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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不应有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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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始皇嬴政固然是嬴姓最杰出的传人,但嬴姓的始祖是皋陶。”

    “这是谁?”

    花雪其实是照本宣科,他也不知道皋陶是谁,假装愣了一下,似乎是奇怪陈沅连这个都不知道,意识里赶紧搜索,到底皋陶是谁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九章 丝九曲韧如蒲苇() 
好在系统中资料够齐全,搜索的速度也够快,只是一瞬间便有了结果,但这个结果让花雪有些懵。

    系统之前说过,存储功能并不具有判定对错的功能,但索检之后可以指出资料中互相矛盾的地方。

    在皋陶的搜索中,很明确的指出,文献中经常把“皋陶”和“大业”两个人弄混。

    不同文献弄混也就罢了,关键是同一篇文章在不同的流传版本中,居然分别写的是这两个人。

    两个不同的版本的东汉王充的论衡讲瑞篇,居然分别说“五帝、三王、皋陶、孔子,人之圣也”和“五帝、三王、大业、孔子,人之圣也”。

    另有典籍明确说明两者不是一个人,但是对于到底王充说的是谁也没有说明。

    花雪表示不能因为我读书少,你们就这么欺负我啊,这让我怎么跟姐姐解释啊?

    陈沅见花雪愣住,不明所以:“难道这个人我应该知道?”

    花雪反应多快,这弄不清楚不是我的错,是文献本身存在争议,直说呗!

    “不是,我刚刚愣住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跟姐姐解释。”

    在陈沅疑惑的目光下,花雪就把王充跟皋陶与大业之间的纠葛讲了出来。并表示不是我读书少,恰恰是我读书多了,才发现两本论衡居然不是一个内容。

    陈沅表示理解,因为传抄者的理解与笔误等问题,书籍中错漏难免。不过她还是想知道:“那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皋陶曾是虞舜时刑狱之官,善察人心,决狱明白。后人尊其为‘狱神’。”

    梨园三教九流之人皆有,所以陈沅对于民俗,见闻还算广博,质疑道:“‘狱神’是萧何吧?”

    花雪的资料库里有解释:“姐姐说的也对。萧何也被尊为‘狱神’。不过应该是在汉朝以后。至少后汉书里,祭拜的狱神还是皋陶。”

    花雪也不欲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心中琢磨着以后忽悠人之前要记得把资料都辨别清楚,这次与姐姐说话还好,如果与陈洪谧等人说话的时候出现这种情况,容易惹人疑窦。

    嘴上不停,继续介绍八姓的起源:“妘姓,起源于祝融。姚、妫同源,都是起源于舜。姞则也是起源于黄帝,是黄帝二十五子之一的姓氏。”

    陈沅稍稍满足了好奇心,对于“姬”这个姓氏十分满意:既然自己祖先原本就是姓这个姓的,那自己改回去名正言顺。

    不过随即又有了新问题:“弟弟,姬这个姓氏,姐姐十分满意。可是光改了姓还不成,这名字也得改一改。”

    姬这个姓氏,搭配陈沅本来的名字,确实叫出来读音不雅,必须得改。

    花雪心中也有主意:“姐姐,名字好办多了。看姐姐心意啦。圆对方,芳字就很适合做名字。如果想要典雅一点,不叫姬沅叫姬萱就很不错。”

    一边说,花雪一边沾水在桌子上写,以便区分同音的其它字。

    陈沅一愣,刚刚五德始终说的理论言犹在耳,这次花雪取得两个名字居然都是草字头,没法不让她疑惑:“为什么都是草字头?”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陈沅瞬间泪目。

    除夕,眼看梳笼之日将近,前身还没有想到办法,两人心中皆是焦急。

    是夜,陈沅登台献艺之后,两人相顾无言,对坐通宵。

    清晨,前身离开梨园返回桃花庵,虽只一墙之隔,实乃咫尺天涯。

    陈沅歌孔雀东南飞激励花雪,并以此明志:“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前身心中巨震,心痛如绞。归来之后习武如同疯魔,心中已经做好了武力打破樊笼,远走高飞的准备。只是因为无法保证陈沅的安全而顾虑重重,一直未有下定最后的决心。

