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筛彝苑狭ⅲ页ⅲ
“丁建阳汝欺人太甚!不杀汝,难泄吾心头之恨!”董卓大怒忙命华雄、徐荣、张济等人前去擒拿丁原。
众人得令,飞马而出。
丁原并不慌张,只见其身后,飞出一将,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与董卓麾下四将战作一团。
数十合之后,华雄、徐荣、张济、胡轸四人渐渐落入下风。
“此乃何人?”董卓见吕布武艺超群,麾下四将一同上阵也斗他不过,心中大惊。
李儒上前道:“丁建阳之义子,麾下主簿吕布吕奉先。”李儒作为西凉军师,对于敌手自然是做了一番了解。
“主公那吕布吕奉先勇不可挡,请主公暂避之。”李儒望见华雄等四人战吕布不下,此时落入下风,败阵不过是在顷刻间,忙向董卓低声道。
董卓也是久经战阵之人,岂能不明白李儒所言,便让李儒暂时领军,自己悄然退往城内。
丁原早望见吕布已占上风,如今董卓兵动,此时董卓不见了身影,便大叫道:“董卓败了!”遂引军冲突。
那边厢,董卓将士回头见不见了董卓,立时心惊,士气大跌,纷纷后退。李儒一介书生,阻之不及,也无可奈何,只得随着众将士退往城中。华雄、徐荣等四将也作鸟兽散。
吕布舍了华雄、徐荣等四将,领军直取董卓中军,欲要捉拿那董卓董仲颖。无奈那董卓早已退入洛阳城中。
丁原见董卓入城,一时也无可奈何,只得鸣金收兵。
李儒等人见丁原退去,忙收拢败军,重整旗鼓。华雄、徐荣等四将也都一一归来。
却说那董卓败了一阵,心中烦恼,忙召众人商议对策。
董卓心中对吕布更是赞叹不已道:“吾观吕布非常人也。吾若得此人,何虑天下哉!”
帐前转出一人道:“主公勿忧。某与那吕布同乡,知其勇而无谋,见利忘义。某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吕布拱手来降,可乎?”
观其人,乃虎贲中郎将李肃也。
董卓大喜道:“汝将何以说之?”
李肃曰:“某闻主公有名马一匹,号曰赤兔,日行千里。须得此马,再用金珠,以利结其心。某更进说词,吕布必反丁原,来投主公矣。”
李儒道:“主公欲破天下,何惜一马!”
卓欣然与之,更与黄金一千两、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李肃赍了礼物,投吕布寨来。
单说那吕布吕奉先见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心中甚喜,投董卓之心大增,思及自己在义父丁建阳麾下也不过是个主簿而已,若能投奔董卓则封侯皆不在话下,心中自是十分不甘。
是夜二更时分,吕布提刀径入丁原帐中斩杀丁原,大呼左右:“丁原不仁,吾已杀之。肯从吾者在此,不从者自去!”军士散其大半。
次日,吕布携丁原首级,往见李肃。
李肃遂引布见董卓。董卓大喜,置酒相待。
董卓先下拜曰:“卓今得将军,如旱苗之得甘雨也。”
吕布纳董卓坐而拜之曰:“公若不弃,布请拜为义父。”
董卓自此威势越大,乃亲领前将军事,封弟董为左将军、侯,封吕布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
李儒见京师兵权在握忙劝董卓早定废立之计。
次日,董卓乃于省中设宴,会集公卿,令吕布将甲士千余,侍卫左右。
太傅袁隗与百官皆到。酒行数巡,董卓目露凶光,按剑而行道:“今上暗弱,不可以奉宗庙;吾将依伊尹、霍光故事,废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有不从者斩!”群臣惶怖莫敢对。
司隶校尉袁绍挺身出道:“今上即位未几,并无失德;汝欲废嫡立庶,非反而何?”
卓怒曰:“天下事在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汝视我之剑不利否?”
袁绍亦拔剑曰:“汝剑利,吾剑未尝不利!”两个在筵上对敌。
129章五年之约()
且说董卓被袁绍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拔剑欲杀袁绍。
李儒止之曰:“事未可定,不可妄杀。袁氏一门,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于天下。若是主公杀之,必然激起天下士子之忿。这对主公未来的大业百害而无一利。不如任其离走,此人不在洛阳也不见得不是好事。”
董卓谓太傅袁隗道:“汝侄无礼,吾看汝面,姑恕之。废立之事若何?”
