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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捡拾碎银子、铜板的家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吓懵,只怔了片刻,在没有人带头的情况下,一众家兵就大呼小叫的往来路退去,不少人手中还握着一把铜子呢。
焦伯爷胯下战马受惊不住撅蹄,一众披甲亲兵也都面无人色,望着伯爷不知所措。
“伯爷快走,保护伯爷!”
徐兴一把拉住焦伯爷座骑的马缰,撒腿就往回跑。
东宁伯府的家兵们见状也赶紧跟上,东宁伯这一跑,其余各家的家兵更加要跑。敌兵早就埋伏此地,以逸待劳,又不知有多少人,他们哪里敢迎战。
只是刚才他们一气跑了几里地,这会再想往回跑,却是不容易了。
很快就听铳声大作,不少家兵们吓的直接跪地求饶,胆都骇颤了。
汤侯爷正带兵在后,听到前面铳声还以为是老焦带人在跟魏太监的兵交手,赶紧带人上来增援,却不想看到的却是狼狈逃奔回来的东宁伯府一众。
“老汤,前面有埋伏,去不得!”
焦伯爷抱着马脖子一路狂奔,险些魂都吓飞了。
第九百零九章 段子手害死人()
看着焦伯爷惊魂未定的样子,汤侯爷哪还敢过去,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伏兵从哪冒出来的。
不是说魏太监的兵都叫丰城侯给围住了,只突出来小部分人么!
很自然的,为了寻求事实真相,汤侯爷当即下令将徐兴给拿了。
“冤枉,冤枉啊!”
徐兴大声叫喊,坚决表示他绝非内奸。
汤侯爷可听不进去,怒骂道“若非你和魏阉串通一气,我等如何会遭伏!”
“侯爷,小的真要是内奸的话,哪还敢回来啊…伯爷,您可得给末将证明啊,末将真要是内奸的话,就不得好死!”徐兴宁死也不担这“内奸”之名,竭力为自己洗涮冤屈,眼泪都急出来了。
焦伯爷还是公正客观的,徐兴刚才的忠勇举动他是看在眼里的,便上前劝道“老汤,问题怕不是出在他身上。”
“问题不是出在他身上,那又出在何处?”
汤侯爷还是听得进焦伯爷劝的,毕竟这徐兴说的也不假,他若真是内奸,岂还会跑回来。
焦伯爷也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琢磨道“怕是丰城侯那边出了岔子了?”
“难道李承祚败了?”
汤侯爷想到了这个可能性,除此之外无法解释魏太监还能在此埋下重兵的原因。
侯爷脸色变的很难看,李承祚率领的西路军可是兵强马壮,这要是都叫魏太监的兵给打败了,那他东路军更不是对手了。
“现在怎么办?要不,先退回去?”
侯爷的意思很明显,既然丰城侯那边都败了,那他们这一路就赶紧撤回去吧,别叫魏太监把他们都吃了。
焦伯爷祖上到底是蒙古人,胆大,比汤侯爷沉的住气,他建议先派人到前面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对,对,本侯糊涂了。”
汤侯爷汗颜,赶紧叫来府上家将让他们到前面去看看,结果派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一个个面色古怪。
“侯爷,前面…没人。”
家将们将他们看到的情况对侯爷和伯爷说了,等侯爷和伯爷带人赶去实地查看时,二人也是呆了。
不但一个人没有,连具尸体也没有!
路上倒是有血迹,看的出这里发生了交战,可就是没有人,没有尸体。
“难道是那魏太监虚张声势?”
汤侯爷疑惑的看着四野,焦伯爷也有些困惑,因为当时他光顾着跑了,并没有细看到底有多少伏兵,只知道四周都是喊杀声,旗帜也不少。
洗了冤屈的徐兴一拍脑袋,叫道“侯爷、伯爷,末将以为怕是咱们中了计!”
焦伯爷急道“中什么计?”
“呃…空城计?”
徐兴觉得只有诸葛孔明的“空城计”能和当下这怪事联系起来了。
“对,空城计!”
汤侯爷反应过来,那魏太监一定没有多少兵马,这才故意在此布下疑阵,目的很有可能就是吓退他。
“区区阉寺也学前人使计,真是可笑!”
