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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淮鼎嘴里不由得嘟囔了一句:“这帮废物,骑着马还感觉累。”
索勋听后略微一笑,但是仍然没有说话。张淮深忙招呼着张家和索家的兄弟在路旁的阴凉处休息,而他自己则拿起了水袋来到了索勋的身旁。索勋接过水袋喝了几口后,似乎不经意的用树枝在地面上写了“途中”两个字。张淮深看到后会心的笑了一下,然后便把两个字悄悄的抹去了。
第一天走走停停最终走了不到百里,随后第二天、第三天也是如此。眼看着就将完不成冷枫定下的军令,张淮鼎终于忍无可忍了。在吐蕃骑兵们再一次要求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他怒目而视并大声的斥责了起来。听到斥责的吐蕃骑兵们纷纷拔出了佩刀,刀锋指向了早已经愤懑不已的队伍。张家和索家队伍中的年轻人也毫不示弱,他们也立刻围在了张淮鼎的身旁毫不畏惧的瞪着吐蕃骑兵们。
索勋这时候连忙笑嘻嘻的走上前去,将原本情绪即将失控的张家和索家的年轻人都拉到了一边。然后又来到了吐蕃骑兵头领的身旁,从怀中拿出了几张字据。将字据递给了头领后,他又趴在头领的耳边说了几句。很快头领的脸上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后便大喝一声让身旁的士兵收起了佩刀。
队伍重新上路后,张淮鼎忍不住低声问道:“索大哥,你跟那个吐蕃人说了什么?”
张淮深似乎已经猜到了答案,听到张淮鼎的问题后轻笑了起来。索勋也笑了起来,然后低声回道:“我只不过是送他一些我们索家的票据,拿着这些票据他可以去索家任何一个商铺去领取我们经营的货物,比如绸缎、粮食等。”
张淮鼎叹了口气说道:“这一点我们真比不了,谁不知道索家财大气粗啊?”
索勋听完这话后只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张淮深也跟着笑了起来但是也不多说什么。接下来的两天里,每当他为队伍的行进速度过慢而忧心忡忡的时候,张淮深与索勋便会露出这种笑容,同样也不多说话。张淮鼎一时感到很无趣,也猜不透他们两个在想什么笑什么,只好不时的一个人重重的叹着气。
这天下午队伍即将要穿过一条深深的峡谷,索勋突然捂着肚子从马上倒了下去。身旁的张淮深没有扶他,倒是另一侧的张淮鼎急忙下马想去看望,却又被张淮深给拦住了。吐蕃骑兵头领领着几个人来到了他的身前,用脚踢了踢他后吼道:“干什么呢?赶紧起来赶路!”
索勋仰起脸痛苦的说道:“大人,我肚子疼,咱们休息一会儿吧。”
骑兵头领不满的吼道:“晚一点再休息,现在马上爬起来,穿过了峡谷后就可以休息了。”
索勋继续求情道:“大人,我看你的兄弟也都乏了,干脆休息一下再走吧。”
骑兵头领猛的拔出了刀,指着索勋吼道:“我说了,过了这个峡谷就可以休息了,快点爬起来!”
索勋这时候突然站起了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后笑着说道:“大人前面一直走那么慢,偏偏到了这里却赶了起来,我猜我们是过不去这个峡谷了吧。”
骑兵头领大惊道:“你……你说……什么?”
索勋冷笑了一声,突然大喊道:“把你们的伏兵喊出来吧!我知道冷枫设计要在这里杀了我们所有人,既然如此还不如光明正大一点来的好!”
张家和索家的年轻人听到这话心中也是大惊,立时之下每个人都立刻面向吐蕃士兵。他们虽然手中没有兵器,但每个人的脸上却也没有任何的畏惧之色。
吐蕃骑兵纷纷拔出了刀来,他们的头领这时候突然向天空射出了一支响箭。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峡谷中并没有任何的动静。他再一次向天空射出了一支响箭,但是峡谷中依然没有出现任何人的身影。当他第三次射出后,峡谷里终于有一队人马冲了出来,最后面还有一辆盖着布缎的马车。但是走进了看清这队人马的面孔后,他心里却开始慌乱了起来,因为冲出来的这队人马并不是吐蕃军队。
索勋看到这队人马后脸上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转头看了看张淮深和张淮鼎,眼中充满了自信和勇气。这队人马走近后张淮深才注意到领头的人约莫三十岁出头,身体强壮腰身笔直,深邃的眼睛里带着一些淡淡的忧伤之意。
领头这人来到吐蕃骑兵头领面前时猛的拉住了缰绳,马瞬间便直跃而起,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嘶鸣。这人看了看吐蕃骑兵头领,然后突然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说道:“我说这位大人,你不用再射箭了,你们的人已经出不来了。”
吐蕃骑兵头领紧张的看着这人,战战兢兢的说道:“你怎么知道?你是谁?我……告诉你,妨碍……我们可是死罪,你不要命了!”
