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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在他们这些人当中,过去最为神秘的不是霍云,而是秦逸。薛起还记得,在军营的时候,每天晚上他们都会围着篝火,向自己最贴心的战友讲述自己心中最深处的秘密和最难以忘怀的回忆,他们都这样一段经历。
可唯独秦逸,想到这个,薛起就不禁眯起了双眼,看着秦逸,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可秦逸却像是无懈可击般从不把自己的过去放在嘴边和脸上,以致于他们只是知道秦逸一部分的过去。
秦逸,与他们三人都不同,他出身的陈州秦家历代以经商为业,富甲一方,为陈州富。出仕者也不少,展到秦逸父亲这一代,秦家已然是陈州名门望族之。
秦父一直希望能由自己的长子来承接衣钵,继承秦家和自己的事业,可是,上天却偏要跟他对着干,秦逸不喜从商,而天生便有一颗从军报国的赤子之心,他喜好习武和兵法,甚至擅改了自己报考太学时父亲给他定下的科目,选择了兵法策论,父子俩因此爆了激烈的冲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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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恩赐()
由于理念上的不同,秦父处处要求秦逸按照他的想法去生存,秦逸也因此对他失望透顶,他毅然决然的跟父亲分道扬镳。
秦父因此气得要跟秦逸断绝父子关系,可他历来最疼爱秦逸这个长子,说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是不可能的。
不过,在征讨周边三国的时候,每个月都会有家书如雪花般飘进军营,没有父母亲人的另当别论,可秦逸的父母明明健在,却不见他们给秦逸寄封信来,甚至连一张纸片都没有,可见秦逸为了参军跟他家里闹得有多僵。
听秦逸说,秦父之所以拼命阻止他从军,是因为觉得打打杀杀的武将没什么出息,秦家那么大的家业难道还拴不住他?
用霍云的话来说,秦父的观点是完完全全的商人眼光和小家主义。固步自封,不肯也不敢去冒险,只是害怕输而已。
可现如今,结果却是秦逸功成名就,年纪轻轻便已是当朝一品国公,爵位等同亲王,手掌左翊卫数万大军,深得皇帝信任,满京城谁人不知秦逸的威名。
薛起知道,秦逸虽然看似儒雅,一副高门大户出身的贵族子弟摸样,实则傲骨铮铮,嫉恶如仇,对为恶势力从不屈服和妥协,与秦父是完全不同的人。
但是,薛起和霍云注意到,秦逸在讲述与家人关系的时候,脸上流露出的哀伤的神采却不是因为与家人分离之痛,而是因为其他的什么,所以他们断定秦逸有所隐瞒。
虽然知道这一点,但出于兄弟间的信任和友情,他们并没有过分逼问秦逸,只道他有一天想说了肯定会全部说出来。
薛起不知不觉间盯了秦逸老长时间,让秦逸感觉很不舒服,他只能假咳了两声提醒一下薛起,然后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干嘛老盯着我看?”
薛起还没回答,那边的姜昭却从位子上跳了起来,一副震惊的难以置信的摸样,指着薛起道:“你、你、你该不会是那个吧?”
看他那副震惊的摸样,薛起和秦逸先是不明所以,在瞪视了姜昭良久之后,便逐一反应了过来,秦逸拍拍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而当事人薛起却涨红了脸,不过就是盯了秦逸一会儿,想了些事而已,岂知竟会生出这种误会,是个人就不能忍!当即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抓过姜昭,对着他恶狠狠的道:“你以后要是再敢有这种误会,信不信我立马拿刀劈了你!”
姜昭似是被吓傻了,连连摆,嘿嘿的陪着笑脸道:“不敢不敢,还请二哥息怒、息怒!小弟给你赔罪!”他笑嘻嘻的端起茶杯,凑到薛起面前。
看着姜昭的神情,薛起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吓住他,这么点威胁根本吓不住姜昭,不过也知道姜昭在这种事情上从来没正经过,所以也不跟他胡搅蛮缠下去,就干脆举起杯子跟他碰了碰,算是接受他的赔罪了,反正两人也没把这回事当真过。
就在这时,宋管家急匆匆的走进来,面色通红的朝薛起道:“少爷,皇上派人前来宣旨,您看……”
“哦?”三人都有些吃惊,这可是大事情,薛起便站起身,对宋管家道:“老宋,快去准备香案,迎接圣旨,快!”