汤侯爷可不能跟司马懿一样叫魏太监吓住,灰溜溜的跑回南都,那样他灵壁侯铁定要成南都城的笑话。
焦伯爷听了徐兴的详细分析,也认可魏太监这是故弄玄虚,说不定此刻正躲在那里窥视他们。
同时也为自己刚才的惊慌感到羞愧,倘若他稍镇定一些,又岂会白白折损几百人。
“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管魏太监是不是故布疑兵,我们集中进军,叫他钻不得空子便是。”
汤侯爷本是想说要不是你老焦为了抢功带人脱离大队,岂会叫魏太监吓到,白白折损了几百人。
但这话,不便说。
当下,汤侯爷便下令全军继续向前出发,又叫各家府上家将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绝不能擅自行动,一切必须听他汤侯爷的号令,要是有敢擅自做主行动的,他汤侯爷就要杀人立威了。
队伍很快又继续向前出发,只是走了不到十里地,前面又发现了一队人,那队人见着大军后还是二话不说就跑。
“穷寇莫追,本侯倒要看看他魏太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汤侯爷不屑一顾,不管对方使什么把戏,他按部就班进军,就是不去追,倒要看看他魏太监能撑到几时。
前面那队魏阉兵马见这边不为所动,并不来追击,领头的想了想,竟是带着部下折返回来,然后在距离南都联军还有里许地的时候又回头跑。
跑就算了,还一边跑一边往地上丢钱。
焦伯爷大怒他娘的二胡卵子呆逼,当本伯是傻子么,同样的奸计还能再上你一次当不成!
丰城侯爷也是大怒魏太监你对付我不是一套接一套的,怎么对付老汤和老焦就这一招了!
但面上却是恭维道“魏公公不愧是用兵高手,那灵壁侯必然再次中计!”
公公折扇轻打,按他老人家的部署,非但在这丢,在后面十几里地同样还要丢钱,为此可是调来了几万两银子,一次丢的比一次多,管保把这帮勋臣家兵们眼都看直,让他们明知不对还是忍不住去捡。
而对于那位刚才上当的伯爷嘛,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趴着好了。这人啊,越是过于自负,就越不相信自己还会摔倒在同一个地方。
只是,很快千里镜中传来的一幕却让他魏公公脸色变的不太好看。
原来,人灵壁侯和东宁伯根本不上当,且下了死命令,不许任何人去捡地上的钱,并且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亲自带着家兵监视。但有低头去捡的,二话不说拉出来的打,结果大队经过那段撒钱地段时,竟然没一个人去拾。
网络段子害死人噢!
公公大骂前世那些不靠谱的历史写手,都他妈的段子手害人,搞的他魏公公出洋相了。
“魏公公,现在怎么办?”丰城侯爷心里可着急,这要是老汤他们不下水,他哪里还能爬上岸噢。
“无妨,放他们过去便是。”
公公自信满满摆了摆手,这里不捡,下块地方钱更多,你汤侯爷和焦伯爷看的再狠,怕也无法抵消那金钱的诱惑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是老祖宗传下的至理明言,没可能到你们这就变了的。
第九百一十章 失败是因为钱不到位()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汤侯爷和焦伯爷睥睨四野,任你魏太监千般组合,他们就一条——不许捡!
此策深谙一力降十会道理,以不变应万变,确是起到奇效。
在灵壁侯府和东宁伯府家兵及各勋臣府上家将的监督下,大队人马通过危险地带时,上下真是做到了人人不弯腰,视那地上的铜板和碎银子如无物。
为防止再遭魏太监兵马袭击,汤侯爷命将随军携带的虎蹲炮和大杆子铳都集中在中间,一旦有变前后各府家兵即列成圆阵,以各种车辆为依托,互相策应,以火器、弓弩大量杀伤敌兵。
此也是魏公公不肯强攻的原因。
东路军兵源组成再复杂,战斗力再不行,团在一起也是个浑身长满剌的刺猬,不到万不得已,公公断然不会白白牺牲皇军将士。
……
顺利通过那段有可能遭受伏击的地段后,汤侯爷和焦伯爷都松了口气,彼此更加肯定他们的应对策略是正确的。
那魏太监就是在此故布疑兵,想把他们吓回去。此事也侧面证明西路军那边给魏太监造成了巨大压力,使的魏太监根本抽不出足够的兵马来阻击东路军,只有用这种雕虫小技,徒惹人发笑矣。
“传令各府兵马,加快行军速度,不得掉队!”
