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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徐玉春也太可恨了!”
钱灵儿马上就切齿痛恨的怒骂道:“这个恶徒,公然违抗朝廷法度,大肆贩卖私盐不说,还豢养打手,私藏兵器盔甲,公然与官府武力对抗!这一次,竟然还杀伤了我们七八个兄弟!”
“最让人可气的是,我明明一刀砍中了这个恶贼的肩膀,让他受了重伤!”
钱捕头的大徒弟郭亮,也一脸气愤的说道:“他受了刀伤,血流不止,按理说根本就跑不远,可是等我们循着血迹追到地方一看,人却早已没了踪影,肯定是有个通医术的家伙,公然通匪!为他治伤,帮他逃命!”
“就是这个懂点医术的大胆匪类,帮着徐玉春这个恶贼逃跑,才害了我爹,在刺史大人面前失去了信用,公然受责,当众受辱,以至于受了这么重的伤!”
一提起这档子事儿,钱灵儿就气得俏脸通红,咬牙切齿:“要让我抓住了这个大胆通匪的恶徒,一定要使尽手段,让他生不如死!”
“灵儿,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说话这么没有分寸!”
钱捕头马上就皱起了眉头,怒声呵斥道:“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
田灵儿不服气地看了父亲一眼,正要反驳,又看到父亲一脸憔悴,满头虚汗的样子,顿时心下不忍,只得低下头老实认错道:“爹,我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看着酒桌上的气氛冷了场,梁书办马上就打了个哈哈道:“我说老钱,今天咱们一是出来喝一杯,给你压压惊;二是趁机会让这小郎中给你看看病,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做什么,来,小弟我先敬一杯,祝你早日康复!”
“对,不提那些烦心事儿了!”
田捕头也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就喝凉水般碰了碰杯子,随即很豪爽地一饮而尽。
“爹,回春堂的孙郎中说了,让你少喝酒!”
钱凌儿马上就低声劝道:“您就少喝几杯吧!”
“是啊,师傅,您就少喝几杯吧!”
郭亮也站了起来,低声劝道。
“听那个庸医的话干什么!”
一提起孙郎中,这位钱捕头就一肚子的火:“让他看了我这么久,我的伤不仅没见起色,还越来越重,浑身疼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灵儿,再给我倒杯酒来,今天,我就和你梁叔叔不醉不归!”
梁书办笑道:“老钱,不管他孙郎中的医术到底如何,毕竟是咱们秦州城的头号名医,他的话还是要听的。今天的酒就到此为止,你还是多吃点菜吧!”
钱捕头这才收起了自己的倔脾气,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道:“好,我今天就不喝酒,多吃菜!郭亮,你替我好好的敬梁书办几杯!”
郭亮忙答应一声,又陪着梁书办喝下了几杯酒。
钱捕头这才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块油旺旺的红烧鲫鱼就往嘴里喂。
结果胳膊一抬,就突然感到累下一阵剧痛,顿时脸色惨白!
惨叫一声,就身子一歪,软瘫在地!
钱灵儿忙一把扶起了父亲。
看着父亲疼得脸色煞白,冷汗直流,浑身发抖。钱灵儿心疼父亲,忍不住怒喝一声:“那小叫花子怎么还不来?郭亮,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他给我带上来,给我爹看病啊!”
一直关注着雅间贵宾动静的掌柜的,当然听到了钱灵儿的怒喝声,急忙推开门进来。
一看到钱捕头已经满头虚汗,疼痛难忍,忙悄然离去,反手关上门,伸手就叫来了那个小伙计。
“钱捕头的伤势又发作了,你赶紧去,催一下那个小郎中,让他赶紧来给钱捕头治病!”
“好勒!”
小伙计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回来!”
掌柜的又叫住了小伙计,认真的叮嘱道:“请人家的时候客气点儿,千万别让他们知道几位贵客的身份!”
“我知道,掌柜的!”
小伙急忙点点头道:“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好!”
而此时,李俊峰已经安安心心地吃完了午饭,正准备起身到雅间去看病。
“小郎中,您几位吃好了?”
