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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的侯家私兵看着,就这样看着,没有人去劝说,只有寥寥数个人也默默的磨着佩刀。
“娘的,这鬼天气”从涿郡涿县到上谷涿鹿四百余里的路,太史慈和高顺、戏志才等人终于赶到。望着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太史慈有些冲动,但内心里还是有些庆幸,还好到了涿鹿城,若是在行军途中遇到暴雨那还真是有些悲剧,虽然是夏季,但若是河水暴涨冲毁了桥梁,那不知道还要耽误多长时间。
桑干河河水暴涨,曾经的渡口也被淹没或者冲毁。
暴怒的河水冲刷了大河两岸,咆哮不止,一如士徽心中的怒火,一如下落城中愤怒的人们,一如沮阳城中的人们,一如潘县城外山中的人们抑或潘县城中幸存的人们。
这雨,来得快也去的快,云层散开,已是黄昏时分,红霞烧红了半边天。
涿鹿城堵死的城门已经打开,看到援军到达,刘辟和士袛心中顿感轻松了许多。绷紧了数天的神经也算松懈下来,若再如此绷紧十天半月,士袛觉得自己都会崩溃掉,也只有此刻他才体会到三弟的强大,也由心里佩服不已。三弟从黄巾叛乱到如今与乌桓人大战,经历了多少如此的困难,而自己也不过是紧紧这一次都有些难以支撑。幸好三弟麾下的军师戏志才、大将太史慈、高顺到了,但无论多么困难,自己还是要坚持下来,毕竟这是自家三弟的基业,也算是士家的基业。
对于目前的战况,戏志才仔细的了解,已经知道下落县城如今双方对峙,并没有多大的危险,沮阳城下的乌桓大军已经被歼灭,这是刚刚传来的消息,也算是一个好消息,让在座的众人松了一口气。荀攸和张郃可都是主公第一批收揽的人才,那能耐会差到哪里去?区区两万乌桓人想攻下,那是在开玩笑吧。即使众人不相信荀攸和张郃的能力,但也绝不会怀疑主公的识人之能。
潘县的消息,在一天前已经传来。
是潘县侯家配合乌桓人攻破了县城,应该说不是攻破,而是侯家直接献出了潘县县城。
众人知道乌桓人的凶残,恨乌桓人,不过更恨的是勾结乌桓人的侯家。这些所谓的世家,为了自己的那点利益,连民族、连国家都可以出卖!视黎民百姓如草芥!除了士袛,戏志才、太史慈、张郃等人对此都有深切的体会。
桑干河河水的暴涨,让太史慈、高顺的援军暂时无法渡河增援下落。不过暴雨之下,乌桓人也无法攻城。暴涨的河水也冲击着乌桓人填塞的护城河,让难楼心中郁闷。
乌桓大军在沮阳城下覆灭的消息此刻已经让难楼焦头烂额。侄儿还没有回来,难楼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从逃回来的乌桓人口中得知,难商并没有被汉军杀死,只是不知所踪。至今没回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迷路了,要么被汉军俘虏了,难楼还是觉得后一种可能性较大。
109章上谷之战8()
雨后的涿鹿城,多了一股清新的气息,烦躁的气氛渐渐散去。
城府中,戏志才、太史慈、高顺、士袛、刘辟等人相对而坐。
“军师,既然河水暴涨暂时无法渡河救援下落,那我军何不西上收复潘县?”太史慈道。
“嗯,高将军以为呢?”戏志才没有直接回答太史慈的问话,而是看向了高顺。这高顺虽然是主公麾下大将,获得主公赏识与黄盖一样独领一军,但直到今天这二人并未认士徽为主公,自是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军师请讲,高某愿意先救潘县百姓于水火之中。”高顺一脸严肃道。
“好!那太史慈、高顺听令,率所部人马攻打潘县,沿途广布斥候,以防埋伏。”戏志才发令。
“诺!”太史慈、高顺二人应声道。
“刘辟将军负责守卫涿鹿,士袛与我前去收集渡河船只”戏志才又道。
“诺!”
