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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慕首领,灵药我是一定要拿走的,但我却不会留在这里。”
她的目光澄澈如同初春的清泉,透亮见底,让人心里生不出厌恶来,忒慕心头升起一股恼怒,不肯留在忒慕部落,却又还想拿走忒慕部落的镇部之宝,当真是异想天开了!他沉着脸,看向轩辕晨的目光没有了最初的善意:
“若是我给,你难道准备强抢?”
轩辕晨闻言,脸色也不好看,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如果忒慕不将灵药给她,她真的会如他所说,强抢灵药。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剑拔弩张起来,空气都变得有些凝滞,忒慕部落的男子们纷纷站起身,只要忒慕下令,他们便会冲出来,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轩辕晨。
一片令人焦灼的沉默过后,忒慕突然哈哈大笑,他猛地站起身,面色严峻,冷厉的目光落在轩辕的脸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他走到轩辕晨身前两步,勾着嘴角对她道:
“既然如此,我便用忒慕部落的勇者阵迎战,你若是能闯过勇者阵,那么你拿走灵药,我一个字也不会多说!勇者阵都拦不住你,那你在我忒慕部落自可以来去自如,但若你败了,便请离去!”
忒慕话音落下,他身后突然响起震天的喊声,十八个壮汉出现在空地上,形成一个铜墙铁壁般的阵型,轩辕晨见状,秀美的眉毛猛地拧了起来,她刚与维尔戈对战一场,体力尚未恢复,而今这阵仗,比起维尔戈更加棘手,稍有不慎,就会将性命都交代在这里。
“希望首领莫要食言。”
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轩辕晨面色冷峻地看着眼前的十八人阵,这阵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师字之境的修为,最不济的一个,也是士字之境巅峰,距离师字之境只差一步之遥。这样的十八个人,再加上训练有素的阵法,若说这个阵是忒慕部落的王牌,轩辕晨也不会有丝毫怀疑。
闯阵的难度比起对战维尔戈,可是难了不止一星半点。沉寂下来的不仅是她的脸色,还有她急于求胜的心。
笪雅部落。
妲洛替墨璟肆换了药,墨璟肆还在昏迷中没有醒来,依旧时不时说着胡话,但多是叫着轩辕晨的名字。妲洛叹了一口气,起身将装了污水的盆子端出去。这时,一个男子匆匆跑来,还没跑近,他就扯着嗓子喊:
“妲洛!有急件!”
闻言,妲洛将盆子随意放在一边,接过那男子手中的小纸条,这是她安插在忒慕部落中的人给她飞鹰传来的消息,妲洛一看之下,猛地吃了一惊,惊呼:
“什么?!忒慕竟然让她闯勇者阵!”
这消息不可谓不严峻,她必须前去阻止,倘若轩辕晨能闯过勇者阵,问题就简单了,但若是轩辕晨在忒慕部落出了事,她自己心里会内疚不安,毕竟路是她给轩辕晨指的,轩辕晨也是从她笪雅部落出去的,到时候两部落之间的争端在所难免。
轩辕晨满打满算也才师字之境的修为,她对忒慕部落的勇者阵是相当熟悉,那勇者阵,即便是王字之境,也休要妄想闯过,甚至是皇字之境,都是有可能留下的。
妲洛越想越觉着急,她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墨璟肆,墨璟肆在她的部落中,当是不会有什么危险。故而她灵力一震,将手中的纸条震成碎末,快步来到马棚,将自己的爱马牵出来,稍微交代了几句,就朝着忒慕部落狂奔而去。
笪雅部落中出了十来个人跟在她身后,一起向忒慕部落去了。妲洛一路上片刻也没有停留,原本两个时辰的路程,她硬是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忒慕部落外守门的人见到妲洛,吃惊的同时也拿出武器,让妲洛下马。
但妲洛不管不顾,手中皮鞭一挥,便将那两个守门人撂倒在地,她直接骑着马闯进忒慕部落的大营,让部落中的人一阵惊惶。
“忒慕!给我把人放了!”
她的声音狂傲至极,丝毫不像是来求人的,她的目光扫过空地上的情形,果然见轩辕晨和十八个壮汉缠斗在一起,此刻轩辕晨脸色有些发白,明显是受了伤。而与她对战的十八壮汉也有一半的人身上挂了彩,对于这样的状况,妲洛感到十分吃惊。
忒慕对于妲洛的到来也是有几分意外,但他冷着脸,没有理会妲洛的话,也没有对场中的战斗喊停。妲洛打马上前,在忒慕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忒慕,目光中尽是桀骜:
“我让你放人,即刻!”
