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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本一把拉住徒单钧,宽慰道:“主公乃是心疼爱将,才唤你回来,倘若将军有失,岂不是让主公和你有一样的心情吗?”
“啊——”徒单钧一声惨叫,丝毫不顾及自己七尺男儿的脸面,放声号啕大哭:“我的孩儿啊,太惨了!”
三千人马被密集的绞杀在战场,场面确实及其惨烈(为了避免读者不适,不过度描述了),自己一手调教的军队,连战马,都当做亲儿子一般的看待,何况会打仗,能说话的骑手?
“哭?哭有什么用?”施耐庵此时来了落井下石的劲儿,指责道:“还不是你极力主战,误导主公,让庆丰军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此时还是想着,如何不被敌人攻破军阵,保护主公全身而退吧!”
施耐庵这个老滑头,落井下石不说,而且还要将庆丰军战败的罪责的屎盆子,一股脑的扣在徒单钧的头顶上。
“我”徒单钧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是武人性格粗野,此时确实想着如何破敌的事情,倘若他知道施耐庵这么坏,想把战败责任的推给他,他就是打不过施耐庵(徒单钧曾经看不上卖弄的文人施耐庵,好不容易在郝仁的酒宴上,想以摔跤为名,收拾施耐庵,结果却被施耐庵逆袭,按在地上打耳光),他也要溅施耐庵一身血。
话又说回来,拐子马战败,虽然遭遇钩镰枪的克星,徒单钧多少是有一点点的责任的,不过,把庆丰军陷入险境的责任归罪于他,徒单钧比窦娥还冤。
(。)
第三百四十八章 祸不单行()
“传令,炮兵打两单轮射!”
敌人追击狼牙棒军的三千骑兵,追入庆丰军火炮射程之内,逡巡半晌,见庆丰军的火炮并未开炮,为首的万户一声唿哨,三千骑兵,径直破阵而来。
庆丰军的火炮弹药量,此时只剩下四百发,基本上接近耗尽,再打二百发,剩下的弹药,连一轮齐射都不够了。
郝仁此时只能兵行险招,以不漏出胆怯的行径,想引起察汗帖木儿所忌惮,不要看出清风局的虚实,过早的发动总攻。
两轮火炮共二百发,相对于敌人的三千骑兵,还是显得太过于稀疏,幸好辅兵的四万手弩,射住阵脚,更有中军宿卫兵,快速冲抵军阵前,一轮火枪齐射,才彻底将三千骑兵击退。
倘若辅兵有足够的弩箭,庆丰军尚且可以支应,而辅兵的标配只有十发弩箭,连日消耗,几乎所剩无几,庆丰军的秘密武器就是火枪,如今数量只装备七百支,算是庆丰军秘密武器。
但是李察罕的一次试探进攻,庆丰军已经火力全开,一旦四万辅兵的弩箭消耗完毕,七百火枪也知应不了多久,庆丰军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也经不住敌人的下一轮的攻击,这一点,郝仁再清楚不过了。
郝仁统兵数年来,前所未有的遭遇如此险境,急得郝仁额头上青筋直崩,情急之下,却不能想出一招退敌手段。
而恰在此时,敌军后队,一声号炮响,敌人的两万援军,已经抵达战场。
敌人援军已到,庆丰军的拐子马又遭遇了钩镰枪,眼看着察汗帖木儿就要发动总攻,庆丰军有败无胜。
“牵马来,我要与李察罕阵前答话!”郝仁情急之下无计可施,似乎除了以此来拖延时间,别无他法了。
“主公,我去吧!”几个文武参军,纷纷表示要代郝仁,去与李察罕阵前答话,被郝仁一一拒绝,此事必须郝仁亲力亲为。
“廖永安大人留下指挥全军!”郝仁将信赖的目光投向廖永安,却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廖永安的身后。
郝仁的目光扫过去,那两人惧怕好热呢的目光,本能的往廖永安的身后躲,如此,更引起了郝仁的警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永忠兄弟,不是一直跟在李普胜李大帅身边吗?今日怎么又空到我军中来?”郝仁第一眼就认出廖永安的兄弟廖永忠!