汤侯爷在马上战意颇高,他不怕魏太监使诡计,就怕这阉贼跑了。
焦伯爷现在也没了担心,刚才通过那段被撒了钱的路时,伯爷的心可是一直提着的,生怕各府家兵们见钱眼开,乱哄哄的又抢起钱来,给魏太监可趁之机。
固然魏太监能动用的兵力不多,但若被其再次使计得手,混乱导致的伤亡依旧还是很大的,对军心士气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一次也就罢了,接二连三的中计受伏,就是名将再生怕也带不了这帮家兵了。
但现在看来,各府家兵们还是能够知道轻重,没有叫魏太监的小利蒙了眼。只要继续保持下去,魏太监的诡计再多,也终究挡不住东路军前进的步伐。
只要和西路军成功会师,魏太监就是被两面砖墙挤在中间,莫说还想使诈,插翅他也难飞了。
“阉人身体有缺,故而自相羞愧,时日一久,养成其心理多疑阴暗,每每遇事不以堂皇手段,只以私下动作,或阴谋,或诡计、或施以小恩惠害人,然只要坚持正道,不受其阴谋诡计所扰,不为其小利所惑,则阉人不败也败。”焦伯爷这番话是对随他而来的两个侄子焦承业、焦承远说的。
焦伯爷无嗣,将来这爵位便是要从这两个侄子中过继一个承袭。因而这次将他二人带出来一是让他们见见世面,锻炼锻炼,另外也是想看看哪个侄儿更优秀些。
毕竟,东宁伯的爵位是祖上征战所得,后辈若不通军事,这爵位又岂能守住。便是他焦伯爷也每日于自家后院勤练大刀,在众家勋臣之中以“勇武”著称,但有兵事,内外守备相召之时,他东宁伯必是在场的。
这是什么?
这就是资历和本事。
“伯父说的甚是,就今天之事来看,那魏阉也是黔驴技穷了……”焦承业正说着,前面的队伍却突然停了下来,且议论哗哗的,人头攒动,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快过去看看出了何事!”
焦伯爷忙打马带着两侄儿赶到前面,结果爷三刚勒马停住,就叫眼前景象看呆了。
只见前方官道上,到处撒的都是铜板和碎银子,密度比之前那块要多了许多。
很多碎银子也不往路边的草丛里撒了,直接就扔在路上。不少砖头缝里都满是铜子,说句不夸张的话,就是闭着眼睛在这路上随便摸,都能发上一笔小财。
“魏阉欺人太甚,他这是把我们都当猴耍吗!”焦伯爷大怒,他魏太监也太过份了,还是玩这招,就不知道换个花样吗!
“大哥,那魏太监是不是死心眼啊,这得白扔多少钱啊?”焦承远不住啧啧,单从此事就能看出,那狗太监在江南捞了多少钱啊,这要宰了他,肯定能发一笔财。
“魏太监是诱咱们的人去抢呢。”
焦承业翘首四望,目光在道路两侧不断搜寻,想寻找伏兵藏身之处,然而并没有发现人。
正想跟伯父说派些人到两边搜索一下,确认安全才通过,就见伯父拿着马鞭在抽打几个士兵,一边抽一边喝骂道“尔等好不糊涂!天上岂会掉馅饼,这些钱财分明就是敌人用来迷惑你们的!你们若去争抢,那敌兵瞬间便杀至,没了命抢来再多的钱又有何用!”
“伯爷说的是,大家别傻站着了,这钱捡不得,快快通过,千万不要滞留,以免被敌兵所趁!”
一家勋臣府上的家将也赶紧带人制止那些蠢蠢欲动的士兵,这满地的钱任谁见了都不可能不动心,但真是捡不得。
这一捡可就是要抢的啊,一抢,全乱了!
在焦伯爷和众家将的喝止下,脑袋瓜子发热的家兵们总算清醒过来,带着十二分不甘继续往前走去。
脚底下就是钱,弯腰就能捡,各府家兵走过去的时候纵是能忍着不捡,可那眼睛却是紧紧看着地面的。
目光之中,哪个不是贪婪之意。
焦伯爷生怕出事,一直带人监督各府家兵,直到汤侯爷他们过来时方才赶到前队。
“这魏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