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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好美的名字,和君琦一样适合妳!”宋千驹深情的凝望着她。
她被那双热情如火的眼睛,瞧得胸口发烫,连忙别开视线,保持轻快的口吻说道:“你应该已经知道,君琦不是我的名字。”
“但是在我心中,妳才是真正的龙君琦!”他用一种激情中略带愠怒的语调说道,身子则配合着话语,缓缓的朝她逼近。
心如小鹿乱撞的龙君琦,根本没有多余的闲工夫发现他那怪异的语调,能够立在原地,双脚不瘫软就很了不起了。
多日不见,他依旧英气风发,以令她难以自持的魅力吸引着她。
“为什么要骗我?”他冷不防的伸出强而有力的双臂,往小屋的墙一靠,将她纤纽曼妙的娇躯固定在他的双臂之中,语气中有明显的怒气。
没料到他会有此一招的龙君琦,一颗心险些给吓出胸口,更甭说挣说他霸气十足的掌控。“我……”
“看着我!”他激烈又略嫌粗鲁的手,狠狠的捏住她滑嫩柔软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
和男人如此靠近,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楚感受的距离,对龙君琦而言是生平头一遭。而她的心却被他那比深夜的大海更加深邃的黑眸,紧紧的叩住,无法移开自己的双眸。
她那宛如微风中轻颤的小白花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浇息了他大半的怒火,却平添了万顷的浓情与爱怜。“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天知道我想妳想得好苦,天知道我这一生唯一想娶的女子就只有妳,而妳却毫不留情的欺骗我,让我怀抱满腔热情的心和梦想,在洞房花烛夜幻灭,妳好无情啊!对我,妳真的好无情啊!难道妳没有心,妳一点也不想我、不爱我?”
“我……”
“不准说,我不准妳说,就算妳再无情,我依然只钟情于妳一人……”他烫热的唇,霸气蛮横的强夺了她无助微颤的朱唇,一次又一次的品尝疼惜,一次比一次激烈疯狂。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男人如此狂吻,如此激情对待的龙君琦,完全无法思考,只觉得天旋地转,连脚都失去了支持身躯的力量,支撑她的是他那只紧紧叩在她纤腰的强壮手臂,她只感觉自己的双脚早已离开地面,飘浮在空中。
一直到她喘不过气,几乎在他的怀中昏厥过去,宋千驹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佳人。
“告诉我,为什么?紫烟!”在满腔的爱恋获得些许补偿后,宋千驹冷静了许多。
龙君琦可就没他那么高杆,费了好大的心力才让自己的心稍稍安静了一些,呼吸也顺畅一点。
深吸一口气后,她才缓缓的、力恃镇静的说出早已打好底稿的话。“龙伯伯和龙伯母对我有恩,所以我想报答他们,因此向他们提出比武招亲的建议,并由我代替君琦小姐上擂台,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不干龙伯伯和龙伯母的事,连君琦小姐也被蒙在鼓里,我原意只是想藉此来报答龙家的恩情,没想到……”
虽然她将自己的计谋告知双亲后,龙啸虎和花月嫦都只字未提替她背黑锅的事,他们根本没放在心上,但龙君琦不允许自己为了计画,而将宠爱她的双亲拖下水,让他们平白遭宋千驹怨恨,才会编造这样的说辞。
“没想到妳却爱上最后夺魁的我,但已答应龙家在先,不能反悔,所以只好不告而别,就此消失,而让不知情的我,像个傻瓜一样去向皇上请求赐婚,高高兴兴的将无辜的龙家大小姐迎娶进门,成了一对怨偶!而杜剑秋是妳的同伙,是不是?”他自作聪明的替她把后来的话全数说荆
这小子编故事的能力挺不赖的嘛!恢复“正常”的龙君琦在心中想道……不过表面上还是装作一脸歉然的说:“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
“果然是这样,妳……”宋千驹既伤心又愤慨,却有更多的无奈,过度的激动,让他说不下去。
瞧他那痛苦万分的神态,她真想放弃“游戏”,把真相告诉他,但一想起新婚之夜的种种,她便又硬起心肠,决定继续进行……如果他真的这么爱我,就不该因为我脸上的酒疹,而认不出我,还无情的出口伤人!
“妳是爱我的,就像我爱妳一样,对不对?”经过顷刻沉默,他再度开口,字句中有期待,有自信、也有不安。
“你已成亲,说这些又有何用?”
