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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的士兵惊叫着远离这些石头,骇然的望着城下那数架兜着大石的怪物!更有甚者开始往城下逃去。
“投石车?传说中的投石车!”城上的张纯目瞪口呆,这他娘的还怎么守啊!难道凭着自己的这群乌合之众前去冲阵?丘力居啊!丘力居!你他娘的在哪里啊,张纯突然有些怨恨起来,没有丘力居的精骑,拿什么去破坏汉军官军的投石车啊。
“不准退!坚守城墙!违令者斩!”张纯见守城的士兵往城下跑,不由的大怒,抽出佩剑连杀数人。守城将士方才停了下来,不过眼中依然充满了惊骇,时不时的瞄向城外,间或瞄一眼张纯。
“将军,这样下去”张纯部将王政走了过来,望着城外数架高大的投石车,一阵无语。
张纯挥了挥手,阻止王政说下去。不用王政说,张纯也知道王政要说什么!
投石车投出的巨石不断的轰击着城墙,那翻滚的石块震颤着守城将士的心。他们清楚的感觉到脚下的城墙一颤一颤的,似乎下一刻就会轰然倒塌。远远的飞过来的巨石,似乎要砸到自己头上。
那触目惊心的碎尸,让他们一阵恶心。绷紧的神经,一刻也得不到舒缓。他们不知道下一刻的自己,是不是也如此血肉横飞。
从早晨到黄昏,整整一天,官军不断的用投石轰击城墙。令支城西门的城墙,被轰击的千疮百孔。
黑夜已经降临,汉军官兵已经收兵回营。
但那隆隆的轰击声,依然在他们耳边响起。
八十四章令支之战3()
夜,冷月如水。
城墙之下,千余汉军骑兵绕城放了一阵乱箭,呼哨一声去了。
城墙之上,值守的叛军刚刚敲响了战鼓,还未来得及反击,汉军已经远去,在城墙上留下了数千支箭。
“咦,怎么没箭头?”有些士兵眼尖,借着火光看清了箭头上裹着一层白布。
三三两两的守城士卒捡起了羽箭。
“上面有字!”
“写的什么?”
“好像是降者无罪,胁从不问”有识字士兵道。
“这,好像几天前,官军就是这么喊的”有士兵道。
众人点头默默称是。
“唉,这城怎么守啊,若是官军那投石头的怪物再多点”
“是啊,是啊”
“本来我们都是大汉臣民”
“小声点”
守城的士兵窃窃私语。
“说什么呢?把汉军的箭支都交出来”守城屯长听说汉军箭支带着写字的布条,便准备把布条收集起来。
“报!”
“什么事?”县府中,张纯正躺在热乎乎的被窝内,**着小妾。
“汉军在策反城内将士们!”王政道。
“什么?拿来我看!”张纯得到心腹的报告,大吃一惊。
看着布条,张纯久久无语,“杀,私藏布条者杀!”张纯狠下心来。
“诺!”王政转身离去。
令支城,公孙家族府中,公孙家族族长公孙瑾,得到消息,忙召集城中数家与公孙家交好的世家族长。
“诸位家主,族长,我等皆大汉子民,不得已被叛军裹挟,协助叛军守城,如今大汉官军围城,又不追究我等,若我等助官军克复令支城,朝廷必重用我等族人”公孙瑾道。
“公孙家主所言甚是,你家公孙琙,公孙伯珪,我家韩当皆是汉之忠臣,我等自不能如此贪生怕死”韩家家主韩廷道。
“愿听从公孙家主!”众人点头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等先遣一送信之人报于官军知晓”公孙瑾道。
“善!我家犬子韩忠身上不错,正在西门当值,可着他偷偷前往。”
“如此甚好!”众人商议停当,约定明日三更开城迎接官军入城。
此时,汉军大营,士徽若有所思。自来到令支城下已经十余日,天气日渐寒冷,说不得哪天就会飘起大雪。到那时说不得真的要退兵了,若让叛军站稳了,恐怕要付出更多的鲜血才行,打仗没有不死人的,看来自己还是太仁慈了,今日用投石车轰击城墙也算是先震慑一下守城叛军,待明日再用投石车攻击一天,后天就直接攻城吧。
想着自己千辛万苦训练的大军攻城伤亡巨大不可避免,士徽心里十分不爽,对张举张纯这些叛贼更是痛恨。
“报!”
