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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磊话是这么说的,不过脸上还是挤出了一丝笑意,这已经很难的了,毕竟没有中秀才,虽说过了这么多天,心情恢复的差不多了,可那是和前段时间的意志消沉比起来恢复的差不多了。
其实,还是整天没有心情,对什么事情都没多大的兴趣,只不过,整体憋家里喝酒不修边幅了。
前些日子,回来以后曾贵可是去过刘磊家里看过他的,只不过,就去了一次,毕竟他中了秀才,而刘磊没有,哪怕是好朋友,可去多了,他心里是抱着安慰他的心里,可旁人指不定怎么传呢。
至于曾毅,则是干脆的就没去,他要是去了,估计起到反效果的作用更大,毕竟他这个年纪中了秀才,自然就更具备了气人的效果。
“得了吧,这还用问?”
“妾在深闺君别离,泪痕如雨雨如丝,枕前红泪窗前雨,暮暮朝朝无尽时。”
曾毅说出来的,这是一手爱情诗,而且是爱情里面那种幽怨的诗词,是明朝的诗词,只不过,这个诗人是明嘉靖末年才出生的。
而现在,这首诗自然也就不存在了,就被曾毅给借用了过来。
“好诗。”
刘磊拍了下桌子,这诗是送给他的,只不过曾毅声音说的很小,这诗词也就他和刘磊两人还有李书听到了,旁人根本就没听到。
陈思知等人瞧着刘磊,楞了一下,瞧情景是曾毅做出了一首诗词,被刘磊称赞,可诗词的呢?
一群人盯着曾毅他们三人,李书在旁边刚想开口,则是被曾毅拉了一下,示意他闭嘴,笑眯眯的也不吭声。
旁人见此,也不多问,毕竟曾毅不过是个小孩子,而且,看刘磊的脸色猛然变的有些惨白,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你……。”
刘磊猛然抬头看着曾毅,双目似喷火,不过,旋即就又谈了下去喃喃自语:“好诗,好诗。”
“如今为兄何尝不是这……。”
刘磊这话说到一半没在说下去,他却是误会曾毅的意思了,以为曾毅是借诗喻人,来刺激他他消沉。
可其实,曾毅是没这个意思的,只不过是想说刘磊是不是想念哪个佳人了,开个玩笑罢了,可谁曾想刘磊误会了。
这个锅曾毅可不背。
“你是不是误会了?”
曾毅碰了下刘磊:“你这模样,肯定是看上哪个佳人而不得,才这副模样的,怎么?难不成错了?”
一听曾毅这话,刘磊楞了一下,旋即苦笑了起来,仔细一想,的确,若是是顺着刚才曾毅话的意思,那他这诗的意思的确是如此。
可笑,自己竟然给理解错了。
这还是自己心里有所思,旁人不管说什么,都能被自己给牵扯到这件事上啊。
不过,刚才那一瞬间,哪怕是刘磊想歪了的原因,可这首诗是真的刺激到了刘磊的内心,也在那一瞬间他心思通明。
一次不中,下次在考就是,若是就这么消沉下去,只会让旁人看笑话,留下笑柄。
只不过,这首诗词刘磊可不打算说出去,不然指不定让人怎么误会呢,毕竟,这诗是在他如今这种消沉的状态下曾毅做出来送给他的。
这世上肯定不缺如同他刚才那种想法的人,若是那样,他日后可就真没脸见人了。
“这诗不准外传。”
刘磊小声叮嘱旁边的李书,声音中带着一股恶狠狠的意味,似乎李书不答应的话,他就准备杀人灭口了似得。
“这可别。”
李书赶紧摆手,笑着低声道:“不是我不答应,而是你也知道,我这张嘴啊,有时候自己都管不住,万一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到时候也不能怨我啊,所以这事是肯定不能答应的。”
李书倒好,直接说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指不定什么时候一时痛快会说漏了,所以根本不答应。
这么多年的好友,刘磊岂会不知道李书什么心思,这是准备狮子大开口了啊。
以前刘磊都用这种法子坑过李书的,如今,只不过是反被李书坑回来罢了。
“说吧,什么条件。”
刘磊恶狠狠的开口,李书这货轻易不开口,那一开口就是属狗的,绝对不留情,满嘴流油才肯罢休。
“听说你家里藏了祭坛好酒?”
