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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大清没钱打仗了,开了三大案,光荣的汉军旗黄旗三等男爵赵家于是“主动”将家产捐输,成了穷光蛋。百年后,子孙连旗人都做不得,叫自谋出路去了。
由此说明,二五仔没好下场啊。
公公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道人心不能过贪,贪的狠了容易掀桌子。所以,他将对接的事情交给了赵四宝,然后咳嗽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赵大公子,拍拍棺材,命改道往定远侯柳祚昌家。
定远侯柳祚昌,是公公天诛奸小的主要目标之一。
其人十分霸道,十分嚣张,十分不识大体。
竟敢叫嚷从中都凤阳调兵来和魏公公掐架,这种人,公公能饶得了他?
若识趣则罢,若不识趣,公公便在他家门前放上一个时辰的二踢脚,看看他在府里呆不呆得住。
到了定远侯府一看,果然大门紧闭。
只是,门前却有十多个下人以及十多辆马车。
每辆马车都放着六只银箱,里面或是黄金,或是白银。只是数目总加也不过三万多两。
侯府再有钱,匆忙之间也凑不出那么多现银,所以,定远侯想的周到,叫管事算了算账,给魏公公送来了十几张地契、房契,总合价值约在十二万两左右。
侯府管事说他家侯爷昨日染了风寒,不便招待魏公公。
主人家有病,公公哪能不通人情,于是命人将东西拉走。临走时,特命书“顺”字张贴于侯府大门之上。
第九百五十章 朕知道你老家哪的()
魏公公高度评价了广宁伯刘嗣爵、忻城伯赵世新、定远侯柳祚昌三位的务实态度,他认为这三位勋臣能够及时悬崖勒马,意识到自身的错误并积极改正,而非冥顽不灵、继续采取错误的对抗行为,将有利于拓宽南都勋臣眼界,解放他们的思想,坚定他们对于皇帝陛下的忠心,并对东南地区的稳定起到一定贡献,同时亦将极大促进大明王朝海洋事业,是具有深远历史意义的。
故而,特赐“顺”字,以表达对这个历史意义的肯定。
现在,就剩下最后两家,隆平侯张国彦和魏国公徐弘基了。
总攻的号角已经吹响,魏公公距离东南首富就差几个台阶了。
作为魏国公的儿女亲家,隆平侯张国彦在历次南都政治斗争中,都是坚定不移站在魏国公一边的。
但其本人和忻城伯赵世新一样,在事变之后,也是最积极的“主赔派”,之所以成了“顽固分子”,根子不在他身上。
只是,这事现在也说不清,没法说。
因为,主动权已然不在这位侯爷手上。
自古,真理只掌握在强者手中。
在得知忻城伯赵世新和定远侯柳祚昌都已“偃旗息鼓”后,张国彦独坐在屋中许久,哀声叹气,把个夫人瞅的又急又心疼。
最终,张侯爷还是不想惹麻烦,他命人叫来侄儿张世真,要他代表自己去和魏阉接洽赔款的事。
“伯父,国公府那边?”