“是!”宋管家没有停留,领命而去。
稍顷,香炉文案便已摆好,一个面白无须的内侍跨步走进,高声道:“武国公、右羽林军上将军薛起接旨!”
薛起当堂跪地,“臣接旨!”虽然这道圣旨是颁给薛起的,但为表对皇帝的敬意,薛起府中的丫鬟、仆役都要下跪,秦逸和姜昭虽然是客,但也不能逾礼。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武国公薛起多年来为朝廷事务恪尽职守,屡建功勋,今又逢大婚之喜,特赐黄金千两,锦缎百匹,珍珠二十斛,以资嘉奖!钦此!”
“臣叩谢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薛起深深叩。接着,又从地上站起,伸出了双手。
内侍将圣旨卷起,放到了薛起的手上,有些羡慕的笑道:“国公爷,天恩浩荡,陛下的赏赐奴才都已经带来了,这便要告辞了。”说完,便抬脚往外面走去。
“哦,公公辛苦了,还是在下送您一程吧。”说着,便也跟着内侍一路往外面走去。
看着两人朝外面走去,姜昭走到秦逸身边,道:“黄金、锦缎和珍珠,皇帝送的东西就是这样大手笔。你说,他到底在想什么?”
“皇上要做的事情,我们怎么猜得出来?”秦逸一边看着外面,一边答道:“也许就是单纯的恭贺薛起大婚之喜吧?那些不在京中的兄弟不都送了贺礼来么?就连一些跟我们不常往来的官员们都来拍拍马屁,皇帝有怎甘于屈居于人后?”秦逸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皇帝还真有可能是这个心思。
姜昭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但同时有些羡慕嫉妒恨道:“哎呀,薛起这小子结个婚,人人给他送礼,且都价值不菲,这回啊他是财了!”
“我说,你这贪小便宜的脾气能不能改改?”秦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那个时候成亲,礼也没少收啊!”
“自己收跟看别人收怎么能一样?”姜昭理直气壮的回了秦逸一句,紧接着又皱皱眉:“不行,他狠狠的捞了一笔,下次我得找个机会敲他一次!”
话音未落,就听见薛起的声音传了进来:“喂,我不在的时候是谁说我坏话!”语气中含着愤愤的意思。
“我可没说!”看着薛起不怀好意的眼神,姜昭连连摆手,指了指秦逸道:“肯定是秦逸说了,这小子眼红你收了那么多礼物已经很久了!我作证!”
“喂!”听姜昭转头污蔑自己,秦逸气得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这种瞎话你也好意思说出来?明明是你眼红,还要赖到我的头上来,还要不要脸!”
“好了,你们两个!”眼见事情再展下去,这两人就要在自己家里上演全武行了,薛起便不得不出言制止了。
对这俩人他还不了解,刚才的话他老远就听到了,于是便对姜昭道:“皇上的赏赐是需要代价偿还的,又不是白拿他的。”
“此话怎讲?”姜昭不明所以的问道。
在他们四个中,雷枭的外表最是粗豪,符合他猛将的称号,但同时他的心思却也很细腻,经常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霍云曾赞他为“智勇双全之将”。所以他反而应该是四人当中最能注意到皇帝用心的人,不过今日他碰巧不在,而另一个能看穿皇帝用心的人,就是有着智将之称的薛起了。而最无法看穿皇帝用心的人,就是姜昭,这也跟他的特殊经历有关。
薛起眼带深意的看了姜昭一眼,答道:“陛下今日的赏赐,表面上如这道圣旨所说,是为了祝贺我大婚。自然,这是其中一个理由,而更深层次的理由,则是他有意施恩于我。”
“有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姜昭还是不太明白。
对此,薛起也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道:“疑心重是历代帝王的通病,当今陛下也免不了。我们这些人都是当年从将军的账下走出来,将军对我们有知遇之恩,而这恰恰是陛下所不想看到的。”
“也就是说,”说到这里,秦逸也明白了过来,他接着道:“陛下特意向我们加大恩赐,以示对我们恩宠,借此拉拢我们,至少我们在心里会把陛下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将军。”
“你们是说陛下在怀疑将军有反意?”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姜昭自己也吓了一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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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氐族叛乱()
“可是、可是将军并没有那个意思!”当心里想到那个可能性的时候,姜昭依然难以置信。
“你怎么还不明白?”看着姜昭的摸样,秦逸站起身对他道:“将军没有那个意思,这一点我们清楚,陛下心里也清楚。可是不管将军有没有那个意思,在我们心里,将军的地位都要比陛下重。而陛下想要的,是他的地位要比将军重,我们是他的臣子,他要我们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这就是帝王心术,明白了么?”
