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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没别的事,就算了。”
说着话,徐阶已经端起了旁边桌子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端茶送客,在加上他话里不耐烦的意思,就是在赶这几个不识趣的弟子离开。
“恩师。”
有弟子想开口说话,却被旁边的人拉了一下,只能无奈的起身,冲着徐阶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你刚才拦我作甚?”
那原本想开口,却被自己好友拦住的官员出了徐府,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在老师的府中不好发作,可出了府门,就没这么多的顾忌了。
“你还没看出老师是什么意思么?”
那之前拦着他没让他开口的方脸男子声音中带着些的怒意:“这分明就是有些话不想对咱们说,懒得和咱们说,所以才这么打发走咱们的。”
“你瞧瞧今个咱们说了那么多,可老师说了什么?”
“只不过是几句官面上的劝解罢了,其余的,还有什么?”
“你就算是在多说几句,又有什么用?”
方脸男子声音中带着一股的怒意,话里更是带着一股的冲动,其实,他说的也不错,可就因为如此,他心里才生气呢。
徐阶是他们的座师,可结果呢,徐阶都懒得搭理他们,这算什么?
这样的座师对他们能有什么用?
其实,座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就是朝廷默认的一种势力划分的关系,让那些新近朝廷的年轻人找到一个靠山,同时,也让那些年迈的官员能够培养一些继承人,培养他们的派系。
只不过,这种情况没人会明说出来,但是,朝中的那些个掌权的老狐狸其实是心知肚明的。
“咱们都是后娘养的。”
方脸官员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恨意:“你瞧瞧那几位,在咱们恩师这里多得宠,只要过来,根本不用通禀,就能直接进府。”
“可咱们呢?”
“门子让咱们等了那么久,通报之后,才能进去。”
“这中间的差距有多大,你心里还能不明白么?”
“都是进士出身,凭什么咱们就没这待遇,这可是一个恩师啊。”
“这还不是认为咱们没什么前途。”
“我算是想明白了,要是真就这么呆着,那咱们肯定是没什么前途了,以后真有什么好处,也是那几位的份,咱们啊,就是有什么坏事的时候出来顶一下,然后听几句安慰话就成了。”
“我是不甘心,同样进士出身,科举考上来的,凭什么在这就有这么大的区别了。”
“难不成,朝廷考了之后,还要他们这些个座师在私下里选一番,咱们这些没被他们选中的,就该如此?”
“这分明是在谋私利啊。”
方脸男子似乎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今个徐阶的的态度正好把他心里的怒火全都给引爆了出来,而且,对面这人也算是他的好友了,若不然,就算是心里在怎么生气,也断然不会把这话说出来的。
“忍吧。”
原本还想要发火的穿着青衫的官员苦笑了一声:“你说的这些,我岂会不知?”
“可就算是知道,又能如何?”
“当初咱们若是不来徐府拜见,那咱们就算是没了座师,自然也没今个这窝囊气了。”
“可,若是咱们当初不来拜见,那指不定他心里怎么恼咱们呢,咱们又不是在朝中有什么背景。”
“既然认了座师,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青衫官员似乎更理智一些,最起码,从他的话里能够听的出来,今天所碰到的这种局面,都是他提前想到的事情。
“然后呢?”
方脸男子满脸冷笑盯着他的这位好友,难不成,他们就这么认了么?
从千万学子当中脱颖而出,最终,却要被所谓的座师给坑了,凭什么?
方脸男子的这种想法,其实是朝中大多数年轻不得宠的官员的想法,毕竟他们努力科考的时候,他们现在的座师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可他们中了进士,他们的这些所谓的座师就站出来了,就因为是他们的主考官,就成了他们的座师。
然后,他们这些不得宠的,就该听他们的所谓的座师的话,去牺牲自己不成、
这念头,虽然有些离经叛道,可却是大多数不得宠的年轻官员的内心真实想法,只不过,没人敢说出来罢了。
可其实,等年纪在大一些,在朝廷中磨练一段时间,就会明白,这其实就是一种规则,官职到了一定的位置,手中的权利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这种规则的搅动者,而那些年轻的官员,就该被他们搅动,除非日后也能手握重权,从棋子变成执棋子之人。
“忍吧。”
青衫男子叹了口气:“除了忍,还能如何?”
