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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谦明知故问的道:“讨什么公道?有你们这么讨公道的吗?你们个个全副武装,难道想冲击刑部不成,难道想造反不成?”
赵谦扣的帽子不小,无奈何对张安他们一点用都没有,他们坚信一点,这朝堂上下,出了姬溪之外,没人敢杀他们,所以,他们有肆无忌惮的背景。
于是,张安也不客气的说:“刑部若是给了我等公道,我等自退,若是不给,我等都是刀口舔血之辈,为了公道,难免要为难刑部了。”
这话说的这么直白简单粗暴,赵谦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强硬的吼:“老夫倒要看看,你等能怎生为难我刑部,传我令,擅入者杀无赦。”
张安冷笑道:“就凭你刑部这点虾兵蟹将,还想阻拦我等,赵大人,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关山的弟兄,可不是好欺负的。”
赵谦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却也知道若然这数百人真的要冲进来,凭刑部的这点人还真拦不住。不得已,赵谦低声问下属:“张统怎么还没来?”
下属哭丧着脸说:“刑部周边数条街道,连一个兵也找不到,那张统摆明了是不想理会,属下又去哪里找他啊。”
赵谦更气,却也更加无奈,眼见着张安等人已经按捺不住脾气,已经开始往前压进,赵谦万分焦急,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在这关键时刻,忽的一声冷喝响彻当场:“哎呦喂,这不是张家几位哥哥吗,在这干什么呢,聚会吗?嘿,咋的,今天是什么日子,人到的挺齐嘛?是去奔丧啊,还是去吃喜酒啊?我怎么没接到什么通知啊。”
随着话音,姬月阴沉着脸走到了场中,姬渊满脸无奈的跟着,边走边还不停的给张安打眼色,示意他赶紧撤。
说实话,张安等人千算万算全都算到了,就算是姬溪来了他们也不怕,可却万万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姬月,一时间,张安等人顿时束手无策。姬溪来了他们有办法,可姬月来了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为什么呢,以为他们可以仗着兄弟情义对姬溪不讲道理,而姬月却可以仗着她是女人对他们不讲道理,且更关键的是,他们不讲道理姬溪可以反驳,而姬月不讲道理他们却只能无条件的退让,除此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见张安等人沉默,姬月继续嘲讽说:“怎么的?都是聋子吗?老娘的话你们没听到。那老娘再重复一遍,你们是去奔丧啊还是去吃喜酒啊。”
张安无奈的只能摇头答:“都不是。”
姬月明知故问:“那是为了什么啊?说来我听听。”
张安不语,姬月便说:“怎么的,我也是关山人,你们有事情还要瞒着我吗?”
张安咬牙道:“我二哥张寿及关山数十条性命具皆死于徐庶之手,徐庶入长安已经数月,刑部焉何还不结案?我等此来便是为了讨个公道。”
第354章 温和的解决方式()
有些话,男人不能说但女人却可以说,比如姬溪只能期望着张氏兄弟们自己想通,而姬月却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不对啊,据我所知,你家二哥之所以会死,是因为某个混账玩意中了人家的奸计啊,对了,不是还有一个奸细吗,那奸细不是已经死了吗,要不这样吧,我再去把那个混账蠢蛋捉来教给你们处置,可好?这算是公道了吧。再者说,冤有头债有主,人家徐庶是为刘备做事的,关人家徐庶什么事情,你们要是有本事,那就先杀了那个受敌迷惑的蠢材,再去川蜀杀了那个大耳贼,如此才叫报仇咧,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闻言,姬渊的脸跨的更加厉害,张安等人的神色也像是得了便溺似的。明知道姬月有些强词夺理,有意把事态往最严重的地方说,可他们就是不敢接口,能怎么接口呢,姬月口中的混账玩意摆明了就是姬溪,他们只要接了口便相当于承认姬溪是混账玩意,且承认姬溪是他们的仇人。
所以,张安等人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但这委屈却无处申诉。
姬月却还不放过他们,继续说:“对了,刚才我看你们要冲击刑部啊。嗯,挺好,我支持你们,去吧,想干点啥就干点啥。我姬家给你们担着,多大点事情,反正我姬家已经被天下人骂了数年了,虱子多了不痒。”
说着话,竟真的给侧身让到了一边,冷着眼看着张安等人的动作。
张安等人哪里还敢动啊,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场面一度陷入了沉默。姬月却等的不耐烦了,冷声道:“怎么了,进也不进,退也不退,你们是来给刑部看大门的吗?”顿了下,姬月猛的低喝道:“还不滚,还不嫌丢人吗?”
