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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不收在自己身边呢?”陈削笑着打量着白雀,虽然已经入冬,身上换了裘袍豹裙,可白雀玲珑婀娜的惹火身躯,依旧那么的勾人,但凡是个男人,自然会生出爱美之心,陈削也不例外。
他的目光,更直接,更火辣,一点也不遮掩,瞅的白雀很不自在,脸颊火辣辣的滚烫,心中莫名的竟生出丝丝不安的惧意。
从陈削的目光中,她读懂了征服占有的意味,那是狼一样的目光,而自己,似乎成了送到他嘴边的小绵羊。
“君子不夺人所爱,他们可是奔着你来的,不得不说,最近你陈削的风头,可是出奇的引人注目,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的做法,很多人都非常不满,劝你还是小心些为好。”
说完,轻哼一声,白雀转身就走,陈削的目光,让她很反感,身为一个女人,尤其是独自领军占山为王的女人,白雀更是格外的谨慎。
陈削点了点头,也没强加挽留,亲自将白雀送走,返回山寨,陈削疑惑的冲高顺等人问道“她刚刚说的什么意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怎么听不懂,谁来解释一下?”
没文化,真可怕,陈削身上的硬伤,随着事情越来越多,终于显露了出来。
他仅仅小学毕业,脑子里的墨水,实在少的可怜,没等众人答话,李春轻哼了一声“很简单,你招惹了官军,做事太过狠辣,害的皇甫嵩孙坚等人大军进山围剿,很多人,都受到你的连累,自然,对你会心生不满,因为,你让这座太行山,彻底的变得不平静了。”
被抓到山上,除了不能下山,陈削倒一点也不限制李春的自由,何况陈削只杀贪官污吏,李春对他,倒也没有太深的恨意。
“高顺,难道这些义军,不想跟朝廷为敌吗?”陈削盯了李春良久,扭头又看向高顺。
高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呵呵,很简单,有的人,只是喊喊口号罢了,有的人只想安于现状,有的人惧怕朝廷的官兵,真有血性敢跟朝廷死磕的,怕是不多啊,今后,我们还是多加小心,除了要防备官军,对周围的义军,也不可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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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两个渠帅()
别说这些小股的义军,就连刘备都动了招安的念头,三国中,无论是汉中张鲁,还是西凉韩遂,又或者黑山张燕,到最后,不都是依附了朝廷,摇身改换了门庭。
“真是可恶。”气的陈削咬牙切齿,狠狠的一拳锤在地上。
“昔日高祖斩蛇起义,要是中途接受暴秦的招安,怕是也就没有了后来的四百年大汉基业,陈削,很漫长,很艰险,你有信心,走到最后吗?”
“除非我死。”见高顺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陈削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一句话,高顺愿意陪你走到最后,除非我也死了。”高顺紧握手中的狼牙枪,一脸坚定的说道。
“我等誓死追随少帅,永不背弃。”周仓等人也齐齐的站起身来高声回道。
望着众人坚定不移的灼热目光,陈削心中激荡,大受感动,很想说点应景道谢的话,可是,肚子里墨水实在少的可怜,憋了半天,陈削愣是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发自肺腑的当众给众人深鞠了一躬。
虽然入冬,暂时躲进山中,可陈削丝毫没有安于现状,高顺周仓带兵继续操练,陈削又往各处村镇派了人,让他们搜集各地贪官恶霸的情报,虽然暂时不会动手,但是,等到来年春暖,陈削还是要下山继续捕猎,争取早日将二千一百八十人的目标达成。
张燕跟皇甫嵩,打的如火如荼,虽然张燕形势变得被动,可,皇甫嵩的损伤,也不小,这让陈削很欣慰,他相信,很快,自己就能展开反击,一句话,皇甫嵩的人头,必须永远的留在冀州。