这人仰天大笑了几声,然后才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叫郭臣,我早就知道了你们的诡计,所以就带着弟兄们提前来到了这里。正好天热,我们又是经商的商队,于是峡谷中的吐蕃士兵们便抢去了我们的酒痛快的喝了起来。而恰好我们在酒中下了一些药,所以,他们就再也出不来与你们相聚了。”
吐蕃骑兵头领指着郭臣心虚的说道:“郭大侠,你要是帮我们杀了这些人,一定能够得到重赏。”
郭臣又一次大笑了两声,随后他向身后的人摆了摆手。身后的人立刻掀去了马车上的布缎,张淮深等人这才发现马车上装的居然是各种各样的兵器。索勋二话不说就走上前去捡起了一柄长剑,然后又捡起了另外一柄丢给了张淮深。这时候索家和张家的子弟纷纷上前很快就把马车上的兵器抢了个光。没有抢到兵器的人甚至一把拿过郭臣商队马匹上挂的锅碗瓢盆,这时也跟着其他人一起虎视眈眈的看着吐蕃骑兵。
索勋走上前兴奋的说道:“郭大哥你来的真是时候,你可是救了我们所有人。”
郭臣朗声大笑了几声后回道:“索勋,带着你的人跟着我一起来吧。”
话音刚落,他便率先冲向了吐蕃骑兵们。索勋和张淮深、张淮鼎一起紧跟着他冲了过去,其余的张家和索家子弟们这时也连忙利用人数上的优势牢牢的围住了五百名吐蕃骑兵。吐蕃骑兵一个个惊恐万分,很多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斩落了马下。
吐蕃骑兵头领见势不妙拔马便走,张淮鼎紧追不放。跑了约莫三百步张淮鼎猛的掷出了手中的长剑,正中了这人的后心,他挣扎了一下后便从马上倒了下去。其余吐蕃骑兵也很快被斩杀殆尽,偶尔有几个冲出了包围圈,却又被郭臣商队中的人弯弓搭箭全部射死。战斗结束后张淮鼎连忙带人清点了一下人数,最后发现五百名吐蕃骑兵一个不落的全部被杀死。
当张淮深和索勋听说张家和索家子弟中也分别有十余人战死的时候,两人都不由低下了头去闭上了眼睛。这时候郭臣走过来拍了拍两人的后背,语重心长的说道:“反抗就一定会有死亡,但他们死得其所。”
好一会儿后索勋才恢复了情绪,他才指着郭臣对张淮深说道:“淮深,这位郭臣郭大哥是我们索家的好朋友,为人行侠仗义很多年了。曾经多次救过我们索家子弟们的性命,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汉子。”
张淮深听到后连忙抱拳便拜,随后说道:“今日张淮深能有幸蒙郭大哥相救,张淮深感激万分。而能有幸结识郭大哥更是人生一件快事,我真是激动不已。”
郭臣连忙扶住了他,然后问道:“你是沙洲张氏子弟?”
张淮深点了点头。
这时索勋连忙插话道:“郭大哥不知,别看淮深年纪不大,现在可已经是沙洲张家的家主了。”
“哦?”郭臣惊讶的问道,“张家家主不是张议潮吗?请问议潮先生是你什么人啊?”
