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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年纪,冉兴让实际只比贵妃娘娘小十四岁。
贵妃是十四岁进的宫,十六岁生的寿宁,如今女儿也生了孩子,她已晋为“外祖母”,可即便如此,贵妃今年也不过才三十九岁。
这个年纪放在民间妇人,就是保养再得体,也是徐娘半老了。可岁月在贵妃身上却是没有什么变化,若说有变化,就是贵妃的身子比从前越发的丰满,这也是为何皇帝为何越发钟爱她的原因。
有贵妃宫中的宫人私下打笑道:“真大了,皇爷便要搓你了。”
和冉兴让说了几句后,贵妃娘娘自是去寻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她可不会和冉府的那些亲戚及道贺的官员见面。
当下自有人领着贵妃娘娘去,见着女儿时,寿宁正在喂孩子奶。
“母亲!”
寿宁欢喜的叫了一声。
贵妃笑了起来,走上前去仔细看女儿怀中的外孙,发现小家伙个头满大的,长的很是俊俏。正吃奶的小家伙见到自己的“外婆”却没多少兴趣,只顾吮吸。
“小家伙长的像你,可不像冉家的人,不过不像才好,像了他冉家的人,长大了可不好看。”贵妃笑着说道。
“呀…”
寿宁闻言,脸突然红了下,继而却颦眉。
“这习惯可不好,不能惯着。”
贵妃注意到女儿的胸部叫外孙咬了下,笑着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引得小家伙十分不满,张嘴就要哭。
寿宁心道当爹的就这德性,能怪孩子么。
贵妃被外孙的样子乐的笑了起来,寿宁忙收拾了下衣服,哄起儿子来。贵妃也在边上帮着哄,不一会,小家伙就睡着了。
寿宁忙将孩子放到摇蓝中,盖好之后便与母亲说话。说了没几句,衣服却湿了。
贵妃问了句:“可是奶多胀的?”娘儿俩在屋内,自是没有什么说不得的话。
寿宁脸红了下,微微点头:“一直都胀,有点多,宝宝喝不了。”
贵妃是过来人,自是知道怎么回事,便让女儿多挤挤,平日内衣里多塞一些。嘱咐几句后,贵妃随口说了句:“也别浪费了,多出来的让驸马喝。”
“母亲…”
寿宁叫贵妃这句话弄的脸一下都红了。
“有什么害臊的,都当娘了。”
贵妃笑着摇了摇头,与女儿又说了一些如何带孩子的事后,她起身将一件赤金镶玉递在女儿手中,道:“你父皇特意让银作局打的。”
寿宁忙接了请母亲代她谢过父皇。
“他是你爹,有什么好谢的。行了,我也回去了,你过几日带孩子进宫让你父皇瞧瞧,也叫他高兴高兴。”
一听母亲现在就要走,寿宁自是不愿意,让母亲无论如何吃完饭才走。
贵妃却是执意回去,寿宁只得送母亲出府。
回到宫中后,贵妃还没来的及去见丈夫,慈宁宫那边突然来人说太后有召。
“太后找我做什么?”
郑贵妃莫以为别的事,只道太后那边想知道寿宁孩子的事,便忙去了,却没想太后根本不是问孙女和重外孙的事,而是训斥起她来。
“皇帝去年就与阁臣说福王今年出京就藩,可为何年后至今,并不曾见福王那边有所动静的。肯定是你在这中间又蛊惑了皇帝,使得他改变了主意。”太后先入为主,认定福王还不就藩是郑贵妃从中作梗。
本就对这个偏心婆婆不满的郑贵妃也懒的辩解,答道:“圣母今年寿诞,应令常洵与祝,是以迟迟不行。”
太后闻言,面色转怒道:“你这女人也可谓善辩了。我子潞王,就藩卫辉,试问可来祝寿么?”
