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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乖狗狗,别叫得那么着急。”头狼比尔晃晃食指,“你和我都是佣兵,我们都是狼!你只不过戴上了一天项圈而已。明天天亮后,你就不再是政府军的狗了,到时候你这丧家犬难道要摇尾巴乞讨?”
蒙击没有接话,死盯着对方的眼睛。
比尔咧着嘴,狼颚一般:“刚才,我看到你在机场上那通玩耍,有点意思。尤其是用歼…10这种蠢猪一样的飞机飞出这样的动作,那还真得喝彩。”说着,头狼啪啪地拍起掌来,“我瞧得上你,”头狼把话一顿,“你,加入我麾下。这是你的荣誉。”
比尔看蒙击没说话,又追问道:“怎么样?”
蒙击往四周一看,头狼名不虚传。现在四周聚拢上来的人和刚才的围观游客不同,这群人眼睛简直绿莹莹的,看来只要比尔一声令下,他们就能扑上来把自己撕碎。
他再一细看,比尔的身后、a1号机库深处有个战机机影,巨大的机身蒙着帆布,型号难以确定,但通过机头轮廓还是能判断那是一架第4代隐身战斗机。而按照佣兵协约,为了保证各地政府军的安全和契约公平,佣兵驾驶第4代战斗机需要特许,否则严禁拥有任何具备全隐身能力的飞机。
头狼比尔是少数几个拥有4代机特许的佣兵飞行员。
比尔此刻看出了蒙击的眼神变化,他也自信自己明白蒙击的心理。
现今世下,力量就是真理,力量最强的佣兵就是战斗机飞行员,他们主宰战后佣兵行动的规则。战斗机越先进,佣兵飞行员就越有力量。
这里的人之所以如此羡慕蒙击所驾驶的歼…10bm型战斗机,就是因为该机是战后最强的第3代战斗机,有时甚至号称为“准4代机”。不过,在头狼比尔身后的是一架真正的、标准的第4代战斗机。
战斗机跨代,实力天差地别。例如战前美苏最强3代机——标准状态的f…15和苏…27——两者交换比大约为1:1。不过和美国最强的第4代战斗机f…22相比,它与苏…27的交换比达到3:100。也就是损失100架苏…27,大约才能击落3架f…22。而且这是保守的模拟数据,大部分战斗机和f…22的交换比差不多是∞:1,也就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击落第4代的f…22。
头狼一瞥眼,对蒙击说道:“怎么样?加入我麾下,我可以为你作升级担保,让你也能摸摸这第4代的小宝贝儿。”
“不必了。”蒙击突然回答,“我自己一个人混惯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比尔抬起脸,怒气显现,两颊的肌肉将上唇都牵拉了起来。如果是头狼的手下,看到他这副表情恐怕会吓得坐到地上。
蒙击没搭理:“没事我走了,你以后邀请客人要学会礼貌。(http://。)。”接着大步往机库外走去。
旁边有人想阻拦,但都被头狼比尔制止了。
看着蒙击逐渐走远,头狼站在a1号机库中,抬起胳膊,若有所思。
这时,比尔旁边有个穿便服戴棒球帽的人凑了过来:“这就让他走了?”
“唔。”比尔略一应声。四周的人群也逐渐走散了,机库内甚至有幽幽的回音。
那人还不罢休:“非我即敌,我去派人把他干掉。”
“不!我确实欣赏他。”比尔说道,“别说这些了。我问你,尾张组答应我们的条件了吗。”
穿便服的人四下看了看,才说:“他们没置可否。”
“这些黄猴子,这他妈算什么意思。”比尔咬牙道,“还有这个蒙击。黄猴子的逻辑有时真令人费解!”
