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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解释了!”水仙已经一肚子火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种事是怎么讲也讲不清的。不过,公子迎说了,无论如何他都想帮帮你,所以,你说吧!除了跟我抢男人之外,什么事我们都会尽量帮你的。”她说得很白,白到令阳雁儒听了不由得大皱其眉。
而施若梅闻言!却是眼神古怪地盯住水仙好一会儿之后,才慢吞吞地问:
“真的什么事都可以吗?”
“是、是,都可以,你说吧!”
双眸终于又恢复了冷漠的颜色,施若梅淡淡地瞄一眼阳雁儒!而后徐徐转向厅外,望着守在厅门口的两个男仆。
“既是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我是靖江王爷二公子的禁脔,不是妻子!也不是妾侍,而是根本不受靖江王府承认,毫无身份地位的禁脔。”
“所以,你想让他放了你吗?”水仙猜测道。
“不,我要他娶我做妻子!”施若梅却马上否决了。“我要了正正式式地用八人在轿把我娶进靖江王府,两头大也无所谓!总之,我一定要做靖江王爷二公子的妻室!”说着,她轻蔑地瞥过眼来。“这样你也敢说什么事都可以吗?”
水仙刚一皱眉,阳雁儒就为难地喃喃道:“那怎么可能!”
可下一刻,当水仙瞧见施若梅唇边那抹不屑的冷笑时,她就忍不住冲口而出道:“没问题!”
阳雁儒顿时大吃一惊。“仙娘!”
施若梅同样惊讶地睁大了秋水也似的明眸。“你说什么?”
“我说没问题……”
“仙娘!”阳雁儒忍不住气急败坏地冲过来抓住水仙的手臂,想跟她讲理。
“你不要胡来啊!这个……”
可是水仙根本不理会他,兀自往下说:“……不过,我听说靖江王爷这会儿不在桂林,所以,你要给我几天的时间……”
“仙娘!”阳雁儒拚命摇晃着她。“你不要乱下承诺啊!”
“……我必须先把他给找回来……”
“该死,仙娘!”阳雁儒又急又气。“人无信不立,你不能随便许下无法实现的诺言呀!”
“……只要他一回来……”
“仙娘,你再这样,我要生气喽!”
“……你的愿望就可以达成了!”
“仙娘,你……”瞧阳雁儒铁青的脸色,不用猜,有八成他是要当场发飙了,可是他才刚起了个头,便被左林从旁拉开了。“啊!左兄?”
“阳公子,你放心,没问题的。”左林忙悄悄地在他耳边低语,“四小姐说得出,自然就做得到,请您相信她吧!”
“呃?”阳雁儒愣住了。
她做得到?!
怎么可能!
而在他犹是怔愣不解之际,水仙却已径自向施若梅先告辞了,并一把牵着阳雁儒往厅外扯去。
“走啦!走啦!”
“可是,仙娘,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呀?”
“别问,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仙娘……”
“公子爷,我可曾误过你的事吗?”
“那……倒没有!”
“这不就得了?”
“但是,仙娘啊!刚刚……”
直到他们身影消失了!施若梅依然满怀疑惑地伫立在厅口发愣。
那个女人做得到?
不!绝不可能!
“你为什么要答应她那种事?”一进客栈房里,阳雁儒就语气责备地质问。
水仙颇觉有趣地斜视着他。“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还想娶她做小不成?”
怎么这回他就不再以孤男寡女不宜同处一室为由拒她进房里了?是他急得忘了?
或者是……
“你别胡扯,我哪会有那种心思!”阳雁儒断然否认,“在我眼里,她不过是个小妹妹罢了。何况,阳家的规矩不得娶妾侍,因此,我绝不可能有此妄念的。”
双眸一亮,“当真?”水仙顿时眉开眼笑地嘻咧了嘴,“原来阳家还有这种规矩啊!果然是世家名门!好规矩!好规矩!”
“请别顾左右而言他,仙娘,你……”
“等等,”水仙忽地抬手一阻,“请叫我水仙,别叫我那个名字!”
“你改名了吗?”啊!对,这个问题他老早就想问了。
“啊可能?”水仙嗤道,“我师父要是知道了非宰了我不可!”
“哦!那是你的字?”
“我的字更难听!”
“那为什么要叫你水仙?”