李书嘿嘿笑着,表情十分奸诈。
“你怎么知道的?”
刘磊双眼大瞪,这酒可是他家里老爷子的藏酒,虽然老爷子如今年纪大了,不怎么饮酒,可他也不敢全都给偷过来啊。
而且,这事他不记得他曾经说过啊,毕竟他这帮损友要是知道他家里有好酒,肯定是要惦记着的,到时候指不定怎么就没了。
就像今个,这混账东西可不就是准备拿着来当条件么?
“怎么知道的你先别管,说吧,能拿出来多少。”
李书嘿嘿笑着,十分的神秘。
一咬牙,刘磊竖起了两根手指:“至多两坛子,在多是肯定没了,不然我家老爷子要打死我。”
刘磊所说的坛子,是普通的那种小坛子,可以抱起来的那种,一坛子里也装了不少的。
李书嘿嘿笑着,摇了摇头,竖起了三根手指:“既然是家里老爷子的,我也不多要,三坛,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算了,只不过啊,我这嘴,指不定一会喝醉可就……。”
“成。”
刘磊点了点头:“算你狠,这事就这么定了,过几天酒给你送过去,这事你烂在肚子里。”
“别,这可还没完呢。”
李书赶紧开口,拦住了刘磊,道:“在加一顿上好的宴席。”
“好。”
刘磊咬牙笑着,应了下来:“没了吧?”
“没了,没了。”
李书赶紧点头,他怕在说下去刘磊会直接咬他。
其实,要这东西,是李书故意用来化解他们两人之间身份差距的。
或许李书意那么多,可刘磊这段时间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他自己心里在意的,以前的朋友,现在成了秀才,而他什么都不是,落榜了。
刘磊自己疏远了。
而李书这样做,其实就是用这种法子来拉近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用这种熟悉的法子来恢复他们之间的友谊。
“我这边呢,我这边呢?”
刘磊刚抬头,就看到了曾毅那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自己,一点也不可爱,真的,刘磊只觉得这双大眼的主人是个万恶的土财主。
一首诗自己被李书坑走了三坛子好酒外加一顿宴席,刘磊相信,到时候李书肯定不会客气的,肯定会哪个贵点哪个。
而如今,这诗的主人还准备在自己身上割一刀啊。
“你想要什么?”
问出这话的时候,刘磊只觉得他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可恨啊,今个这宴会他就不该来参加,这可真是割肉了。
甚至,刘磊感觉他自己现在就是送宝童子,旁人要什么就给什么,而且肯定还是挑着让他心疼的要。
“我啊?”
曾毅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其实我最好打发了,什么好酒啊,我也不怎么喜欢喝,酒就不要了,宴席也和李书一样要一次,这可以吧?”
“可以。”
刘磊心在滴血,漫无表情的道:“然后呢?”
“然后啊。”
曾毅摸着下巴:“其实吧,什么玉如意啊之类的我最喜欢了,不过太贵了,怕你也拿不出来,就给几个金如意?或者还拿不出来的话,就给几个银元宝也凑合吧。”
曾毅话刚说完,李书就在旁边哈哈大笑了起来,曾毅这小子,说话还是一样的损,而且还有水准。
就他这一通话下来,那是逼着刘磊给他好东西啊,要不然就是刘磊拿不出来,日后提起来还是个话柄。
要知道,往里日刘磊可是最喜欢吹嘘家里有玉如意什么的。
这嘴巴贱的,现在知道多嘴的坏处了,家底早就被曾毅这个小财迷给盯上了。
“玉如意吧,我要是敢给你,家里老爷子肯定会打死我的,到时候你可就没我这个兄长了。”
刘磊组织了下语言,同时压了压心里的怒火,省的被气死了。
“这金如意吧,家里还真没,毕竟这东西都是些俗物,放那也是不顺眼。”
“就算是现在找人去做金如意,到时候摆家里也招贼不是?”
