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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没有随着大军攻城,被管亥率千余人保护着停留在城外。
平城之内乌桓人呼喝着登上城墙,鲜于辅的五千大军在小帅的督促声中也下马登城。
“杀!”当城外太史慈大军围拢过来的时候,鲜于辅抽出弯刀,一道白光闪过,乌桓小帅充满疑惑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便沉寂无声,好大的一颗头颅飞落城下。
“杀!”
“杀!”
城墙上乌桓守将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登上城墙的鲜于辅所部斩杀殆尽。有准备逃跑者也被围拢平城四门的汉军全部斩杀。
城内的汉人奴隶,初见大批乌桓人涌进城来,不到片刻便斩杀乌桓留在平城的守军,一时目瞪口呆。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待看见城上升起赤红色旗帜,他们才醒悟过来,那些先入城的乌桓人是大汉的军队。
当看守奴隶的乌桓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汉军大军已经涌入城中,想逃也没地方可逃。惊慌不已的乌桓人,有的扔掉兵器举手投降,有的逃入附近的民居隐藏起来,有的拔刀想拼个鱼死网破,却不料被背后的汉人奴隶猛扑上来,牙咬脚踹,一个不行就两个,数个,百余人的乌桓人还未等到太史慈大军到来,已经被愤怒的汉人奴隶杀死。
万余汉人奴隶被解救下来,当太史慈听闻原平城之内有四万余汉民,如今只剩下万余,心中那份怒火燃烧起来。太史慈很想救出所有的并州汉民,但此刻也觉得无能为力,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尽快击退或者歼灭进犯并州的乌桓人、南匈奴人,甚至还有鲜卑人。此刻,太史慈才真正的明白士徽内心的那份感受。
“杀!”太史慈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屠杀令,虽然太史慈知道士徽曾经说过不得无妄杀俘,但此刻犹如下定了决心。拼着受罚也要把这群乌桓人干掉!不多久,那些被俘虏的乌桓人一个个被汉军枭首,用头颅在城外磊成京观。至于那些躲入民房的乌桓人也被太史慈放火活活烧死。
“四哥!五哥曾经说过不准杀俘啊,只要四哥再给小弟一坛好酒,这事包在小弟身上,包管四哥不会受罚,如何?”郭嘉笑嘻嘻的说道。
“哦,真的?”太史慈道。太史慈知道的是士徽曾经说过不得无妄杀俘,不过他把士徽后半句的话给忘却了,异族除外!
“真的,真的不能再真!”郭嘉肃色道。
“好!成交!”
“成交!”
太史慈没有太多的时间留在平城,休整一天之后,准备了半月之粮食,郭嘉太史慈便率领一万四千兵马直奔定襄郡善无城而来。只留下千余兵马由管亥统帅,待高柳预备役过来之后再押运粮草前往善无城。
获救的汉人奴隶,安葬了自己的亲人,协助汉军修复平城城墙,胆量小些的汉人见幽州大军远去,便拖家带口迁往幽州。只有那些不愿意远离家乡的汉民仍然留了下来。管亥知道此时正是战乱年代,既然有人想要迁走,自然不会加以阻挠,或许等平城真正安定下来,那些远去他乡的游子会回归故里。
两天之后,从高柳赶来三万余汉军,运送了不少物资,更有不少工匠随军而来。代郡都尉高顺也被士徽急调过来驻守平城。高柳则被波才接管,虽然波才曾经说过不愿从军,但非常时期,士徽深知波才用兵颇有章法,还是好说歹说才把其调来。
定襄郡不大,位于雁门郡西部,管辖桐过、武城、骆县、中陵、善无五县,善无为定襄郡治所,离平城不过两三百余里。
这定襄郡靠近南匈奴单于庭,美稷城。定襄一带归右谷蠡王乌利统帅,乌利自称匈奴独孤部,有部众五万余人,控弦之士一万五千余人。
