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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元身后的心腹私兵低头不语,没有人敢与侯炎身后的众人对视,也有人瞄了一眼身边的乌桓人。
“孽子!少胡说八道,我这还不是为了家族”候元怒道,但也有些理屈词穷。
“哈哈,为了家族?过了今天还有侯家吗?”侯炎失声大笑,两行泪滴落下来,滴在泥泞的大地上。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队队汉军将士缓缓走了过来,手中的弓箭扬起,对准了候元一众。
“杀乌桓,为兄弟们报仇!”侯炎带人冲了过来。
“啥乌桓!”众人齐声高呼。
乌桓人警惕的望着四周,当呼声喊起的时候,转身就逃。
汉军官兵停了下来,依然张弓搭箭,高呼:“缴械不杀!”
数个乌桓人见无法逃走,忙扔掉武器,跪了下来,举手投降。但下一刻,乌桓人的头颅便在侯家私兵的刀下飞落。
“你们汉人不讲信用”最后一个乌桓人话还未说完,就陷入沉寂。
领头的汉军屯长笑道:“我说不杀,是真的没杀,别人杀你,与我何干!”
侯炎并没有冲向父亲候元,侯家的众人也没有,候元的心腹护住候元呆立一旁。
“将军!来此何事?”候元见大队汉军官兵到来,心道此时若与汉军官兵翻脸,恐怕侯家马上真的除名了。绕过侯炎,径直来到领队面前,躬身施礼。
“呃,我不是什么将军,只是高将军麾下无名之辈而已。你是?”汉军屯长道。
“侯家家主候元,刚才家中之事,让您见笑了!”
“哦,原来是侯家家主啊,高将军交代说什么,侯家勾结乌桓,令末将前来,前来二狗子,过来,将军说是干嘛来着?”汉军屯长拍了拍脑门。
“屯长,将军说先行收押,待州牧大人到了再做处置。”陈二狗出列道。
“好,就是如此,侯家主,你看我这记性,真是对不住了,将军之令,某也是不得不遵啊。”汉军屯长说完,绕过候元走到侯炎身边道:“对了,兄弟,你是?”
“将军,某乃侯炎,侯家家主之子,当不得兄弟之称!”侯炎双手一拱道。
“好!好!好!是条汉子,我说当得就当得,兄弟对不住了,既然兄弟也是侯家之人,那还请兄弟配合一下,若有得罪之处,李某事后向候兄弟请罪。”
“既然李屯长不嫌弃,那侯某就称一声李兄了,兄弟们把刀放下。”侯炎向李屯长行了一礼,方才对着身后的两百多名侯家私兵道。
侯家如此配合,汉军官兵自然也不会伤人性命,说起来还是侯家之人打开城门,使汉军将士得以迅速攻破潘县。虽然之前有通敌之过,但能够幡然醒悟,算不得有灭门之罪。
李屯长本命全,十分欣赏侯炎,并没有难为侯家之人,只是收缴了兵器之后,算是软禁在侯家大院之中,不得无故外出。
高顺听李全把侯家的事情一一回报,从候元与侯炎的对话中,高顺也算是对侯家的事情有个初步的了解。不外乎当初勾结乌桓乃是侯家家主所为,侯炎作为人子,不得不服从父亲的命令。高顺明白侯炎的处境,子不言父过,能够大义灭亲的毕竟是少数,能做到侯炎这一步的能有几人?
“将军,听说还有一个叫侯进的侯家之人,正是此人杀了乌桓守将!”李全又道。
“哦,此人现在何处?”
“侯进重伤,被他的兄弟送过来的时候奄奄一息,军医正在抢救。”
“嗯,命军医尽全力抢救。”
“诺!”李全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111章上谷之战…收复潘县()
潘县城外,离乌桓大营不远处,汉军、乌桓双方列阵对峙。乌桓大帅郝亚深知乌桓人不善于守城,当然也不善于守寨,唯一擅长的就是骑战。虽然道路还有些泥泞,但也比困守大寨之中好了许多。
两阵对圆,郝亚便提槊上马,冲到两军阵前,高声喝道:“来将何人!某乃乌桓大人麾下大帅郝亚,可敢与某一战?”