“因为我不喜欢仙娘这个名安。”
“可是仙娘……很好听啊!”
“俗气!”
“不会吧?”
“我喜欢水仙,请叫我水仙!”
“但是仙娘才是你的名。”
“管你,我就是不喜欢!”
“仙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哦!拜托,不要这种事也来之乎者也好不好?”
“……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名亦受之于父母,故而……”
“饶了我吧!”
就这样,水仙很“成功”地把话题转开了,只是苦了她的耳朵,阳雁儒足足念了半个多时辰,直到她举双手投降,答应他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叫她仙娘之后才放她走。
她发誓下次再听到他之乎都也,她就要先缝住他的嘴巴!
然后,两天后的深夜里,人不知鬼不觉地没有惊动半个,一抹红影悄无声息地飞入靖江王府内,一炷香后,又静悄悄地掠出府去。
王府内的侍卫大概都是摆着好看的。
翌日,当不仙再一次伴同阳雁儒来到藏珍楼时,同时见到大批王府侍卫护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以及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削老头儿先他们一步进入藏珍楼内。
未几,王府那些人便离开了,阳雁儒等人随后进入,却见到藏珍楼内一片嘈杂,好不热闹。在待客大厅里,一大堆美丽的女人围着依然冷若冰霜的施若梅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看样子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果不其然,藏珍楼老板——娟姨一见到阳雁儒,就兴奋地叫道:“若梅要嫁了!若梅要嫁了!而且是嫁到靖江王府内做二公子的正室,听说是两头大,这可真是不得了呀!”
阳雁儒不觉愕然,水仙嫣然,左林欣然,红凤依旧冷然。
这回,娟姨允许施若梅在自己的小楼内接待阳雁儒四人,待闲杂从等一离开之后!施若梅便面无表情地盯住水仙。
“你是怎么做到的?”
耸耸肩,“就说我跟靖江王爷有点交情吧!”水仙随口说。
“交情?”施若梅双眼倏眯,“难道是你的长辈与靖江王熟识?”
淡淡地笑而不语,水仙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施若梅贝齿轻咬下唇,瞳眸内掠过一丝不甘心,冷冷地又盯着水仙好一会儿后,她突然转过身去背他们。
“我不要了!”
水仙一怔,“不要了?什么不要了?”
“我不要嫁给二公子了!”
“耶?”水仙顿时傻眼,阳雁儒更是两眼暴睁,瞳内溢满惊讶之色。
“你刚刚也有瞧见那位二公子吧?”施若梅若无其事地说,“嫁给那种人,你以为我能得到幸福吗?”
是不能,但那是你自己要求的呀!
水仙斜睨着阳雁儒,目光里传达着她强烈的不满:瞧,这女人才叫真正的言而无信吧?
“小……呃、施姑娘,既是如此,”阳雁儒语气里满含责备,“一开始你就不该得出那咱要求啊!”
施若梅立刻回过身来,模样竟也变了!恍似换了场景,角色也跟着变了似的。
“三哥,”她神情哀伤,双目幽怨地瞅着他,“因为爹娘与大哥的错误决定!
因为阳家的牵累,从十年前那一天开始,我度过多少悲惨的日子,挨过多少绝望的夜晚,我又何辜?如今再见到你,好不容易有点希望,难道不能奢求一点未来的幸福吗?”
“这……”一提到当年事,阳雁儒满怀愧疚不觉油然而生,心中一软,脸色便缓和下来,但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与水仙解释,因为理亏在他,然而,他的男性本能告诉他,有些时候一点点小动作便可胜过万言千语了。
于是,他悄悄握住水仙的柔荑,眼带央求地凝视着她,“仙娘?”
其实也不用做多少,当他一握住水仙的小手时,刹那间,一种连心连意的感觉便在他们之间悄悄产生了!他那有力的手劲仿佛在告她:他们才是“一伙”
的,于是,水仙心中的不快在眨眼间便一扫而空了。
虽然她依然冷着一张俏脸,眼角却偷觑着他握住她的手,险些掩不住欣喜羞赧之情。
这可是头一次她让男人握着她的手呢!
“好吧!看在公子爷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她故意粗声粗气地说:“说吧!
你又改什么主意了?可这回说了就不能更改了喔!”
如闪电般,施若梅脸上飞过一丝狡诈之色。“那当然,不过……”她迟疑了一下,“真的什么事都可以吗?”