“呼……”姜昭有些寞然的坐回了位子,他并不是那种毫无心机的人,秦逸的话他听得很明白,只是从来没有他们想得深。对帝王的心思,他没有想过去揣摩,但秦逸他们已经不止一次的告诉他,帝王心就算再难测也要测,因为他是皇帝,有一语能定人生死的权力。
看到姜昭的摸样,薛起和秦逸同时轻叹了口气,姜昭终是太年轻了,他还没有想得那么深远,也没有那种能力,京城这个修罗场,要是没有一点眼光和心机,未来的路会很难走。可是只要有他们这些兄弟在,那么就永远不会感到孤独。
不论前方等待着的是什么,他们都始终坚信,只要自己心志坚定,大家合力的话,即便是万丈深渊也能安然度过。
“陛下,”身旁一个内侍走过来禀道:“启禀陛下,兵部尚书秦方正大人在殿外请求觐见!”
皇帝看了看手里的书,问道:“他有说是什么事么?”在见过霍云之后,皇帝从御书房离开,回到了立政殿。
“这……秦大人没有提,只是看他的样子像是急事!”
“哦,那么叫他进来吧。”一边说着,皇帝把书放回了一边,准备接见臣子。
不一会儿,一身朝服的兵部尚书秦方正便走进了立政殿,看他的摸样,竟是下朝之后连家都没有回,皇帝很好奇究竟是生了什么事。
“微臣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岁!”秦方正虽有公务在身,但还是恭恭敬敬的给皇帝叩了头。
“爱卿请起吧,”皇帝衣袖轻拂,问道:“爱卿这么着急来见朕是出了什么事么?”
“是,此事万分紧急,还请陛下摒退左右,容微臣单独禀告!”秦方正面容郑重且带有一丝急切。
皇帝见他这般摸样,知道秦方正肯定不会无的放矢,便一挥手,对四周的宫女和内侍道:“你们都先行退下吧!”
“是!”
殿中侍从尽数散尽之后,皇帝又问:“爱卿,现下无人,你可以说了吧?”
“是,”秦方正低垂着头,像是做了什么错事,朝皇帝禀道:“陛下容禀,今日下朝之后,微臣便在兵部接到了两封急报!”
听到“急报”两个字,皇帝明显吃了一惊,连忙道:“拿来!”
“是!”秦方正便赶忙将捧在手里的两封文书送到了皇帝的龙案上,供皇帝御览。
皇帝取出信纸,依次默读了遍,脸上神色愈的阴郁,看完之后,便问秦方正:“此事,兵部还有谁知晓?”
“是,回禀皇上,微臣接到两封急报之后,没有耽搁,所以除了臣一人之外,兵部尚无人知晓此事。”秦方正办事稳妥,思虑周密,这一点皇帝还是很放心的。
所以,他朝殿外大喊:“元福!元福!”之前他摒退左右,所以立政殿的宫女和内侍只有元福一人站在宫外,一听到皇帝的喊声,立马走了进来。
还未及询问,便听皇帝道:“你去,立刻传召太傅轩辕纪、太保徐阶还有司徒王献,兵部左侍郎封常清四人即刻到立政殿觐见!”
“是!”元福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帝这么惊慌,所以不敢有丝毫怠慢,躬了躬身便转身急忙朝门外走去。
元福的动作很快,四人接到传召便立刻进宫,先后抵达立政殿,却都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那就是听元福说,皇帝很着急甚至可以说慌张,可他们一进来,却看见皇帝正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而一旁的秦方正挺胸抬头,默立着。
兵部左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