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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条约在各国的使者见证下成功签订，史称《苏兰边境条约》。
当兰德知道条约签订之后，十分感慨。一方面感慨现在领地的军事实力还不够，面对苏尔丹王国还没有必胜的把握，要不然这一刀肯定还要宰得更狠一点。另一方面感慨这个世界消息之落后，要是弗里德九世得到自己已经穷到派军队去劫掠的消息，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就服软。
关于各国使者，以近三十倍的利润出售了一批中华一式步枪，虽然很赚钱，但这种资敌行为兰德只能将不满暂且忍下，屈服于形势。倒是六艘“梭鱼级”战舰都卖出去了让兰德很开心。这次交易也让兰德和各国建立了联系，可以预见的将来外贸量会得到一个爆发式的增长。
总之，兰德的领地终于又迎来了一个可以安定的高速发展期。
第90章 魔法风扇的研究（）
由马尔科负责的外交战争圆满收场，一直在会场竭力让自己成为小透明的里尔曼也很满意。一个有前途的继承人总是让人愉悦的——这一点对现在的兰德来说也是一样。
兰德正在竭力将魔法阵的绘制往编程上靠拢，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机械性模仿。要知道，在有记载的历史当中，魔法阵的数量就是固定的，从未有过变化。即使有变化，也不过是复数魔法阵偶然叠加成功或是偶尔魔法阵绘制错误造成的偶然产物，这与这种机械性地模仿绝对有关系。即使是最醉心于研究魔法的魔法师，在魔法阵方面也缺乏独创性。
而这一切，都将因为编程的出现而改变。
在马尔科努力进行外交战的时候，兰德正在做一件更伟大的事，一场能够改变整个世界的研究。他试图通过推导，将符文回溯到更本源的状态，也就是线条。根据线条的长度、曲度、转折等变化，将它们看成和“字母”一般的东西。只是问题在于以现在兰德的魔法水平和现在的科技水平，根本无法将那种“字母”推导出来，甚至连个基本的概念都没形成。
好在研究还是有有用的成果的。兰德和玛尔扎在研究中不出所料地发现了很多雷同化的符文，经过实验，兰德和玛尔扎按照功能将他们进行了分类，统计之后发现主要分四类，分别为输出时间控制、造型变化控制、输出功率控制、魔力性质控制。除了这四大类之外，其他种类的符文占的数量很少。
兰德的想法是尽可能的将其转换成一行一行的程序语言，但是却毫无头绪。但是有了这个成果之后，魔力风扇的制造问题却迎刃而解。
“这个符文是输出功率控制符文的一种，将其镌刻在这里，将其与输出时间控制符文串联起来。可是该如何连接底座的魔力性质控制符文呢？没有位置了呀！”扎尔玛皱着眉头思索着，头发乱糟糟的，顶着两个黑眼圈，但整个人却显得神采奕奕，十分兴奋的样子。
“这个问题可以交给机械研究室的研究员们解决，让他们在底座和后壳之间留出一个镌刻符文的缝隙来就行。话说，扎尔玛你真的没关系吗？你已经两天没睡了，现在我们很快就能成功，你该休息一下了！”一旁的兰德说道，但是他那同样乱糟糟的头发和黑眼圈使得他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他前世时大学的专业是编程，在决心投身网络小说大军当中前，是一名苦逼的程序员。这两天没日没夜的工作，让他想起了前世被bug支配的恐惧。但是看着根据自己理论设计的符文构筑出一个全新的、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的魔法阵，兰德心中的成就感远非前世熬夜敲代码的疲惫可以比拟。
也许是因为主动性？因为兴趣主动去做，会让人工作时心情好一些？兰德难得的开了个小差。
“不，离成功还早着呢！我们只是将理论上能够成功的东西造了出来，并不能肯定不会出现差错。毕竟将一个平面的魔法阵转换为立体的，是一个开创了魔法历史先河的壮举，再怎么谨慎也不过分。”玛尔扎摇了摇头，看着一名侍从在兰德的吩咐下离开这间实验室，前往机械研究部取符合兰德要求的样机。