“他们只说相信我们会作出正确选择。”
“没钱!就没人选择他们!”比尔整个转过身来,狠狠说道。可这时他却发现外面人群有点乱。
比尔拉着那个戴棒球帽的人说道:“走,先看看外面又怎么了。”
此刻,天守镇机场东南方向,代号为“帐篷”的政府军防空队前线指挥所燃起了熊熊大火,浓烟滚滚。
“嗷嘘,”头狼比尔吹个口哨,“又他妈起火了,黄猴子无论干什么都要靠火啊,进化得真好。早知道我应该组建‘雇佣消防队’。”
第十八章 火瓶突袭()
刹车声锐利刺耳,仿佛要将夜色割开。
坐在车内的汤育坚在这黑暗中看到了一个跳动的精灵,但是却捉摸不到她的心。清冷月色下这只会发光的玉精灵,即将带来一场改变汤育坚命运的大火。
“刹车!”汤育坚大喊着。
驾驶越野车的洪度叶听到他呼喊后,也看见前方路中央站着一个女人,修长的双腿在夜晚好像会发光一样,白亮白亮的。他赶紧猛踩刹车,由于越野车的刹车踏板行程非常长,这一脚踩下去漫长得就好像踏进了通往地狱的泥潭,软软的感觉不到底。
按照汤育坚在战时饱受空袭而养成的习惯,有时为了应付突发意外可能会不系安全带。这次由于事发紧急,他也没有系。结果洪度叶一踩刹车,汤育坚的身体当时就往前冲了起来,左脸砰地撞到了前风挡,然后被惯性紧紧压在上面。
越野车此刻如同发狂的犀牛,还在撒开劲往前冲。这时洪度叶开始向左猛打方向盘,整辆越野车扫起大片黄尘,车身瞬间打横过来,紧接着向右倾斜歪歪了两下,然后才往回恢复平衡。
洪度叶第一时间查看汤育坚,同时唤道:“队长,你怎么样!”
“没事没事。”汤育坚捂着左脸说。
“真没事?”洪度叶知道,中队长的左脸在甲午年大战时的一次迫降中受过重伤。
“我这边脸早都被撞平了,也不在乎多挨这一下。”汤育坚放下捂着脸的手,晃了晃脑袋,“没事。”
洪度叶盯了会儿汤育坚的左脸,然后说道:“那我下车看看怎么回事。”紧接着拉门下车。
车前面站着一名女子,可能是受了惊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洪度叶看到就她单独一个人,短发短打扮,上身穿着藏蓝色印花袢天小袄,下套一条极短的白色短裤,两条腿如玉般润洁,在晚上就像透着光。她手上还拉着一条绳子,绳子另一端牵着个装满酒瓶的蓝色塑料筐。
看到这副穿着打扮,洪度叶觉得应该是当地的海女,也没多想,随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
这女人才回过神,突然撒泼般喊了起来:“问俺是什么人!俺才是住在这儿的人!咱这帮政府军的臭男人随便就圈了俺们的地来停汽车停飞机的,俺现在要绕那么大远才能回家,你倒问俺什么人……”
一看这女人絮絮叨叨的,洪度叶也不想多搭理,现在抓紧时间赶回指挥所要紧。可看她手里还拉这个小筐,又问:“筐里装的什么?”
“……给俺爹哈的酒呗,你不要想。”说着,那女人就要用身体护住。
洪度叶摇头抿了抿嘴,他又不喝酒,干嘛要抢一个女人的酒。于是抬手朝她摆了摆:“快走快走!这里是政府军营地。”
看到那女人骂骂咧咧地拉着小筐离开了,洪度叶转身回到车上,重新发动车辆。
汤育坚仍然心事重重,他在盘算着一会儿回到指挥所之后如何重新找到“天守丸”号防空驱逐舰的位置。看洪度叶回来了,便问:“那女人说她箱子里的是什么?”
“说是给他爹带的酒,可能是从镇里买的。”洪度叶重新发动汽车,扭正方向驶回正路,继续往指挥所赶。他们实际上已经到了代号为“帐篷”的政府军临时指挥所围墙外面,不过大门在另一侧。
“嚯,那么一整箱,他爹可真是够能喝的。”汤育坚好奇地回头朝那女人一看,“什么酒啊,要喝那么多。”
“哈?队长,你又馋酒了。”洪度叶笑道,“可能他们平时打鱼住船上,一星期就买这一次的吧。”
“咦?”汤育坚坐在颠簸的车辆中,看着逐渐远去的女人所拖着的小筐。在那上面的瓶子他再熟悉不过,蓝色的细口长颈瓶,样子跟手榴弹似的,这是他曾经介绍给大哥蒙击的椰花酒专用瓶,“这不对吧……”
“怎么?”
“那是椰花酒的瓶子啊。你也知道,椰花酒保质期只有一天,每天早起装瓶,留到现在基本都臭了,更别说喝一星期。谁要喝那么多臭酒啊?”汤育坚感到非常奇怪。不过很快他又靠回座位上。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没法在这点小事上分心,“难道快过期的便宜?”