“咱们的恩师可是当朝次辅啊。”
“而当朝首辅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只要别让咱们去当马前卒,其他的事情,慢慢的忍吧,暗地里,咱们心中明白就是了。”
“真要是让咱们做什么不能做的事情,咱们心里有数也就成了。”
“现在,还是忍着吧。”
青衫男子满脸的无奈之色,原本,其实他都不想提这茬的,每次想起这个,都会头疼无奈,所以,有时候,他宁愿装作不知道这种情况,宁愿在徐阶的跟前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愣头青,这其实也算是自保的一种方式。
可偏偏,今个被他的这个好友给提起了,他又不能不说。
“你倒是好脾气。”
方脸男子眉头皱了起来,虽然知道他这位好友说的全都是实情,而且还是最好的法子,可奈何他心里仍旧有些不舒服的。
“我是有些不能忍。”
方脸男子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却也把他的想法说了个大概:“要是所谓的座师就是如此,咱们不妨改换门庭。”
“总不能他拿那些人当宝贝疙瘩宠着,到了咱们,就成后娘养的了。”
“而且,咱们还要巴巴的往上送。”
“若是有机会,定不能在受这对待了。”
方脸男子满脸的坚定之色。'。'
第一百五十四章 高大上的借口()
“你要是在外面的小摊上买东西了,就用这些散碎银子就成,成都府虽然是都府,可这金叶子也算是贵重的了。”
“最起码,在外面的小摊上你就算是能拿出来,旁人也不好给你找零。”
曾毅从怀里取出了些许的散碎银子,塞到了曾宣的手里:“早先年从你那坑来的铜板,现在是连本带利的都吐出来了。”
也不怪曾毅会这么说,毕竟他得来的那六张金叶子就给了曾宣一张的,单是一张金叶子,就足够这些年他从曾宣那坑来的铜板的连本带利还要多了。
曾宣嘿嘿笑着,也不客气,他和曾毅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之间原本就不知道客气为何物,之前曾毅年幼,从他这拿铜板,能把他身上的铜板一个不剩的全都拿走,他心里也没有半分怨言的。
所以,现在曾毅给他银子,他也是拿的心安理得。
“我去瞅瞅,看什么好看的首饰,给你嫂子捎回去几件。”
曾宣嘿嘿笑着,他身上还带着曾毅给他的那张金叶子呢,虽说是不舍得话,想带回去给未过门的媳妇瞧瞧的,毕竟那金叶子不仅值钱,而且还好看。
可若真是碰到什么好看的首饰了,把金叶子换成银子去买了首饰回去,也是可以的。
曾宣还没傻到有钱不舍得花的地步。
省着花和不舍得花,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尤其是曾宣他们这个年纪,根本就不会太过节省的,毕竟年纪还没到呢,当然,也有极少数十分节省的,但毕竟是少数,其余的,真要是有了银子,还是多少会宽松一些的。
曾毅赶紧拦住了曾宣,笑着道:“你现在看看就成了,可千万别急着买。”
“咋了?”
曾宣挠着脑袋,有些不明白曾毅的意思,在他看来,买些好看的首饰回去讨好未过门的媳妇肯定是有好处的。
说出去,似乎会让人笑他,可结果,肯定是很好的。
“你现在买了首饰,怎么拿?”
“放客栈么?女人的首饰可都是精致着呢,万一给碰坏了咋办?”
