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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想发财,至少能维持得了开销的话,也就是抢了。到人家家里去住一天,回来就能玩三年。
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以前没机会,现在有啊。
这么大一张万国地图摆在这,不抢白不抢啊。
良臣很兴奋,他觉得他为万历找到了一条发财路子。
可万历却不领情,脸当场就冷了下来,怒斥道:“荒谬!朕乃大明天子,你焉敢劝朕做那强盗之事的!”
饶是郑贵妃对魏良臣颇是喜欢,这会也是脸沉如水。
司礼太监张诚要杀魏良臣的心都有。
李之藻眼珠子都直了。
良臣叫吓着了,醒悟过来,似乎自己没给此事包装一下,以致善良的皇帝陛下没法接受对他的“污名化”。
当下连忙辩解道:“陛下,臣的意思其实也不是抢,臣是想请陛下广派太监出外,如吕宋太监,日本太监等。这些公公不要朝廷一文钱,自募勇士壮丁出外,届时所得上解陛下一半,留一半自用。”
说完,看了眼发愣的利玛窦,“利先生深明大义,又是出家之人,陛下可授他为欧罗巴镇守太监之职。”
…。。
在病房,爱上了抖音,上面的汉服小姐姐好漂亮,漂亮的不要不要的。
第三百六十五章 地图开疆()
传教士是不是戒色吧的老哥,良臣管不着,也无心细问,反正都是出家人,利老你德高望重,往罗马教廷坐镇,当个提督钦差大珰,威镇欧罗巴,光宗耀祖,外加祖坟一屡青烟升腾,那不是美滋滋的?
教皇不愿意?
不要紧,“用心打”、“着实打”“着实用心打”三打精神领悟好便行。
再不行,上报京师,鲜衣怒马缇骑解往诏狱便是。
当然,利公公你要嫌有名无实,给你一本秘籍,挥刀自宫就是。
大明包容天下,不介意外籍太监的。
未来,是百花盛放的。
神官监希伯来公公、宝钞司斐德尔公公、司礼秉笔亚历克斯公公、尚仪伊丽莎白…。
欧罗巴镇守太监,提督基督教驻罗马钦差太监、大美利坚矿监、大西洋税使、好望角镇守太监、提督钦差波斯湾太监、钦差太平洋掌印、御马监驻中亚提督副使、混堂司驻贝尔加湖取水大使、御用监驻马达加斯加大使……想想都带感。
偌大一幅万国全图,在小千岁眼里,那都是金银财富啊!
地图开疆,始于此。
战争?
打仗是不可能打仗的,国与国哪能轻易开战的。
我大明乃天朝上国,讲的就是个仁孝治国,怎么可能动不动就对邻国喊打喊杀呢。
抢,那是一时激动,词不达意,小千岁的准确的意思是我们要共同发展,要构建人类共同体,要以先进的国际理念治国,要放眼看世界,要天下大同。
这可能是几代人,甚至十几代人也完不成的艰巨任务。但不打紧,只要踏出第一步就行。
万事开头难,这第一步犹为重要。
基础打下了,就能惠益全人类。
不会?
不会不要紧,跟欧罗巴人学啊!
先进经验不学,活该落后叫人捶。
咱们由公公领头,地痞流氓无赖外加死囚犯配以几个退役军官,弄上几百杆三眼铳,沿海水师那么多船闲着也是闲着,租或者卖,水师收钱,公公干活,出去访问就是。
没人干是不可能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堂堂华夏,多的是闲人。
会不会扎手,钱没捞着,反叫公公们赔个裤头朝底?
怎么可能呢?
天大地大,哪处能下手,哪能有钉子,小千岁心里还没个逼数?
只要外放的公公准备厚礼到小千岁府坐上半个时辰,小千岁能给他弄出五年、十年计划来。保管路路通,事事顺,想不发都难。
不管什么事,按大纲办就成。
真要碰上硬手货,也不打紧,小千岁光荣的将战袍一披,替天行道好了。
以他金丹大成的功力,收拾一帮凡夫俗子还不是放屁的功夫。
在人家门口架起几百门大炮,外带上千挺加特林,水陆精锐数万狼视鹰环,小千岁坐在大黄盖下,手捧一碗养生茶,两边十八个娇美少女可劲的给他扇着扇子,尔后小千岁小手一挥,但与跪在面前的敌国使者说一句:“抵抗一日,屠三分之一。抵抗二日,屠一半。抵抗三日,尽屠,玉石皆焚。”
但看你降不降!