太史慈虽然心急如焚,但郭嘉深知用兵不能因怒而发兵,在郭嘉的干预下,沿途广布斥候,太史慈此时也逐渐平复了心境,按高柳之时众人商议的进军计划执行。这一路上可是打着乌桓人的大旗,定襄早落入匈奴人手中,四处都有放牧的匈奴人,也偶尔能够见到在河边田里在收割庄稼的人们,有汉人,有匈奴人。
夜色寂静,明月西斜,银灰色的月光洒落大地,趁着夜色,太史慈大军行至善无东北部的山里,郭嘉命人埋伏起来,又令留于东面的鲜于辅带两千兵马打着乌桓人的旗号袭击善无东部的匈奴部落。
来到匈奴人部落之前,鲜于辅以乌桓人之礼求见部落族长。此时乌桓和匈奴正是联合的蜜月时期,匈奴部落族长不疑有他,客客气气的把鲜于辅一行迎入部落之中。
“杀!”不知匈奴部落族长说了什么,引起鲜于辅的不满,一声令下。两千大军大开杀戒,这千余人的部落提防不及大部被杀,只有少数几个青壮逃出了部落。按照草原人的规矩,鲜于辅只斩杀了车轮高的男子,至于女子及孩童都被看管起来。随即燃起篝火,煮起牛羊肉,唱起乌桓人的歌曲。
“这,”逃走的匈奴人并没有走太远,便听到乌桓人的狂欢之声。咬牙切齿中直奔善无城报于南匈奴右谷蠡王乌利。
133埋伏()
武州川水静静的流淌者,皎洁的月光洒落,波光粼粼。
“奉孝,你说那匈奴人会派兵前来么?”太史慈有些着急,被他们故意放过去的匈奴人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也不见善无城方向有什么动静。
“四哥,你不相信?要不咱们再打个赌?一坛岭南春如何?”郭嘉低声道。
“哦,不打”太史慈头摇得像拨浪鼓。太史慈知道自己和郭嘉打赌,十有八九会输,这赌还是不打的好。
“父王,敌情未明不可轻去,不若等到天明再率军前去屠灭那股乌桓人。”善无城中去卑对匈奴右谷蠡王乌利道。
“王爷,那乌桓人不过两千余人,屠灭我等部落之后,如今在我部落之中喝酒吃肉,好不快活,我等无能,还请王爷为我等部落之人报仇雪恨”从部落中逃出的壮汉跪倒在乌利面前。
“王爷,那乌桓人如今以为我部与乌桓人联合,定是认为就算是偷袭了我匈奴人一个千人部落,我部不敢拿他们怎样。”匈奴右大将道。
“想必那乌桓人此时正是得意之时,如此轻而无备,正是王爷派兵一举歼灭之时,末将请命!”匈奴左大将道。
“乌桓人着实可恶,难道想趁着我匈奴单于刚刚去世就想吞并我等吗!不给予其教训,欺我匈奴无人乎?”右当户愤愤不平。
“好!那就由左大将领兵五千速去剿灭此股乌桓人,看那乌桓大人郝亚有何话说,他若翻脸,我等也不惧他。”右谷蠡王乌利一锤定音。
去卑知道父王已经动了震怒,事情已成定局,劝之无益,说不定还伤了部下之心。数十年前这乌桓人还是匈奴人的奴仆,如今这奴大欺主,何尝不让匈奴人愤怒不已。当下便闭口不言。
善无城随着呜呜的号角声,仿佛从沉睡中清醒过来。匈奴左大将所部迅速集合起来,踏着月光,轰隆隆的马蹄声,踏破了夜的宁静。
从西向东流过的武州川水微微荡漾,破碎的波纹在月光下闪烁不定。
听得动静的土狗,不停的狂叫;夜里刚刚出来觅食欢畅的小动物也吓得缩回了老窝,几只乌鸦嘎嘎的叫着飞上了枝头。
“来了,来了”埋伏在川水两侧山坳里的汉军将士此刻皆是乌桓人打扮,稍稍活动一下冻得有些麻木的双手,还有僵硬的腿脚。
九月的北国,夜里已经有些寒冷,但却无人生火,他们都在静静的等待着大鱼上钩。
“杀!”一声怒吼在寂静的夜色中荡漾开去。
轰隆隆
一阵大石雨从武州川水两侧高山上滚下。
五千匈奴大军被截成数段,大石一往无前撞击着匈奴人的身躯,连同战马皆成肉糜。惨叫声响彻夜空。突遭袭击匈奴人,人喊马嘶,乱做一团。
匈奴左大将,正在向前奔驰,此刻已经勒住战马,愣在当场。
“保护将军!保护将军!”
左大将在亲卫的呼声中清醒过来,忙抽出弯刀高呼:“速退!速退!”
匈奴人知道前路已经被封死,更何况前面有多少敌人还未可知,或许后退还有一些活路。
但疾驰中的战马岂是这么容易掉头的?河道狭窄,五千兵马也排了个二三里之长,命令也不是一时能够传达到位的。号声或许能够做到,但左大将岂能不知若真的如此做了,那自己也就交代这里了。号声响起之处,岂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敌人,这里就是匈奴人领军统帅之处,让敌人来进攻吗?