“郭大哥,张议潮正是我的叔父。”随后张淮深便把张议潮遭冷枫毒手的事情大致上说了一遍。
郭臣叹着气摇了摇头,许久之后才喃喃说道:“没想到议潮先生这样的人也遭遇了毒手,这尚恐热真是卑鄙下作、阴险狡诈。如果这次不是索老先生猜到冷枫必然有这么一手并及时通知了我,那你们这么多人恐怕也都会遭遇议潮先生那样的不测。现在谷内还有千余名吐蕃的神箭手,他们的箭上都淬了毒,只要被碰到就必死无疑。”
张淮深这才明白,原来是索福猜到了冷枫的用意所以才请郭臣代为相救。郭臣显然与索福相识已久,所以索福才会相信他有能力救下所有人来。而他居然设计引诱埋伏的吐蕃箭手们主动喝下了毒酒,这种冷静与睿智让张淮深也赞叹不已。
沉思了一会儿后张淮深才在索勋的提醒下安排张淮鼎带着两家子弟清理起了吐蕃士兵们的尸体,他们在附近一个并不醒目的小山坡一侧挖了一个大坑,把所有的尸体都扔进去埋了起来。随后他们又来到了峡谷内,把里面喝毒酒而死的千余名吐蕃箭手们的尸体也都抬了过来扔进了大坑里。
忙完了这一切之后太阳已经下山,张淮深与索勋商量后决定听从郭臣的建议,来到附近不远处的一个破旧的寺庙中过夜。经过了连续几天的颠簸和这一日惊心动魄的战斗后,两家的弟子们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张淮鼎倒是异常的精神,他的脑子里又闪现出了很多的问题,此时正等着向三位大哥请教。
索勋这时候特意把张淮深和张淮鼎叫到了郭臣的身旁,张淮鼎趁机发问:“郭大哥,你有勇有谋,怎么就做了商人了?”
郭臣猛喝了一口酒后抹了抹嘴,豪爽之气尽显无遗。他看着三个年轻人想了一会儿才答道:“如今尚恐热在河湟和西域统治残暴,我们没有土地又不愿意为吐蕃人奴役,只好经商来养家糊口了。以往‘丝绸之路’通的时候还有些钱赚,现在眼看着尚恐热倒行逆施,各地吐蕃贵族巧取豪夺,恐怕这生意也快做不下去了。”
(本章完)
第84章()
张淮深若有所思的说道:“郭大哥岂是苟活之人?如今河湟民怨沸腾,正是我们为民除害、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郭大哥千万不要灰心。”
这番话让郭臣不得不仔细打量起了张淮深,他看到张淮深坚定而自信的眼神时心中也不禁激荡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后他才回道:“淮深兄弟真不愧是沙洲张氏子弟,这一言果然荡气回肠、非比寻常,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你能接任张家家主了。”
张淮深连忙低下了头来,脸上满是羞愧之意。
郭臣不以为然,他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低声说道:“我们去外面谈吧。”
四个人到了寺庙外面,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郭臣又一次拿出酒袋喝了一口,然后就把酒袋递给了张淮深。张淮深接过来后也喝了一大口,随后又把酒袋拿给了索勋。而等张淮鼎也喝完之后,郭臣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这时郭臣看着索勋问道:“索老弟,索老爷子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谁,他跟我是怎么认识的?”
索勋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这让张淮深和张淮鼎也颇感意外。
郭臣顿了一会儿便又说道:“我也是大唐遗民,先祖正是‘铁血郡王’的同族,同时也是他老人家的贴身护卫。”
听完这句话,张淮深、索勋和张淮鼎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叹。“铁血郡王”郭昕乃是长辈们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经常挂在嘴边的人物,也是河湟每个大唐遗民听到后都会忍不住热泪盈眶的人物。而这一天他们居然遇到了“铁血郡王”的亲人,这让他们简直难以置信。
“铁血郡王”郭昕是名将郭子仪的亲侄子,在“安史之乱”后奉命为大唐经略西域。后来河西、陇右之地陷于吐蕃人之后,安西及北庭的西域唐军就此失去了与大唐的联系。但他仍然率孤军为大唐坚守西域,使安西四镇生生又存在了四十余年。唐德宗建中二年他曾派人借道回鹘返回大唐,此时唐德宗才知道原来西域还在大唐的手中,激动之余唐德宗亲封他为“武威郡王”。在他为守卫西域殉职于任上后,西域终于被吐蕃彻底攻占。从此西域诸国以及大唐的将士家属便成了吐蕃人的奴隶,他们怀念郭昕便尊他为“铁血郡王”,私下里为他设灵位,年年都会祭拜。
索勋激动的说道:“郭大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的身世呢?太不够朋友了!”
郭臣喝口酒后叹气着说道:“先祖要是知道我现在的样子,肯定也不会认我的,说这些只会辱没了他们的名声,不提也罢。”
张淮深看出了他内心里的痛苦,于是便岔开话题问道:“郭大哥,我们也是很多年后才知道安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