那场面,伯格和艺谋都拍不出来啊。
征服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甚至是世界,那是何等的阔,何等的豪气!
小小的建州与之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听着都不得劲哎。
总之,公公们要派,要大派,要广派天下。他们只要牢记一点,皇爷是他们坚强的后盾,而小千岁是他们的智囊核心骨就成。
良臣觉得阔以,非常的阔以,这计划能够铺开,比做一天玩三天还要高兴。
真要说抢,也没什么丢人的,难道就兴洋人抢,不兴咱们抢?
合作是要合作的,竞争同样也是要竞争的。
唯有参与竞争,才能合作不是。
你连竞争都没参与,凭什么和人家合作?
外面的世界美的很,大的很,世界容得下大明朝和那帮正在抢劫的土匪们。
陛下,你就放一万个心,可着劲干吧!
这事可好了,况且路子都是你自己铺的。
各地的矿监税使不是陛下你自己整出来的?
你老人家一文钱都不给,就叫公公们替你干活挣钱,完事公公倒了霉,你又不肯背锅,现在把这优良传统继续发扬下去啊。
外朝,咱们是使不动的。
没关系,内外有别啊!
看人,要由内而外看,这样才能看的全面。
治国,也要由内而外啊!
只要内廷动起来,不久的将来,还怕带不动外面?
良臣算盘打的精着呢,外朝那帮士大夫为什么反对万历派矿监税使?
还不是因为万历此举是跟人家抢钱么!
现在,咱不跟你们抢,咱直接到外面去抢。
真金白银肯定比处处受到阻挠,处处受到牵制的矿监税使来的多吧。
历来钱财动人心,推动社会进步的是生产力不假!
可生产力为何会提高?
因为利益啊!
没有利益,就想要社会变革,做梦都不带这么做的。
有了万国的利益,良臣肯定,那帮士大夫和商人组合的集团到时候恐怕比公公们干的还要凶,甚至还会把公公们给打压下去。
前提是,大明朝的军工生产能够稳稳的压住世界。
这事,小千岁当仁不让的拍腰口我来干了。
反正,这事有万利而无一害。
陛下,你的本事有限,外朝你肯定是搞不定了,那就继续派公公们出去啊。
当年三保郑公公能七下西洋,那可是花了朝廷大钱的。尔今陛下你派几百个公公外出逛逛,又不要朝廷和你自家出钱,有什么打紧的。
发了财,二一添作五,大家对半分,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计划很好,细节问题却很多,但这不是现在需要考虑解决的事。
良臣必须先让万历能够把他的话听进去。
只要皇帝动心了,接下来的事情还不好办么?
真怕摊子铺的太大扭着了腰,也没关系,咱们可以先小打小闹嘛。
东南亚那摊子软柿子,公公们不去先捏一把,难道等着洋鬼子全捏完再去么?
于是,良臣首先向万历好生阐述了不与民争利的好处。
第三百六十六章 令不出乾清宫()
这小子在想什么?
什么日本太监、吕宋太监的,欧罗巴镇守太监,胡说八道!
朕要听的是发财,大发,从哪发,怎么发!
不是听你在这满嘴跑马车的!
万历那个一肚子气啊,但他愣是憋着没发作,因为魏良臣的话固然听着荒谬,但是,有一个重点万历注意到了。
公公不要朝廷一文钱,自募勇士壮丁出外,所得上解陛下一半,自留一半。
万历盘算着,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事跟矿监税使不是一个操作模子么。
要是依这小子意思,也算是开源了。倘若事情顺利,岂不是每年都能多出不少进项出来?
