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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当做没有听到。他不知道敌人会不会去而复返,自己也没有能力带他们离去。
一想到自己率领五千大军出发,如今只剩下数百伤兵,左大将的心在滴血,更不晓得该如何向王爷交代。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揽这档子烂事,越想心中越来对乌桓人充满了仇恨。
当朝阳升起的时候,阴馆城外响起了乌桓人的号角声。两万余乌桓大军列阵完毕,放开马步缓缓向阴馆城压来。
“咚咚咚”阴馆城上的战鼓声响起。刚刚放下饭碗的汉军将士,走上城墙,城中的精壮们也在不断的忙碌着,往城墙上运送守城物资。
城上的汉军守将经过四天的血战,已经由原来五千余人,只剩下两千来人,其中还有不少受伤之人。五万余人的阴馆城也不过只能抽出五千余人协助守城,城内的大大小小的世家,也算是尽了力,把家中的私兵献出了一半,只是这守城用的箭支,已经不多。
剩下的是什么?将士们都清楚,王柔也清楚,那就是短兵相接,以命换命,只是这未经过训练的青壮能有多少战力?苦涩的笑容爬满了王柔的脸上,但又不能不去激励将士们。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阴馆城上,响起了守城将士的震天呼声。
呜呜
乌桓人进攻的号角响起。
“射!”王柔发出了命令。
稀稀疏疏的箭支飞向乌桓大军,如同毛毛雨,并没有射倒多少乌桓人。
“哈哈,汉军没有弓箭了,攻城!”郝亚哈哈大笑。
苍凉的号角声中,乌桓人架起了木梯开始攻城。城下的乌桓人不断的向阴馆城墙上射击,压制城头的守军,以掩护攻城的乌桓人攀爬木梯。
轰轰轰
躲在城垛后面的守军,见乌桓人开始爬梯,顾不得箭雨,抬起一块块滚木雷石砸向敌军。
乌桓人被砸的头破血流,跌落城下。
然而这一切都无法阻止乌桓人前赴后继的向城墙上攻来。
血战一个时辰后守城的将士已经死伤过半,阴馆城危危可及,但将士们死战不退。高唱大汉战歌:
披铁甲兮,挎长刀。
与子征战兮,路漫长。
同敌忾兮,共死生。
与子征战兮,心不怠。
踏燕然兮,逐胡儿。
与子征战兮,歌无畏。
城中的民众听到城墙上的喊杀声,纷纷涌了出来,更有健壮的妇人协助守城。望着这些奋力血战的将士、民众,王柔欲哭无泪,抬起头咒骂老天。
“轰隆隆!”王柔仿佛听到了老天的愤怒,心中大惊,看来这老天咒骂不得。
“援军来了!”城墙上,不知道谁的眼尖,望见阴馆东面尘土飞扬,赤红色的旗帜直指阴馆城下。
“援军来了!”
“援军来了!”
阴馆城上,将士们高呼起来,仿佛打了鸡血,再次把乌桓赶下城墙。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乌桓大人郝亚大吼道,听得轰隆隆的马蹄声,大地在不断的震颤,望向东方的眼睛有些发直。
“为什么?为什么?汉人朝廷不是不允许擅自越境出兵吗?”郝亚满脸的不甘,望向那摇摇欲坠的阴馆,就差一会就攻下了阴馆,整个雁门就是自己的地盘了。
“大人,大人,幽州牧出动”斥候来报,未几说完,头颅已经飞落空中。
郝亚用血淋淋的弯刀指着斥候的无头身体吼道:“蠢货!蠢货!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汉军的援军!死有余辜!”
当郝亚看到那斗大的士字大旗,心中震骇不已,若是其他地方的援军,郝亚不惧与其一战,但这幽州大军还是算了。看这阵势绝对不少于三万人马,自己的两万人马如今也只是剩下一万七千余人,还都经过刚才的大战,疲惫之军如何能是幽州军的对手?
“撤!撤!撤往马邑!”郝亚大吼。
号角声响起,正在进攻的乌桓人纷纷跳下城墙,潮水般退去。
“乌桓人败了!”
“乌桓人败了!”
