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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气期武者内力稀少,绝大部分人只能爆发式的灌注内力,而无法维持。所以蓄气期武者靠爆发力接后天武者几招不落下风是可能的,但后续必然无以为继。
像花雪这样能维持内力在毛笔中灌注,便已经是后天武者的能力范畴了,收回内力还要使毛笔能够继续使用,又是接近先天高手的威能。
花雪若非是之前尝试过将内力分成八股,精细控制,也做不到这一点。他的内力并不比其他蓄气武者内力多,只是因为分得够细,控制足够精确,所以他能做到维持内力输出如涓涓细流,少而不绝。反正只要一丝内力输出,便足以维持笔毛坚挺了。这也多亏他的精神力异能,才能够精确感知到笔毛的状态,知道多细的内力才能既不破坏笔毛,又能维持其坚挺。
当初画地图的时候,花雪就初步尝试过,不过那时候初来乍到,内力控制并不精细,要么不够硬,要么直接把纸都划破了。好在那地图也不用多么精确,所以花雪软笔直接解决了。
自他尝试精确控制内力以来,这两天给陈沅讲课时,偶尔需要写几笔,他就分心随手拿毛笔尝试了几次。果然,只要输出的内力够细,蓄气期也可维持很久,而只要内力输出不超过某个限度,竹竿和狼豪也是承受自如。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五章 对比鲜明武入画()
素描,民间理解就是“速描”,画起来飞快。
花雪又是一直在保持内力的输出,以他仅仅蓄气期的修为,即便输出的内力再少,能坚持的时间也不多,更是必须得快。
好在他对于昨天的情景记忆深刻,下笔并无碍难。
于是,在陈沅还在惊叹这种风格前所未见的时候,花雪已经把王班主的素描跃然纸上了。
之后便是幽兰馆的背景,一片幽兰,恰恰是水墨画最擅长的。
花雪是想要融合各种风格于一体,自然不会非得逼自己连这个都要素描。何况他的内力就那么多,也根本支持不了继续硬笔画下去了。
就这样,当花雪停下笔,示意自己已经完成画作的时候,陈沅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冲突感强烈的画面。
画中的女子,一身宫装,仪态端庄,其容貌衣着,纤毫毕现,与陈沅记忆里的娘亲几乎没有任何差别。陈沅差点以为花雪用妖法直接把娘亲封印到了画中。
然而背景的幽兰却还是水墨画固有的渲染,美则美矣,但也正因为其过于完美,看起来才更加不真实。
两者无论从风格还是技法,都有明显的冲突,放到一幅画里,对比强烈,却不会给人以违和的感觉。因为大部分人的记忆本身就是这样,位于关注重点的人印象深刻,清晰可辨,作为背景的景观,却往往只有大致印象,全凭想象填充,正合这画中的构图。
从观看者的角度来讲,自然不会知道花雪并不能维持硬笔把背景也一样清晰勾勒,故而只会觉得花雪对于画中人的印象实在是太过于深刻,所以才能描绘的如此惟妙惟肖。至于背景的水墨画,才应该是正常画面。
陈沅当下便是一叹,语气中透着一股醋味:“娘亲看到你此画,当知你之孝顺。对娘亲印象如此深刻,几乎就是目无余物啊。”
花雪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这背景虚化的手法还会有这种误会,在心底暗暗给自己点个赞,为自己的奇思妙想喝声彩。
听得陈沅语气有些不对,花雪顿感不妙,赶紧补救:“等回头我每天给姐姐画一幅如何?”
陈沅点点头,却又语气飘忽地问:“你这是什么时候研究出的新风格?以前怎么没见你画过?之前几天为什么没给姐姐画啊?”心中其实更想问:为什么不是现在就画?