“也许吧。”洪度叶目不转睛地开车,他害怕又分神撞到什么东西。
那女人依旧拖着小筐慢慢向前走,离开了大路。身后的“枭龙”越野车逐渐远去,她的眼神中仿佛又焕出了光芒。
如果是蒙击就能认出她,这名女子就是腿似光玉的海女小草生。不过,她的另一个身份是尾张组空港若中的会长,旨在让尾张组势力渗透进天守镇佣兵机场的四周地区,形成对机场的包围局势。
小草生这样一个年轻女人能够在尾张组承担地区会长的职务,主要原因就是她身先士卒的行事风格。就像在六尘斋面对蒙击,小草生便是以自己为饵。现在来到了政府军防空队前线指挥所,她同样要打头阵。武器就是自己所拖着的、装填好易燃液体与多种混合物的燃烧酒瓶,每个都伪装成了椰花酒的包装。
小草生转过身,来到一个下水道的铸铁井盖旁边,蹲下身子轻轻拍了两下。
其实她刚才根本不是从大路走来的,而是通过天守镇地下交错纷乱的下水道。
就在刚才,小草生先从井盖中爬了出来,然后协助井下的同伴将装满燃烧酒瓶的箱子抬上来。可刚把箱子挪到地面放稳,远处就传来了汽车发动机声音。
机场为了保证飞行起降安全,四周都是空荡荡的,除了杂草之外一点可供隐蔽的遮盖物都没有,这样下去肯定要被发现。小草生便灵机一动,索性直面冲险,装作给自己父亲买酒的海女。虽然谎言拙劣,但幸运的是骗过了这两个政府军的大男人。
其实小草生自己也想象不到,正是因为决战当前事情混乱,她才没有受到严密的盘查,不然非败露不可。
另一方面,其实刚才汤育坚已经看破了,但眼看就是政府军对尾张组的决战,事务繁多,这部分他便没有多想。而且他经历的都是战场上的厮杀,从来没有见过街头暴力行为,没有想到过简易自制武器的厉害,更加料想不到这名身体健美的海女同样是决战中的重要一环。
她回到井盖旁轻拍两下后,井盖被顶开了,里面又爬出两名穿黄色菱形花纹夹克的尾张组成员。他们爬出来后搬起装满燃烧酒瓶的箱子快速来到砖墙边。
小草生则从一旁捡回了刚才丢开的引火布条,三人手脚麻利地将这些布条重新在瓶口扎紧。
这些都是浸满了汽油的引火用布条。刚才由于突然遭遇汤育坚的越野车,小草生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几下就把绑好的引火布条抓了起来扔到一边。现在需要把它们一根一根绑回瓶口。
小草生一边绑一边问:“里面的大飞机是被称作‘帐篷’吧,那个政府军的指挥机,还在里面呗?”
“还在,从来没动过。”一旁的尾张组成员回答,“我们的人已经守了一天。”
“好。只要在这里面点起一把火,政府军肯定阵脚大乱。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就能一帆风顺啦!”小草生道,“那么,这堵墙后面确实就是加油车,确定了吗?”
“确定了。刚才租用的无人机传回了画面。”
“加油车距离墙面有多远?”小草生又问。
“不到十米。”
“好的。扔不到指挥机那么远,咱扔加油车也行。”小草生扎紧最后一个瓶口的引火布条,然后说道,“整箱一共三排,你俩拿两侧的瓶子,我拿中间的瓶子。先后要错开,别互相打手。而且保持往里扔的连续节奏,越快越好。全部扔完后我们原路返回。明白呗?”
“明白了。”另两人齐声说道。
“记着,我们完全是盲投,保证不了都扔在加油车上。所以每次扔的时候自己稍微错开点角度,保证命中概率。”小草生又回头望了一眼,然后说:“你们也再确认一下下水道井盖的位置,一会儿扔完后直接往那里跑。”
两名尾张组的人员往回看去,然后再转过头道:“已经确认了,会长。”
“好的,戴手套,听我口令。”小草生说着,开始带上厚棉布的防火手套,“我说开始,你俩扔,我准备;我扔时你俩取瓶准备,按照二一二一的节奏。”
“明白了。”
浓浓的夜色中,三个人都用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燃烧酒瓶的瓶口引火布。
小草生举起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