“或许我们可以用简单的材料模拟魔法风扇内部，先确定下魔法阵能否顺利运转？”兰德又提出一个建设性的提案。
“好办法。我们可以趁这段时间先提前测试一下新式魔法阵，尽可能提前找到其中的问题。”行动力极强的玛尔扎说做就做，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拿起几块铁块搭建了一个和魔法风扇内部结构有九分相似的东西。
“镌刻符文的时候细心一点，不要忘了之前你将两个火系魔力性质控制无意间篆刻在一起的事情。那场爆炸可是炸碎了整个试验台，你别指望再弄碎后我会再给你买一个！”兰德“善意”得提醒道。之前玛尔扎造成的事故产生的爆炸威力极大，要不是两人都在最后时刻张开了魔法护盾，说不定现在两个人早就见冥王去了。
“我知道，放心吧。这次构筑的魔法阵经过我们从头到尾的计算，只要符文镌刻的位置正确，绝对不会出现那种问题。”玛尔扎头也不回得继续绘制符文，同时得意得说道。“即使真的爆炸，就凭这一个魔晶石碎块作为能源就能支撑运作的魔法阵……“
说着，玛尔扎熟练的将两人设计的魔法阵镌刻在上面，按下开关。剧烈的风一下子开始在这间实验室里肆虐，玛尔扎几乎要喜极而泣。真的产生风了，他们成功了！
”嘭……“
就在这时，承载魔法阵的材料产生了一条裂缝，这条裂缝看起来就像是因为突然的高温产生的。
玛尔扎的话简直是给自己种竖起一杆巨大的flag。他刚刚庆幸只是承载魔法阵的材料产生了裂缝，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打算和兰德探讨一下一下突然出现高温的原因的时候，模拟魔力风扇内部结构的几块铁板就像炮弹一样炸开了。好在两人在警惕裂缝产生时都给自己套上了一个魔力护盾，都没受什么伤。
“玛尔扎，看样子我们失败了。不过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兰德对突然的爆炸心中毫无波动，只是自顾自摸着下巴开始思索起来，顺嘴和玛尔扎说道。
“也许是魔法性质控制符文和另外两种符文想行不和。”玛尔扎竭力拍着身上因为刚刚的爆炸溅上的尘土，似乎十分不满，但紧接着听到兰德询问的他，立刻提出一个猜测。
“不，那不可能。”兰德果断摇头。“如果是那样，这个魔法阵应该直接原地爆炸，绝对不会产生任何一丝细小的风。我们的魔法阵可能确实还有缺陷，但已经很接近成功了。”
这个魔法阵已经原地爆炸了好吗？！玛尔扎在心中吐槽了一句，静待兰德找出问题所在。他在这短短的不到十天的功夫，已经完全被兰德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科学的实验方法折服了，恨不能跪下叫师父。
“唔……这次爆炸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兰德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次魔法阵的爆炸是有预兆的，铁板上先是出现了裂缝。”
“对，就是这样。”玛尔扎点了点头，确认了兰德的想法。
兰德闻言立刻摸了一下还残留在地上的铁板，如他所料的，温度堪比火焰，根本无法用手抓取，还把兰德的手上烫出一个燎泡来，瞬间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果然如此！”兰德手受伤之后，反而更兴奋了。
“到底怎么回事？”玛尔扎有些可怜兮兮得看着兰德，双眼闪烁的求知欲几乎要把兰德淹没了。
“很简单，功率太大，导致魔力以一种近乎极限的速度在这几块铁板中流转，产生了大量的热量，瞬间就将铁板的温度提升到一个极其可怕的程度。因此，结论就是，铁板因为剧烈的温度变化产生了裂缝和爆炸。”兰德毫不吝啬得说道，但热胀冷缩这种物理常识竟然没人懂，真是寂寞。
话说……魔力不是无形无质的吗？有记载的历史以来，每一本教授魔法师入门的书册上都写着这句话，可是为什么高速流转会产生热量？
兰德觉得自己打开了一个了不得的新世界的大门。
第91章 魔力的本质（）
魔法阵爆炸的原因已经搞清楚，是因为过高的温度超过了以铁板为素材镌刻的魔法阵的承受上限，魔法阵崩溃魔力暴走造成的。搞清楚原因之后问题很容易就能解决，只要将魔力输出量再减少一些就行。但是其中暴露出的问题，却让兰德十分感兴趣。