她对忒慕用了命令的语气,忒慕甚至看到她眼中闪过一瞬的憎恶。忒慕部落的众人见妲洛如此嚣张,皆都聚拢来,各自手里拿着武器,只要忒慕一说话,他们就能将这个放肆的女人摁倒在地。
许久的沉默之后,忒慕终于开口了,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妲洛: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来到这里。”
忒慕此话一出,妲洛双眼半眯,没有回答他的话。忒慕突然失意地摇了摇头,自嘲地笑道:
“我问你这些做什么。”
末了,他又将目光落到场地中,此时轩辕晨的体力已经快跟不上了,忒慕终究是挥了挥手,高声喊道:
“不用打了。”
勇者阵中正一拳打向轩辕晨的男子突然收了手,他连退两步,脸色一阵青红,是逆血回流之照。轩辕晨喘着粗气,不解地看过来,却见忒慕冷着一张脸,对身旁的人说了些什么,那人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却在忒慕严厉的目光下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离去了。
不多时,那人拿来一个黑木的匣子,恭敬地交到忒慕手上。忒慕站起身,尽管妲洛坐在马上,他却丝毫不以为意,他走过去,将黑匣子递到妲洛面前,对她道:
“拿去吧。”
妲洛脸上没有表情,她接过匣子,转头看向轩辕晨,朝轩辕晨挥了挥手。轩辕晨有些发愣,不明白这峰回路转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但既然东西到手了,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尽管她知道忒慕是看在妲洛的面子上才将灵药给她们,她还是朝忒慕行了一礼:
“多谢。”
忒慕摆了摆手,有些兴味阑珊,妲洛让身后跟来的人让出一匹马给轩辕晨,也不与忒慕多说话,带着人就准备离去。在她走到大营门口的时候,忒慕突然高声道:
“妲洛!五日之后有要事!”
他的话音落下,妲洛已经带着人冲出了大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好像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一样。站在忒慕身边的人皆都愤愤不平,怒声嘀咕:
“首领你为何要对那女子如此迁就?笪雅部落现下未免太过嚣张,何不带人灭了他们?!”
那人刚说完这句话,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他惊愕地抬头,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诧异万分地看着忒慕,他从未见过自家首领发这么大的火,也是头一次毫无理由地打人。
忒慕脸色冰寒,冷哼道:
“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见。”
他说完,背着手走到大营外,目光朝笪雅部落的方向远远望过去,只见茫茫的荒原上,有几个小黑点渐渐远去,他知道那是妲洛一行人。众部族人安静地看着忒慕的背影,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随便说话。
第二十二章 妲洛心事()
“五日之后有要事!”
尽管妲洛走得很快,但忒慕的声音是用灵力包裹住的,所以依旧传入了妲洛等人的耳中。轩辕晨疑惑地看了一眼妲洛,却见她面色冰寒,并不理会忒慕的高声呼喊,便也没有开口询问,她隐隐感觉妲洛和忒慕之间存在一些不愉快的往事,就忒慕对待妲洛的态度而言,不得不让轩辕晨多想。
回到笪雅部落,妲洛情绪不高,她将手中的黑匣子拿给轩辕晨:
“霍格勒医师说此药要热水煎服,现下时间紧迫,你且将这药拿去。”
轩辕晨接过黑木匣子,向妲洛躬身道谢,而后快步回了墨璟肆所在的帐篷,她让人找来炉火和药罐,直接在帐篷外边将火生起来,准备亲手替墨璟肆熬药。但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只依稀凭借自己的记忆,照着墨璟肆做过的样子来生火。
她捣鼓了好一会儿,弄得炉火青烟滚滚,乌烟瘴气,还好是在帐篷外边,若是在帐篷里面,保不准人家会以为这里出了火灾。轩辕晨好不容易将炉火生起来,她将灵药放在清水中,置在炉子上慢火煎着。巡查的笪雅部落人将这里的动静汇报给了妲洛,妲洛匆匆赶来,却见轩辕晨白净的脸上抹了不少碳灰,生生像个花猫。
见了轩辕晨这模样,妲洛有些忍俊不禁,不由愉快地笑了出来,她倒是看出来了,轩辕晨必然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这些事情对南域边城的女人来说,都是极为简单的,哪里见过为了生火将自己搞成这般模样的?
