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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洋人的意思清楚的很,就是不想谈,”崇伦咳嗽一声,打住了谭廷襄的牢骚,“之前说是照会格式不对,拒绝接受文书。好不容易在美国公使那里好说歹说,才拿了他们要的格式,这才送到他们那边去,可如今又用大人没有钦差大臣,没有全权办理换约之事为借口来搪塞,其心可诛啊。”
“洋人心里在想着什么,老夫虽然不清楚,倒是可以猜上一猜,”谭廷襄喝了茶盏中已然冷掉的茶,润润喉咙。“变着法子拒绝见老夫,无非是想着瞅准时机,要是和在山东一样,若打了胜仗。那时候就是坐地起价,要在天朝这里狠狠咬上一口。”
“我欲上奏天子,整顿武备,准备开战,”谭廷襄重重地放下盖碗,站了起来。檐下的小丫鬟被惊醒,揉着眼睛,竖耳朵听里面的动静,怕是自己的差事除了纰漏,心里怦怦直跳。
“那洋人回信嘲笑说是天朝如今不敢宣战,确实是滑天下之大稽,”谭廷襄来回踱步,“哼,如今洋人是狗咬乌龟,下不了口,僧王在大沽口早就防备了半年多,该整顿的,该换上的,都已经是万事俱备了,老夫倒是要看看这英法两夷敢不敢率先开炮!”谭廷襄一扬脸,叫唤外头的人,“来人!”
那小丫头连忙窜了进来,“老爷?”
“大帅!”
谭廷襄挥手让那个小丫鬟退下,对着自己的戈什哈说道:“和师爷说,让他多多准备火炮粮草,助僧王一臂之力,快去。”转过头又对着崇伦,“侍郎大人,我要上奏天子,同去否?”
“自然同去。”
“外托恭顺之名,内挟要求之术天津郡城,无一日之水,无隔宿之粮,城外廛肆毗连,河路错杂,战守两难,不得已仍行议抚,但使津郡能羁縻一日,京师则筹备一日臣与津存亡自誓已久,非敢以言抚为退缩求生。”
圆明园勤政殿,一个小太监悄无声息地疾步走进勤政殿内,手里还捧着一叠新到的折子,等到掀帘的太监掀开帘子,东暖阁里面传出来皇后朗朗地读折子声音,小太监放慢了脚步,走到里间,里面伺候的双喜接过折子,放在了炕上的小几子上,咸丰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听着坐在对面的皇后的声音。
皇后读完了折子,放下,静声看着皇帝,“皇上,谭廷襄的折子,您的意思是?”
“要停止贸易,关闭广州、厦门、福州、宁波四个通商口岸,这法子不行,”咸丰皇帝摇了摇头,否决了谭廷襄的提议,“如今不论说关税如何,单单宁波府买进来的西洋火炮就是少不了,如何能停止贸易,”如今发逆已经被压制在江南一带,若是停止贸易,恐怕又要猖獗起来了。
“宣战么目前还不到时候,”皇帝继续摇了摇头。
杏贞连忙说道,“两广的黄宗汉上折子说,提议速速克复广州,使英法等国震慑再出面开导”对于前世公知精英产生最多的法律生来说,自己是一个比较独特的例外,是一个典型的国家利益至上者,杏贞清楚的明白如今和英法两国开战确实是不明智之举,国内的太平军和捻军都是冷兵器时代的反叛,朝廷军队到现在举全国之力还没有把金陵的洪秀全剿灭,怎么能把大航海时代崛起的蒸汽强国,打到家门口的英法两强打到?
“皇上,臣妾以为宣战不是要真和洋人动刀动枪,”杏贞说了自己的意思,“宣战只是表明咱们大清的一个态度,要强硬到底,天朝仁义之极,就算是不通教化的洋人,咱们也应该是先礼后兵,”杏贞说话圆了皇帝的面子,总不能说皇帝怕吃败仗才迟迟不肯宣战吧。(。)
ps: 莱阳宋荔裳我小时候在家塾读书,乡里有个热衷于科举而没有功名的
老学究问我:‘小孩子,你读的是什么书?’我说:‘史记。’问:‘是谁写的?’我
答:‘司马迁。’又问:‘他是否进士?’我答:‘他是汉朝太史令,不是进士。’他拿起
书来,读了一两行,就拍了拍桌子道:‘这个不是进士的司马迁,写得不算好,何必去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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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天津条约(六)()
皇帝还在犹豫,架着手揉了揉鼻梁,不发一言,杏贞见状,知道皇帝还没下定决心,决定又加一把火,“这美国公使说四国联合的要求是公使驻京?军机的意思是?”