太史慈命人射住阵脚,方才拍马迎上前来。
“某乃东莱太史慈是也!小小蛮贼也敢猖狂,吃我一戟!”太史慈待两人相距不远,已是舞起大戟,直奔郝亚而来。
“来的好!”郝亚也不甘示弱,举槊迎来。
“噹!”两马交错,槊戟相交,发出一声巨响。
“哈哈,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再来!”郝亚天生神力为难楼麾下第一大将,与太史慈拼了一次,方才知道遇到了对手。
“如你所言!”太史慈,心道这蛮将还是有几分力气的,且与他先拼上一拼。
两人圈马而回,再次斗在一起。
“噹!”
“噹!”
“噹!”
斗了百十合,两人半斤八两,不分胜负。
太史慈见一时难以拿下乌桓大帅郝亚,虚刺一戟,飞马便走。
那乌桓大帅正战到得意处,哪里肯舍得太史慈逃走,拍马追赶而来。
太史慈左手把大戟挂在得胜勾上,右手悄悄取下宝雕弓交与左手,另取一支狼牙铁箭,反身张弓搭箭望乌桓大帅面门射来。
那乌桓大帅郝亚也是神射之人,见太史慈反身,已知不妙,忙勒马俯身规避。只听得头顶嗖的一声,顿觉一凉,头盔已然飞落地上。
当下顾不得多想,忙拨马逃了开去。
太史慈回马捡起乌桓大帅郝亚头盔,也不多加追赶,一路挑着回归本阵。
郝亚回到阵中,羞愧难当,当下便命麾下一员乌桓小帅率领一千乌桓精骑冲阵。
“哈哈,来的好!”太史慈见乌桓人恼羞成怒,率军冲阵,哈哈大笑。
这步兵克制骑兵之法,在两年时间里幽州军可以说练得滚瓜烂熟,太史慈听闻渔阳之战、令支之战时,幽州大军可是给了乌桓人一个教训。只是那只是听说,太史慈可没有亲自经历过,此时更是充满了期待。
“哒哒哒哒”
乌桓精骑越来越近,马蹄声越来越响亮。
前排的汉军将士早已立盾等待,手中的把守紧了又紧,紧紧的盯着乌桓精骑,身体伏的更低。身后的长枪手微微抬起的枪尖发出渗人的寒光。
“射!”太史慈大喝一声,当先射箭发令。
“嗖嗖嗖!”数千支羽箭,腾空而起。
箭雨覆盖乌桓精骑的前面数排。
“噗通、噗通、噗通”乌桓精骑不断的倒下。前面的精骑倒下,后面的精骑来不及躲避,不管无意还是有意,就撞了上去。没有撞到汉军盾墙,而是撞到了倒下的乌桓马匹之上,摔落马下的乌桓人,来不及爬起就被自己的同袍踩死。
采用三段射的汉军,不停的张弓搭箭射击,羽箭连续不断的飞落乌桓大军之中,乌桓精骑,不停的倒下,乱成一片。
据说这三段式射击还是从当年的秦军箭阵所学,西汉时汉军就是用这样连续不断的战法令匈奴人大败。
乌桓小帅率领数十亲卫,总算是冒着汉军箭雨冲了过来。
“刺!”太史慈看得真切,忙下令长枪手出枪。
卯足了劲的汉军长枪手,从盾墙的缝隙之中,捅了出来,迅疾缩回,再捅,再缩,枪枪带血。汉军阵前,乌桓人还未来得及破开盾墙,已经被惨叫的马匹掀落下来,来不及爬起,就被捅死或者踩死。
望着眼前的惨烈景象,乌桓大帅郝亚已经相信从渔阳、令支传来的传说:步军能够战胜骑兵。
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眼前的情景,让郝亚不得不相信。
刚开始,乌桓大帅郝亚败退,太史慈并未率军冲阵,为什么?士徽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诫过自己的麾下将领:保持了军阵的步兵,骑兵是无法战胜的!只有步兵的军阵乱了,骑兵才有机会。
至此,太史慈才算是完完全全的相信了主公士徽所说的。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是,步兵要有足够的强弓硬弩,这,也是幽州军这两年一直做着的事情。
郝亚没有勇气再派兵冲阵,一千乌桓精骑没有破开汉军的盾墙,更不用说冲开汉军的军阵。如今郝亚的身后只有三千余骑,面对汉军的强弓硬弩,郝亚觉得好无力,这仗还怎么打?潘县城里怎么样了?郝亚转头望了望潘县方向,什么?潘县破了?潘县城头上的大旗,此刻已经换成了汉军的旗帜。一个斗大的高字,迎风飘舞。
“娘的,乌翰(郝亚副将)是搞什么吃的!五千人加上侯家的私兵,连一个时辰都没守住!”郝亚甩了甩头,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太史慈望向乌桓大军,也抬头望了望潘县方向。