刘辟与士袛答应道。
暴雨之前,黄盖所部已经渡过桑干河,待到乌云满天,黄盖便下令安营扎寨,这边帐篷还未完全撑好,那边已经下起了暴雨,不过好在此时正是夏天,淋点雨这问题不大。
大雨过去已是黄昏,黄盖得报涿鹿县城并无敌情,相反援军已经抵达涿鹿,便放下心来命将士们明日再进军涿鹿。
竖日,太史慈、张郃率部踩着还有些泥泞的道路向潘县进发。两部万余人虽是步兵,但却也都配备了马匹。好在涿鹿至潘县都是平地,若是全速进发四个时辰足以到达,但经过一个时辰的全速前进之后,两部均放缓速度,留足充分的体力以备不时之需。
郝亚在潘县城中已经得知汉军兵进潘县的消息,站在城墙上望着奔腾的桑干河河水,郝亚有些郁闷,河水暴涨冲毁了渡口,此时无法返回北岸,汉军来了,打吗?郝亚没有把握,道路泥泞,战马能跑起来还是个问题,埋伏?潘县的西面可以埋伏,不过人家是从东面来,东面可是一望无际的平地,就算有山,真的能埋伏吗?雨后的山中埋伏骑兵,是不是有些扯淡?看来只有坚守城池几天了,待到路面结实了再出城与汉军一战。
“侯家主,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今汉军来袭,道路泥泞不适合马战,需要侯家主配合我部坚守潘县城池。”郝亚召来候元道。
“郝大帅,侯某晓得了,这就组织人手守城。”候元也知道,此次侯家怕是在劫难逃了,真的没有想到幽州牧士徽反应这么快,只不过四五天的时间就调集了万余大军增援。若不是昨日下了大雨,恐怕那在冀州的一万骑兵也到了。候元有些后悔,后悔这么早就把注全下到乌桓人身上。士徽会饶过自己吗?肯定不会,自己的下场恐怕和曾经的王家没有什么分别。但愿能守住潘县吧,大不了就随乌桓人逃到草原好了。
候元来到候院侯家私兵的院子,侯进依然还在磨刀。
“侯进!组织人手守城,要快!”候元冲侯进大声到。
“诺!”侯进没有多说话,停下了磨刀的手。
侯家私兵总数有千余人,曾经跟随侯进的五百人如今只有四百五十三人,至于另外的四十七人,有二十人倒在了乌桓人进攻城门的时候,二十七人在昨天倒在了乌桓人的刀下。另一队人是由候元的大儿子候炎率领。
很快,侯家的私兵便组织起来。侯进没有多看家主一眼,带着兄弟们便走出了侯家,望城门走去。候炎面色复杂的望了候元一眼,想起了妹妹无助的眼神,候炎的心在痛,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道父亲在做什么?和乌桓人勾结在一起,候炎知道父亲是在为家族着想,如同当年的王家。侯炎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哀,自己好友王宇的王家何尝不是如此?但一想到妹妹候香,侯炎的心乱了,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木然的带着队伍跟在侯进的后面。
城门上,已经有数百乌桓人在把守,更多的人还在城中寻乐。
城外乌桓大营驻扎这大约五千乌桓人,更多的是马匹。潘县县城不大,住不了一万乌桓人,更住不了一万多匹骏马。郝亚辞了侯家家主,回大寨中指挥乌桓人坚守大营,副将留在潘县城中指挥城中的乌桓人和侯家私兵守城。
太史慈部五千余人逼住乌桓大营,高顺的五千兵马则进攻潘县县城,这五千人马中,有八百人被高顺单独编练称之为陷阵营。
“攻城!”高顺挥动旗帜发令,五千兵马逼近城墙,两千人在城下拈弓搭箭压制城中守军,八百陷阵开始攻城,另两千余人压阵。
“嗖嗖嗖”汉军的箭支,和乌桓人的箭支在空中飞舞,交错而过。
“杀!”侯进挥起磨了整整一天的大刀。
大刀五尺来长,在侯进的挥动下闪起一道白光。
乌桓副将正在指挥着乌桓人还击汉军,如同当初王永指挥县兵一样。
一颗头颅飞上了天空。
侯进接着又扑向了附近的乌桓人。
“杀!杀乌桓!为兄弟们报仇!”不知道谁喊了声,又有十数个侯家的私兵扑向乌桓人。
更多的侯家私兵不知所措。
“杀乌桓!”侯炎突然喊道,这一刻,他明白自己要干什么了,什么为了家族,狗屁,连自己的亲人都护不住,那是为了家族么?这一刻,侯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惧怕的了,如同侯进一样扑向身边乌桓人!