“不过银元宝还是算了,给你些金叶子怎么样?五张金叶子,看着也好看,拿在手里也有面子不是。”
黄金和白银之间的兑换在明朝初期曾有过官方规定是一比四,也就是一两黄金可以换四两白银。
只不过,这只是官方规定,可真要换的时候,可就没人这么换了,就想朝廷的宝钞一样,价格跌的下人,甚至有的地方都不愿意收,可又碍于朝廷的威慑,可收的时候面值上的数字和实际的购物能力比也是低的下人。
所以,实际上,到了嘉靖年间,黄金和白银的是一比十左右,,一两黄金可以换十两白银的,当然根据成色不同,是上下有浮动的。
而一两银子可以换一吊钱,也就是一千枚制钱或者说是铜板。
刘磊家里的金叶子曾毅见过,不重,三两黄金一枚的金叶子,可五枚加起来已经是十五两黄金也就是一五十两白银了。
用这来封口,可是刘磊自幼到现在积蓄的一半左右了,这也没法子,刘磊家里也不缺银子的。
“六片金叶子,不还价。”
曾毅嘿嘿笑着,吃大户还能手软不是,在说了,他财迷的名声在外,岂能对不起这个名声。
“成交。”
刘磊点头,之所以这么痛快,其实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买了曾毅这诗了,这意思刘磊包括李书和曾毅都清楚。
当然这个买,是这诗当曾毅没做出来过,同时刘磊不外传,若是外传,那还是曾毅的名声。
可在刘磊看来,曾毅这诗做的很好,六片金叶子让这诗埋没下去曾毅少了大涨名声的机会,已经是他占便宜了。
所以,这六片金叶子,其实并非是曾毅贪财,而是有这么一层深的含义,要知道,好的诗词,不是随意能这么做出来的。
在刘磊看来,曾毅这次这么痛快做了出来,可日后可就不一定了,这毁了曾毅传名的机会,所以给的补偿。
第一百三十六章 想或不想()
曾毅和刘磊还有李书在那小声嘀咕着,这边曾贵和陈思知已经开始谈笑风生了,毕竟人多,也不可能人都聊一个话题。
若是那样的话,总是一个人在说,其他人在听,那种情况除非是有一位长者或者是身份地位要比人都高的人在座,才会是那种聊法。
而正常情况下,其实就是一桌子聚在一起,坐得近的几个互相聊着,过后在人都提起个话题什么的,然后在三三两两的聊。
除非是玩那种行酒令的时候,才会整个桌子的人都参加的。
其实,今个在座的,根本不用一个个的介绍,都认识,毕竟整个金堂县说大其实也不大,尤其是他们这些个真正的读书人更是没几个。
哪怕平时不对付,可也都是知道对方身份之类的,甚至,还知道些对方的隐秘等,唯独有一样,是不联系,平时见面就想怼几句罢了。
而今个,既然能够坐在这里,那就意味着他们都知道今个坐在这里是干什么,且也认同了。
其实,他们双方的争执,原因很可笑,早就不可追溯了,而剩下的,不过是因为帮朋友,自然要和他们对立了。
就是如此简单。
其实,早先就有人心里打过退堂鼓,毕竟都是一个县里的,而且又不是什么大县,县里有名有姓的能算上真正读书的其实没几个。
剩下那些只是识字或者文采实在太差的,都是被他们排除在外的。
这么下来,其实真正的读书人没几个,而就在他们这没几个的当中,还分成了两个派系,这是何苦?
若是日后没能高中,那都是在一个县里的,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把关系闹僵,可若是高中了,那就是同乡甚至是同年,甚至还有同窗,这可是攀关系结盟的关系了,岂能还闹的这么僵。
只不过,都碍于面子,没人会主动去打破这个关系,若不然,指不定被朋友说成是不仗义或者什么的。
除非是日后被逼到一定程度了,实在没法了,若不然,真不好有人带头缓和这种关系。
而如今,既然曾贵和陈思知两人带头了,且最开始的时候也是因为他们两个的矛盾才引起的金堂县他们这些读书人间的派系。
所以,如今他们两个摆酒席请平日里他们这些朋友,然后露出善意,这也就足够了。
毕竟,都是读书人,这事,私下里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