“杀,杀,杀…”冷风呼啸,山风刺骨,衣衫单薄的陷阵营,却热汗直流,累的粗气直喘,头顶上空已经飘起来雪花,可高顺的部卒,依旧没有丝毫的松懈,高顺军纪严明,铁面冷血,操练的时候,严格的近乎不近人情,可是,陷阵营的战力,却是突飞猛进,每天都会让人眼前一亮。
如何刺杀,如何布阵,如何攻防转换,一群毫无章法的泥腿子,愣是几个月下来,被高顺打磨成了军容最整肃的铁血锐卒,陈削瞧的眼热,商量着想让高顺把其余的兵卒也训练一下,结果,高顺回了一句“我只会训练精兵。”
陷阵营每天都会有新人加入,同样的,也会有老卒退出,高顺挑选兵卒,极为严厉,因为,无时无刻,他的脑海中不回荡着从小就立下的雄心壮志,他要锤炼出天底下最强的一支精锐。
陈削无奈的耸耸肩,只得作罢,没事的时候,自己带领挑选出的猎手,也展开了拉练,打猎,这是陈削的强项,虽然这些猎手有一定的基本功,可,远远还达不到陈削的要求,攀山上树,徒步越野,林中追逐,布设陷阱…根据自己掌握的东西,陈削亲自操练,一点也不敢懈怠。
每天都有百姓赶来投军,训练之余,陈削也在关注着张燕那边的战况,至于说过去帮忙,陈削这点人手,去了也无济于事,跟皇甫嵩正面抗衡,陈削才没那么傻,毕竟,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弱了。
“削哥,波帅来了。”这一日,深冬酷寒的山里,陈削正在水中游泳,忽然,狗蛋疾步匆匆的跑了过来,马上就十岁了,狗蛋已经长成了半大小伙子,因为经常苦练,个头远比同龄人要高的多,身上也有了腱子肉,看起来格外的壮硕,尤其那一对黝黑发亮的眼睛,更是双目炯炯,异常闪亮。
“波帅?哪个波帅?”脚下踩水,陈削让自己的身子平稳的半露出水面,池水冰冷,陈削黝黑健硕的肌肤,都冻的发紫,可他依旧神色如常,浑不在意,打小就在山里长大,陈削的身子骨一向结实,就算是冬天,依旧保持着冬泳的习惯。
看的狗蛋两眼发直,暗自佩服,“就是昔日黄巾起义的时候,统帅颍川黄巾跟朱儁皇甫嵩正面抗衡的波才渠帅。”
“啊?是他。”陈削吃了一惊,心说,波才不是死了吗?
原来,波才长社战败之后,并没有被杀,只是后来得知张角三兄弟也都死于汉军之手,义军顷刻间土崩瓦解,悉数被朝廷剿灭,波才心灰意冷,就隐匿在了阳翟。
“哈哈…少帅真是好雅兴,如此寒冬腊月,竟然能在水里畅游,还真是令人佩服。”
陈削刚想上岸,狗蛋的身后突然走来一个疯汉,此人满脸络腮胡须,披头散发,半边脸都被遮住了,相貌虽然看不清,但是,那魁壮彪悍的气势,还是让陈削油然生出一丝敬意。
这个人,很不简单。
“你就是波才?”瞅了一会,陈削纵身跳到岸边,一旁斜靠在树身上的何曼忙将衣服丢了过来。
波才自嘲的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何曼,波才微微吃了一惊,他自然看的出来,这个壮汉,身如猛虎,蛮力过人,绝对是个令人忌惮的家伙。
换好衣服,陈削忙将波才迎进帅帐,一边盛情款待,一边召集众头目前来给波才摆酒接风。
虽然波才最终吃了败仗,可不可否认,波才绝对是一员首屈一指的上将,更是张角亲收的八大亲传弟子之一,无论是太平道,还是黄巾,波才的地位,都让人敬重。
人家是张角的亲传弟子,自己不过是个胡诌的冒名弟子罢了,何况,波才曾正面击败过朱儁和皇甫嵩,陈削对波才,也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波帅,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我等参见波帅。”
义军中不少太平道的兄弟,见了波帅,无不欢喜鼓舞,陈削也打心里高兴,看着波才被众人如此推崇敬重,谁也没注意到,高顺的脸色变了,突然,阴沉了下来。
当夜,安顿好波才住下之后,高顺伸手就把陈削拽到了一旁,一上来,就厉声喝问道“波才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陈削没听明白,愣愣的看向高顺,他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高顺表情如此奇怪。
“呵呵,这支队伍,只能有一个渠帅?懂吗?”高顺真想跳起脚来给陈削两个嘴巴子。