郑贵妃滞住,不敢多言,只好唯唯而退。回到宫中,见丈夫正在花园赏花,想着在太后那里受的气,不由上前将那些花都打落。
“爱妃这是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万历一脸纳闷,不知贵妃怎的生这么大脾气。
她不是去看寿宁母子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
第九百五十六章 贵妃的担忧()
贵妃不语,只兀自生着闷气,继而丢下丈夫独自去了寝宫。
万历一头雾水,等贵妃走后问了宫人,这才知太后训斥事,不由皱眉。
前些日子叶向高上了密揭,说年后皇帝仍未让福王归藩,京中有流言纷传。
甚至有危言耸听辈称宫中将有大变,福王将取代太子为帝。他已令锦衣卫严查此流言源头,但终归治标不治本。如不使流言继续,唯有速使福王归藩。
此事让万历十分不悦,他去年便和叶向高说好,待太后寿辰之后再叫福王就藩,叶向高偏等不及,非要旧事重提。又说什么民间流言,端的就是在借机逼他。
枉他好心准了增补阁臣事,又叫魏良臣放了东林书院师生,现在看来,这福清相公是得寸进尺,说他这皇帝失信,分明是他这首辅才无信。
万历大为恼火,单是叶向高倒罢了,现今太后也来催促,还把贵妃给训了,看来太后那里对福王不就藩这事也有成见。
他素来孝顺,肯定不会让太后不高兴,故而心下暗叹一声,明白自己怕是留不得老三了。
但如何和贵妃交待呢。
万历忐忑不安的到了寝殿,就见贵妃斜倚在窗栏前,颇是落寞。走近了看,贵妃眼角分明还有泪水。
“你受委屈了,莫生气了。”
万历心疼的坐在贵妃身边,尔后一只手轻轻搭在贵妃的肩上。
“我哪有委屈,自古没有媳妇生婆婆气的道理。”贵妃侧过身去,不愿理睬丈夫。
万历不敢多说太后的事,在边上犹豫再三,终是忍不住在贵妃耳畔低语道:“不若让老三出京罢,免得你老受气。”
闻言,贵妃身子颤了下,转过身来看着丈夫不悦道:“说好冬天的事,怎么又要改…你这做皇帝的能不能有点主见?”
万历苦笑一声:“多几月,少几月,有什么打紧的。”
“你是真要让常洵走么?”贵妃凝视着丈夫。
万历没有说话。
贵妃眼角一下又红了起来,落泪道:“自常洵出生以来,得了你这父亲什么?只苦了我母子每日叫人指指点点,说我倒罢了,你知道就好,可常洵又做错了什么?都是你的儿子,为何一个是忠,一个就是奸?”
“皇位不能给他,朕便其它多补些罢了。”万历叹了一声,嫡庶之分,便是他这做皇帝的都动不得。
贵妃也知太后既发话了,常洵肯定不能再留在京城了,只是心中舍不得。但事已至此,她也无法制止,便悠悠对丈夫道:“你说话几时算数的,先前的皇庄便裁了一半,常洵在京里做些买卖赚些钱财贴补生计,外朝便说他欺行霸市,你这当爹的不为儿子做主反叫给停了…
你说,你能补他些什么?怕是你真补了,回头还是叫外朝给弄没了,于其每每叫常洵担个恶名,不若你什么都不给他,就叫他在洛阳好生呆着,有甚吃甚,总饿不死就行…”
说起这些,贵妃真是一肚子怨言。
万历也是无语,他知贵妃说的是实情,他真的没法补贴常洵,因为外朝那里根本通不过。
只能道:“内库但是有,朕就给他便是,常洵是朕的骨肉,哪里会如你说的这般。”
“内库有什么?”贵妃白了丈夫一眼,“你这当皇帝的还欠着人钱呢。”
万历轻咳一声,贵妃说的肯定是他跟魏良臣借银十万两的事。
可这钱,哪里用还。
皇帝借的钱,真的需要还么?
那魏良臣只要是有良心,就当知道他能有今日,全是皇帝的恩赐。别的不说,就冲他皇帝开了口,他魏良臣也不能要这笔钱啊。
“那你说怎么办?只要朕能做到,便都允你好了。”
万历还是想着尽最大努力让常洵在洛阳过好些,也让爱妃心里好过些,同时自个心里也能少些愧疚。
贵妃似早就考虑此事,她道:“我一直想着这事,也知不能让你为难,所以,不若往后良臣那边的钱你都给了常洵吧。”
万历听后一怔,旋即摇了摇头:“他哪有什么钱,海事都未启呢。”
贵妃哼了一声:“南都的事,你当我不知道么?”