昔日,郝仁曾经在和州与巢湖三家水水雄廖家兄弟、俞家子侄、天完残部李普胜等合兵打合州,三部兵马自此跟随郝仁协同作战,后来李普胜得到徐寿辉在汉口重新继位的消息,进而回归天完政权,郝仁为日后与天完高层建立关系,赠送李船只、兵器,送李普胜往归。
廖永安天完重武不重文为由,自己留下辅佐郝仁,将自己的兄弟廖永忠(武将)安插在李普胜的身边,以窥探天完政权的情报为庆丰军所用。
数年来,廖永忠与庆丰军高层之间,只有书信和信使往来,如今突然出现在军中,就是傻子也看出来,事态颇为严重。
“哦,呵呵!”廖永忠以目视廖永安,尴尬的笑道:“我闲来无事,过来看看我家哥哥!”
廖永忠是武将,连撒谎都不会。如今庆丰军生死存亡关头,廖永忠此时来探望哥哥,属于找死,这个理由太牵强,根本说不通!
“破旅兄弟,你不是跟随破虏兄弟守安庆吗,你又怎么来了?”郝仁问廖永安身后的另外一人道。
当年郝仁在穆家寨带出来的兄弟,因为唱三国战将而与以捕捉写作素材的施耐庵师徒交厚,故而抛弃了编户奴隶的贱名,施耐庵以孙子兵法中“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为由头,一众兄弟名字的中间字,一概以‘破’为谱字,更分别以国、军、师、旅、卒、伍等春秋战国时期的军队编制名为名字。而猴子张三十一为了彰显自己与郝仁关系亲近关系,又以郝仁又‘屠虏刀’为由头,暗示自己是郝仁的一把利刃,故而为自己定名为张破虏,甚至其中的一众兄弟,得了新名字,还曾经鼓动郝十三改名‘破天’,郝十三怕遭雷劈,自然没敢那么叫。
如今破旅与廖永忠一同出现,郝仁感觉事情何止不妙,简直是出了大事儿了。保不齐,张破虏防守的安庆,已经被陈友谅攻破了,张破虏怕郝仁处罚他,特意派兄弟先来与文官们联络感情,希求郝仁不要过重处罚于他!
“老大!”破旅挠着脑袋,皱着眉头说:“那个,廖大人不让说!”却将目光看向廖永安。
郝仁此时战事不利,正处于焦头烂额的状态,如今自己穆家寨带出来的兄弟,居然在自己面前遮遮掩掩,还要听从廖永安的吩咐,有事情不直接向自己汇报,这还了得?
“说!”郝仁成为如此发怒过,他蓦地怒吼一声,吓得几个文人一个激灵,郝仁也感觉自己失态,才强压怒气道:“廖大人,你说!”
也难怪郝仁发怒,自己是一军统帅,手下一众人等居然有事情瞒着他,由不得他不发怒!
“主公休要动怒!”廖永安解释道:“陈友谅集结六十万大军,准备进攻安庆,因李普胜大帅曾与主公有旧,规劝陈友谅不要攻击我军,却被陈友谅袭杀而并军,胞弟廖永忠将战马都跑死了,将陈友谅进攻的消息送达张破虏将军的军营,破虏将军已经提前有所准备,此时正值与察汗帖木儿决战的关口,属下怕主公乱了分寸,因而未及时告知主公,还请主公责罚!”
廖永安如此一说,郝仁心中的怒火全消,知道廖永安也是良苦用心!
就算此时安庆被攻破,郝仁自己陷入囧地,也无力救援安庆,知道与不知道此事,似乎意义不大,而且此时知道,似乎连谈判的底气都不足了!
后院起火,想在谈判时表现出沉着冷静,似乎都增加了郝仁的演技水平。
“几位大人辛苦,切看我说退察汗帖木儿的大军,再回来与几位兄弟叙话!”郝仁说罢,调转马头。
“好你个廖永安!”徒单钧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斜刺里跑出来,劈头揪住廖永安的的衣襟,恶狠狠道:“如此大事,你却欺瞒主公,你意欲何为?”说罢,操起拳头就要打!
文官与武将之间,历来有些摩擦是难免的,尤其是徒单钧,被施耐庵、刘伯温几次下绊子,施耐庵给他扣屎盆子顺带着让他背黑锅,刘伯温多次出言激怒他。
徒单钧是武将,头脑反应慢些,但不等于傻,他稍后就能反应过来,此时才想得明白,想杀一杀文官们的气焰,顺道将自己战败的怒气一并发泄出来。
施耐庵他是不敢惹,因为那老头功夫厉害,他打不过,刘伯温办事滴水不漏,他又找不到机会,好不容易逮着廖永安一个把柄,只能拿廖永安出气!
