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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安静下来,难楼才缓缓说道:“幽州牧士徽,不同于汉庭的其他官员,年纪轻轻犹如当年的卫青、霍去病,有过之而无不及,若不答应他的要求,恐怕我上谷乌桓将不复存在。汉人仅幽州就有两百五十万以上,大汉十三州,那整个大汉有多少汉人?而我乌桓总共才多少人口?我部三十余万,辽西与我部差不多也是三十余万,汉人的强弓硬弩我们比不上,汉人的兵甲坚固我们比不上,我们唯一比得上的就是骏马,失去了上谷郡的草原,我们何以生存?北方是强大的鲜卑,我们拿什么抗衡?”
“难道我们就这样不战而降?”
“你们也都看到了城外我乌桓人头颅筑成的京观,城外到处是汉军挖掘的壕沟,强弓劲弩,昨日我们已经试着突围,结果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若与汉军一战不过是拿城中的汉人奴隶为我们陪葬罢了。诸位以为呢?”难楼声音低沉,五十多岁的他对战事已经彻底失望。他已经明白,汉军就是要他出战,好有借口把他们全部歼灭。
之前在广宁所作出的退让,不过是用来麻痹自己的,以为汉军会顾忌汉人奴隶的性命网开一面。事实上是为了把自己困到宁县城中罢了,若自己不是以为有了杀手锏,恐怕已经率领大部的乌桓人北上深入草原,与鲜卑联合共抗幽州军。
122章难楼降()
也力回到汉军大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这呆在宁县城的一夜,是也力这辈子最难熬的一夜,也力可是想了多种结果。也力虽然担心自己的小命一不小心就完蛋,既然来到乌桓大营做了使者,这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后来也力也就不再多想,听天由命吧,要死还是做个饱死鬼好。
当难楼把降书交到也力手上的时候,也力也是昏昏然而不知所以然,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向城外汉军营地走去。
直到踏进汉军的营寨,也力才算是一颗心落下了肚。
“将军!难楼大人愿降!”也力没有说太多的话,就把难楼的降书递了过来。
幽州牧车骑将军士效天亲启:
我部愿归顺于将军麾下,随将军征战天下,我部为表示诚意愿先行释放所有汉人奴隶。若将军应允,请将军派遣使者商谈我部之地位。
上谷乌桓大人难楼敬上。
士徽接过降书看了一遍,递给戏志才,嘴角微微的笑了一下。
“主公!这不妥!”戏志才皱眉道。
“有何不妥?志才慢慢说来。”
“主公,这乌桓人归顺于将军而不是大汉朝廷,若此事被有心人得知,那朝廷如何看待主公?还说什么征战天下,这又是置主公于何地?包藏祸心!主公万不可应允!”戏志才急道。
“戏军师,这,这难楼大人绝无此意。”也力听闻戏志才之言,一时急了,若士徽听从戏志才所言,那就是不允许乌桓人投降,那乌桓人恐怕会就此灭绝,同为乌桓人的他又怎能不为同袍着急?