在大军实施滚石袭击之后才开始发射火箭放火,秋风萧瑟,草木枯黄。熊熊大火在山谷中燃烧起来,借着火光,汉军箭雨射下,乱做一团的匈奴人不断倒下。大战持续了一个时辰,直到没有站着的匈奴人,太史慈才收兵与鲜于辅部会合。
此战,太史慈和郭嘉并没有让将士们下山与匈奴人接战,只是以大石阻断前后之路,施以弓箭攻击。或许这样做,不能全歼敌军,但也避免了不必要的伤亡,匈奴人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傻,站着让你射杀,至于补刀,那是得不偿失的事情。打扫战场吗,士徽的命令就是没什么好处的事情,绝对不干,这次袭击,打扫战场能得到什么?
太史慈和郭嘉心中都明白,或许只有马匹,并且还是受伤或者死马。若因为这些而导致伤亡,恐怕会被士徽处罚。出发前,士徽给他们的命令便是游击,牵制匈奴人增兵南下,当然具体的作战还是太史慈和郭嘉共同商议。
听闻太史慈等人埋伏匈奴人成功,数千匈奴人灰飞烟灭,鲜于辅看向郭嘉的眼神都变了,这个算起来还是弱冠之年的年轻文士,先是平城用计,接着是武州川水的埋伏,以数百人的代价杀敌近万余人,这是鲜于辅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不管如何鲜于辅打算以后对于郭嘉建议都会言听计从,一点都不能得罪这个看似瘦弱的年轻人,他可不想被这样的人算计。
远在善无城中的右谷蠡王乌利闻报说东边火光冲天,忙登上城头翘首东望,虽然没有听到喊杀声,但乌利已经知道左大将已经和乌桓人交手,至于是什么情况,不得而知。忙命右大将率领三千人马前去接应。
“父王,不可,万万不可,这乌桓人中定有高人,看这火光之处并不是被袭击的部落之地,恐怕左大将已经陷入了敌人的埋伏,这是诱敌之计啊。父王若要再派兵马,那善无城危矣。”去卑阻止道。去卑如今二十余岁,身高八尺三寸,相貌英武,自幼喜读汉家书籍,对用兵之道也算是有所心得,知道这必是敌人调虎离山之计。
望着这个年轻而又坚毅的面庞,乌利知道自己的儿子说的有理,不过若不出兵,万一左大将真的中了乌桓人的埋伏,而自己不出救兵,那麾下众将该如何想?
“右大将还不带兵接应左大将!去卑,吹号紧急动员将士守城!”乌利吼道。
“诺!”右大将应声,带着三千匈奴精骑踩着夜色,冲出善无城,驰援左大将。
半个时辰后,天色微明,右大将隐隐约约的望见一队人马杂乱无章的迎面而来。当下便下令缓行,命斥候前去喊话。
得到对方回话才知道左大将真的被乌桓人埋伏,如今生死不明,这些回来的败兵也都是大军后军,在千人长的率领下拼死逃出。如今远处山谷中的喊杀声已经不再,他们不知道敌人是否已经撤退,或许再无幸存者。
右大将此时不知道是该前进还是撤退回善无城,犹豫之间,只得命探马前去探寻一番。若敌军已退,那就收拢一下战场,把族人的尸体埋了。
134章驰援阴馆()
再说那左大将喝令撤退,只是道路狭窄,一时无法脱身,忙借着夜色下马躲了起来,也幸好是躲了起来,不然汉军的箭雨不把他射成筛子才怪。当然他们不知道这是汉军,还一直以为是乌桓人。不错,这些人大部分是乌桓人,只不过是归降了汉人的乌桓人。
当战场中,喊杀声不再,只剩下受伤的匈奴人的呻吟声,左大将才敢偷偷的探出头来。半个时辰后,左大将确认敌军已经退走,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心中还道:这乌桓人还真是傻子,若下山来搜索一下,自己焉有命在。命亲卫呼喊幸存者,随着喊声稀稀拉拉的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望着身边数十亲卫,如今只剩下数人,左大将刚刚那份捡回一条命的欣喜荡然无存。
“将军救我!”
“将军救我!”
一路上,左大将听到不少同袍的呼喊声,轻伤的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默默的跟在队伍之后,重伤呼救的,左大将也只能当做没有听到。他不知道敌人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