被姬月这么一喝,张安等人顿时打了个哆嗦,几个领头的对视一眼,无奈的给姬月陪了个笑脸,怏怏的退走,一场风波便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然而在姬溪那里,这件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张氏兄弟的胆大妄为让姬溪感受到了危机,也下定了决心要改善关山旧部的风气。
对此,姬昀建议直接来次狠的,就以兵围刑部之事为由将所有参与的人革职查办。不得不说,姬昀的建议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因为眼下的军中关山旧部虽然日渐跋扈,但所幸势力尚还不大,便是将之连根拔起也不会出现甚大的动乱,而反之若是再加纵容,久而久之其他的将领必定会因为关山旧部的蛮横向关山旧部靠拢,到那时再动,那就是伤筋动骨了。
然而,姬溪却始终狠不下这个心来,姬月也几次三番的暗示他做人不能丧良心。所以,姬溪采取了一种相对温和的办法。
这一日,姬溪摆下了一场大宴,邀请了所有的关山旧部,如张统,张福,张安,张康,许勇等人具在其中,足有六百人。这六百人都是跟着姬溪从关山一路摸爬滚打的走到今日的,不过其中有大半人都已经记不得关山到底是什么样子了,因为当年出关山时,他们中很多人都还小,都是长大了后才陆续随着父辈加入军中的,而当年的老人,如今还能留在军中效力的,已经十不足一,所以说,关山旧部的嚣张跋扈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们每家每户都是忠臣,他们每家每户都为姬溪立下过汗马功劳。而这也是姬溪坚持采取温和办法的原因。
宴会的前半段,堪称其乐融融,酒过半酣,菜过五味,姬溪话锋一转,叹道:“众位兄弟随我南征北战数年也,昔日同袍多化黄土,每念于此,我的心里都不好受。来,让我们为死去的叔伯兄弟共饮一杯。”
一杯酒过,姬溪再说:“我等起于微末,能有今日之成就实乃天幸,诸位此时也算是功名在身,来,为我等往日的功业再饮一杯。”
再饮一杯,姬溪又举起了一杯,说:“然天下未清,我等不可故步自封,须时时自省,抱负不能丢,弓马须勤加练习,带来日时机成熟,我还要带着你们纵马扬鞭,驰骋天下。来,我等为他日宏图再饮一杯。”
一连三杯酒,大多数人一头雾水,少数有心人已经觉察到了些许反常,果然,当姬溪放下酒杯的时候,正题开始。
准确的说,姬溪的酒杯不是放下的,而是摔下的,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随之,姬溪爆发了:“酒都喝的差不多了吧。现在,老子来跟你们算算账。”
姬溪这般说翻脸就翻脸,彻底的惊呆了所有人,而姬溪根本就没有给众人反应的时间,直接便开了炮。吼道:“二麻子,给老子出来。”
闻言,一个略有些瘦小的男子哆嗦着走了出来,满头雾水的看向姬溪。
姬溪喝道:“你个狗娘养的,年初的时候是不是将一个老百姓打残了?”
二麻子神情一滞,刚想否认却不料姬溪已经劈头盖脸的说:“你他娘的要是敢否认,老子现在就能砍了你,你信不信?”
