松了不少,但还不忘嘱咐道:“这几天我不能来看你们,你们一定要保重好身体,今后你们的日子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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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送行……()
“嗯!”看着徐映雪,秦玉洁十分感激的道:“先生,这次多亏你带我入宫,事情才能那么顺利,真是多谢你了!”
“你别这么说,我其实没有做什么,”徐映雪摇了摇头:“做这种事,最难受的人其实是你,对吧?”
闻言,秦玉洁只是无声的笑了笑,徐映雪便什么都明白了,她们在外人面前是师徒,但私底下更像朋友,本就年龄相近,时间一长就变得无话不谈,一些不足以向外人道的,在对方的面前却可以说。
徐映雪能感觉到秦玉洁内心的矛盾,要是她有一个这样的父亲,碰到这件事,一样也会感到十分迷茫和无助,一方面不想违背多年来耳濡目染的孝道,另一方面却实在厌恶了这样的父亲,换成别人遇上了这个选择题,绝对无法像做到像秦玉洁这样。
今天将秦玉洁带进宫,也非徐映雪本意,就是那天她去找霍云问个清楚,霍云告诉她,他需要制造一个假象来蒙蔽秦用,因为只有那样,接下来的计划才能实施下去,而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需要徐映雪的成全。
霍云的身份在那些暗中活动的势力眼中太过显眼,所以这件事他不想被其他人知道他参与其中,所以除了秦玉洁和徐映雪以外,没人知道霍云在这个计划中所扮演的角色,像秦用那样高傲自大又目光短浅之辈就算察觉有人在背后暗算他,他也不会知道那个人是谁的。
徐映雪的身份最为合适,选择她是出于两个目的,其一是她的特殊身份,其二则是她与秦玉洁的关系,即便不用说,霍云也能看出来徐映雪和秦玉洁之间的关系肯定不差,由她在秦玉洁身边能起到鼓励秦玉洁的作用,所以这个任务非她莫属!
想到这里,徐映雪也真是服了霍云了,无论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能考虑的很全面,当然,秦炎的事霍云也已经跟她说过了,至少从表面上看,整件事情看起来已经无懈可击,至于那种小细节上,徐映雪相信霍云能够把控。
这个人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但所有的事情都是通过他才联系在了一起,他人虽然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但早已猜到了现在的这个结果。只是唯有一点,让徐映雪至今耿耿于怀,那就是对秦玉洁的刑罚,徐映雪不相信霍云没有想到,便想着之后再去找他问问清楚……
这一天的霍云特地的起了个大早,昨天晚上又是满身酒气很晚才回来,早上起来的时候却显得精神矍铄,而且一起来便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眺望远方,这让皋园里的众人都觉奇怪,每当有人上去问他在看什么,他便答道:“在看云……”
往往这个时候,发问的人都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可天边明明一朵云都没有,霍云一大早就神神秘秘的,实在让人看不明白。
霍云一直在院子里站了一个时辰,中间只到正厅吃了顿早饭,吃完之后继续站在院子里,霍云就是这样,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而做,其他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想不出来自然就不想了,还是安心做他们自己的事吧。
接着,在某一刻,当一个家丁走出正厅的时候,却看不到了院中霍云的身影,霍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那里了!
就在他们对霍云的突然消失感到奇怪的时候,此时的霍云已经到了洛京东门外的十里亭,之前他之所以看着天空便是在测算时间,按照他的运算,时间差不多了,便离开了皋园,他的行动来去如风,如同鬼魅般,没有人能预料也没有人会注意。
这天,这个时辰,便是雷枭和夏以柔已经订好的离开洛京的时候,他们不选在清晨,也不选在傍晚,而的的确确就是在上午,那时候进入洛京的人多,而离开洛京的人少。
霍云赶到的时候,其他送行的人如薛起他们都已经到了,连昨天宿醉的姜昭也在霍云抵达之前到了,还记得昨天晚上,雷枭与姜昭都是躺着离开明月楼的,可今天一见他们却还是神采奕奕,完全没有一夜醉酒的样子,自然了,以他们两人的功力不能以普通人的标准来衡量。
既然是送行,便少不了送行酒,只是与昨日不同,今天这酒喝上去尽是离别的哀愁,气氛也与昨日不同,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伤情,无比的严肃,这种时候就算再没心没肺的人也笑不出来了。
唯一与昨晚相同的是,便是送别时的互相敬酒,轩辕纪和雪音、薛起和舒敏、秦逸、姜昭和西门雁以及徐慎和洛璃,最后是霍云,按照这样的顺序轮流相敬,“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这句诗在这里显得无比应景。
送行路上虽没有笑声,但多愁善感的女人们都不禁落几滴泪,男人们则将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姜昭最后说了一句:“无论到了何时何地,我们四个始终都是龙骧四将!这一点从以前到现在再到未来都不会改变!”