“当然有用……”
“莫非你想休妻不成?”
“我……”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要成为忘恩负义的坏女人,何况,你和君琦的亲事,是经过皇上赐婚,根本不能休妻,但是,我又不想成为别人的妾,即使我爱你,也绝不愿成为你的妾,难道你就是想娶我为妾?”她唏哩哗啦的说了一堆。
“我从没想过要纳妳为妾,也没有过休妻的念头,正如妳所说,这门亲事是皇上赐婚,不能毁婚,就算皇上允许,我也不可能休了龙姑娘!”他说的全是真心话。
“为什么?莫非你也恋栈龙家的权势财力?”她进一步探问。
“我宋千驹岂是贪图权贵之徒!”他忿忿的说道:“我只是不想成为负心人,虽然龙姑娘确实非我想要迎娶的对象,人也如传言般古怪不易接近,但是,答应这门亲事的是我自己,所以,我虽不爱她,却也不能负了她,至于纳妾,我压根儿就没有这种念头,从来没有,就像我曾对妳说过的,我只想迎娶真正所爱的女子,和她比翼双飞,共度此生,很退憾的是,我这个梦是没有可能实现了!”
他重重的叹了一声,凝视着她的双眸,尽是无奈与深情。
“如果我能忘情于妳,那我今后的日子或许会快活些,偏偏妳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烙印我的心、我的生命、我的灵魂,让我怎么也无法把妳忘记,妳真是……”他情不自禁的再度攫获她的朱唇,献上一样霸气十足的热吻。
调皮的微风,轻盈曼妙的在竹林间来回穿梭,逗弄得竹子热情难抑的抚动修长飘逸的躯干响应轻风的调戏,一齐合奏风与竹的奏鸣曲。
并肩低首小憩的两匹马儿,似是怕惊扰正在热情拥吻的一对有情人般,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把妳忘怀?”他已没了主意。
“你何苦如此,听说你在“倚红院”还有一位红粉知己不是吗?”看你怎么说。
“妳是指咏秋!”他说:“我本来打算在我们成亲后,找个适当的时机,介绍妳们认识,妳们一样聪明又健谈,一定会合得来,这么一来,平日我忙于公事时,妳便可常常约她到这“醉月小筑”游玩,不必老是待在府里,比较不会无聊。”
他的话和对“正牌”龙君琦说的如出一辙哩8不怕我吃味,或怀疑你和她之间的关系?”
宋千驹不禁轻笑两声。
“为什么笑?”不会是她露出破绽吧?
“龙姑娘也曾问过我相同的事呢!”莫非这种问题是世间女子的共同疑问?!
原来是因为这样,吓我一跳!她心想,接着问:“真巧,那你怎么回答?”
他热烈的注视她半晌才说:“我告诉她,妳不是那种器量狭小,又想法偏窄之人,只要妳见了咏秋,和她畅谈之后,一定会喜欢咏秋,进而和她成为好朋友,我深信如此,因为我从第一眼看到妳,就知道妳不是那种有阶级观念的人,妳一定会欣赏咏秋,喜欢咏秋,而且,一旦妳和她相识,妳便会相信我和她之间只有友谊,没有男女之情!”
又是那种坦荡荡、问心无愧的神情,偏偏嘴边那抹深刻的笑意,就是令她挂心。“你或许不是不爱咏秋姑娘,而是因为她的出身……”
不无可能,就算他本身不在意,就算宋王爷和夫人再如何巴望最宠爱的儿子早日娶亲,也不可能允许青楼出身的女子进宋王府成为元配夫人。
“或许妳不信,但自我和咏秋初次邂逅,彼此就知道,我们虽然相互欣赏对方,却不会爱上彼此,我是因为感觉不对,而她是因为……”犹豫了一下,还是住了嘴。“那是咏秋的私事,我不便告诉妳!”
她心里虽依然存在芥蒂,却欣赏他的义气。“如果你愿意和我以朋友之情相待,欢迎有空到这儿坐坐,待在长安城的日子里,我通常会落脚在这儿。”
宋千驹这才注意到四周的景致,相当幽静怡人,有着遗世独立的味道,他立刻喜欢上这个地方。“很美很特别的小天地,和妳给人的感觉有几份相似。”
“我也这么觉得,这是杜大哥为我搭建的。”话出口后,才觉有些不妥,却已无法收回。
宋千驹乘机问道:“妳和杜兄是情侣?”