张世真担心魏国公要是知道隆平侯府出钱,会不会跟自家伯父闹意见。
“事到如今,徐公爷会体谅我的。”
张国彦苦笑一声,让张世真自去,他会派人通知徐公爷的。张世真见状也不再劝,他心里巴不得伯父早点出钱把事情解决了,要不然就他们这帮做侄子的都眼皮跳的很。
张世真来的还算及时,再晚一些,魏公公的棺材就到他大伯家门外了。
接洽的结果是隆平侯府愿以白银十四万两弥补魏公公损失,在拿到赔付银两后,魏公公必须保证不再就从前旧事再寻侯府麻烦。
这是自然的,只要皇爷不抗诉,公公如何会随意就一审结果加刑呢。
并且,他老人家一直视诚信为自己的第二生命,说杀你全家便不放过一个,那么,自然而然也不可能收了钱翻脸不认人接着讨,那有违职业道德。
一个小插曲是隆平侯府的现银也是不足,所以张世真请求宽限两日,好让他伯父能够从各处产业调拨银两。
这个要求如果不批准,魏公公就不是人了,烟袋一敲,事情便就这么定了。
看了看天色,太阳快要落山了,公公于是下令把附近的酒楼、饭馆全包了,好让将士们吃饱喝足继续天诛奸小去。
傍晚时,吃饱肚子的大明皇军将士就将魏国公府围的水泄不通。
面对这帮手持火铳的虎狼,国公府内的家兵家将们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而南都各家勋臣府上,各大小衙门,包括内守备厅那里,却好像都不知道外守备国公府被围的事,竟无一家出面干涉制止。
黑暗中,倒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魏国公府。
听说有好事的都偷偷做赌的,赌那魏国公是讨饶还是不讨饶。
…………。
如何解决最后的钉子户,魏公公认为应当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国公嘛,大明朝除亲王、郡王以外最高贵的爵爷,但权势却是一点也不弱于亲王、郡王们。因为,大明朝的藩王只能是土财主,而国公则可以操控兵权,带兵出征的。
所以,不能小看国公的骨气和血性,也不能小看国公的力量。
故而,魏公公下令给魏国公府实施三断工程。
即断水、断粮、断交通。
所谓断水,即只要魏国公一天不向魏公公赔礼道歉,皇军将士们就不允许任何一辆送水车进入国公府。
虽然,国公府内肯定有水井,但是几百号人用水,单靠水井如何能行。
断粮,自是不允许国公府的下人出来采办任何米菜油肉,且看他高楼大厦能支撑到几时。
断交通,不是在国公府周边大搞雨污分流或者什么市政工程,封路大挖,而是断讯息。
魏公公要皇军将士们做到一点,国公府内可以飞出苍蝇来,但将士们必须晓得这只苍蝇是公还是母。
这比拼的就是双方的耐力了。
魏公公保证不首先使用武力,不允许部下向国公府打出第一铳,但如果国公府首先攻击皇军,那么板哉就是必须的了。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兵围国公府,不得不说,魏公公真是承担了很大的政治压力。
据田刚密报,他手下可是有个小旗偷偷和南都锦衣卫的人接触过。
很明显,这个小旗是在将他魏公公在南都的所作所为密报京师。
那么,皇爷很快就会知道的。
其实不用那小旗通风报讯,皇爷也会知道,因为魏公公在上一封题本里可是坦白交待了。
能否平息皇爷心中的怒火,就看皇爷那边是不是加价了。
一整夜,魏国公府大门都是紧闭,魏公公感慨徐公爷还真是能忍。
也罢,且看你是乌龟还是咱是王八了。
第二天,依旧如此。
第三天,跟第二天一样。
第四天,国公府里终于有动静了。
一封魏国公的亲笔信交到了魏公公手中,信中,魏国公明确表示要求魏公公给他一个体面。
咱给你体面,谁给咱体面呢,当初喊打喊杀的可是你徐公爷哎…
魏公公甚为不快,但还是同意了魏国公这个要求。
毕竟,人家是国公嘛。
于是,魏公公下令停止三断工程,之后又派人进府向魏国公表达歉意,说是手下有无知之徒冒犯国公威严,擅自下令包围国公府,他魏太监便不知情云云…
这些场面话,双方心照不宣了。
三月六日深夜,国公府内相继往外抬出了一百六十余箱金银财宝,数目之多,现银之多,让魏公公差点以为国公府地下真有个建文帝的大宝藏。
次日一早,魏公公就从正阳门出城了。
他带走的不仅仅是百万巨资,更有三大营的无数装备,这些都是由魏国公以南都守备勋臣名义拨付的。
但是魏国公府那边,却有消息说魏太监是被魏国公吓走的,对此流言,魏公公不予评价。
满载而归的魏公公刚到溧阳,正准备收拾收拾返回特区组建皇军师团,宫中的八百里加急就到了。
这回是口谕,中心意思是皇爷问魏公公有没有信心。
原话是这样说的:
“南都勋臣恁是祖上于国有功劳的,都承受朝廷付托,或掌看方面,或管着边塞,或镇守地方,都十分与国尽心尽力。朕一直好生重视着他们,要他们好生为国家,也为朕当着南边。你怎的却寻了他们麻烦?