袁隗见事情已成定局,若不赞同,恐怕有血光之灾,忙道:“前将军所见是也。”
袁绍见董卓欲杀自己,被人劝阻,心中难安,便手提宝剑,辞别百官而出,悬节东门,奔冀州去了。
董卓又道:“敢有阻大议者,以军法从事!”
群臣震恐,皆云一听尊命。
典军校尉曹操、虎愤中郎将袁术不愿与董卓同流合污,先后出奔离京。袁术奔南阳自是不提。
曹操变易姓名,从者十数骑,出得京师洛阳,恐董卓追袭,昼夜疾行,待行至荥阳吕家庄,人困马乏,夜宿于故人吕伯奢家。时,吕伯奢未在家中,其五子以宾主之礼待曹操等人。
晨,曹操迷迷糊糊中听闻院中人语:“待吾缚好,杀之。”
曹操等一路出逃,可谓是风声鹤唳,骤然听闻之下,疑有人对其不利,遂与从者暴起杀死院中数人,及听到“哼哼”之声,视之乃缚一猪耳。曹操及其从者始知误杀了好人,遂罢手。
曹操凄怅曰:“宁我负人,勿使人负我!”与从者急走,奔陈留而去。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曹操斩杀故人吕伯奢家人之事被传的沸沸扬扬,临行之语:宁我负人,勿使人负我,也被误传为宁我负天下人,勿使天下人负我!
董卓在洛阳执掌京阙,废立之事已成,封自己为太尉,位列三公之一,掌管全大汉军事,后又自封为相国,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在京师洛阳可谓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时威仪无加。
李儒深知董卓威望不高,如今之势也不过是仅凭实力把持朝政,如此下去,也不是长久之策。便建议董卓启用名流以收人望。
董卓从之,乃以蔡邕为侍中,韩馥为冀州牧,袁绍为渤海太守,刘岱为兖州刺史,张邈为陈留太守,王匡为河内太守,鲍信为济北相,孔伷为豫州刺史,周铋为吏部尚书、伍琼为侍中、郑公业为尚书、何颥为长史、司空伍处士等。不仅如此,只要是与以上人员有关的党锢之徒,董卓都把他们拔为列卿,一时之间,“幽滞之士,多所显拔”。
越骑校尉伍孚见董卓把持朝政不说,整个大汉朝廷搞的乌烟瘴气,便身藏佩刀,早朝之时迎董卓于阁下,拔刀直刺董卓。董卓力大,奋力反抗,呼左右拿下伍孚,大骂道:“谁教汝反?”
伍孚怒骂道:“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之有?汝罪恶盈天,人人愿得而诛之!吾恨不车裂汝以谢天下!”
董卓命人斩之,自此出入皆带甲士护卫。
兖州东郡东阿县,一身青衣长衫,头戴文士巾的中年文士,正立于书房之中,此时正有一家仆向其回报帝都洛阳之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东阿程昱,程仲德。
程昱骤闻京师之变,心中无不吃惊,想起五年前与上谷太守士徽曾经打过的赌,忙命人拿来拆开观看。
这一看不要紧,只看得程昱,目瞪口呆,两眼发直。
“家主!家主!”家仆见程昱神色,不知如何是好,只急的团团乱转,高声呼喊。程昱长子程武正经过书房忽听家仆呼声,慌忙进屋去看父亲,只见父亲手上拿着一白色布帛,上书:灵帝薨,何进亡,卓废立余下之字被老父亲紧紧抓住,看不得真切。
众人呼唤了一阵,程昱方才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收起布帛,一言不发,当下便命程武及家仆一众收拾财帛。
程武疑惑不已,问及家仆,方才知道,先前父亲让他取此布帛,才有此事。程武一时未曾想起父亲曾经和士徽打赌之事,还以为是别人传书给父亲,父亲受不了此消息的震撼,方才如此。既然父亲有命,程武便吩咐家中众人收拾行囊、财物。
三日过后程昱见家中一切已经打点停当,便与众人起行,奔幽州而去。