在最后简单的互道珍重之后,雷枭和夏以柔便走向了早已等待在一边的马车,这次离开洛京,他们只带了一个负责赶车的车夫。
雷枭先送夏以柔上了马车,自己则驻足在车边,最后回望了站在亭边的众人,凝视了片刻之后,抬手简单的朝他们一挥,示意再见,然后便转过头朝马车上去了。
众人站在原地目送着马车车轮滚动向远方行去,姜昭才说了句:“这家伙,连句‘我走了’都不说么?”这话听着像是在抱怨,但却给人一种倍感沉重的感觉。
其实在场谁心里现在都无法放松下来,之前他们可以自己骗自己,可现在看到雷枭真的离开了,马车的影子渐渐消失在路的那头,每个人脸上都不免写满了失落和伤感。
“好了,”霍云转过头,送走雷枭,微笑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只是这笑容多少看起来有些勉强,他道:“他人已经走了,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吧!只要天没有塌下来,我们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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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量才()
在这种时候,还能用这种半开玩笑语气说话的人恐怕也只有霍云了,他知道现在所有人都无法从由雷枭离开这件事所产生的伤感中离去,于是他便道:“算了,我还有急事,便先走一步了!再会!”说着,便绕开众人往洛京的方向而去。
这时候,一阵马蹄声却从远方而来,众人都警觉的回过头,只见一匹快马从洛京的那个方向朝这里来,而霍云正是向他迎面走去的。
而就在众人感到疑惑的同时,便见那匹快马在霍云前方不到五步远的地方急急的停住了,马上的人明显是冲着霍云来的,他一跃下马,便快步走到霍云身边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然后又见霍云转过身,脸上的神色就像是若无其事一样朝众人这边挥了挥手,便继续朝洛京的方向而去。
这疾驰而来的人正是裴钰,他是奉了皇帝的命令前来召霍云入宫,说有要事相商,霍云知道皇帝的原话肯定不是这样,他才不会那么客气呢!
霍云算着,朝上的事应该都结束了,皇帝肯定要急着找他,而皇帝也是知道雷枭今天离开的事情,所以才让裴钰来通知霍云。
当霍云来到皇帝召见他的昭阳殿时,殿中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没有别人,所以他干脆连行礼都免了,直接问道:“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所为何事啊?”
看霍云明知故问,皇帝都懒得跟他生气,而是反问道:“霍卿难道不知道朕召你前来所为何事么?”
呵呵!学我啊?你还嫩着呢!霍云心里得意,嘴上却一本正经的道:“今日不是陛下召臣前来的么?陛下天意难测,臣可不敢妄自猜测!还请陛下明示!”
看霍云还是一如既往的装傻,皇帝是真心觉得跟他说话真是累,便沉着声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让朕来提醒你!秦用的事,你敢说你完全不知情!你敢蒙骗朕,你有几个脑袋够朕砍得?”
切!威胁我?我最不怕被人威胁,要我的脑袋啊?可以,你有胆子就拿去啊!看看最后到底是谁死!
霍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笑着道:“陛下果然英明,一下子就猜到是臣所为。当然,这件事是臣一手策划,自然是最知情的那个。不过,陛下说臣蒙骗陛下,这从何说起呀?”他一脸无辜的摊开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