城头上响起了汉军的吼声。但却无人去追,一个个不顾形象的坐倒在城墙之上,靠着城垛,大口大口的喘气。更有人流出了泪水,不知道这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是
没有人会嘲笑谁,望着彼此战斗在一起的同胞,他们理解彼此的心情,都庆幸能够活着。在血战数天时间里,他们知道彼此为彼此做了什么,对于那些倒下的兄弟们,他们没有感到羞愧,毕竟他们也算是守住了城池,为家人,为父老,守住家园。
士徽的幽州大军没有进城,见乌桓人退去,便紧随其后掩杀过去,那些没有来得及上马的乌桓人,在大军过后已经成了肉糜与大地混在一起,回归自然。
郝亚留了一支两千人的队伍阻挡幽州牧大军,还未接触便被汉军的强弓硬弩射得溃不成军,两位乌桓小帅也被张飞、黄叙二人分别斩于马下。
这支看似不下三万人的大军,实际上能战之人不过一万五千人,另有三千余人的医护兵,以及两千余人的杂兵。在阴馆城下已经兵分两路一路五千余人直奔乌桓人大营。两千杂兵护送医护营进入阴馆城内,救治伤员。
另一路,是由士徽、张飞、黄叙等人率领的一万精骑大军,绕过阴馆没有停留衔尾直追乌桓大军,直追到马邑城下,方才放缓马步,以蓄马力。
初,士徽早已令斥候探知乌桓人攻城正急,阴馆危在旦夕,便询问诸将有何良策,不巧这小白脸张飞灵机一动道:我等率骑兵于前,另于后军马匹绑树枝奔驰于大军之后,以为疑兵,吓退敌军。
“呵呵,此计甚妙!”士徽笑道,心道三哥还真是那个长坂坡的三哥,居然有此急智,不过呢,总少了一股喝断长板桥的感觉。
“翼德粗中有细,将军可以按此行计!那乌桓人曾在幽州军手下吃过大亏,乍见幽州军旗帜,必然大惊失色,定不会起疑。”荀攸道。
“好!此战过后就赏翼德一坛好酒!”
“哈哈,谢主公!”张飞大笑道。对于好酒之人,一听有美酒,比升了官都要兴奋。
阴馆城摇摇欲坠,为一举拿下阴馆,乌桓人全力进攻阴馆城,这大营里并没有留守多少乌桓人,被周仓率领的五千人轻松攻破。大营里的上万只牛羊、以及粮草倒是便宜了士徽。
135章袭击()
王柔望着那滚滚而去的大军,一口气松下来,摇摇欲坠,幸好被身边的亲卫扶住,才未摔倒于地。
欣喜中的王柔并没有放松警惕,细心的他已经发现这不是京师来的援军,而是幽州军,王柔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既然是汉军,这阴馆总算是保全下来了,至于是哪里来的援军有那么重要么?
至于城中的民众更不会在乎这些,他们只知道援军来了,他们活了下来。
周仓率领着五千余人,收拢乌桓大营里的牛羊、粮草入城,同时维护城中的秩序,与城中的青壮清理战场。周仓边走边小声嘀咕道:俺当年也是山大王,这山战可是俺的拿手好戏,主公为啥不让俺去山中埋伏呢。
医护营的三千郎中由士仁率领,早已奔上城墙为伤员包扎。
这其中有百余女子也在忙着救治伤员。为首之人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清秀可爱,时不时的和伤员说着话。
这让阴馆城的将士们感到新奇、不可思议。什么时候军中有了女军医?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当他们得知她们来自幽州时,心中充满了羡慕,幽州军真好,受伤了也有美女可看
那些受了伤的将士,咬着牙,任由她们包扎,就算是疼的呲牙勒嘴,也不叫痛,那会丢了男子汉的面子。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见到这支女军医,王柔的心中有些无语,对这个幽州州牧也没有好的观感。在王柔的心中,女子就应该在家中相夫教子,哪能如此抛头露面,军中不得有女子,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可是呢
乌桓大人郝亚率军急退,但也被幽州大军衔尾追击损失两千余人,在加上断后、原留守大营之人,这两万人的大军,如今只剩的一万两千余人。行至马邑城下,望着马邑城上的乌桓大旗,心中稍安,想到幽州大军还在后面,来不及细查便高声呼喝打开城门。
