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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进被窝的时候,吴秀芝倒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这快感来源于气性,秀芝姐的心中始终有一口郁气,压抑的她都快要疯了。
她甚至恨不得潘小郎君此时就在床边看着。
报复,她就是在报复。
…………
躺下时,吴秀芝忍不住侧脸看了眼睡在边上的家伙,发现这家伙很老实的对着墙,但显然没睡着,不知在想什么。
她没有问这个家伙在想什么,只将被子裹得紧紧。
她的心并不在身边这个家伙身上,而在她的家乡。
她的脑海中满是幻想,一会幻想潘小郎君幡然悔悟,骑着白马来迎她回家。一会又在幻想潘小郎君知道她跟了魏良臣这个太监,会气的如何吃不下饭,会如何跳脚咒骂。
外面传来镇上更夫的打更声,夜深了。
不远处的运河上,还时不时的传来船桨的划水声。
良臣可没睡。
他一直在等,估摸着小娘皮的心理已经适应睡在一头后,这才转过了身子,轻声说道:“秀芝姐,我听人家说,两口子都是睡一头的…所以,我们现在是两口子不?”
这个问题很突兀,吴秀芝不知道怎么答,她想说不是,可事实上两人是真的睡在一张床,也是睡在一头,不是小两口又是什么。那真正的区别,不是她能说得出口的。
她不想回答,可边上的家伙一直看着她,始终不曾转过去,再想着他的可怜,他对她的好。无奈,只得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嗯”了一下。
“真好!”听了这个答案,良臣表现的很开心,在秀芝姐的耳畔又说了句,“那以后我们也生个胖胖的宝宝。”
闻言,吴秀芝愣了下,旋即气不打一处来,可转过头去看到良臣天真无邪的眼神时,本欲发飙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他还不知道自己不能有孩子了呢。
女生早熟,又被嫂子上过一课,吴秀芝只当边上这家伙真的不懂。
“你记不得记小时候我们一帮学生下河捉鱼,然后你们几个女孩子在岸上看。当时天好热,我们都脱的光屁股下河游泳呢。后来,秀芝姐你也学我们脱衣服下河,结果叫夫子看到了,把你打的不轻…呵呵,秀芝姐,你还记得么?”良臣像是突然遇上几十年未见的小伙伴,竟然回忆过小时候的事了。
吴秀芝脸红了下,小时候的事,这家伙竟然还惦记着。不过那会大家都小,哪有什么男女之别啊。
她没说话,默默听着。
“那时的秀芝姐就漂亮,后来更漂亮。记得上回我偷看你洗澡么。”良臣突然笑了起来。
吴秀芝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小小年纪不学好,还笑得出来的。”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良臣晃头晃脑,然后一脸感慨,“这说明秀芝姐你漂亮啊,你要不漂亮,我怎会偷看你。”
这话说的吴秀芝既恼又欢喜,白了一眼,微怒道:“你是什么君子。”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故自强者便为君子。”良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一直都很自强的。”
“不要脸,自己夸自己。”吴秀芝懒的搭理良臣,她现在不想说话,只想睡觉。
可边上这家伙精神抖擞,继续说道:“秀芝姐,我能叫你媳妇么?”
“不行!”吴秀芝本能的脱口说道。
“为什么?”良臣一脸闷闷不乐,“你刚才还说我们是两口子呢。”
吴秀芝滞了下,闷声说了句“随你便了”,就将头扭了过去。
“那媳妇,我能和你睡一个被窝么?一个人睡好冷的。”良臣说着就把手放在吴秀芝的肩膀上。
“不行!”