“嗯,志才之言确实有理,这难楼大人的措辞确实值得推敲一番。也力大帅勿要着急。”士徽点头道。
“这样吧,我再手书一封,也力再去一趟宁县城内。”士徽不待也力答应便开始写信道:上谷乌桓难楼亲启:
本将军也不是嗜杀之人,贵部是降于大汉而非吾一人,至于贵部是否随我大汉军队征讨叛军则有待商榷,贵部之地位与我汉民皆同,吾欲划出桑干、当城、东安阳、代县等地安置贵部,但吾要先观贵部之诚意。
幽州牧车骑将军士徽拜上。
手书完毕,也力便出了营寨前往宁县城内。也力也是醉了,这难楼大人和幽州牧士徽都把自己当成苦命人了,这心惊胆战的可是让自己可是体验了好几次了。
接到士徽手书的难楼,久久无语,心中的那一丝侥幸荡然无存,与众头领商讨一番,只得把宁县城内的汉人奴隶集中起来送往城外,难楼也想让乌桓人装扮城汉人混在人群中,无奈汉军一个个查验,分批接收之后派人押送回下落、潘县等地,也只好作罢。
这瞒天过海的招数,怎么可能瞒得过狡猾的汉人,难楼自认为是只老狐狸,可是在汉人面前,不,是在士徽、戏志才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弱智。
士徽划出来的桑干、当城等县皆是去年乌桓人劫掠过的地方,这些地方汉人十不存一,四周高,中间低的盆地,宛如一个大的
士徽也想把汉人迁移进来,不过这十多万的乌桓汉人奴隶恐怕和乌桓人尿不到一块,除了多生事端,别无好处,若是从下落、沮阳等地迁移,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况且那里的汉人们也是刚刚定居不久,若是再行迁移,一是会搞的人心惶惶,二是这迁移安置费用也是一大笔。这天下还有不长时间就要大乱,到时候流民恐怕不会少,再行安置不迟,现在能省一笔是一笔吧。
至于宁县,则被士徽大军接管,驻军一万,张郃为主将,黄盖为副将以为幽州汉军养马地,乌桓人仅仅留下擅长养马的牧人百余人,培训留在宁县的汉人养马。
马城,李恢接到士徽通知,便派人前来接管,士徽虽为州牧,但也不是可以任免太守之人。如今这幽州,掌握在时候手中的也就上谷、广阳、涿郡、右北平四郡,其他的郡县皆是朝廷任命,就是右北平郡也是士徽任命的田畴代管而不是正式任命。
内迁乌桓的事情,士徽一手压了下来,代郡太守李恢知道桑干、当城那些地方其实已经荒芜,若是由士徽把乌桓人宁县迁走,在桑干等地监管起来,这乌桓人还真的成不了气候。代郡也算是能够平静下来。面对强势的幽州牧士徽,李恢也只有认命的份,谁让人家顶着车骑将军的头衔呢?不说自己叛乱,就是一个平叛不力的帽子扣下来也够自己受的。
乌桓人的邑落也被士徽打散,如同村子一样定居下来,村长之类的皆由汉人担当。当难楼知道之时,为时已晚,开始时有数个邑落小帅不从,皆被汉军铁血镇压。难楼和众邑落头领知道上谷乌桓部完了,此时已经有些后悔,但事到如今,后悔有用吗?只得老老实实的随幽州大军回蓟县定居。
上谷潘县的事情,士徽已经了解清楚,若不是最后侯家侯炎、侯进有助幽州军击破潘县县城之功,士徽都想把侯家斩尽杀绝。既然勉强算得上知错能改,士徽自然不会补给其机会,但也不能就此轻轻放过,这也算是为以后同类之事做个典范吧。
侯家家财充入府库,田地没收,私兵及农户由官府编入民屯,府中青壮皆服劳役三年,以观后效。女眷吗,士徽并没有强制做什么,任其去留。
侯炎没有后悔当初自己助汉军攻破潘县的决定,虽然家没有了,但家人还活着,妹妹候香大病了一场,如今也算是恢复了正常。与父亲候元拜别后,侯炎搀扶着重伤未愈的侯进一同前往服劳役。
候香望着侯炎远去的身影,眼睛有些湿润,紧紧的抿着嘴唇,候香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什么,已经死去的心,没有了一丝念想。木然的回过头,看一看父亲候元,没有言语,默默磕了三个头,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没有一丝留恋,也没有一丝的同情,候香不知道以后该怎样对待候元,是愤恨还是其他。
家,家在哪里?漫无目的的走在沮阳的大街上,候香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潘县是回不去了,沮阳举目无亲,一路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走着。
“砰”候香不知道自己撞到了什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晕倒于地,隐隐约约中听到有人喊:“姑娘,姑娘你怎样了?”
123章缘()
当候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周围静悄悄的。
“有人吗?”候香发觉自己躺在一张铺着凉席的床上,盖着薄薄的单子,看一看自己的衣衫还算整齐,方才放下心来喊道。
“夫人,你醒了?”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吱嘎一声打了开来,一个店小二打扮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夫人?什么夫人?这是哪里?”候香有些糊涂了。
“夫人,这是沮阳城悦来客栈啊,还是州牧大人开的呢。”小姑娘答道。
“哦,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候香有些明白过来。
“你家夫君把你抱来的,你都昏迷一天了,不记得了吗?”