自中平五年八月丘力居臣服大汉朝廷,朝廷责令幽州牧士徽不得与乌桓妄动刀兵。士徽并没有因此而兵甲入库,马放南山,反而是整顿幽州吏治,厉兵秣马,幽州五万精兵、十万预备役皆操练不惰。另于三十万乌桓人中招募精骑一万五千余人归于太史慈帐下,另委派鲜于银之兄鲜于辅为副将驻兵代郡高柳。
涿郡一切事务由从洛阳归来的荀衍代理。
原赵云麾下一万精骑则由黄叙统领,高奂也由于战功升任军候成为黄叙副将。
乌桓人既然臣服,护乌桓校尉邹静便走马上任于阳乐,士徽命孙夏领兵屯于肥如,张飞、田预、关羽等人回军蓟县。辽西郡士徽只留下两路人马合计万余人。
幽州众将及各大谋士在士徽不完婚不准领兵出征的威胁之下,纷纷成婚,有家有口的也都把家人接到身边。众人虽不解其意,但也都一一照办。
蒯氏的到来让士徽心情大好,荀晴、赵颖为士徽添了两个胖小子,更让士徽高兴的合不拢嘴。在士徽的强烈要求下,士徽给荀晴所生取名士昊,另一个赵颖之子则被蒯氏取名为士鹏。荀爽之前已经为士徽的两个儿女取了名字,这次也只能作罢。也算是照顾一下已有威权的士徽颜面。
蒯氏见了孙子孙女,早把士徽扔到一边,在小昱儿小敏儿奶奶长、奶奶短的问候声中,士徽连管教的权力都给没收了。稍微露出管教的嘴脸,就被蒯氏一句,你小时候怎样怎样,搞的士徽对此也徒呼奈何。自然这些话都在家中所说,若是在正是场合,蒯氏自是不会多言。
在小昱儿、小敏儿的好奇心下,蒯氏不断的把士徽小时候的丑事一件一件的说与他们,听得两个小朋友一愣一愣的。小昱儿更是言之灼灼的要将父亲的“伟大”事业发扬光大!
130章图谋并州()
中平六年(189年)大汉帝都洛阳之事传于四方,投奔鲜卑扶韩罗的乌桓大帅郝亚闻之,便请求鲜卑人支持自己率军南下进攻大汉,在鲜卑人的支持下郝亚一统并州乌桓,自称乌桓大人,结连叛乱的南匈奴单于须卜骨都侯出兵攻击定襄、雁门二郡。
是时,丁原率并州军南下驻军河内,北方空虚。雁门郡形势十分危急。定襄、雁门民众纷纷逃离。一路逃往司隶,一路逃往幽州。在士徽派人有心引导之下,逃往幽州的占了绝大部分。
士徽素来知道胡人见大汉朝廷虚弱不会不咬上一口,早已屯兵高柳。鲜卑此时单于浦头已死,分为扶韩罗、步度根、轲比能三部,三部互不相服,征战不休。但此时未得朝廷之命,士徽无法出兵雁门,所能做的只有收留从雁门逃难过来的流民。收得流民二十余万人,并安置于桑干、当城、代县等地,与原上谷乌桓人杂居。
雪鹰首领士孝来报,并州从事张辽入京,被大将军何进派往冀州魏郡募兵。士徽闻听欲往冀州魏郡去见张辽,无奈郭嘉、戏志才、荀攸等人又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劝阻,又加上蒯氏的劝说方才打消了去魏郡的打算。无奈中的士徽只得命士孝亲自前往冀州魏郡招揽张辽,若不能也要拖延张辽回归洛阳的时间,待董卓凶相毕露再晓之大义。
原尚书卢植自从被董卓罢免,便隐居军都的事情也被雪鹰报于士徽,士徽自然是亲自前往军都请卢植出山。
“末学后进士徽见过卢尚书。”士徽一见卢植便躬身下拜。
“幽州牧车骑将军请起,老夫愧不敢当,如今老夫不过是一介草民罢了,当不得使君如此大礼。”此时的卢植不过五十一岁,已是须发皆白,身高八尺二寸的魁梧身材也显得有些佝偻。经历了帝都洛阳之事,老将军已经心灰意冷,无心过问世事,但幽州毕竟归于士徽治下,也不便闭门不见。
从京师一路走到幽州,卢植也留心观察对比了一下各州郡的情形,冀州虽然富裕,但也常见流民四处迁徙,无家可归之人多不胜数。倒是幽州却是十分安定,民众开垦荒地,修筑城墙,干劲十足,脸上洋溢着笑容。问之,皆言有田种,有衣穿,有屋住,不饿肚子。
卢植依然记得初次见面的情形,那个年岁不大的少年带领一干同龄之人,计谋百出,扫平黄巾,却又在关键之时急流勇退,镇守在大汉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