兰德在知道这个世界有“魔法”存在之后，第一印象就是“魔力”是一种神奇的能量，遵循能量守恒定律的物理规则内的东西。但是在系统的学习和亲自体验后，他给“魔力”的定义则变成了“一种规则之外的东西”。如果将一个世界比喻成一个超大型的游戏的话，“魔法”的存在就是一条作弊代码，或者说bug。不管是作弊代码还是bug，都是优先于凌驾于物理法则之上的。
但是无论他怎么理解魔力这种东西，都从未想过“魔力”是一种物质这种想法。这个世界上古往今来无数研究魔法的魔法师，也不断强调魔力是一种无形无质的东西，是虚无而不可见的，只有通过冥想才能感觉得到。可是，他作为一个讲究科学的世界，却从未想过这些人说得有可能是错的。
想想也可以理解。如果魔力真的是一种物质，看得见摸得着，那么对于无数打着“魔法是神明的馈赠”旗号的宗教和国家来说，显然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只是，兰德很奇怪历史上研究魔法的那么多史诗级魔法师，竟然没有一个知道这个事实。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兰德打算自己来，揭开“魔力”这种东西的本质。
兰德前世的见闻对他研究魔法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只能自行实验。
首先要确定魔力到底是不是物质。
确定魔力是不是物质的方法很简单。他让侍卫们给他取来一块尚未被使用的八品魔晶石，秤了一下重量。当时统一度量衡时，重量单位也跟着决定下来，现在他已经能拿出误差在一克以内精准天平秤了。得知这块魔晶石的重量之后，兰德喃喃自语地计算起来。
如果将一个低级魔法平均消耗的魔力量记为一，那么每克八品魔晶石蕴含的魔力量则至少是十。魔晶石标准的重量是两百克，而这一块尚未被使用的八品魔晶石的重量为两百一十一克——这个世界的标准可谓是宽裕到极点了。也就是说，那块尚未被使用的魔晶石魔晶石蕴含的魔力量为两千一百一十。
接着，兰德开始释放这颗魔晶石中蕴含的魔力。这对于一个高级魔法师来说并不困难，兰德来到屋外，一手拿着这颗魔晶石，一手对着一块空地进行狂轰乱炸。奇怪的是，魔力在体内流转得十分顺利，并没有产生什么高温现象。难道魔力有着“电流”的某些特性，铁板的绝缘性太高，而人体的绝缘性极低？
这也许也能解释为什么这个世界的魔法师们总是将魔法阵镌刻在一些本身就蕴含一些魔力的材料上——特别是枯竭的魔晶石，一直是绝佳的魔法材料。好在兰德领地内的普及化“兰德蒸汽机”都是传统的圆形魔法阵，魔力不怎么需要流转，并没有发生什么爆炸事件。也许已经发生了，却被一些官员瞒下来了？前世可是经常出现这种事，有必要让人好好调查一下，说不定还能整肃一下官场风机。
很快，魔晶石中蕴含的魔力就被消耗光了。兰德在玛尔扎“土豪爸爸难道发神经了”的眼神中回到实验室，再次称了一下魔晶石的重量。
两百一十克，比之前轻了一克。也就是说，两千一百一十的魔力量重量在一克左右。虽然因为现在他的秤还很简陋，误差还无法控制到更小的单位，但至少证明了魔力确实是有重量的，不是单纯的能量而是一种可控的微观粒子。
“也就是说，魔力是类似于电子的存在，通过改变原子来形成魔法？不，魔法可是能凭空造物的，应该是比电子还要微观的粒子，极有可能是跟原子完全不同的体系……”兰德再次陷入了思考。
“啥？”玛尔扎愣住了。兰德说得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可是将他们连在一起，他就完全抓瞎了。
“哦，不用在意。”兰德回过神来，朝着玛尔扎挥了挥手。“我只是探究了一下魔力的本质……虽然看出了一些东西，但现在的技术条件还无法达到我的目的。”
“啥？”同样的感叹词，但这次玛尔扎脸上的表情则变成了惊讶。刚刚那一番败家的行为，竟然是为了“研究魔力本质”这种史诗级的课题？关键是就这么短短十几分钟，称了两次魔晶石，就“看出了一些东西”？
玛尔扎心理不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