到了现在,这小子居然没有意识到这么严重的问题。
凭波才的威信和能力,他甘心委身陈削麾下吗?就算如此,旁人会怎么想?如果让波才统帅这支队伍,那之前的努力,不等于拱手给他人做了嫁衣吗?高顺的命是陈削救的,高顺心里也只认陈削一人,真要波才成了渠帅,高顺第一个不服。
第七十章,波才挂帅()
可是,高顺还是忽略了一个问题,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陈削的潜意识里,依旧还没有那高的觉悟,见了波才,本能的将自己摆在一个很低的位置,他敬重波才,在波才面前,他的心里,确切的来说,是有些自卑的。
虽然当了一方渠帅,可陈削,一直觉得自己不会带兵打仗,也不懂排兵布阵,兵法韬略,对他来说,就像是天书一样。
“高顺,你多虑了,波帅,昔日坐镇颍川,号令十余万义军,更曾正面击溃过朱儁和皇甫嵩,队伍交给他,我放心,我…啥都不懂,根本不会带兵…”自嘲的叹了口气,陈削一脸的苦笑。
“你…”高顺恨的咬牙切齿,可他又恨不起来,从陈削的脸上,他看到的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陈削有自知之明,也有容人之量,换了旁人,谁舍得把自己好不容易拉起的队伍拱手让给别人,可他,却一脸的坦然。
“你早晚会后悔的。”高顺苦劝无果,一甩袍袖,气呼呼的走了。
结果,陈削又屁颠屁颠的追了上来,还苦心婆心的劝说高顺。
高顺最后哭笑不得,愣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愿吧…”“”
果真第二天,陈削主动让贤退位,波才很高兴,谦让了一番,也就应下了,高顺金彪周仓等人心里都不认同,可陈削又一一劝说了众人,波才上位之后,了解了最近众人的动向,波才对陈削四处派人杀贪官的做法,很是不屑。
“为今之计,当尽快招兵买马,积攒力量,争取早日下山攻略城镇,杀几个贪官污吏,能起什么用,远不如打下一座坚城来的有威慑力,如此一来,朝廷必然惶恐,皇甫嵩也会分兵来救,到那时,就可以跟张燕前后夹击,打皇甫嵩一个措手不及。”
波才的做法,跟陈削截然不同,虽然心里不认同,可碍于陈削的面子,高顺等人只好听从。
波才举旗大肆招兵,短短几个月,于中平三年(186年),麾下义军已经暴增到五万人,之所以能招募这么多人,原因有三,第一,年关之前,陈削带人四处杀官,深得周边百姓的拥戴,前来投军的不在少数;第二,波才打出自己的名号,利用自己的威名,也有不少人前来依附,第三,波才只在乎人数多寡,来者一概不拒,多少有些滥竽充数的意味。
对于陈削藏头露尾的伏击战游击战,波才很是不满,他要主动出击,选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冀州重镇——河间府。
中平三年,这一年,对汉廷,对天下,都是多事之秋,先是灵帝,自以为黄巾剿灭,可以高枕无忧,灵帝又闲不住了,当年春,灵帝下令修复毁于火灾的南宫,先使钩盾令宋典修南宫玉化殿,又使掖庭令毕岚重铸四铜人、四黄钟,铜人列于南宫仓龙、玄武阙外,黄钟悬于云台及玉华殿前。另铸加以吞吐水的天禄(传说中的兽名)蛤蟆,转水入宫,又作翻车、渴鸟,用以洒扫道路,极尽精巧,年用钱财皆从全国各地强行搜刮而来。
修筑宫阙,铸造铜像,发明天禄蛤蟆人造喷泉,灵帝的花样,永远让人‘叹为观止’,可是,本来就空虚的国库,自然无法支撑如此庞大的花费用度,本就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百姓,只能再次被狠狠的盘剥压榨。
百姓的死活,灵帝才不会理会,就连修建宫殿所用的木材花石,灵帝都亲自甄别,各地费劲心血送来的材料,多半不合灵帝心意,被直接丢弃毁掉,灵帝只在乎自己享乐,自己玩的爽,玩的嗨,这才是最重要的。
凉州暴乱日益加剧,皇甫嵩无法脱身,灵帝只好命太尉张温率军征讨凉州,不料,张温从幽州征调三千乌桓铁骑,却又引出了不小的祸患,不但没能剿灭王国叛乱,更引起了前中山相张纯的不满,张纯暗中跟泰山太守张举密谋,事态很快就会变得更加恶劣。
同年二月,江夏人赵慈也举兵造反,更斩杀了那位跟随朱儁剿灭宛城张曼成的南阳太守秦颉。
一波未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