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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李不傻,她看出来了,李进忠完全不知道她和他的关系。这间接意味着,那小子占了她的便宜后,就抹嘴溜人了。
这让西李很痛恨,恨到一想起那小子,不仅心头有股无名火,整个身子都会为之颤抖。
她完全可以将这怒火撒在李进忠身上,侄子的过错由做叔叔的来还,也算公道。
可,西李终究没有这样做。
或许,她还抱着希望。
她幻想着,那小子终有一日,还会回到她的身边。
二叔可不知道面前的李娘娘此刻正想着他的侄儿,他惦记着自己的正事,便小心翼翼道:“娘娘,奴婢这次来是有桩事想告诉娘娘。”
“什么事?”西李心弦一动,有些激动,难道那小子有信了?
结果,李进忠说的不是他侄儿的事,而是皇长孙乳母客印月的事。
“还有这种事?”听完二叔所讲,西李眉头微皱,“那客氏人在哪里?”
二叔忙道:“就在外面侯着呢。”
西李摆了摆手:“你叫她进来。”
“哎,娘娘,奴婢这就去叫她。”见李娘娘要过问此事,二叔很高兴,连忙到殿外将正不安等待的客印月带进了殿中。
“奴婢客印月见过娘娘!”
客印月的声音很小,也很紧张,十分拘束,因为她知道这位李选侍在东宫是个谁也不敢惹的存在,甚至有人说当初王才人就是叫李选侍给打死的。
“起来吧。”
客印月是大哥儿的乳母,西李自是认得她,知道这客氏长的不错,颇是貌美,有几次小爷那里还动过心思。要不是这客氏乃有夫之妇,小爷怕事情传出去有碍他太子名声,恐怕说不定就把人强纳了。
“谢娘娘。”
客印月依言起身,二叔在边上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她,示意她将魏朝缠着她的事和李娘娘再好好说一说。
“你的事李进忠和我说了,不过我要你自己亲口说。”西李准备听客印月自己说这事,但客印月起身那刻,她却怔了一下,目光紧紧盯着客印月头上,因为客印月头上的钗子似乎十分眼熟。
“你过来。”
客印月刚要开口,就听李娘娘让自己过去,她愣了下,依言往前走去,还没站定,李娘娘却突然站起,然后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就将她头上的钗子拔下。
“娘娘?”
客印月吓了一跳,不知道李娘娘做什么。旋即就见西李拿着那钗子左右反复看了又看,然后惊怒万分的看向她,怒道:“说,我的钗子怎么插在你头上的!”
“娘娘,我!”客印月吓懵了,相好的送给自己的钗子怎么会是李选侍的。
二叔也懵了:这是怎么说的?
“娘娘,这钗子是奴婢的。”客印月连忙辩解,西李定是误会了。
二叔显然也认为李娘娘肯定看错了,客妈妈怎么会偷李娘娘的东西呢,这是不要命么。
“你的钗子?”西李已是气得脸色发白,拿着钗子的手都在发抖,“胡说,这钗子是我进宫时母家特意为我打造的,上面还有宋家银铺的印记,怎么就是你的了!你自己看!”说完,将那钗子扔在客印月的面前。
客印月惊疑万分,捡起那钗子仔细一看,上面果然有个印记,看着似是个宋字。
当场,脸也是瞬间白了。
怎么会这样?