    直到花雪跨位面而来,三日之内救陈沅脱苦海,这最后的手段并没有使出。

    花雪之前敢言最后的保障,固然有自己特殊体质以及星际时代的格斗专精,也有前身一身内力外功,不敢说冠绝天下,至少也是一时之选。皆是前身刻苦习练而来。

    花雪拥有前身全部的记忆情感,对于当日情景,历历在目,刻骨铭心。陈沅问及“草字头”,当日歌声,音犹在耳,便将心中铭记脱口而出。

    至于“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才是花雪倾向于草字头的根本原因。

    前两个位面的历史书中的那个女子,经历了那么多的颠沛流离,仍然顽强得活了下去,其中坚忍顽强,唯有原上之草,可以相提并论。

    而面前的陈沅,童年的悲惨,何尝不是如野火侵陵?花雪自言愿作那春风,给予陈沅新生。

    当日情景,于前身自是刻骨,对陈沅也同样铭心。陈沅听得熟悉的词句,自然想起当日伤感。

    又闻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之言,虽然不知道花雪所知的平行位面的她将来的凄惨,但花雪所喻的往日凄苦,又自比春风之意,言浅情深,不思自明。

    对比今日苦尽甘来,全是面前爱郎带来的改变。幸福之感,瞬间满溢,心中欢喜,难以自已,双目涟涟,喜极而泣。

    花雪见陈沅流泪,虽明知是欢喜,仍觉心痛,连哄带逗,手足无措。他有办法哄好伤心得想哭的女孩儿,但一个高兴得想哭的女孩儿该怎么哄?小姐生活优渥,纵然有些波折,哪曾有值得喜极而泣之事,花雪当然经验全无。陈沅孤苦如此,更何谈欢喜,前身也没经历过。至于中转之地的那个前身,技术宅哪有什么人际经验?

    陈沅见机智如花雪,为她竟然手忙脚乱,破涕为笑。一贯素颜,也不用整理什么容妆,素手擦去泪痕,正颜对花雪道:“君,心坚如磐石,智深如渊海。挽姐身于危难,赎清白于污浊。姐,姿如蒲柳,得入君目,幸何如之。唯有此心,韧如蒲苇,此身,轻如柳絮。愿君怜惜,不胜欢喜。”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章 欲十压因我喜欢() 
陈沅的话,说得如此清楚明白,都已经不是什么言下之意了。

    花雪这回真的手足无措了。纯情如他,哪里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而且之前形势那么危急的时候,前身与他,都没有过线,这时候眼看就可以明媒正娶了,若是再做出点什么,之前的坚持岂不成了笑话?

    三个位面都是十三岁的花雪,合到一起心理年龄还是十三岁。

    没食过髓,不知其味。

    为了前身的执念,即便明白某些流程,花雪也得克制自己,禽兽不如就禽兽不如吧。

    “姐姐,天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回去睡了。”

    说完花雪便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却又感觉浑身燥热难当,返身到井口打了一桶水,浇到自己头上,从头湿到脚。好在花雪内功有成,身体康健,才不惧这飒冷的晚风。

    留下陈沅在原地,看着花雪逃跑时手足无措的背影,颇有些哭笑不得:“姐姐难道还能吃了你?怎么怕成这样?”

    心知花雪是尊重自己,不欲在婚前逾矩,心下感动之余,又有些好笑。心中估摸着,这孩子到底有没有发育啊?

    另一边,自从见过花雪以后,陈洪谧这些日子更忙了。不同于以前,即便一天累得昏天黑地,仍然收获甚少,这些日子的忙,陈洪谧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寒窗时代,只觉得每一分力气,使出来都有收获。

    他先是按照花雪说的轻之一策,将一些廉价的玉器赏给了办事的师爷与众衙役,当然,师爷得的最多,然后是班头,余众得的最少。

    与此同时,他也向这些人说清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如果这些财宝暴露,可能盗贼蜂拥而至,苏州从此不宁。众衙役皆家在苏州,并无退路。这番解释,既告诉他们为什么只给他们一些便宜货,又告诫他们不要声张,短期内不要把玉器换钱。