轩辕晨在妲洛毫无掩饰的笑声中羞红了脸,妲洛心情大好,今晨在忒慕部落的时候心里的不快因着轩辕晨如此憨态的行为一扫而光,她在轩辕晨身边坐下,朝炉子下边加了一块柴火,对轩辕晨道:
“我来帮你看着吧,你且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闻言,轩辕晨有些犹疑,倒不是她信不过妲洛,而是妲洛在笪雅部落一看就是居于高位的人,轩辕晨和墨璟肆落难于此,能得她的关照已经是极为不易,又怎么能麻烦她再做这种替墨璟肆熬药的事情?妲洛似乎看出了轩辕晨心里所想,她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你且莫要与我客套,想你今日不顾自己的性命都要拿到这药材,便可知里面那人对你而言意义重大,想来在她伤重的时间,你也更愿意陪在她身边罢!”
妲洛道出了轩辕晨的心思,轩辕晨不好意思地抿着唇,伸手拂了拂额角垂落的青丝:
“那便有劳妲洛姐姐。”
说完,她转身进了帐篷里。留妲洛有些愣怔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帘处,轩辕晨那一绾青丝的风情,迷了妲洛的双眼,也似乎,同时迷了她的心。过了好一会儿,一阵呛鼻的青烟灌入妲洛的鼻子,才将她从愣怔中唤醒过来,她难受得咳嗽两声,眼泪都几乎呛出来。
她为自己刚刚的愣神感到不可思议,轩辕晨真的很美,不得不说,她的美让妲洛感到自惭形秽,那眉眼间的灵动和时不时流露出一星半点的温柔,以及她面对忒慕十八勇者阵时危而不乱的从容,都让妲洛的心莫名波动。
哪怕她的脸颊和鼻头上蹭了乌黑的碳灰,却只是让她原本美丽的容颜添了几许可爱,妲洛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她竟然会对这个只相遇不到一日,而且还是同为女子的轩辕晨起了别样的心思!
帐篷里,轩辕晨对于妲洛心里所想自是不知道的,她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墨璟肆的冰凉的手,以往,都是墨璟肆将她的手握在手中,用自己的体温将她的手温暖起来。想到这里,轩辕晨的鼻尖就有些发酸,若不是为了保护她,墨璟肆何至于受伤。
她都能猜想到当时的情形,身后箭矢来袭,依照墨璟肆的修为和洞察力,不可能察觉不到,但是她却不能躲闪,因为她一躲,就会将轩辕晨暴露出来,墨璟肆是拼着自己受伤,也不肯让轩辕晨受到半点伤害。
昏迷中的墨璟肆还在说着胡话,一遍又一遍地唤着轩辕晨的名字,她听不见轩辕晨的回应,哪怕是在昏迷中,眉头也是紧紧皱在一起,轩辕晨轻轻替她抚平眉间的丘壑,心中的疼痛无法言说。
墨璟肆也是女子,她没有寻常女子的娇柔,她勇敢,豪迈,正直而善良,轩辕晨永远也忘不了她们还是孩童的时候,她因为宫中的纷争中了蛊毒,墨璟肆在她醒后对她所说的话:
“哪怕全天下的人都信不过,你还能相信我。”
这一句话中暗含了多少坚定信念,那时候墨璟肆与她一样稚嫩,漆黑的眸子里填装不下浓浓的深情,年幼的轩辕晨尚还不懂,直到墨璟肆说出那一句喜欢。墨璟肆于轩辕晨而言,就是守护神般的存在,她相信,哪怕全天下的人都背叛她,依旧有墨璟肆会替她撑腰。
轩辕晨看着墨璟肆的脸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将药煎好的妲洛端着药碗进来,才将轩辕晨的思绪唤了回来,她向妲洛道过谢,接过药碗,准备给墨璟肆喂药。新的问题来了,墨璟肆陷入昏迷,虽然她不住地唤着轩辕晨的名字,但药一入口,尚还没有咽下去,便顺着她的嘴角滑落下来。
见状,轩辕晨和妲洛都有些犯难,这样的状况妲洛也是第一次见,轩辕晨沉默着,突然在妲洛惊愕的目光中,将碗中的药喝了一大口,然后不做任何犹豫地伏在墨璟肆面前,将药水度给墨璟肆喝。妲洛目瞪口呆,她倒没有想到轩辕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