乌桓人愣住了,大帅呢?大帅死了!这一愣神不要紧,城上的数百乌桓人,已经有一半被侯家私兵斩杀。
“打开城门!”侯三喊道。他知道队长的恨,知道队长的悔,自己何尝不在后悔呢?知道只有打开城门让汉军进城才能救自己的进哥。
高顺望着城上的自相残杀,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待到城门轰隆一声打开的时候,高顺知道这不是乌桓人的计策,乌桓人肯定干了天怒人怨的事情,让守城的私兵造反。
当下高顺便让陷阵营和两千压阵的人马攻入城中。
“杀!”当喊杀声在城中响起的时候,那些先前还在苟且的人们拿起身边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与乌桓人扭在一起,压抑了数天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在城中寻欢作乐的乌桓人做梦也想不到,潘县如同他们一样就这么快就被攻破,纷纷逃走,眼见的无法逃走就跪地投降。在他们的心目中,汉人是礼仪之邦,以往只要投降,汉人便不再杀戮,可今时不同往日,不管是侯家私兵还是汉军官兵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把他们的头颅砍落下来。
这,这是高顺的军令,冒着被幽州牧士徽军法处置也要为潘县百姓报仇!
110章上谷之战9()
涿郡城南二百余里的官道上尘土飞扬,一支大军往北奔驰而去,斗大的士字大旗迎风飘动。不用说,这是士徽率领的援军,从冀州不分昼夜的赶了两天的路,若不是双马配置,恐怕马匹也承受不了如此赶路。
“还有二百里,二百里”士徽在心中默默的念着,或许此刻典韦的心中也是如此的念着。他们恨不得马上就赶到下落城,但那有些不现实。半天前涿鹿传来的消息总算让这二位稍稍放下了心,下落并没有陷落,涿郡的援军已经抵达涿鹿。
“报!前方十里处暴雨!”一员水淋淋的斥候从北方疾驰而来。
不约而同的,士徽和众人抬头望了望远处的乌云。
这老天,士徽心中苦笑,但也立即传令全军下马歇息,下落既然不那么危急,再加上涿郡的援军抵达,自己的这一路兵马也没有太多的必要着急赶路,若要让刚刚出了一身汗的将士们冒雨前进,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生病,更不用说那些娇贵的战马。
望一望快要落山的夕阳,众人明白看来今晚要在此安营扎寨了。
潘县,县城内持续了半个时辰的喊杀声停了下来。城里的乌桓人除了千余人逃出城去,其余的乌桓人全部被斩杀,被高顺部斩杀的有三千余人,侯家私兵和城中的百姓斩杀了千余人,或许潘县某些角落还有,但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高顺部只损失了三百余人,但潘县原有的三万多的民众,如今只剩下了万余人,大多都是妇孺,青壮可以说寥寥无几。城中家家户户传来的哭声,让高顺,让幽州汉军将士内心充满了愤怒,那些没有哭声的家庭,原因只有一个:灭门了!
高顺坚毅的面孔,并没有把内心的愤怒表现出来,命人收拢尸体,张贴安民告示之后走上城墙,眺望着远处的乌桓大营。
侯进没有死,当侯三发现他的时候,他正抱着乌桓人扭打在一起,当乌桓人抓起一柄短刀刺向侯进后背的时候,侯三赶了过来,一刀劈断乌桓人拿刀的手,这才算救了侯进一命。乌桓人死了,侯进也陷入了昏迷,昏迷中还不住的喃喃自语。侯三靠了上去才听清楚:夫人,孩儿,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也有脸再见到你们了
此刻,侯炎率领着只剩下两百多人的侯家私兵在侯家大门之处与父亲候元对峙。数个乌桓人正躲在候元的背后人群中。
“冤孽,你这是作何?因为你,我侯家将万劫不复!滚!滚!滚!”候元指着侯炎骂道。
“父亲!自小您都教导我们忠君爱国,父亲!您忠的君是谁?您爱的国又是哪个?是乌桓大人难楼吗?是乌桓人吗?”侯炎双眼赤红,指着侯家大院又指着身后的侯家私兵道:“父亲!你看一看这侯家还是家吗?族人们信您,帮您献了潘县,可是呢?香儿怎样了?侯家的族人怎样了?您最看重的侯进兄弟,妻儿皆被乌桓人所杀,您又做了什么?”
候元身后的心腹私兵低头不语,没有人敢与侯炎身后的众人对视,也有人瞄了一眼身边的乌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