“再说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还不一定呢,你就这么希望早点回去?咱们可是还要去京城的,到时候你买了首饰,带着更麻烦。”
“不妨先看看,心里有个数也就是了,等什么时候咱们准备回去了,你在买也不晚。”
也不怪曾毅这么说,毕竟他是有信心乡试得中的,到时候可就是要进京了,那个时候带着些容易颠簸坏了的首饰在包裹里,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行。”
曾宣挠着脑袋:“那就等回家的时候在买,先看看在说。”
曾宣也知道,曾毅说的话是对的,现在买了,肯定是不好带的。
“你可别记错店了,记住咱们的店名,要是回来没人在的话,你直接回自己屋就成。”
曾毅小心的叮嘱着,这其实已经是他们来成都府的第三天了,之前的几天,曾宣都是跟着他们一起出去的。
可今个,曾宣突然想自己出去转转了,曾毅自然是不能拦着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就像是曾毅他自己有时候也想自己出去转转的。
只不过,鉴于曾宣是第一次来成都,所以,曾毅才会叮嘱这么多,至于旁的,倒是也不怕,拍花子的也不可能拍到曾宣的头上,那都是找小孩呢,就曾毅的年纪在拍花子的眼中都算是大的了。
目送曾宣出客栈,曾毅在旁边桌子的椅子上直接坐了下来,有些无聊的看着客栈外人来人往的人群。
今个,那几个人结伴出去了,曾毅今个是不想动,想休息一天,可现在连他六哥都自己出去了,客栈内就剩下他一个,就有些无聊了。
“真是个无聊的年代。”
曾毅嘀咕着,嘴角露出一丝的无奈,这要是在前世,真要无聊了,各种事情都能找出来打发时间。
可这年头,可就没那么多打发时间的事情了。
而且,有些事情,还不是他们这些读书人可以碰的,要不然,真传了出去,就坏了名声的。
至于所谓的风花雪月的场合,曾毅懒得去,所谓的才子佳人,真正的能有几个?
而且,曾毅这个年纪,去那种地方明显是很不合适的。
“还是要入朝为官的好啊。”
曾毅嘴里嘀咕着,这要是入朝为官了,自然就有事情做了,尤其是手中稍微有些权力,只要是在朝中,就能遇到各种勾心斗角。
若是外放知县等,那也是要处理民生政务,不可能闲着的,虽然忙,可却也充实一些,比现在这种情况要好的多。
最起码,在曾毅看来,就是如此,他虽然懒,可也希望有事情可以做,不能真的天天躺床上睡觉不是?
“曾毅?”
曾毅正无聊的有点发困的时候,突然有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喊了他的名字,抬头眯着眼睛,曾毅楞了一下,随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王兄。”
“好巧啊,你怎么也来这家客栈了?”
也不怪曾毅说好巧,毕竟成都府这么大呢,能住进一家客栈,可真是不容易的,不怪,瞧这次就王强一人来,那应该是王华落榜了,这其实也正常。
一直以来,朝廷的科考就十分的严格,落榜之人是一抓一大把,可这次曾毅身边的人大多数都中了秀才,这都差点让他以为只有极为倒霉的人才能落榜呢。
谁落榜,其实曾毅心里都不感到惊讶,毕竟原本科举就难,才华横溢又能如何?有些事情,更多的还是要讲究一个缘和运气。
“是表兄之前让人捎信定下的客栈。”
王强笑着道:“原本信里是说了三家客栈的,不过这第一家客栈就直接碰到了,也算是今个运气不错了。”
“难怪,之前多定了间客房,问他还神神秘秘的不吭声,还以为是在成都府有什么相好的呢。”
曾毅嘿嘿笑着,他和王强之前有过些矛盾,后来虽然和好了,可有时候能说话恶心一下对方还是可以的,反正无伤大雅,不起什么大的纷争就成。
果然,王强原本还带着些笑意的脸色在曾毅这话落地的同时变的有些难堪了,跟吃了个苍蝇似的难堪。
可曾毅说的这话也没毛病,原以为,是原以为,现在在见到他王强的时候可不就是清楚了么?
所以,曾毅这话,说的没毛病,除非他深思了。
“表兄他们都不在?”
王强也知道曾毅伶牙俐齿的,这可是他早就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