“这家伙真快!被你抢了先。”太史慈此时才对高顺信服,以前只是知道高顺练兵厉害,麾下的八百余人的队伍被冠以陷阵营,据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主公可是对这支部队青眼有加,要什么给什么,从来都不含糊,也令太史慈、赵云、张郃等人对于主公这么做发了不少的牢骚。
望着潘县城上飘扬的旗帜,太史慈冲着潘县方向伸起了大拇指。
乌桓人没有冲阵,汉军也没有进攻,两军就这样在潘县城外对峙。
郝亚的脸色有些苍白,如今来说,这潘县的乌桓大军可以说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涛涛的桑干河拦住了北去的道路,只有西去的道路或许有一线生机,南面?那是山区好不好?让乌桓人丢掉马匹和汉军步兵打山地战,莫非是脑子坏掉了不成。东面?如今汉军援军源源不断的从东面而来,那是自找绝路。
两军对峙了近一个时辰,汉军太史慈得到了潘县的消息,随后鸣金收兵,步兵们有条不紊的往潘县城中退去。
郝亚终于松了一口气,郝亚担心的是一直对峙下去,若城中冲出一彪人马袭击大营,到时候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或许只能依靠马匹逃走,但却有些让人不甘心。见到汉军有条不紊的退兵,郝亚知道没有机会,也就只好吹号收兵回营。
112章上谷之战…援军齐聚()
上谷涿鹿城,当士徽大军抵达之时,戏志才、黄盖、刘辟、士袛等人已经在城门迎接。众人寒暄一阵,士徽方才问起战事。
“主公,沮阳城下乌桓大军被全部歼灭,昨日潘县已经收复,不过尚余乌桓五千余骑,恐怕太史将军和高将军暂时无法回军涿鹿,如今下落城下不过一万五千余乌桓大军,下落城尚有守军四千余人,外加八千青壮定能保下落安然无恙,另外城外有廖化将军两千作为牵制,张郃将军的三千兵马从东面牵制敌军。”戏志才把战事大致说了一下。
“嗯,如今我大军汇聚上谷,也是时候给乌桓大人难楼点颜色看看了。船只准备的如何?”士徽稍微一思索,这幽州兵马除了防御东线的乌桓的两万余人,剩下的几乎都在上谷,何不趁此机会把难楼打服或者灭掉,估计灭掉是不可能了,这乌桓人恐怕会遁逃塞外。
“将军,这涿鹿城没有什么大船,只收得小船四百余只。”士袛答道。士袛乃士徽庶出二哥,标准的世家子弟,没什么野心。此时正是公事,自然不便称士徽为三弟。
“嗯,都尉辛苦了,虽然少了点,但也足够了,明日安排渡河。”士徽一锤定音。
“诺!”
夜,已经降临,漆黑如墨。
远远的,难楼就望见了潘县上空的狼烟。
怎么可能这么快?难楼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完了,完了,真的完了。想起当初率领五万余乌桓大军,自己是如何的信心满满的以为能够打幽州牧士徽一个措手不及。可如今,侄儿生死不明,大将郝亚也危在旦夕。
“大人,大人吃饭了!”亲卫走到难楼身边低声道。
“嗯,先放帐篷里吧。”难楼心中悲戚,不知道何去何从。久久的呆立不动。
士徽没有睡,在大帐中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帝都洛阳已经传来消息,封韩馥为冀州刺史,公孙瓒为辽东太守,刘岱为兖州牧,刘虞为太尉,邹静为护乌桓校尉。
汉帝刘宏的身体经冀州王芬一事受了惊吓,已经愈加虚弱,几乎到了不上朝的地步。
“报!军师求见!”亲卫进帐道。
“哦,快请!”士徽听闻戏志才求见,心中一惊,难道出了什么事?
“诺!”
“主公,忠来是有事与主公相商。”戏志才进帐施礼道。
“何事?志才快快道来。”士徽不明所以,见戏志才并不慌张,已知并无大事。
“忠有一事先问主公,主公如何看待乌桓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士徽不知戏志才为何有此一问。
“那主公的意思是斩尽杀绝?”
“嗯,这个么,倒还不至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