“没错!不过,别叫我摘天的星星给你,我又不是神仙!”
“好,那我要做当今皇上的妃子!”
“什么?”
阳雁儒失声惊叫,左林也变了脸色。可就在这刻,水仙蓦然惊觉施若梅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
她要的依然是阳雁儒!
唯有阳雁儒这般老实又自觉亏欠于她的男人才能带给她幸福,也唯有像阳雁儒这般忠厚的男人才能不介意她过去的污点。
但是,想得到阳雁儒并不容易,所以她要逼,逼得水仙不得不认输,不得不投降,不得不接纳她、容忍她。虽然阳家不允许娶妾,然而,就如同她先前所说的,她“不在意”两头大。
这女人好奸诈!
“施姑娘,那是不可能的!”阳雁儒大声道。
“是吗?”这回掠过施若梅脸上的是一抹得意之色,“那就……”
“等等!”水仙面无表情地举手喊停,“妃子就够了吗?你不想做皇后吗?”
“不,我没那么贪心,我想……”施若梅煞有其事地想了想奇书…整理…提供下载,“一品贵妃就够了。”
“一品……咦?”阳雁儒又沉不住气地欲待惊呼,可如同上回一般,又被左林阻止了。“左兄?”
左林摇摇头,“不必担心,阳公子,四小姐知道她在做什么。”
“可是……”
“请务必相信她,公子。”
犹豫了一下,“好吧!”阳雁儒这才勉强按捺下焦急的情绪。
而另一边,水仙倏地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两眼却状若天真地眨或眨的。
“一品贵妃是吗?那也不难,不过你要明白,这一回可是没有让你反悔的机会了喔!一旦皇上下了旨意,就算你想改变主意也不成了哟!”
即使施若梅再有信心水仙绝对办不到这种要求,可听她这么一说,也不禁踌躇了起来。既然水仙和靖江王有关系,难保她不会和皇上也有关系,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她不是弄巧成拙了吗?
“那……我要做公主!”
“施姑娘,公主的亲事一向是由皇上指配的哟!”
神情微微一变,“那我要嫁一个年轻、富有、英俊又专情的丈夫。”施若梅又改口了。
这个女人的冷傲表象似乎又开始再现裂痕而不自觉了。
水仙装模作样地长叹地声,“施姑娘,你的条件很难认定啊!要多年轻、多富有、多英俊,又多专情呢?”
施若梅室了室,“那……”她蹙眉考虑了片刻后,却忽然转开了话题,“离开这儿之后,你们要到哪里去呢?”
大家听了不由得愣住了,可水仙却在一笑之下,胸有成竹似地立即给予回答。
“我们有其它要事必须去处理。”
“那就让我跟你们一块儿去,等我想到了答案再告诉你。”
水仙又笑了,那种“果然如我所料”的笑容。
“好啊!不过,有两件事我必须先警告你。”
没想到水仙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这回换施若梅惊讶地直发愣了。
“什……什么事?”
“首先,”水仙微微侧过脸去朝阳雁儒嫣然一笑,并回握了一下他的手,“锦衣卫正追杀我们,所以,你必须觉悟到会碰上许多你意想不到的危险。”
“锦衣卫?为什么?”施若梅脱口问。
轻轻一眨眼,“你说呢?”水仙反问。
是啊!她问得真多余,因为当年的罪魁祸首龙懋德如今已是锦衣卫的副头头了嘛!
“三哥一定要报仇吗?”以深不以为然的眼神与口气,施若梅问。
阳雁儒颔首不语。
“可是既然好不容易逃过一劫了,三哥何必再自寻死路?”
“大仇不报,何以为人!”
“三哥,请别忘民阳家就只剩下三哥一条根了。”
“所以,雁儒更需负起复仇之大任。”
“锦衣卫是皇上的亲信,你又如何报仇?”
“尽其在我,无愧于心。”
“但……”施若梅还待再说。
“够了!”水仙实在没那耐心听她长篇大论,“他已经准备了十年,没那么容易放弃的。而且,请别忘了现在我们在谈的是你的问题喔!”
施若梅咬了咬牙。“好,我愿意冒那险,再来呢?”
“再来啊?”水仙蓦地露齿一笑,“很简单,这一路上所有的一切全都要听我的!”
“为什么?”施若梅不服气地问。
水仙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