    然后从众人中选取父母妻儿俱在的班头和衙役,令他们押解赋税。好在苏州的赋税可以直接交到南京城,所以其实并不远,即便算上负重,来回五日足够。

    说到财宝,正如那天师爷的回报一样,仅仅是将那张简略图上的十个位置的宝藏取出,已经足以弥补今年苏州欠缺的赋税。毕竟,陈洪谧之前忙了那么久,也不是一点没收上来。所以花雪给他的那张详图,陈洪谧一直小心藏着,没打算都取出来。取出来还得派人看守,保管不易,反倒是不取出来,那么大的地方,位置又是在三尺以下,没有详图的人,真是挖地三尺也挖不出东西来。

    与花雪共同起草的那份奏折,当夜陈洪谧就派人八百里加急直接送往北京城,这种关于天灾的预警,早一天就不知道能活多少人。所以尽管不是紧急军情,陈洪谧仍然用了八百里加急的军情通道,至多四天,应该就能送到北京城。

    处理完赋税的事情,陈洪谧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重了。赋税交不上,至多他一人降职,抗灾如果不利,万民遭殃。这些年为官,抗灾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处理过,至少在当时,处理的还不错,救了不少百姓,所以民望甚高。若非如此,他之前的话传出去,得到的评价只会是“沽名钓誉”,而不是如今的赞扬。但以前的抗灾,灾年前后毕竟是有平年的,可以缓解一下灾情。可按照花雪所言,明年以后至少接连五年旱情。这让陈洪谧感觉压力大增。他还有一年的时间去储备粮食,然后面临接连五年的旱情。

    陈洪谧觉得既然花雪对灾情如此了解,说不定对具体的抗灾工作也有什么高招,便想派人去请花雪来商议。

    考虑到花雪刚把他的那位姐姐接回家,这几日小两口你侬我侬,陈洪谧觉得还是先不打扰花雪。

    又等了几日,正是这日晚间,陈洪谧觉得花雪也应该跟他姐姐腻够了,便吩咐衙役,次日上午,去把花雪请来府衙。

    第二天一早,陈沅和花雪两人,因昨夜辗转反侧,皆未能早起。

    吃过早饭,花雪打算出发去找陈知府与媒人。不过在这之前,花雪还要再跟陈沅确定一下。

    “姐姐,我今天打算去找陈大人确认一下为我们证婚的事,不过估计陈大人应该也有些关于灾情的事情还要问我,所以可能到很晚才能结束。所以我会先去找一下媒婆,请她来跟作为男方亲属的你,商谈我要迎娶你的事情,你看如何?”

    陈沅心中甜蜜,不过总算没有昏头:“彩礼我倒是有些,倒是嫁妆,作为女方亲属的你,有准备吗?”

    “嗯,我为了赎姐姐,还是攒了些钱的,这次一文没花,就当做嫁妆不对啊,这些才是彩礼,姐姐你的东西是嫁妆吧?”

    “是这样吗?不是亲人为新人准备彩礼和嫁妆吗?”

    “是自己准备吧?”

    两个人都没有结过婚,甚至没有参加过别人的婚礼,所以只是知道这些名词,却不知道具体含义。

    最后还是花雪打定主意:“要不等请媒婆来了,我们问问?”

    “好吧。可是,你知道去哪里找媒婆吗?”

    花雪又愣住了,是啊,媒婆要去哪里找啊?不过花雪可不想说自己不知道,于是想起除了陈沅跟自己最熟悉的女性:“啊,这好办,我直接去找你们班主,她应该很多年以前就准备好要嫁给先生了,可惜先生”花雪顿了顿,接到,“所以她应该知道这些流程,顺便我还可以跟她说说,帮你买几个姐妹来照顾。”

    “这倒是个办法,班主会知道。可是难道你并不是很早就打算娶我?所以才不知道该到哪里找媒婆?”

    花雪被问得一懵,然后才反应过来陈沅的逻辑,只好赶紧辩解:“才不是,我只是光去想办法要赎姐姐,还没来得及考虑结婚的流程!我很早就想要娶姐姐你了,当我从病魔中醒来,见到照顾我的姐姐的时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一章 古今一揆心难悟() 
“也就是说,如果当初不是我被先生请来,而是别人来照顾你,你喜欢的就会是别的姑娘了?”

    花雪懵了,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以前他哄小姐的时候,因为固有的忠心,小姐从来不会怀疑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所以从来没问过这种问题。

    而以前的陈沅是真的担心花雪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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