小伙计看着李春风带着两个徒弟就二楼总忙放下心来,满脸堆笑的问道:“您这是要去二楼的雅间?”
“是啊。”
李俊峰点了点头道:“答应了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到的。”
“那就多谢小郎中您了!”
这,小伙计急忙一拱手,又厚着脸皮说道:“不过,有件事儿我还是想求你!”
“什么事儿?你就快说吧!”
李俊峰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给他们看过了病,我还要接着上街去行医挣钱呢!”
“雅间的贵客事先吩咐过我们,不能让您知道他们的身份!”
小伙计有些为难地低声说道:“小郎中这次上去,还请装作是主动为了挣钱而去看病的,好吗?”
话音刚落,个性要强的丫丫就小脸一寒,冷声说道:“分明是你们来找我们看病的,却还要我们装着为钱主动求上门的样子?这也太过分了吧!”
“对,实在太过分了!”
二黑子也冷冷的说道:“这不是让我们自己委屈自己,自己糟践自己吗?”
“小郎中,几位爷,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实在是那几位贵客我们惹不起!”
小伙计忙连陪笑脸道:“您几位都是大好人,就帮忙帮到底,暂时先委屈一下自己吧!”
“说的好听!”李俊峰也翻了脸:“我来这里是来花钱吃饭的,不想给别人看什么病!看在昨天我们在你这儿开业行医的份儿上才愿意帮你这个忙。
现在倒好,还要我们自己糟践自己,装成为了钱主动去给你那些贵客行医!”
说实话,李俊峰就冷冷的掏出了钱袋子,取出二十枚铜板往桌上一放:“我们现在就结帐走人,不伺候了!”
看着李俊峰果然起身就走,掌柜的也急忙走了过来,好言相劝道:“小郎中,您且留步!并不是我们非要这样麻烦小郎中你,实在是雅间的贵客直接掌握着小店的生死,小店也是不得已!
这样吧,只要您高抬贵手帮助我们小店儿渡过这次难关,以后您几位要是再来我们小店吃饭,一律七折!”
“只要手里有钱,我到哪不能吃饭?”
李俊峰毫不在意的人冷一笑:“你还真以为我就钻进钱眼里了?”
看着李俊峰还是执意要走,从后厨间出来的女老板赛西施微微叹了口气,快步走了过来。
“这位小兄弟,你先别急着走,再听我说几句话行吗?”
赛西施叫住了李俊峰,柔声说道:“我知道,让你这样做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可这间小店,是我先夫一手创办的心血,我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苦苦经营,才有了这么一个规模,一家人可就全靠它。
你们就这么一走了之了,一下子惹恼了这几位贵客,我们这个店子就没有办法再经营下去了,我们孤儿寡母的也就没有了生活的来源!”
“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要再拒绝,就太没有人情味儿了!”
看着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眼圈发红,就要哭出声来,李俊峰这才心头一软,答应下来:“行,我这就按照你们说的,去雅间看看!”
说这话,李俊峰就背起药箱,带着二黑子和丫丫走上了楼梯。
“铁头,看这样子,雅间里的客人绝对来头不小!”
二黑子担心地小声说道:“这样的人,出来求医问药,那他的病肯定就不好治!你有把握吗?”
“能让老板娘和掌柜的这么害怕,雅间里的人肯定是本地的地头蛇!”
李俊锋自信地一笑道:“我要是没猜错,这个人肯定就是刚刚得了重伤的钱捕头,他的伤我已经用心想过,绝对有把握的!”
到了二楼上,李俊峰就把小二手里的一盘红烧肉要了过来,端着这盘菜就径直来到了雅间门口。
第十八章 钱捕头的怪伤(4)()
看着李俊峰端着盘菜就走了过来,自以为得计的梁书办就得意地一笑,马上就吩咐起了郭亮和钱玲儿:“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这小子还是为了挣钱主动来给咱们治病来了!