朕是要你勤谨小心,守着国家法度,尽恁的职分做事,做的好呵,朕不会薄待于你,富贵长远朕都给你。却不是叫你打着朕的旗号做那不法事,做那害人事,做那让朕生气的事。
你给朕听好了,朕对你是知根知底的,朕为何叫你南下去,叫你做这镇守,你当清楚。也罢,朕再与你说一句呵,你若把事情办坏了,惹的朕名声不好,叫朕在宫中不安生,那朕便饶不得你,轻则打罢了做军,重则便连身家丧了。
你好自为之,一定要好好办,不能出差错,依朕言行,便长远享福受快活。不依朕言行,朕不是不知道你老家在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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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个阉党的故事,由此可见阉党得人心啊。
简介:一不小心入了阉党,时间是天启六年底——崇祯就要上位啦!!!!
第九百五十一章 公公救命!()
万历的口谕很白,魏良臣听的懂。
万历的意思除了问他有没有信心弄到银子,就是反复强调一点——弄砸了,你自个兜,千万别连累我。甚至关键时候,都不用他发话,你魏良臣自个抹了脖子吧。
除此之外,万历委婉指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个道理。
魏良臣的底细,万历真是知道的。
南都勋贵个个肥的流油,竹杠真叫魏良臣敲出来了,万历也怕他携款潜逃呢。
因而,万历必须提醒下魏良臣,你家住哪,家里还有几口人…
这是典型的威胁!
魏良臣大恨:咱也知道皇爷您家住哪啊!就您儿媳妇的屋面朝哪,咱都摸的门清咧!
这皇爷,样样好,文成武德,就是在钱这一块,还有对家奴这一块,不够意思。
别说良臣本来就没跑的意思,就算真有这心思,他也不能跑啊。
可恨咱每日为你朱明皇室绞尽脑汁,你却总想捅咱的屁股眼…万历啊,你可是堂堂皇帝、九五至尊,难道就不能担当一回,把责任扛起来!
良臣心下生着闷气,脸上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因为人传谕的小太监盯着呢。
气了一会,也索性了,万历就这德性,他能怎么办?
退一万步,万历要不是这德性,能有他魏良臣风光的今日?
自我安慰也是必须的。
换个角度看,这也是万历对他魏良臣的器重关心啊。
世上有几个皇帝动不动的就想着人一家老小的?
所以,弄不好,将来老爹和大哥都不用沾二叔的光,直接沾他良臣的光咧。
这么一想,精神便来了。
皇爷对咱…真是极好滴。
虽然口谕听起来叫人不舒服,万历那种好处归他,黑锅归你的态度让人心里别扭,但不管怎么说,万历在口谕中没有反对,也没有阻止,所持态度是默许。
这便足够了。
南都这边,在魏良臣亲和力和大明皇军将士仁义之师的堂堂影响下,勋臣们已经一致与他一笔抿恩仇,携手共进了,便是最犟的魏国公也不例外。
所以,事情不是小好,是大好。
账目多少,公公这边还没统计,怎么个分脏法,公公也尚在考虑。
五五还是四六,亦或三七,总要算盘珠子一笔笔的拨,一笔笔开销列出来才能有数嘛。
但不管怎么个分成比例,只要有银子,那就都好说。
魏良臣相信,这一次万历对他绝对刮目相看。
因为,他最少也能分给对方个三十四万两。
这笔银子可不得了的,马堂为了当上司礼秉笔不过一次性孝敬了二十万两,他一下给万历弄去这么多,加上先前的分红、三节两寿的孝敬以及借款,万历不给他提督东厂的衔头自个都不好意思呢。
当然,这好事,想想得了。
有没有鸟,大家都有数。
欲为红袍,必先自宫啊。
几十颗东珠才保下的命根子,魏良臣哪舍得不要呢。
哪怕,他有了儿子。
可…那儿子几时才能认祖归宗咧?
许是年轻,又许是没见过自己的骨肉,一想到寿宁母子,良臣总觉有些远。
“皇爷的谕旨咱家绝不敢违…”
良臣打量了眼前来传谕的小太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