客印月手脚发凉,脑中一片空白。
“你若不说出这钗子的来历,这事我就交给小爷处置。”
西李记的明白,那小子出宫时,自己怕他在外面没钱花,心疼之余便将自己的金银首饰都包给他,其中就包括这根钗子。可现在钗子却落在客印月手中,这是不是说那小子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那小子有可能出事了,西李的心就一下痛的厉害,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颤抖的指着客印月。这贱婢若说不出来,她定将这贱婢交给小爷处置,活活打死也不能泄她恨意。
一听要交小爷处置,客印月真是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娘娘不要啊,这钗子真是奴婢的”
“还敢说是你的!”西李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有孕在身,只怕抬腿就要去踹客氏了。
二叔已是完全弄不清状况,呆呆的张着嘴看着眼前一幕。
“我我”客印月吓的什么也不敢说,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快说,这钗子怎么到你手中的!你再不说,这就叫人绑你!”西李面若寒霜,此刻打死这客氏的心都有。
“我”客印月不敢不说了,跪在那里低声道:“这钗子这钗子是一个人送给我的。”
“谁?”西李心头一跳。
客印月有些迟疑,她下意识的向二叔看去,把个二叔吓的也是浑身一哆嗦:大妹子,我和你无怨无仇的,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二叔也是弦崩的紧了,一旦那客妈妈诬陷于他,立时就要跳将起来赌咒发誓,证明清白。
客印月终是说出了谁给她的钗子,那个人叫魏良臣。
啥?
二叔好像被闪电击中,一下魂飞魄散:这不是我家大侄子么!
反应过来,顿时跳将起来大骂:“客妈妈,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那良臣侄儿怎么会给你钗子,你不是诬陷我家侄儿偷娘娘的”
正说着,耳畔却传来李娘娘的怒喝声:“你给我闭嘴!”
“唔”
二叔干张着嘴,什么话都吓的说不出来了。眼前,李娘娘的脸色苍白吓人,她直直盯着客印月的脸,沉声问她:“魏良臣为什么把这钗子送给你?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后半句明显有迟疑。
事到如今,客印月也是不敢不招,可她也是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说和魏良臣的关系,只得硬着头皮道:“娘娘,那魏良臣是是奴婢丈夫的朋友。”
话音刚落,西李就怒极反笑了:“客印月,这种话你以为我信么?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
一听李娘娘要叫人,客印月身子一软,什么都招了。她哭着道:“娘娘,奴婢招了,魏良臣是奴婢的相好。”
“什么?相好!”
让客印月和二叔都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刚刚还震怒的李娘娘在听到这句话后,竟然有些眩晕,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无比悲愤的自言自语:“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二叔咽了咽喉咙:娘娘这是闹哪出呢?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下狠心的二叔()
娘娘这是怎么了呢?
二叔发懵,客印月也发懵:娘娘口中的他指的是谁?。。。总不会是魏良臣吧?
女人的直觉告诉客印月,西李突然这么失态,肯定是有原因的。而这原因很可能和她的相好有关。
只是,这件事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也太耸人听闻,完全没有任何可能性,这就使得客印月不敢去想。
一个乡下少年,一个东宫嫔妃,怎么可能呢!
这种事,不要说发生了,就是想一想,都是罪过,无法饶恕的罪过。
地上很凉,西李还怀着身子,可就这么一屁股坐了下去,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
她的面颊已完全被泪水打湿,她的心完全被痛所淹没。
她喃喃自语着,就像一个被抛弃的苦命女人般。
她恨,她恨他。
她不能不恨,因为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既赔了人又赔了钱,到了,那个负心人却搂着别人,早将自己抛诸脑后。
什么心连心,假的,统统是假的,那小子说的都是骗人的,他从来没有将我放在心上,从来没有!…
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你把钗子拿去当了、输了、丢了、换东西,我都不怪你,可你为什么偏要将钗子给别人,给一个女人呢!