万历讪笑一声:“这事八字也没一撇,朕就是装作看不见,他魏良臣也未必能弄多少钱。爱妃有所不知,南都那帮人可狡猾着,有时候朕也拿他们没办法。”
“都死了人,这事可不能善了。小魏好心肠,你这做皇爷的不当回事,我可当回事呢。那矿场的事,怎么就成了他徐家的了。这本是陛下你的钱,他替你要回来,你就得撑着他。南都那帮人叫嚷再凶,你也不能把小魏按住了打板子。”
见贵妃知道的这么多,万历知道肯定是金忠告诉他的,便笑着道:“朕不是给他递了口谕了么。”
贵妃微微摇头:“我说句难听的,人家小魏做事,比你这当皇爷的要有气魄。”
万历笑了起来:“朕是皇帝,哪能跟他那般乱来。”继而点了点头,“好了,这次良臣真若能在南都有所收获,朕都给常洵好了。”
贵妃却追问了一句:“那海事的呢?”
万历顿时愁眉苦脸:“我的好爱妃,朕和你还过不过日子了?”
贵妃没好气道:“反正,海事真要赚着大钱了,你不能忘了常洵。”
万历嘿嘿一笑,自是应了。
他很清楚,海事一定能赚大钱,因为四明相公沈一贯是最精的人,连他都要插上一脚,可想海事之利了。
就是不知道浙江那边准备的如何,魏良臣能不能争得过沈一贯,别白忙活了半天,全便宜了四明相公。
“寿宁那孩子长的如何?”万历问起自己的外孙。
“这才多少天,能长成什么样。”想到女儿和外孙,贵妃脸上顿时变的慈祥起来,“小家伙挺可爱的。”
万历问道:“像女儿还是像驸马?”
“当然是像咱女儿了,若像驸马能有多好看…”贵妃说到这,想到什么,欲言又止,但终是没说。
“怎么?”万历不解道。
“没什么。”
贵妃摇了摇头,这件事她可不敢跟丈夫说。
因为,她怎么看那孩子都有点面熟,好像那个…魏良臣呢…
去年魏良臣在京里时常往寿宁那边跑,而那时驸马冉兴让在国子监反省,十月怀胎,这日期倒是对年,更关键的是魏良臣可不是真太监…
贵妃不敢深想,真闹出丑闻来,皇室的脸面就丢尽了,她的脸面更丢尽,丈夫知道还指不定闹出什么来。
但愿,是她多想了吧。
第九百五十七章 陛下,臣带银子去见您()
南直隶的粮价这段时间涨势惊人。
原本南直隶的粮价就比其它地方高,米价为每石三四百文,麦价则为七八十文,豆子百文。
结果,现在苏松一带的米价腾至一石一两二三钱,个别地区如上海县米价更高达一斗就是一钱六分,叫人惊叹。
粮价之所以暴涨,乃是因为江南镇守衙门到处派人购粮。
苏州、松江、常州乃至扬州、泰州、嘉兴等地的粮商都接到了来自江南镇守中官衙门的粮食订单。
镇守中官衙门给出的利润十分可观,导致各地粮商将原本应放到市面上出售的粮食转运吴松特区,使得市面上的粮食存量一下减少,自然就导致粮价上涨。
江南之地,本就因大规模种植经济作物而减少了庄稼种植,使得粮价比其它地方高出不少。再经此大规模收粮,粮价若不疯涨才是奇事。
各地官府对粮价上涨不能坐视,这是涉及民生根本问题,应对不及时会出民乱的。
可是无论是应天巡抚还是地方官吏,都拿大肆购粮的镇守中官没办法,只能一边痛骂魏阉祸乱地方,一边派人往更远的地方购粮。
甚至有些地方的官府出面强迫粮商必须留出一定粮食供应市面,而如上海县等粮价上涨重灾区,则是直接开了平仓,这才勉强把粮价压了一些下去。
镇守中官魏公公对外界的指责也很无辜,他老人家真金白银的买粮食,不偷不抢,也不强买强卖,怎么能是坏人呢。
公公也难办,他要养人,养人就得有粮食。
特区这巴掌大的地方哪有粮食产出,只能靠买。
甭管什么时候,大笔购买某种商品,肯定会导致商品价格上涨,这是市场经济所决定的,非人力可挽回。
好在,粮价上涨也就是一波的事情,满足基本需求后,魏公公也不可能再买下去。
毕竟,他的钱也有限。
公公给未来特区乃至大明朝粮食需求地规划在安南,随着天气逐渐变冷,不出十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