你们两个要注意了,一会儿他来了,一定记着,千万不能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说话间,李俊峰就已经轻轻推开了房门,端着盘儿红烧鹿肉就走了进来。
二黑子和丫丫,则站在门口,紧张地注视着屋里的一举一动。
看了看屋里装腔作势的几个人,又看了看坐在当中的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汉子。李俊峰就注意到,这个人面色惨白,颧骨周围一片青紫,额头上还不断的冒着冷汗。
他马上就断定,这个人,身上有着严重的内伤!
而他身边的两个年轻人,虽然都是一身商人打扮,身上那股司法行政人员特有的眼神和气质,让李俊峰就判断出,这两个人就是捕快!
略一思忖,李俊峰立刻就断定,这位年近五十,身受重伤的中年汉子,就是那位受了怪伤,在四处求医问药的钱捕头!
确认了自己的预先判断,李俊峰淡然一笑就把那盘菜端了过来,小心地放在了饭桌上,朗声招呼道:“菜来了,红烧鹿肉!几位请慢用!”
“你是谁?”
一看见李俊峰,自以为得计的梁叔办就心中暗喜,脸上却很是严肃的问道:“小二呢?”
“小二在楼下忙着呢,抽不出空来!”
李俊峰微微一笑道:“看他没工夫,我就帮着把菜给几位端过来了!”
说着话,李俊峰就再次认真看了看钱捕头的脸色,严肃的说道:“我看当中坐着的这位先生,脸色不好。颧骨带着青紫,满头虚汗,面色苍白,怕是有金疮之苦!”
“金疮之苦?怎么说?”
钱灵儿马上就来了兴趣,认真的问道。
“就是说,这位先生身上有伤,怕是由刀剑棍棒所伤!”
李俊峰认真的说道:“以在下看来,这伤,怕是有些日子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
钱捕头一看到进来的小郎中竟然只是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子,马上就不相信的问道:“你是谁?小二去哪了?”
这位钱捕头虽然伤痛在身,但毕竟当了半辈子的捕快,质疑起李俊峰的时候,一双眼睛依然锋利如刀,震人心魄。
这要是普通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市井小民,早就让他的眼神镇住了,可是对李俊峰来说,却一点用都没有!
在非洲见识过军阀混战、枪林弹雨的他又,怎么会让一个捕快头子,相当于后世地级市刑警队长的小角色给轻易镇住!
看了看钱捕头的脸色,李俊峰就淡然一笑道:“我告诉过你啦,小二在底下忙着呢,没工夫上来!”
“我在问你是什么人!”钱捕头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继续厉声追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的?”
“我是个郎中。”李俊峰不慌不忙的说道:“您的伤,我是看出来的!”
“郎中?郎中不待在自己家里给人家看病,你跑到这饭馆来干什么!”
钱捕头依旧不肯相信的厉声问道:“再说了,你小子看上去才不过七八岁大,又怎么可能是个郎中!”
“您别看我年纪小,我的医术可是很不错的!”
李俊峰在这位捕快头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厉声追问下,依旧不慌不忙,一脸淡然的说道:“说起来惭愧,我们兄弟是走街串巷的铃医,到了中午来这儿吃饭的,顺便想找机会挣几个钱糊口。刚才在门外,我刚好凑巧看到您脸色不好,像是身上有伤的样子,就斗胆进来了!”
“钱老板,您就不要再这么追问下去了。”
梁书办适时的唱起了白脸:“这位小兄弟,你别看他年纪小,还真是位医术精良的郎中,你的伤不妨就先让他看看?”
“你真是郎中?”钱捕头看了看梁书办,这才将信将疑的说道:“那你就过来,给我仔细的看看吧!”
李俊峰,自信的走了过来,二黑子和丫丫这才进了屋,也跟了进来。
二黑子拿了张椅子就放在李俊峰的身后,提醒他先坐下来。
“好,我这就先给您号号脉!”
李俊峰自顾自的在钱捕头身边坐了下来,示意钱捕头伸出了左腕,就伸出三根手指,精准的搭在了寸,关,尺三个位置上。
“先生,以您的脉象看,您的脉象已经是沉涩入骨,只怕是伤的已不只是肤表!说句大白话吧,在先生您的肋下三分之处,显然还有尖锐的碎物没有取出,此毒火攻心,如果不速速医治,只怕是后果堪忧啊!”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