城门在吱嘎吱嘎声中打开,郝亚率军入城,行不百步,便听得噗通噗通,众人跌落陷阱之中。不及郝亚等人反应过来。
“杀!”随着一声高呼。
箭如飞蝗,落入乌桓人大军之中,入城的数百乌桓人顷刻间只有寥寥数人还在马上。城门处的乌桓人大惊,慌忙准备拨马退出城去,但汹涌而进的乌桓大军哪能停得下脚步,在后面乌桓人的拥挤之下,不断的挤进城中。
“撤!撤!”郝亚大吼,在亲卫的重重保护之下,郝亚虽然受了伤,但还未倒下。此时的郝亚如何不明白这马邑城已经落入汉军手中,这城头上何尝不是披着乌桓人衣服的汉人。
“咚咚咚”城头响起战鼓声。
“嗖嗖嗖”城上的汉军不停的放箭,哪里还用的瞄准。
一片一片的乌桓人倒下,人喊马嘶,乱做一团。
“降者不杀!”也力无助的望着被射杀的同胞,忙高声呼喊。也力知道汉人不杀俘虏,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挽救同胞的性命。
但喊杀声、战鼓声、乌桓人的惨叫声早已淹没了也力的呼声,或许离的近的汉军将士听到了也力的呼声,但谁都没有停止射箭。他们不是也力的麾下,他们只听从黄忠老将军的命令,因为他们是神射营的将士。
士徽等人听得战鼓声震天,战马嘶鸣,便知道马邑城大战已经开始,忙吹号进攻,与马邑城守军夹击乌桓人。
好不容易逃出马邑城的郝亚,顾不得收拾残部,带领还余下的亲卫往西北而去,郝亚知道这马邑城东面地势平坦,便于骑兵行进,但郝亚更知道的是汉军的骑兵已经从那里迎面扑来,带着早已筋疲力尽残军迎面突围那只有送菜的份。
这马邑城西、北、南三面环山,或许往西北走会有一线生机,那里是匈奴人的地盘。丢下四五千具尸体,乌桓人向西北逃去。
等士徽等人追到马邑城下的时候,乌桓人已经远去。幽州军没有继续追击乌桓人,而是在马邑城外安营扎寨。深秋的太阳已经西下,追击了数个时辰的汉军也有些疲累,人或许不累,但战马也顶不了啊。
也不知道太史慈郭嘉那一路怎样了,士徽望向北方,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平城或许已经拿下,但愿不要与匈奴人冲突起来。这并州乌桓人不下二十万,控弦之士恐怕也有个三四万。若再惹上匈奴人,这匈奴人加上白马铜、休屠格部控弦之士可达十万余人,还真有些吃不消,直到此时士徽才觉得兵力还是少了些,五万精兵真的有些捉襟见肘,是时候练兵了
郭嘉、太史慈伏击了匈奴善无城的右谷蠡王大军之后,悄无声息的袭击了中陵县,同样是打着乌桓人的旗号,驱赶着俘虏和牛羊往南而行。等到右谷蠡王乌利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人去部落空。
愤怒的乌利集合部落控弦之士一万余人一路向南追赶,一面让去卑报讯于匈奴王庭,匈奴单于须卜骨都侯已经病逝,所有政事由老王处理。王庭闻报,也是大为惊讶,什么时候乌桓人又开始欺负匈奴人了?曾经的奴仆开始欺负主人,这事能忍么?但也不由得不信,去卑虽然年轻,但在匈奴人当中的威信还是蛮高的。
“叔叔,那乌桓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左贤王,栾提呼厨泉道。
“那乌桓人约三四千人,昨日于中陵县袭击我族之人。”去卑道。
“老王,这乌桓人不把我族之人放在眼里,不给其教训,显不出我族威风,我愿率本部兵马前往,不灭这股乌桓人誓不罢休!”左贤王呼厨泉道。
老王沉默良久道:“如今我族正是多事之秋,先前你兄长带走两万余我族精锐助汉庭平叛,如今族中精锐不多,你且谨慎为之,万不可轻易扩大事端。”匈奴老王深知,正是因为汉庭不断的征召族人,才引起族人的愤怒,在休屠格部引领下反叛羌渠单于,如今羌渠之子右贤王于夫罗正与汉庭对立,若要再与乌桓人开战,那匈奴人还真是四面皆敌。
“诺!老王,属下自有分寸!”呼厨泉应声道。
逃出马邑城三十余里,郝亚见汉军并未追赶上来,便停下来,收拢残军。只得残军六千余人,皆是疲惫不堪,休息一个时辰,草草的吃了些胡饼,喝了一些剩余不多的奶酪。这里离马邑城不远,郝亚不敢在此安营扎寨,一心只想离幽州军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