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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刘循营中守备森严,张辽就会面临极大的危机。
越是敌人想不到,张辽越是敢硬闯。
先是摆空城计,借着又亲自领兵偷营,看似是在冒险,可是,张辽却心中早就盘旋清楚了。
是夜,三更过久,刘循的营寨中除了少数的哨兵在营中巡视,大多数人都早早的睡下了,可是,张辽却突然率领八百名骑兵如一片黑云猛的席卷而至,等这些哨兵现后,张辽已经带人杀进了营中。
张辽策马舞刀,马蹄如雷,急如爆豆,身后八百健儿如影随形,众人四处放火,在营中大开杀戒,往来纵横,来回兜杀,如一阵疾风洪流一样,愣是把西川大营搅了个推天翻地覆。
“敌袭,敌袭!”
营中的敌兵,四处奔跑,吓的惊慌失措,营寨四处起火,火势冲天,这些人也不知道究竟来了多少敌兵,一个个鬼吼鬼叫,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真个大营,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回事?”
马睡的昏昏沉沉,听到外面吵的沸沸扬扬,急忙冲出了营帐,来到外面,眼前的一幕,让马彻底吃了一惊。
周围火光冲天,不下几百个营帐燃起了大火,因为营帐彼此相连,风助火势,火焰冲天而起,就连呼吸的空气,都被烧的滚烫,营中的兵卒,三五成群,到处老乱老撞,有的哭喊连天,有的身上都被烧着了,有的还光着身子,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
虽然,火势不足以致命,也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但是,却让西川的兵营,乱作一团,越来越多的兵卒都成了一片散沙。
而张辽纵马舞刀,如入无人之境,刀锋过处,鲜血飞溅,敌兵越是混乱,张辽也是豪气冲天,这些跟着张辽出城的将士们,心里,也甭提多痛快了。
原本以为,会一直被刘循的兵马狠狠的压着打,可是,风云突变,本来张辽处于绝对的劣势,可是,居然上演了一处足以震惊中原的神来之笔。
八百人,冲杀了一番,只付出了百余人的伤亡,便安然无恙的撤进了潼关。
刘循这边,后半夜,彻底炸了锅,就算张辽撤了,他们也没法继续睡觉了,救火的救火,救人的救人,整军的整军,直到天亮,依旧没有安静下来,就像受惊的羊群一样,好端端的一场美梦,被张辽一通冲杀,顿时变成了噩梦,估计每个人的心里,都会留下抹不去的阴影。
天亮之后,潼关城门已经关闭了,不过,城墙上却是便插旌旗,鼓号喧天,喊声四起,刘循起初还仅仅是猜测,这下更加确信城中来了援兵,否则,张辽身为主将,绝对不会出城袭营。
原本打算让马领兵攻城,刘循又犹豫了,经过昨夜被张辽这么一折腾,军心不稳,士气低落,刘循只好,再次传令按兵不动。
对于张辽的胆魄和谋略,城中的义军将士们,无不挑起大拇指暗暗称赞。
可是,就算又唬住了刘循,可是,时间久了,刘循又不是傻子,等了一天半的时间,见义军没有丝毫的举动,刘循才知道自己上当被骗了,一气之下,再次下令猛攻。
这一次,对张辽来说,可是前所未有的挑战,毕竟,他的身边,只剩下四千多人。
孙权这些日子,着实悠闲了不少,刘循和陈削打的不可开交,曹丕也派兵参战了,唯独他,无忧无虑,快活似神仙,就连气色,也红润了不少。
“主公,法正求见。”
“让他进来。”
时间不长,法正迈步走了进来。
“孝直,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孙权让人给法正准备了一个坐等,等他坐下后,这才开口问道。
“主公,上次潼关之战,我们尚且让蒋钦带看了一万人助战,可是这次,您却一直没有谴兵派将,我看,这着实不妥,诸葛亮一定会有所不满。”
“孝直,你要明白,我们眼下的处境,上次派了一万人,结果全都死在了潼关,这个教训还不够吗?”孙权不满的抱怨道。
法正摇了摇头“还远远不够,正因为眼下我们处境不妙,才不能掉以轻心,上次派一万,这次派八千,下次派五千如此以来,主公方可高枕无忧。”
第七百九十二章;危在旦夕()
又坚守了两日,张辽终于撑到了极限,整整死守了八天,身边只剩下一千‘残兵’,潼关的城门,被西川大军用攻城锤,终于给撞开,敌兵如潮水一般,拥入潼关,这一幕,在张辽的脑海中,不知出现了多少次,他早就料到会有今日的局面。
“撤!”