“哼,此事断不可为!”咸丰皇帝猛地睁开了眼睛,怒气冲冲,“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想法!中国与外国往还,总在边界,惟有属国,始行进京朝贡,亦无钦差驻京之事。此人若是在跟前,朕必定要好好训斥一番!”
有外交关系的国家互派大使,这是近代国际交往的惯例和常礼,但中国从来以“天朝上国”自居,从无派大使到“属藩”之说。而近代以来却又屡遭西方列强侵略,一方面感到与“蛮夷之邦”的“洋人”打交道有**份,另一方面又不能不屈从列强的压力和横蛮要求。这种对“洋人”既鄙视又恐惧的心理与坚持传统“礼仪”、中外从不互派大使的观念紧紧纠结一起,更不愿派驻驻外大使。互派大使,意味着承认“天朝上国”的崩溃。
“此事朕已经决定,无需再议了,”皇帝定下了调子,“不用关闭贸易,也不宣战,自然,公使驻京也是不许,成何体统!驳斥即可。”咸丰皇帝抬起手,开口说话,示意杏贞朱批。
“切不可因兵勇足恃,而先启起兵端。”
杏贞笔尖微微一停,却又毫不停顿地在谭廷襄的折子里头写上这么一行刺眼的朱砂颜体字。
皇帝处理了这件头等大事,打着哈欠站了起来,“皇后,剩下的折子你自己看着批吧,朕出去逛逛,”皇帝双手靠背,“去瞧瞧外头的花花草草也好。”
“是,臣妾恭送皇上,”杏贞福了一福,皇帝前些日子果然是纳了在湖山在望高歌的宫女金氏为答应。最近打的火热,这会子大概又要去听金答应唱歌了。
帆儿扶起杏贞,只见到皇后脸色透着不屑一顾的冷笑,连忙悄声提醒。“娘娘”就算是吃醋也不要露在脸上嘛。
杏贞看懂了帆儿的表情,忍不住白了一眼,我根本不是吃醋好吗,我是寒心。
对,就是寒心。
“切不可因兵勇足恃。而先启起兵端。”谭廷襄嘟囔着这句让自己心灰意冷的话,忍不住跌坐在太师椅上,双眼盯着窗外的风雨直直的发起了呆,崇伦叫了一声,谭廷襄毫无反应,只是喃喃:“怎么能如此,怎么能如此!”
“大帅,眼下该如何?”
谭廷襄的眼睛转到了崇伦急切的脸上,过了许久,签押房外吹进了一阵冷风。谭廷襄终于回过神来,“本官还能如何?嘿嘿,”谭廷襄苦笑,“只能是遵旨了,上谕还要咱们严词拒绝四国公使驻京的无礼要求”
“那京师的意思,是要宣战了?”
谭廷襄摇了摇头,“也没有,”
“嗨,这算什么事儿!”崇伦一跺脚,恨恨得道。
“如此不和却又不战。”谭廷襄似乎老了十来岁,耳边的白发再也隐藏不住,垂在了他的脖子上,“国事该是如何是好!”
“很好!非常好!”巴夏礼正在和各国公使共进晚餐的时候收到了谭廷襄的回复。看到模棱两可却又死板无比地拒绝公使驻京的要求,巴夏礼完全没有意想之中的暴跳如雷,而是极为开心地拍了手。
巴夏礼端起了手里的玻璃杯,里面的葡萄酒殷红似血,“各位公使阁下,愚蠢的中国人没有把我们四国的话当回事。拒绝了公使进京的意见,我正巴不得找到理由来发动我们的军队呢,先生们,”巴夏礼荡了荡手里的玻璃杯,红酒肆无忌惮地在杯中激荡起来,“看见了杯中的葡萄酒了没有?像不像鲜红的血液?我们这些文明而且先进的国家,不仅需要给落后腐朽的国家带来文明,更要给他们带来什么叫做刀和剑!我们需要用中国人的血液来浇灌出西方文明娇艳的花朵,来维持我们对于世界的霸权,”巴夏礼把杯中的酒倒在了桌布上,殷红色的酒渗满了绣着雏菊花的米色桌布,继而滴答滴答的滴在了地板上,“先生们,让我们出发,沿着先辈们的荣光,开创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世纪!中国辉煌的时代已经过去,属于我们辉煌的时代已经到来!”