“呃,我什么时候有夫君了?”
“啊,那不是你夫君是谁啊,还是个先生,昨天还请了郎中为你看病,把你照顾的好好的”小姑娘有些哑然,心道这小娘子莫非得了魔障,把什么都忘了?
“嗯,他人呢?”候香知道此事与小姑娘说不清楚,便问道。
“好像是出去了,过会就回来了吧。夫人贵姓?”小姑娘为候香添了些茶水,开始八卦起来。
“”
“沮先生您回来了啊。”客栈老板的声音响了起来。
“夫人,他回来了”小姑娘悄声对候香说道。
“嗯,谢店家,您忙。”随着一阵上楼的脚步声传来,候香的心不自觉的砰砰乱跳。我这是怎么了,候香双颊有些发烫。
“还说不是”小姑娘嘟着嘴,小声嘀咕着前去开门。
门开了,小姑娘走出屋去,望着中年文士道:“先生您回来了,夫人她已经醒了”
“呃,她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谢谢小娘子。”中年文士连声道,对于小姑娘的称呼都有些免疫了。
“姑娘,你醒了”
“多谢沮先生照顾,小女子好多了。”
“不知姑娘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家,家我没有家了”候香喃喃的念到。
“哦,那姑娘可有亲人相投?”
“没,都没了,若先生不嫌弃,香儿愿为奴为婢以谢先生。”候香都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说道,说完之后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嗯,香儿?这个名字不错,不过沮某也只是路过沮阳,实在不便,吾听闻幽州牧士使君在蓟县开设学馆、医馆男女不限,香儿姑娘也是识文断字之人,若是前去也算是有一个前程,如何?”
“蓟县,蓟县么,那香儿也就不打扰先生了,先生之恩,候香铭记于心只不过香儿自幼没有做过什么事,不知道能不能成”候香向中年文士一礼道,随后叹了一口气,心中一时有些失落。
“候香,候,难怪难怪香儿姑娘,若有什么难处,可以持我手书前去蓟县寻找典农中郎将田元浩,想那田元浩也会给我几分面子。”中年文士听闻此女姓候,这才明白过来。前两日幽州牧士徽不正是处置这侯家之人吗?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娘子孤身一人实在是有些难了,摇了摇头,中年文士有些无语,送佛送到西吧,便手写一封书信交与候香姑娘。
“噢,原来如此”小姑娘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一旁偷听二人谈话,如此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人家,小脸一时有些通红。
士徽在沮阳已经停留两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在沮阳似乎遗漏了什么,索性就准备多呆两天。换了身便装,走上街头,这典韦自然是不能带的,那是士徽的招牌,恐怕刚出了门就被人认出来。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沮阳大街上转悠起来,街上人不多也不少,都是匆匆而过。天热,卖货物的小贩都躲在阴凉的地方,挂起了招牌。间或数个穿着短裤的孩童,嬉闹着走过,荡起一串笑声。
或许走的久了,或许是因为天热,士徽有些口渴,抬起头寻找茶馆、酒馆之类的地方,不经意间正看到悦来客栈。呵呵,这名字起得真好,好像哪里听说过,士徽觉得很眼熟,转念一拍脑门,这不是自己搞的什么客栈吗?楼上住人,这楼下大堂是吃饭喝茶休息的地方,士徽不由的苦笑了一下,你看这记性。
抬步便走了进去,这客栈虽然是自己搞的,但自己还真的没有来过,大堂里人很多,几乎坐满了人,士徽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壶小酒,一个人慢慢的品着。
士徽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不错,打打杀杀,哪有这样的日子惬意。想到蓟县家中的两个小家伙,士徽一时失神,脸上不由荡起了笑容。
“公子,这里有人吗?”一个甜美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把士徽从飘远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哦,没有,没有。”士徽忙不迭的答道。站在面前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小娘和一个中年人,大约三十岁左右,士子打扮。因为不熟悉,士徽并没有多说什么。
“沮先生,没有位置了,我们就坐在这里吧。”小娘子回头对着中年文士说道。
“嗯,也好,将就着吧。小兄弟,打扰了。”中年文士扫视了一眼周围,发觉没有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