“何事?”
“令支来人韩忠求见!”
“进来!”士徽闻听令支来人,心中有一丝激动,难道策反有效果了?
亲卫带着一个精壮汉子,走了进来。当然前提是卸下了所有兵器。
“汝是何人?见我何事?”士徽问道。
“将军!草民乃令支韩家之人韩忠韩义城,奉家主之命前来拜见将军!”来人道,左右看了士徽亲卫一眼。
“哦,令支韩家,嗯,韩当韩义公可是你家之人?”士徽突然想到历史上孙坚的四大得力干将。
“呃,正是家兄!莫非将军认识家兄?”韩忠道。
“呵呵,听说过,义城兄何事,但讲无妨。”士徽突然想起正事。
“将军,请看!”韩忠双手拿起书信,递上。
“哦,原来如此义城兄还得回城一趟,告知令尊,本将已经知晓,按计划行事。”士徽接过亲兵转递的书信,看了看了然于胸。当下便与韩忠商量好计划。
“诺!草民这就回去。”韩忠走出大营,消失在夜色中。
竖日,士徽严阵以待,又令投石车轰击了一天,方才作罢。
“徽哥,你这是搞什么啊?大军直接攻城不就完了?”黄叙有些不解,凑过来悄声问道。
“呵呵,为兄这是,先声夺人,夺三军之气也,夺将之心也”士徽臭屁道。
黄叙瞥了瞥嘴道:“徽哥就欺负我,和军师一样,净用些之乎者也,搞的我头都大了。”
“呵呵,那你今晚好好休息。”
“为什么?”
士徽笑而不语,当然不能当着那么多人说,万一被叛军知晓,那还不是功亏一篑。
夜色深深,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城上、洒落在山林里、洒落在悄悄埋伏在城池边上的的大军身上。
城楼上的守军,刚刚巡逻完,躲在城墙边上背风处,拢着衣袖,悄悄私语,有的小声的咒骂这鬼天气,用力的搓着手,裹一裹身上并不厚实的衣甲。
呼,一阵冷风吹过,偶尔伴随着两声咳嗽,飘过。
五更的打更声飘过,西门的城楼上,点燃起了三个火把,在寒风中摇曳。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黄叙把手从衣袖中抽出,握紧了身边的大刀。
连忙命人发出信号回应。
“娘的,谁定的时间!冻死我了,别让我知道,看我不扒他的皮!”黄叙恨恨道。
“将军,将军,是主公定的时间!”亲卫小声在黄叙耳边说道。
“呃,你不说,没人当你是哑巴”黄叙知道定时间的不是士徽就是军师戏志才,哪有扒人皮的份,只有被扒才有可能,这口里也只是随口说说,哪里想到亲卫就这么给戳穿。
“出发!”
一队队黑甲在月色中泛着寒光,向城墙冲去。
“嘎吱嘎吱”西门打开城门的声音响起。
“什么人声音?”有人警觉。
“啊,敌袭!”有人看到了城外黑甲泛着的寒光,嘴巴张成了0型,张了半天才冒出三个字。
“噹!噹!噹!”锣声刚刚响起来,就见数十个身影冲过来。
“杀!”
数道寒光一闪而过,那铜锣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在地上打着璇儿。
数颗人头飞起,扬起一片血雨。
哐当,一声巨响,城门吊桥已经放了下来,城门大开。百余精壮已经砍断吊桥绳索,护住城门。更有数百人在城墙上与守城叛军激战。
黄叙带着人马已经冲到城门边上,城墙上的滚石檑木早已失去了作用。
“杀!”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黄叙带着大军,边杀边喊。一柄大刀,闪着寒光,如同狂风一般卷向叛军。
那些被裹挟的民众,那些早有心思的壮汉,纷纷扔掉兵器,蹲在街道两旁,高呼“投降!投降!”似乎是理所当然一样,在理所当然之中,又带有几分颤抖!
“黄将军,随我来!”一彪人马向黄叙奔来,正是头裹红巾的韩忠等人。
“头前带路!”两股人马合成一股,直奔县府!