吴秀芝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得寸进尺,还想跟她睡一个被窝,真是气的不行。
“两口子不睡一个被窝,还叫两口子么?”良臣也有些生气,拍打了下枕头,“我知道了,秀芝姐就是逗我玩的,你根本不想跟我…。。在你心里始终看不起我,你想跟的是潘小郎君,不是我!…是咧是咧,人潘小郎君是什么人,是咱们肃宁要中举的读书苗子,我是什么人咧,不过是宫里的伺候的下人…”
良臣越说越委屈,就差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良臣的样子让吴秀芝也觉自己似乎过分了,忙道:“不是啦,你不要这样想。”
“不是为什么不能睡一个被窝?…你是嫌我脏么?”良臣气的将头埋进被窝。
“哎呀,真不是啦。”吴秀芝也急了。
“不是为什么不能睡一起?”良臣又将头冒了出来。
“我…”
吴秀芝怔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突然,她一惊,失声道:“你干什么?”
原来边上的家伙竟然拽她的被子,一下钻了进来。
“不干什么,跟我媳妇一起睡啊。”良臣本性流露,内心已然狰狞。
“你快出去啊!”
吴秀芝又羞又急,长这么大,除了嫂子外,她还没跟人睡在一起过呢。
“不,我就要和你睡一起。你说的,你是我媳妇。”请君容易送君难,良臣既然钻进来了,就别想他再出去。
吴秀芝气的推他,可越推这家伙却越来劲,不但不走,还在被窝里对她动手动脚。
“你别乱动!”
吴秀芝真的快要崩溃了:你是一个太监啊,你弄这些做什么啊!
“我抱我媳妇怎么了?”良臣死活不松手,振振有词。
吴秀芝顾不得其它了,索性说道:“你除了抱我,还能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人么?你是个太监,你做不得男人的事啊…”
话音一落,就感觉良臣的手松了开来,胸口的挤压感也瞬间消失。
再看对方,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脸的颓丧。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吴秀芝心里也不好过,刚才她不应该那样说的。
“没什么。”良臣却挤出一点笑容,平静的看着她,“秀芝姐,刚才抱着你,我心里好受,也暖和,真想永远和你抱在一起。”
“……”
吴秀芝心里一软,正要开口为自己先前的话道歉,边上这家伙竟然又冒出一句来,“要不,秀芝姐,我们现在生孩子吧。”
“噗嗤!”
吴秀芝真的是再也忍不住,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不行的。”
她说的很委婉了。
“我怎么不行?”边上这家伙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哎呀,说你不行就不行了。”吴秀芝脸色烫红,这种事要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说才好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良臣的嘴角翘了一翘,给了吴秀芝一个很邪的笑容。
吴秀芝没反应过来时,良臣已然翻身压住了她。
“呀!”
吴秀芝反应过来,却不是先推开良臣,而是骇得面无人色,“你不是当了老公么?”
“老公就这样啊。”
良臣说完就动手。
“哎,你干什么,快放手,快放手!…”吴秀芝真的是慌了,到底怎么回事!
“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随着良臣的进一步动作,吴秀芝不再是慌,而是恐惧,万分恐惧。
“你叫啊,外面都是我的人,你就是叫破喉咙看看有没有人敢进来?”良臣跟看小兔般看着打小一起长大的秀芝姐,“哼,再说,你是我媳妇,我想怎么对你天经地义。”
“别,别,不要…”吴秀芝吓的泪水都出来了,眼睛瞪得大大,惊之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几个呼吸之后,她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眼睛瞬间瞪得大大,惊恐之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通州,好地方。
第五百一十四章 大佬出场()
好春光,不如梦一场。
为什么呢?
因为,梦里有草香。
一觉醒来,魏公公神清气爽,大丈夫终有用武之地,懒洋洋的伸了个腰,看向窗外时,就差飘来五个字了。
可怜的秀芝姐其实早醒了,只是,她一直不愿睁开眼。
她还浑噩着呢,到现在,除了痛之外,她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当了太监不是不能娶媳妇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秀芝姐心中满是酸涩,一万个万万没想到。
他…竟然…
一贯以来的认知,完全叫颠覆了。
倒是那过程和嫂子说的差不多,羞死个人。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身子竟叫这个打小就看不上的家伙给占了,秀芝姐的心就没来由的疼,没来由的燥。
这算不算自己自找的呢?