尽管嘴里从不承认,但心里,万历对自己广派太监出外的定性还是有着清楚认知的。
大概,就是空手套白狼了。
此国有金,此国有银,此国有香料,此国有珠宝…
虽然竭力想在西洋大和尚和李之藻面前表现出他这皇帝的天朝风范,可万历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在万国图上瞄来瞄去。
心痒痒,就跟刚才眼巴巴的看着魏良臣在那大派红包一样。
有钱不要是傻子啊。
跟臣下讨个红包,万历不觉得自己这皇帝有什么掉价的,这叫与民同乐。
当然,陛下也不是舍不得把红包给孙子,主要是陛下想着这红包是自己凭本事讨来的,总得先捂一会,看看里面多少钱再给孙子。
要不然,陛下心里不定当。
良臣注意到了皇帝陛下的举动,他很是唏嘘,万历真是生不逢时,或者说是叫内耗活活拖死的一个皇帝,否则,他一定会建立一个日不落帝国。
历史上,这位有腿疾的皇帝陛下用文人的话说,真的是贪婪无度。听说吕宋有金银,竟然就想组织水师远征。听说吕宋佛郎机人屠杀华人,愤怒之下便下旨发兵征讨。可惜,搞不定外朝的他,没人听他的话,所以,他终生也只能对海外的金银想想而矣了,顺便为枉死的子民叹惜几声。
贪婪,在良臣看来,从来不是一个贬义词。
世界的每一步发展,都是因贪婪而来。
没有贪婪作为驱动,又哪来的动力做事呢。
利玛窦听懂了欧罗巴镇守太监的意思,西洋大和尚的一张老脸顿时耷拉下来,目光很是不善的看着竟然怂恿皇帝抢劫的小内侍。
也许,大和尚心里正在祈求上帝降下一道惩罚之电,将这小内侍活活劈死。
司礼秉笔张诚是内书堂出来的贤才,自小就接受大学士教诲,除了是阉人之外,其身上无不体现传统儒生的特点。其经史造诣更不下外朝的大儒们,便是考科举,只怕都能争一争状元。
不过也正因为此,所以,张诚对于魏良臣,是深恶痛绝。
若非耳闻这魏舍人是金忠向皇帝举荐,且和郑家有关系,只怕张公公现在就会出来喝斥这胆大妄为的幸人了。不说推出午门斩首这种话,也多半要嚷着要将子拖出去杖毙了。
可能事不关己,又拿了人家红包,所以福王殿下朱常洵倒是对魏良臣那番耸人听闻的言论没有什么好恶,对那些他也没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利西泰神父要是成了镇守太监,会是何等模样。
此刻,良臣却是不知,万国图的绘制者李之藻却对他的想法表示了理解。
李之藻当然不是支持皇帝派人出去抢劫,而是支持皇帝开海贸。他听说在南海,已经有不少佛郎机人据地设卡,名为贸易,实为强盗,每年赚取的利润富可敌国。
所以,若大明也学那些佛郎机人出洋商贸,是不是可以缓解朝廷财政,从而可以让陛下收回那些惊扰地方的矿监税使呢?
如此一来,皇帝既有钱赚,百姓也不必再受矿监税使之害,岂非两全之美?
李之藻出发点很好,他绘制这幅万国图时就借鉴了不少三宝太监下西洋的海图,所以此人对于出洋倒不排斥。
但他的观点和怂恿皇帝抢劫的良臣,又尿不到一个壶里了。
良臣的原则是,凭本事能抢的,为什么要买呢?只有抢不到,或者抢的代价太大,才老实做生意嘛。
“陛下,臣觉得若广派公公出外,一可避免与民争利,二可为陛下开源,三可促进我大明与各国交通,使四海之内皆闻我大明物博,皆知我陛下圣明。”
良臣深深向着万历鞠了一躬。
与民争利,是个伪命题。
因为,这个“民”说不清。
平民百姓是民,富商地主同样也是民。
所以,外朝的士大夫们当然可以指责皇帝派矿监税使就是与民争利。
而万历对此,只能保值沉默。
他无话可说啊,他总不能说那些富人和地主不是朕的子民吧?
千年以来,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是封建王朝的基本国策。
得士大夫心,则得天下。
反之,便失天下。
而士大夫的基础是天下的士绅阶层,说白了,就是富人阶层。
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