郝仁见徒单钧如此不明事理,不禁一阵头疼。此间都是什么时候了?居然像个孩子一般?他揪住的可是郝仁自己指定的统帅,这将大大损害廖永安的影响力,至少指望廖永安调度徒单均是不可能了。
不过,郝仁也不能迁怒于徒单钧,徒单钧也是出于郝仁的地位考虑!倘若日后文官串通一气,对郝仁进行欺瞒,绕好人的政令不能顺达,以一些虚假动听的消息来哄骗郝仁,把灾荒说成丰收,把水灾说成雨顺,在来个亩产万斤,肥猪长成大象,郝仁岂不要受一众人等的愚弄?天下百姓岂不是要遭殃?治国恐怕就要变成祸国了。
“徒单大人!”郝仁并没有指责徒单钧,而是命令道:“去把新附军的溃兵收拢一下,我要与察汗帖木儿交换战俘用!”
(。)
第三百四十九章 黔驴技穷()
庆丰军的两名中军宿卫,一名打着庆丰军的军旗,后背着火枪,另一名跨刀执戟,庆丰军中军门户大开,郝仁只带着这两名侍卫,孤零零的三人三骑,径直来到战场的垓心。
郝仁此时心中全无把握,拐子马战败,大军弹药、弩箭即将耗尽,援军按照约定日期,至少要一天才能赶到,陈友谅又对自己的后院下手,眼前之事,身后之事,一切乱成一团麻,让郝仁无从下手收拾。
敌人的援军已到,军阵正在密集的调度,如同蓄势待发的劲弩,随时准备大规模的集团冲锋,给庆丰军致命打击。而庆丰军的军阵也没有闲着,在廖永安的指挥下,军阵开始密集收拢,等着迎着敌人的打击。
按照贵族间的礼节,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既然地方主将已经来到垓心,另一方的主将,必然要出阵在一箭之地外,对方主将通过谈判能够解决争端,也没有必要让士兵作无谓的牺牲。
可是,郝仁在垓心等了片刻,不见对方主将出来答话,郝仁知道,舅丈人察汗帖木儿(汉名李察罕)还以为郝仁不知道他在军中,还在跟自己玩躲猫猫的游戏!
李察罕不来,那么郝仁只能派人去点名了!
陈达打着庆丰军的军旗,纵马在敌人军阵一箭之地外,纵马奔驰,放声高喊:“我家主公,请李察罕大人阵前答话!”
敌人军阵中,有臂力过人的神射手,搭箭便要射杀陈达,却被李察罕抬手阻拦住。
李察罕的锁子甲外罩一件流光熠熠的质孙衣,笠子官帽下面一张滚圆白皙的脸,半短的胡须修理整整齐齐,显得臃肿而且高贵,他挟打败拐子马的威风,神采奕奕的笑道:“看来我这个亲戚,已经猜到我在军中,如今胜券已经在握,会他一会又何妨?”
两军阵前,郝仁鼓起十二分的力气,佯做气定神闲一般,挂着十足的笑意,用对方的礼节握胸略微欠身,对着一箭外的李察罕行礼道:“尊荣而高贵的舅丈大人,向来可好?”
郝仁与李察罕的亲戚,要从自己的夫人王梦晨那论起。王梦晨是王保保的亲妹妹,也是李察罕的亲侄女,郝仁本想在元末,混上与赵敏郡主的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不过事实上没有赵敏郡主,这个所谓的汝阳王李察罕无儿无女,只有义子(兼外甥)王保保,郝仁也只能放弃寻找赵敏郡主的念头,全做王梦晨就是赵敏郡主了。
李察罕好文,颇有文声,故而给自己起汉名李察罕,他以汉家礼节还礼,表示对郝仁的尊重,他一个长揖笑道:“英勇而善战的庆丰军大元帅安好,我那不争气的甥女可好?”
郝仁与李察罕二人,心中各装着刀光剑影,而表面上笑脸相迎,拉起了家长,其实都是出于试探对方出发。两军相争,各为其主。谁也没把谁当亲戚。
“脱李察罕大人洪福,贱内刚生有一女,取名‘有样儿’”郝仁这半句说的是真话,下半句开始忽悠道:“王家人丁稀薄,我本想让女儿随娘家姓,可是贱内不同意,只能叫郝有样儿了!”
郝仁的下半句,绵里藏针,对李察罕太有刺激性了!
自己的外甥女,被‘贼人’兼敌人‘掳走’,居然还给对方生了孩子,在李察罕看来,这是一件打俩的事情。什么王家人丁稀薄?不是咒王保保兄弟早死吗?
李察罕心中后悔问及外甥女,却面不改色的硬气道:“如今我的援军已经到了,眼看我破你庆丰军只在旦夕间,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