“你以为呢?”原来他在意这档事儿。
“我希望不是,但……”他说不出杜剑秋对她用情良深的话,并非情敌身分的缘故,而是怕说了不该说的……万一他们的关系并非他所臆测那般,杜剑秋根本未向紫烟表白过,那他这一说岂不有失对朋友的道义!
“我和杜大哥完全是兄妹之情!”只有杜剑秋的事,她不愿拿来当做这次计画的一部分,她已负了他的一片深情,绝不能再给他添痳烦,尤其是感情这回事儿。
他知道她不是说谎,心中大石总算落地,反倒是王晋对杜剑秋的阴谋,令他牵挂。他知道杜剑秋并不希望让紫烟知道这事,所以他也不打算提起。
“妳会一直待在长安城吗?”
“为什么这么问?”她不笨,看出他似有心事。
好不容易见着心上人,奈何不久又要分别,宋千驹不免有情深缘浅之憾。“皇上今早宣我入宫晋见,交派我一项任务,过些日子,我便要动身到范阳查案,暂时是不会回长安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意外的发展,让龙君琦失控的大声嚷嚷。
怎么会这样?!那个混帐皇上,明知道他们现在正在新婚期间,居然还要千驹出远门,什么东西嘛!难不成朝中都没其它人能担当重责大任?!
龙君琦愈想愈气愤难平,但她究竟不是等闲之辈,马上就从意外惊愕中重新振作,开始盘算接下来的棋着该如何走才是上策。
她的表现令他甚感欣慰……紫烟果然是住乎我的。“等我把这边的事准备妥当便出发。”
可能的话,他多么希望有她同行,但此趟范阳之行,凶险难测,他虽知道她武功不凡,依旧不愿让心上人冒险。
反倒是龙君琦自己提出来了。“我正想乘着船,沿着永济渠而行,到东北去找杜大哥,说不定我们可以结伴同行!”
“真的?太好了!”他先是惊喜,旋即改口说:“最近永济渠接近范阳一段,正在进行修缮工程,可能会有些险阻,你不妨另择吉日再启程,或者改走陆路。”
纯粹是为她的安危着想。
“既然如此,我就更该和你同行,你武功这么好,还怕保护不了我?再说,我的功夫底子也不差,你应该知道,还是你不愿意和我同行?”她已打定主意,才不会让他来妨碍她的决定。
她眼底坚决不移的光芒告诉他,多说无益,于是他便不再反对。“我怎么可能不愿和妳同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她抢着说。
“嗯!”他注意到渐暗的天色。“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府去了,妳呢?一个姑娘家住在这片竹林里并不是很妥当,不如……”
“放心吧!这个竹林机关重重,一般人是很难靠近这醉月小筑的。”反正她也不可能在这儿过夜。
“可是……”他还是不放心。
“这些日子来,我都住在这儿,这会儿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吗?所以别瞎操心了,真不像你的作风,还是快回王府去罢,以免招惹不必要的是非。”再不回去,绿儿和慧明恐怕会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宋千驹踌躇了片刻,才说:“也罢!那妳自个儿多加小心,我明天再来看妳,不准再不告而别!”
“我都答应和你同行了,不是吗?”
“也对,那我先走了。”宋千驹这才安心的离去。
确定他走远未再折返,龙君琦便耀上自己的爱马,快马加鞭的朝另一条只有她和杜剑秋知道的秘密快捷方式飞奔,企图比宋千驹早一步赶回宋王府,好安排“修正”后的“计画”。
第十章
带着欢欣之情回府的宋千驹,那份与佳人重逢的欣喜在踏入“凌霄阁”旋即浇熄一大半。
这又是怎么回事?!望着不远处的池塘边,有三张桌子并摆成一排,上头置放了九个香炉,香炉里都插满了香火,浓郁呛鼻的烟四处弥漫,弄得没人敢接近,就怕被刺激得泪水直流。
九个香炉下还各压了一叠符咒,若睁大了眼睛注视桌底下,便可发现有一只肚皮朝上,已经断气的青蛙。
不用说,这一定是龙君琦的杰作。
“少爷,你总算回来啦!”两眼“水汪汪”的来宝,边以袖口擦拭可怜的眼睛,速向宋千驹打招呼。
“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得问个明白才好拿主意。
来宝以无奈的语气道:“也不过是方才的事情,少夫人她不知怎么搞的,突然走出闰房,到院子来走走,走到池塘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