从来只有新人笑,有谁记得旧人哭。
哪怕你真的不敢再来见我,你也不要让我看到你的新人啊!你这不是用刀子生生的割我的心么,你难道不知道我会伤心,我会难过么。。。
几滴泪水从西李的脸颊缓缓流下,落在了她的纤手上。她犹自不觉,就跟没魂人似的呆坐在那。
此时,她的脑海中满是那人的身影,满是那人说过的话。自那人走后,她想的最多的就是这些,每次一想到这些,她的心情就会好受一点。可现在,她的胸口就如同被大石压着般,十分的压抑。脆弱的心,更隐隐作痛。
魏良臣这三个字,是她李翠儿这一生最大的耻辱,也是最大的爱。
她动了情。
这世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被人背叛,被人抛弃。
相对于女人,后者更会让她痛不欲生。
西李觉得自己就是被人抛弃了,哪怕她清楚自己和那个人根本没有未来,那个人做的或许是对的,但她就是放不下。
如果放下,这两个月她就不会跟被人抽了魂似的,心绪总是不宁,心情总是烦燥了。
她是过来人,她不是无知的小姑娘。她知道,她爱上了那个比自己小很多的男人。
这份爱来的无缘无故,来的莫名其妙,来的甚至可以说是荒唐,可偏偏,它就这么来了。
她记得,他走的那天清晨,她静静的站在墙的另一面,痴痴的看着,直到马车的声音远去,她的目光也没有收回。
他走了,却带走了她的心。
可这颗心,今天却被无情的事实击碎了。
负心每多读书人!
西李疾痴的看着地板,她想到了,那小子不就自诩是个读书人么!
自己当初就该晓得,这读书的都没好人。偏自己就那么不争气,上了那小子的当,鬼迷心窍的和他做了那种事。还跟个傻姑娘一样,痴痴的想着他。
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我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我怎么会这样!我连名节都不要了,到最后,就换来这个结果吗!
然而,一切都迟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吃,西李再怎么恨,也只能咽下这颗苦果。
毕竟,这件事,她跟谁也说不出口。
可她真是不甘心啊,一想到自己辛辛苦攒下的首饰钱财被那个负心的混蛋拿去快活,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她又能怎样呢?
她哀怨的坐在地上,眼眶红红的,还不断的抽泣着,却是再也没有说话。
这样子可吓坏了二叔和客印月,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西李,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二叔想上前将娘娘扶起来,毕竟地上可凉着,但脚刚迈了一步,却见李娘娘突然恨恨的盯着自己,这让他心中一凛,动都不敢动一下。
“娘娘,不干我的事啊!”
二叔被吓到了,腿脚在微微发抖,西李的目光真的很可怕,让二叔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这恐惧来的很强烈,让生平一向以胆大为傲的二叔也深深的畏惧。要知道,在那电闪雷鸣的夜晚,二叔在将那把菜刀切下去前,他都没有过这般恐惧。
客印月也看到了西李可怕的目光,她吓的脸色发青,她想到了有关王才人之死的传闻,她的双手变得无比僵硬。
她到现在也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觉得自己很无辜,很冤枉,因为她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过。
感到同样无辜的也有二叔,他老人家现在不但是手足无措,更是魂不守舍。
平白无故的就被李娘娘恨上,二叔不委屈谁还委屈?
可他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只惊恐的看着好像要吃了他般的李娘娘。
西李开了心窍,愤怒到极致,哀怨到极致的她,突然想到了报复。
凭什么受伤的要是她,凭什么被抛弃的要是她!
她可以报复,报复那个混蛋。是,她是找不到那小子,可眼前的李进忠和客印月不就是她最好的报复对象么。
一个是亲二叔,一个是相好,杀了他们,他一定会痛不欲生,一定会后悔,一定会!
我李翠儿不是谁想骑就骑的!
西李“豁”的站了起来,当她站起的那刻,二叔和客印月的心双双的为之下沉。
恐惧之下,二叔不由自主的也跪了下去。事实上,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跪,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跪。
西李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跪在那将脑袋紧紧贴在地上的二叔,目中闪过一丝狠辣。
可是,她的薄唇几次动了动,却终是没有开口命人进来将二叔拿下。
不知道为何,哪怕她现在对魏良臣恨之入骨,也打定主意要报复他,但真要让她下手,却是那么的犹豫。
李进忠,毕竟是那小子的亲二叔。
西李十分踌躇,许久,她暗叹一声,目光缓缓的从二叔身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