咸丰八年五月初一早上8点,英法联军派出两名军官前往大沽炮台,向谭廷襄已经僧格林沁递交最后最后通牒,限清军两小时内交出炮台,谭廷襄不予理会,坚信己方“兵勇之气甚壮,内河火攻等具,亦已筹备”,决心与英法决战。谭廷襄的自信,除了僧格林沁早有准备的防守之外,还与大沽口的地理形势有关。大沽口外有一道拦江沙,英法的大型舰船根本无法通过,而能够通过的小型船只,又何能抵挡4个炮台的强大炮火呢?
谭廷襄根本不知道,英法联军此次前来共有26艘船舰,其中有近20艘小型蒸汽炮艇,完全是为实施大沽口的内河作战,而专门准备的。10点刚过,英法军队立即进攻。英国炮艇纳姆罗号和法国炮艇龙骑兵号,向南岸攻击;英国鸬鹚号和法国霰弹号等炮艇,向北岸攻击。清军顽强应战,但双方的火炮差距,在实战中高下立见。
谭廷襄在奏折中称:我方“万斤之炮,轰击其船板,只留下一两个孔。而北炮台三合土顶被轰揭去,南炮台塌卸小半,炮墙无不碎裂,我之大炮不及其劲捷,船炮两面齐放,不能躲避”。炮战仅一个多小时,北炮台被联军炮火摧毁,南炮台虽然未失手,但已经无力阻挡两国联军进入白河口。英法两军进而攻击天津城,幸被僧格林沁拼死挡住,两**队阻于天津城下,如此方才没有全然丢了僧格林沁在中原打出来的赫赫威名。
一时间京畿震动,道光年间旧事又要重现眼前了。(。)
ps: 李某,曾当缙云县县令,因为嗜好赌博,被控告丢职。但生性好赌,病重时还用手臂拍
击床沿,口里发出赌博的呼喝声。妻子哭着劝他:“这样气喘劳神,何苦呢!”
李某说:“赌博并非一人能进行,我有几个赌友,在床前同我一起掷骰子,只是你们没
看见罢了。”说完就断了气,一会儿又悠悠醒来,伸手向家人说:“快烧钱纸,替我还赌
债。”
妻子问他在同什么人赌博,他说:“我刚才在阴间与赌鬼赌博,输了钱。阴间赌神叫迷
龙,手下赌鬼几千,他靠抽头发了财,有了势。我就属他管,你们替我还了赌债,他就放我
回阳间。”
家人于是烧了大量钱纸,可是李某竟闭上眼睛死去了。有人说:“他又骗得赌本,可以
放心去阴间大赌一场,所以不愿回到人间来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三十三、天津条约(七)()
接到大沽口失守的消息,杏贞恰好在碧桐书院里面搂着大阿哥,平静悠闲地看着安茜和帆儿并几个小宫女在给大阿哥缝制夏天盖得芦花被子,听到了前来报信的如意惶恐的声音,杏贞叹了口气,让陈胜文带着大阿哥下去午睡,站了起来,“本宫知道了,皇上在叫起见军机?若是皇上宣召,本宫再去吧,”打发了如意,杏贞吩咐安德海,“拿本宫的凤印,出园子,让德龄过来,本宫有事儿吩咐他!”吩咐帆儿,“你送一封信去承恩公府!”众人纷纷领命而去,杏贞低头看那个缝了一半的淡紫色蜀锦麒麟童子锦被,叹了口气。
这样清闲的日子估计以后再也没了。
“可笑可笑!”咸丰皇帝睁着通红的眼睛,愤怒地在勤政殿里面来回踱步,“这谭廷襄无用,居然羁绊不住洋人;僧格林沁更是无用,炮台已经交给他三个月,还是如此无能,挡不住洋人的军船!传旨,谭廷襄革职充军,剥去僧格林沁三眼花翎,降为郡王!”说完了对两个大臣的处置,皇帝平复了些心情,对着整齐地伏在金砖上的军机大臣们喝道:“眼下该怎么办?彭蕴章你先说!”
彭蕴章先是用力地磕了个头,“请皇上息怒,保重龙体为上,”咸丰皇帝的鼻息重了起来,彭蕴章连忙又开口,“微臣以为,如今洋人势大,还是以保全为上,可派一名善于洋务之人前往天津,看看洋人那些条款,若是不损天朝国体,答应了他们也可见中国气度。”
柏葰、穆荫、杜翰、匡源一干军机大臣俯首表示同意领班军机的意见,诸王大臣也是无谓,皆是俯首称是,只有肃顺矫然不群,昂然挺立,大声地说道:
“皇上。切不可贸然行安抚之事!”
“哦?雨亭,你是个什么意思?”咸丰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