花雪心下一松,肯听解释就好:“这风格我一早就想尝试了,不过一直做不到。”
陈沅听着,也是相信这说法,以花雪的孩子心性,要是早掌握了这种新奇的技法,早就找自己显摆了。只是这几日发现花雪会的东西太多,让陈沅一直有一种不真实感。
武艺和书画文采,是一直知道他会的。可这天文地理,文韬武略,真是隐藏的太深了,让陈沅不由有些心惊:自己和他青梅竹马,从来不知道他会这些。不过倒也不是不能解释,毕竟这东西如果不是直接讲解,根本就无法刻意说明,就算他说了,自己或许也只当他吹牛。平日里有人跟你说他精研帝王心术,换谁都不会信的。就算他张嘴闭嘴一堆高大上的东西,谁又知道他是不是信口开河?陈沅身在隶籍这么多年,即便有班主保护,她自己若是容易轻信的小白花,也早让人暗地里害了。
“我跟姐姐说过我修炼的内力,叫浩然正气。此功博大精深,但并非精细入微的功夫。而这两天因为要教姐姐易武,我便也尝试了一下易武的修炼。易经本来就是精于算术,以之为本的易武,自然也是如此。其内力运行,唯精唯微:对内力的掌控越精细,修炼效果越好;相应的,修炼越精深,对内力控制也越精细。”
陈沅心下不解,这怎么画画还扯上内功了?
“这种新的画法,对于线条勾勒,要求格外精细,这一点,毛笔过于软,是很难达到的。至少以我的画技,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陈沅仔细看时,画中的线条的确如花雪所说极细,根本不像是用毛笔画上去的。更加不解,心思也由花雪为什么会那么多,转移到了这画法怎么实现上,思及花雪所言内力,心中也是有了几许猜测。
“我之前就想,内力输入兵器之中,可以使得兵器变硬,输入毛笔之中,是不是可以把柔软的笔毛变硬?这样勾勒线条的时候就可以更加精细了。”
陈沅也是两眼放光,原来内力在生活中还有这么方便的应用,是不是还有更多的用途呢?
“但是我以前试过几次,因为控制不够精确,我输入笔中的内力少了,根本起不到效果,多了,往往直接将笔杆炸裂。就算稍微好一点的时候,一下笔,直接便把宣纸捅破,想要作画,根本不现实。”
陈沅明白了花雪的意思,想到将来自己学会易武,应该也能精确控制内力,将内力用到生活中,也是一阵向往。
花雪仍在继续解释:“昨天我修习易武有成,便又尝试了一下,这次果然成了。只要分出一点注意力加以引导,内力便按既定的量,源源不断的输入到笔中,这样我就可以把大部分心思用到作画上了。因为输入的内力强度有限,停止灌输之后,笔毛还能恢复柔软,继续完成后面的水墨,也不用另外换一批笔。”
顿了顿,又道:“只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种作画方式,实在是太耗费内力了,以我的修为,已经加快作画速度了,也只能完成对娘亲的勾勒,要再画一幅,就只能等内力恢复以后了。”
说道这里,花雪也是一声叹息,道:“说起来,当今世上,所有武者都被限制在蓄气的修为,内力总量上限太低。即便是蓄气圆满,以我估计,最多也只能完成两幅这样的画作。毕竟如果往笔中输入的内力过少,根本就起不到作用。另一方面,这种画也不方便在外面当众画,画完一幅内力就十去七八,基本就没有战斗力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六章 做小伏低六卖萌()
陈沅心里隐藏的问题也得到解答,原来是内力有限,不够支撑现在再画一幅啊,一场小脾气就这样消弭于无形。
“那你赶紧歇息一下,回复内力,这幅画就放这里等他晾干,至于装裱什么的,娘亲有的是关系找高手匠人来做。”
花雪虽不知陈沅心路历程,但见陈沅又活跃起来,便知道自己又过了一关。点点头,闭目调息起来。
眼看午时将到,二人带着各自的礼品,出了桃花庵,到梨园门口等候王班主驾临。
王班主也是信人,说晌午之前,果然午时不到一刻便到。
花雪与陈沅上前见礼,口称娘亲,一个自称儿子,一个自称女儿。
王班主见这一对金童玉女,又有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的迹象,心里边又有些不是滋味:“你们两个可是要结婚的。要是都认我做了娘亲,可便就是姐弟了。姐弟之间在一起,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花雪愣住。
陈沅也是一懵,不过她毕竟也是女生,对女生的心里更加了解,一看王班主表情,便知道这是婆婆嫌弃儿媳,觉得儿子被人抢了的桥段。心底下顿时苦笑不得。
花雪不明所以,他的情商也就比前身高一点点,在面对母亲的时候,却是一样的没有经验。摸摸头,问道:“娘亲说的哪里话?别说只是义姐弟,便是姑表亲戚,姐弟兄妹之间,结亲的也不在少数,又有谁乱说什么了?更何况唐传奇便有红拂夜奔,传说那红拂女和李靖与虬髯客,这风尘三侠也是结过义的金兰,不还是传为千古佳话吗?”