张辽一声令下,急忙带人从城墙上撤进城中,然后,所有人都冲向了东门。
潼关依山而建,跟城池不用,城池一般都有四个门,而关隘,只有两个门,西门被攻破,东门,依旧安然无恙。
“将军,请你速速出城。”见张辽还要跟大伙在一起坚守,关毅急的直跺脚“将军,你快走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将士们也都跟着纷纷劝阻,可是,张辽却不为所动,虽然打开城门就能离开,可是hi,身后的情况,他一无所知,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少帅有没有拿下函谷关,一旦自己离开,剩下的这点兵将,转眼之间,就能被西川军给杀死。
到那时,刘循一定会派兵出潼关兵发函谷关。
虽然,这件事,张辽就算留下来,也挡不住,但是,能多撑一分一秒,都是值得的。
“将士们不必再劝,关在人在,关破人亡。”说着,见马超已经带人杀了过来,张辽急忙挤开人群傲然站在了众兵将的身前。
这可不仅仅是摆个姿态,而是,为将者身先士卒的担当。
虽然义军只剩下一千人,可大家,望着张辽那傲然不屈的后背,全队受到了感染,不少人眼睛都湿润了“杀啊!”
不知是谁带头高喊了一声,所有人,一千零一个义军将士,全都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刀枪振臂高喊了起来。
“吁”
策马来到张辽的身前,马超眉头微微一皱,急忙勒住了丝缰,望着眼前的这一小撮的义军,即便处在敌对的立场上,马超也心生敬佩之情。
张辽这些人,都是好样的,在战场上,不论是谁,只要是条响当当的汉子,不畏死伤,敢于坦然面对死亡,都是好样的,都让人敬重。
“张辽,我还是要再说一句,现在的形势,一目了然,潼关已经被我们拿下了,你还真是要执意战斗到最后吗?俗话说的好,良臣择主而侍,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家汉帝,乃是汉室正统,他体恤百姓,爱护兵卒,境内安居乐业,蒸蒸日上,反观陈削,则是乱贼反叛,这样的人,真的值得你拿命追随吗?”
在马超劝说张辽的时候,马超的身后,刘循也赶到了,刘循也翻身下马,亲自上前劝降,俗话说的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像张辽这样文武双全智勇过人的大将,谁人不喜,何况此人义薄云天,也是响当当的豪杰。
“哈哈难得你们瞧得起我张文远,可是,马超,难道你就没有想到,我张辽,今日为什么这么做吗?人非草木,数能无情,能让我张文远心甘情愿死守的潼关,我家少帅的为人,还需某家多说废话吗,来吧,尽管撒马过来,张文远手中的刀,鲜血还没饮够!”
“哼,死到临头,还冥顽不灵。”
马超怒吼一声,当下不再废话,催马舞枪杀向了张辽,马超身后的西凉兵,也健步如飞的冲了上来。
张辽虎躯笔挺,傲然挺立,手腕一翻,双手持刀神色坦然的等着飞驰而来的马超,身后的将士,不用提醒,也都绷紧了身子,握紧了刀枪,虽然这些人非常狼狈,有的身上还带着伤,可是,没有一个怂包软蛋,没有一个人畏惧退缩。
虽然陈削没什么能耐,但是,一次次领兵浴血杀敌,义军的将士,从最开始的一盘散沙,经过千锤百炼,已经淬炼成了无惧死亡的钢铁之师。
在义军的队伍中,贪生怕死,会被视作军中之耻,不管是谁,只要当了逃兵,临战退退缩,都会被人唾弃,光是那愤怒的目光,就足以让逃兵羞愧的要么离开,要么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干脆一点,直接自尽。
虽然刘循爱护百姓,体恤兵卒,是难得的圣君明主,可是,他跟从陈削还不一样,同样的对待百姓,陈削,更彻底,在他的境内,百姓真正的可以翻身做主,可以挺起脊梁。
而刘循,却不敢触动那些世家豪族们的利益。
光凭这一点,两人就相差悬殊,至于说西川的百姓为什么如此拥戴刘循,因为,西川的百姓,在刘循的统治下,远比以前刘璋当政时好了许多,这已经让大家很知足了。
至于陈削境内的百姓,就算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对这些人来说,也有些太过缥缈,遥不可及,毕竟,西川才是他们的根,他们的统治者,是刘循,而不是陈削!