士徽与周仓带领主力大军望城中杀来,叛军大多举手投降,少数负隅顽抗的,瞬间便被弩箭射成了筛子。士徽命周仓带领一支人马收拢叛军,便带军奔县府而来。
“将军!将军!将军!城破了!城破了!”王政满身是血的直奔县府,闯进屋内。
“啊!”张纯的小妾见王政满身鲜血,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你!”张纯一时反应不过来,正要责备王政乱闯自己的卧室。当看到王政身上的鲜血,张纯再也无法责备王政了。
八十五章令支之战4()
“将军,如今官军已经攻进城内,快撤吧!”王政和张纯带着数十亲卫冲出县府,见到城中四处喊杀,忙道。
“唉!撤!”张纯知道大势已去,多留无益。
“撤往东门!”王政仔细听了一阵发觉东门几乎没有什么动静。
出得东门,便望见一条河流拦住去路,众人方才想起,这令支东门不正是濡河么?怪不得如此安静!
“难道是天亡我么?”张纯看着令支城北面、南面火把耀天,喊杀不断,大呼道。
“将军!渡河吧!也幸亏这东门有河,官军才没有伏兵,否则你我性命休矣!”王政忙道。
“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众亲卫道。
“杀!不要逃了反贼张纯!”东门内传来喊杀声,火把由远而近。
“也罢!”张纯无奈,只得与王政一起,扔掉盔甲、兵器,蹈水渡河。
众亲卫,已经有了必死之心,守在岸边阻截追兵。
话说韩忠、黄叙二人带兵闯入县府,只见府中张纯小妾,已知张纯已逃。暗想,这抓张纯的功劳莫不是被父亲和张三哥抢了去?
“将军!东门!”韩忠是令支人,得知士徽在南门和北门已经设下伏兵,那张纯是如何不知?料想这二人肯定去了东门渡河而过。
“嗯,对呀!快追!”
二人率兵追到东门,为时已晚,只得望河中乱射一通,回城。
士徽得报,也只能叹息,或许这张纯此时命不该绝,逃就逃了吧。
清点战场,斩杀叛军三千余人,收拢俘虏七千余人,士徽大军死伤两百余人,公孙家等家族私兵死伤五百余人。缴获粮草十万石,马匹两千余匹。
竖日,令支城已经恢复平静,城内开始张贴安民告示,县令一职由公孙纪暂领,县尉一职交予韩忠。
且说关羽在土垠协助田预处理好土垠之事,已是三日之后,方才引兵五千径往海阳,海阳县令闻听汉军大军前来弃官而逃。县尉刘志见县令逃走,海阳只有五百县兵,暗道,官军势大,以五百县兵对抗官军,犹如螳臂当车,遂率县府官吏众人,出城纳降。
海阳既降,关羽驻军海阳休整一日,便引军北上孤竹城。孤竹城守将张帆乃张举心腹,被伪天子张举封为车骑将军,早得探马来报,忙召集麾下众将商议。
中军校尉,张龙、李应愿领兵迎战,此二人皆身高八尺有余,颇有勇力,乃辽东豪侠之士,知幽州牧士徽麾下大将勇猛善战,此次来袭为幽州牧麾下头号战将,心中不服,欲要一战方能显得自身威风。
“将军,我二人愿为前部,为将军退敌。”张龙、李应起身应道。
“好,我为二位将军压阵!”张帆大喜。
张龙、李应二人当下遂引三千兵马出城列阵迎敌。关羽亦率军列阵城下,副将关宁飞马绰刀而出。
“尔等叛贼,还不速速下马投降!”关宁呼声未落,叛军阵内,冲出一将。
“如今汉帝刘宏无道,弄的天下民不聊生,渔阳帝张天子乃贤明帝王,诸位何不与我等共谋大业?”视之乃张龙是也!
“呸,好一个圣明帝王!幽州牧治下安宁、民众富裕,尔等却妄起刀兵,裹胁百姓,与强盗何异?如此大逆不道!吃我一刀!”关宁大怒,催马向前,直取张龙。
张龙也毫不示弱,举枪来应。
两马相交,战至四五回合,张龙渐渐不支,拨马欲回。关宁怎能放过,奋起一刀,只见一道光芒闪过,一颗好大的头颅,飞入空中。
“兀那小贼休得猖狂!”李应早见张龙抵敌不住,如今刚刚冲出,便见张龙身死,大吼一声纵马来战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