细想,是的。
这真是,欲哭无泪。
实在是不愿睁眼,秀芝姐真的不想看见身边这个可恶的家伙。
她在逃避,她还没做好自己真的成为这个家伙女人的心理准备。
仿佛一睁开眼,她就活见鬼似的。
这种内心的煎熬比之她下定决心报复潘小郎君都要强烈。
………
只可惜床边没有一包软中华,要不然抽上那么一根,当真是事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啊。
良臣摊了摊手,有些遗憾,但心情还是很亢奋的,看着假作未醒的秀芝姐,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
与那几位熟又贵相比,小娘皮别有一番滋味。
要说那几位是汪洋大海,水漫金山,这位就是小溪流水,雅致别间。
良臣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不要紧的,所以,他很有征服感。
都六神合体了,秀芝姐便再不是外人,良臣也不能和她见外,因而很随意的拍了拍边上的新妇,在她耳边轻声道:“乖,起床了,我们一起下去吃早饭。”
这一拍让秀芝姐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本能的只将眼睛闭得更紧。
见状,良臣莞尔一笑:“秀芝姐,不要这样嘛,木已成舟,生米也成熟饭了,以后我好好爱你疼你,你也好好爱我疼我,我们高高兴兴过日子好不好。”
这番发自肺腑的话却让秀芝姐直接把头埋进了被窝。
良臣“唔”了一下,知道小娘皮这是不好意思,于是一边穿衣一边道:“那好,我先下去,你随后就起来好不?”这是要给小娘皮缓一缓的时间。他自个是过来人,无所谓,人秀芝姐可真是大姑娘头一回,哪能没个消化过程呢。
下床之后,不忘叮嘱一句:“秀芝姐,你可要早点下来,今儿我们就要进京了。”
说完,也不去看小娘皮有没有从被窝里冒出来,径直开门走了出去。
楼梯口,小田等守卫忠心耿耿的守了一夜,一个个熬得全是黑眼眶。
看到天使公公出来了,小田他们赶紧打起精神,一齐给天使公公来了个九十度标准的鞠躬。
“啊,哈,辛苦,辛苦了。”
良臣很高兴的上前挨个拍了拍这些降倭的肩膀,很是亲切。
人逢床事精神爽,那股子骚劲和得意劲止不住的从他眉头飞出。
昨晚,小田他们倒是没听到什么动静,就隐约听见吴姑娘啊了一声,接下来便没什么了。
加上这吴姑娘和天使公公都睡几天了,所以小田他们倒没往别处想,只是一个个被天使公公的春风感染到,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良臣笑哈哈的走下楼,耐着性子等秀芝姐下来共进早饭。
他相信小娘皮不会在被窝里呆太久的,她总要适应她的新身份。
未过多久,新为初妇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口。
看到楼下的良臣正一脸坏笑看着自己,吴秀芝气的脸皮绷的紧紧,偏是半句恶语都骂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能骂什么?
饶是她性子再辣,那种事她也没脸在这大厅广众说出来吧。
狠狠瞪了眼那家伙后,她望了眼楼梯,眉头皱了皱,然后扶着扶手小心翼翼的迈下去。
吴花姑娘不舒服么?
小田和真田一脸关心的看着天使公公的家乡女人。
吴秀芝下楼步履明显艰难,每走一步都会不为人注意的颦眉。
这细微的动作小田他们这帮倭大呆子自是不会注意到,可良臣却仔细看在眼中,不由大是心疼,骂自己操之过切了。
“呀!秀芝姐小心!…慢着点,我扶你下去。”良臣箭步奔上楼梯,不由分说的一只手抱着吴秀芝的腰,一手搭在扶手上。
“都怪我不好,伤着了秀芝姐。”良臣颇是有些愧疚。
吴秀芝闻言,羞臊难耐,很想甩开良臣的手,可那么多人看着自己,她不好意思这么做。
高高兴兴的搂着小娘皮下楼后,良臣就吩咐端上早饭。
吃的两种滋味,良臣越吃越欢喜,吴秀芝则是越吃越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