王班主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心中不停的扎小人,这死孩子,太气人了!
陈沅一看就知道花雪没反应过来,又把娘亲给怼了,赶紧插话道:“小雪你没明白娘亲的意思,娘亲只是在拿你我打趣,没想到你还认真了。”
顿了顿,又对王班主道:“说起来自从到了梨园,女儿不就一直是喊娘亲娘的吗?可比这个弟弟早得多。娘亲可不能有了儿子便不认女儿了。”
王班主有了台阶下,瞪了花雪一眼,花雪讪讪地赔笑。王班主见花雪服软,便道:“也别在门口站着啊,你们等了有一会儿了吧?”
陈沅接道:“弟弟说娘亲午时一刻之内必到,我们便在午时正来的,这也才刚站好,娘亲便到了。”
王班主扫了花雪一眼,心中又有几分甜蜜,这儿子没白疼。心中也知道两个孩子的婚姻自己必须要面对,说起来这何尝不是自己当年撮合的呢?以前只道两个小的关系越好,自己便有更多机会亲近那个他,却不想两个小的好上了,他却不在了。
打发掉各路问好请安的伶优,几人到了班主的阁楼内落座。
收拾下心情,班主道:“说起来,你们两个孩子的婚事,打算什么时候,怎么操办啊?”
两人便把商量好的内容一五一十跟班主说了,重点就在于找了知府证婚,要请班主作为两人高堂,以及陈沅改名的事情。
班主听了花雪给陈沅起的名字,甚至连姓都改了,心知二人希望陈沅跟过去割舍的心意,但仍是觉得好笑。
笑了一阵,道:“沅沅你既然姓名都改了,显然是要跟过去割断一切关联,这样的话,再在成婚时以对母亲之礼拜我,就不合适了。毕竟我是干什么的,虽然旁人不敢当面说道,但还是都心知肚明的。倒是雪儿的母亲我可以当得,幽兰馆,可没有相公。”
花雪和陈沅目瞪口呆,这娘亲不愧是幽兰馆的老板,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当着儿女面也不收敛。
班主说完也发现自己说得露骨了,这可是儿女当面,赶紧换说法:“你看你既然要改为姬姓,便直接不拜父母,拜祖宗,拜堂时直接拜黄帝呗?”
花雪和陈沅相视点头,他们俩本来商量的就是这样,只是当时没意识到会跟班主和好如初,这才有了刚才的说辞。
花雪道:“沅沅姐可以拜祖宗,但是孩儿可还有娘亲你呢,到时候还需要娘亲坐镇。”
班主却又想起花雪在府衙逼迫她的旧事,心头闪过不爽,嘴里又不饶人:“你花公子可是知府大人的座上客,能请来知府大人证婚呢,我一个妇道人家,就连身后背景都没有人知府大人现管,又拿什么给你坐镇?”
花雪这次反应快,一听就知道这是翻旧账呢,赶紧伏低做小:“孩儿知错了,那知府大人需要孩儿帮忙的时候,才认得孩儿,不需要时,又哪里有孩儿说话的余地?”
心中却是暗道:以大明未来几年天灾不断的趋势,知府大人不需要自己的唯一可能便是他卸任了。
口中不停:“他可没有娘亲跟孩儿关系亲近。这就好比大人吓唬小孩儿,经常说你不听话就把你送给妖怪吃掉,这只是借势唬人而已,但不成还真有父母舍得把孩子送给妖怪吃了?孩儿也是被娘欺负得苦了,出去借了点势罢了。”
王班主虽然原谅他了,但是怨气还犹存,听他说得有趣,怨气也是消了几分,却不愿就此放过,还想给他涨涨记性,脸上浮现出危险的笑容:“哦?这么说,娘亲欺负你了?”
花雪又不是傻的,这么危险的笑容,让他后背泛起一身冷汗,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娘亲没有欺负孩儿,是孩儿有被迫害妄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