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超一眨眼的功夫,就纵马杀到了张辽的近前,剑眉一拧,马超断喝一声:“文远将军,孟起得罪了!”'
话音未落,马超一枪刺出,直奔张辽的心口恶狠狠的扎了过去,电闪之间,那锋利的枪头,距离张辽的心口已是咫尺之遥,可是,却无法再往前递进分毫,因为,张辽的刀,也劈向了马超。
马超急忙手枪变招,两人都是不可多得的悍将,一时之间,刀来枪往,杀的难分难解,不可开交。
张辽没有骑马,因为这不是守城,而是守门,门前死守,空间太过狭小,骑上战马,反而不能自如的移动,必定处处掣肘,行动多有不便。
“将军,关毅先走一步了!”
突然,旁人有人被西凉兵用枪挑到了半空,关毅的身上,被扎了个对穿,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关毅不忘给张辽打了声‘招呼!’
张辽没有时间理会,因为这是战场,由不得东瞧西望,那样,只会死的更快,不过,张辽的心中,还是默默的念叨了一句。
“一路走好。”
马超和张辽龙争虎斗,难分难解,死守城门的这些义军,虽然斗志顽强,不畏死亡,可是,毕竟,人实在太少了。
如同汪洋中的一叶孤舟,结果,一定会被打翻进海里,不过,是早一点,还是晚一点罢了。
第七百九十三章;来了多少人()
噗嗤。
一个西凉兵手腕一翻,一刀结结实实的砍在了豆包的的腿上,豆包是豆丁的兄弟,他不像他的哥哥,因为能力出众,早就被提拔成了校尉。
豆包仅仅是百人长,刚才死在他枪下的西凉兵,已经不下十几人,可是,无时无刻都在面临数倍之敌的围攻,被一个普通的西凉兵砍断腿,这再正常不过。
豆包疼的眉头紧皱,额头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不过,他没有喊疼,而是没等对方把刀收回,急忙拧枪刺向了对方的心窝。
“哼,看谁先倒下。”
枪头直直的洞穿了那个西凉兵的心口,豆包还不放心的用力的拧了一圈。
那个西凉兵,嗷的一嗓子,疼的身子一阵抽搐,脸都紫了,可惜,战场之上,生命有的时候,就是如此脆弱不堪,这一刻,你刚刚杀死了敌人,也许,下一刻,别人的刀枪,就会落在你的身上。
东门,惨烈的白刃战,持续了很长时间,刀刃四起,寒光闪烁,伴随着激昂豪迈的喊杀声,所所有人,全都杀红了眼,就算身上被刺中,就算了断了手脚,许多人,愣是感受不到疼痛。
一息尚存,死战不退。
这群最普通的小人物,却值得所有人尊敬。
豆包断了一条腿,没撑多久,就被人刺穿了后心。
这些义军将士,都是来自底层的百姓,可是,每个人,都让自己的人生,得到了升华,他们没有一人退缩,每个人,都死的悲壮,死的令人敬佩。
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打斗声才渐渐的小了许多,除了张辽以外,整整一千名义将士,全部战死,每个人临死之前,都至少带走了两个西凉兵的生命。
虽然西凉兵一向杀伐凶悍,都是属狼崽子的,但是,义军将士,不论斗志,还是士气,都要胜过西凉兵,因为,他们是属狼爸爸的。
“孟起住手。”刘循匆匆扫了眼那些倒在血泊中的死尸,他此刻的心情,大为震撼,难怪,诸葛亮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西川最大的敌人,就是陈削,绝不能给他任何的机会,所以,宁可先放过江东和荆州,也要给陈削开战。
这一点,诸葛亮和徐庶,可谓是不谋而合。
荆州的曹丕,江东的孙权,在两人看来,都不值得花费心思。
陈削的敌人,是刘循,刘循的劲敌的陈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