二麻子毫不怀疑姬溪会说道做到,于是乎赶紧承认,却说:“那个混账东西,兄弟刚死,他就霸占了兄弟的媳妇,如此禽兽不如的东西,我打残他都算是轻的,要不是兄弟们拦着,我非得杀了他。”
姬溪冷笑道:“呦,照你这么说,你还是行侠仗义啦,老子是不是还得给你记上一功。”
二麻子脖子一挺,说:“我确实是冲动了,但我不后悔,大哥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姬溪吼道:“你个混账东西,还他娘的有理了。你可知道,你口中那背信弃义的混账是看着人家妇人孤儿寡女活不下去了,这才放弃了新说好的一门婚事转而要娶兄弟的媳妇,其目的是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照顾兄弟的妻小,你可知道,你打断了那人的腿,将使得其全家上下无处谋生。你可知道,要不是老子暗中替你擦了屁股,此时那一家老小便全都饿死了。”
第355章 姬溪的温和()
二麻子不信,一个劲的摇头,还说:“若果真如此,何以那妇人哭的如此凄惨。”
姬溪冷声道:“事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吗。好,老子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偏巧那妇人就在我府中做事,来,将那妇人带来,当面指正。”
姬溪早有准备,所以不片刻那妇人便被带了上来。妇人有些惊吓,可当看到二麻子时那惊吓却变成了彻骨的仇恨,当下跪到在姬溪的跟前,悲切的道:“将军,伤我夫君的就是此人,要不是将军仁慈,我全家上下七口人都将因为此人而死,我夫君现今还卧床不起啊,请将军为我做主啊。”
妇人的恨意,绝不是作假,立刻便得到了所有人的信任,其中也包括二麻子。
二麻子目瞪口呆,眼中有些悔意但更多的却是羞辱,没错,就是羞辱,有些人就是这样,当他发现自己的错事被大家发现之后,他或许会后悔自己错事,但屈辱必定会随之而来,这纯碎是面子问题。
面对这屈辱,有些人能忍下来,而大多数人必定会声嘶力竭,做出了一反常态的事情,二麻子显然也是这种人。
只听二麻子一声低喝:“不必大哥烦心,我陪他这条命便是。”说罢,竟当真拔剑出鞘,向自己的脖子抹去,所幸身边的人眼疾手快,否则看二麻子那架势,只怕绝对是有死无生。
剑被夺下,二麻子兀自挣扎不休,姬溪猛的吼道:“还他娘的嫌丢人丢的不够,给老子拖下去重打五十军杖,自此后,他的军饷乃至抚恤全部分出三成给这妇人家谋生。”
众人大惊,这处罚可太重了,钱财倒是没什么,但这重打五十军杖可是能要人命的,饶是二麻子身强体壮,只怕这五十军杖下去也得丢半条命。是以立刻有多个和二麻子交情好的站出来替二麻子求情。
六百人的关系错综复杂,谁跟谁都能论上关系,所以不多时,这六百人竟全部跪下替二麻子求情了。
这是姬溪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却也是必须要面对的情况,他之所以选择在今天将二麻子的事情抖搂出来,其目的便是要事态发酵,从而一举将之打垮。
此时,姬溪认为事情发酵的还不够,于是,姬溪对眼下这六百人的求情置若罔闻,反而再次交出了一个名字:“张锋,跪到前面来。”
人群中,被叫道的张锋身体一抖,不过还是依言跪上前来。
姬溪盯着他冷喝道:“听说你家已经购置了数百亩良田,你可以啊,生财有道啊,有这么好的发财路子,怎么不照顾照顾兄弟们呢?来,说说你的发财路子,我也想向你学习学习。”
张锋的脸瞬间煞白,不过他却是个聪明人,知道狡辩没用,便立刻俯首说:“小弟有罪,请大哥责罚。”
姬溪转头看向张统,说:“军中徇私舞弊,处何军法?”
徇私舞弊是死罪,可张统能说出来吗?张统有口难言。可姬溪既然问他了便没打算放过他,姬溪问:“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说话。”
张统只能说:“末将记不甚清楚。”
姬溪便说:“好啊,你堂堂一个师长,跟老子说你记不清军法,那老子要你何用?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说。”
张统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可还是说:“末将记不清。”
姬溪怒气反笑,道:“好,很好,那你这个师长不用做了,先回家把军法给我背熟。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
张统诧然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姬溪,不仅是他,大多数人看向姬溪的目光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包括在旁边坐着的姬渊和姬渊,不是说好的温和解决吗,这一下子就罢黜了一个师长,这还叫温和?
不错,这便是姬溪的温和,姬溪的温和便是就事论事,他要让所有人清楚的明白一个铁打的道理,那就是一切都要照规矩办事。
姬溪的温和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甚至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