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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能杀人,不逊于剑,他们也是第一次认知到这一点。
对于薛牧的难缠,他们总算是有了体会。一时不知多少人在后悔,当初定计时他们也是知道的,对于栽赃薛牧没人当回事儿,这时候回想,要是栽给别家,说不定还不会惹起薛牧来破局呢,更别提这么恶心的反击了
此时后悔也没用了,一位白须长老长叹道:“无论如何,眼下暂且不能自乱阵脚。先给寇之疗伤,其他的容后再议。”
这位说话的长老还算有识见的了,但看大多数的人脸色就知道,想趁乱夺权的明显更多。
内忧外患算个什么,底盘还在,镇世鼎尚存,怎么也不会比当年的星月宗惨。当年薛清秋一个小姑娘都可以死地求生带着星月崛起,这帮大男人也都觉得自己为什么不能做中兴之主?
心意宗的内乱几乎不可避免。
悲剧的还不仅是心意宗。
几乎差不多的时间,谢长生一头栽进了流丹河,打算躲进秘境去疗伤。
秘境之外幻阵依旧,一切如常,谢长生吁了口气,强忍着头痛欲裂,踏上入口法阵。
正在此时,变故骤起,原先踏进去就直接进入秘境的简单法阵,忽然狂暴地旋转起来,万千灵魂哀嚎响彻耳畔,谢长生七窍流血,砰然栽倒在河水里,气绝而亡。
谢长生以为逃离了夤夜的恐怖,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死在了夤夜动过手脚的法阵里,因果终偿。
第二百六十八章人生何求()
谢长生的尸首在次日被小镇居民发现,上报六扇门,又传递京师。而这个时候,薛牧正在天香楼享受帝王生活,美其名曰劳逸结合。
薛清秋当日和岳小婵一番交谈后便依依不舍地回去了。薛牧此番在鹭州还有不少正事做,短期没打算回去。
首先是正魔两道在他牵线搭桥之下进行了这次战斗合作,那么坐下来会谈的事情就变得很自然。双方会谈的气氛相对往日来说也很友好,没有动不动吹胡子瞪眼掀桌子骂娘的场面,很快就定下了一场名为“正魔之巅”的新比武,约定正魔年轻一辈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在海外岛屿一决雌雄。
风烈阳入了道,也就宣布退出原定的天下论武,否则那是欺负小朋友,他也觉得无聊。这回有了新的正魔之巅,风烈阳乐得不行,天天磨刀霍霍地做准备,这可是有机会把正道潜龙十杰一挑到底,人生在世夫复何求?
薛牧表示人生能求的事多了去了,逗比。
谈完这件大事之后,这几天的天下论武登天路初选,薛牧就堂而皇之地缺席了,让正道好几个人腹诽当时他非要挤进席位到底有啥意义这厮其实并不怎么把席位放在心上的吧,也就为了配合魏如意么?
人们只知道他天天躺在天香楼看星月妖女们弹琴抚筝,还有合欢妖女妖娆无限地为他献舞,天香楼丝竹阵阵,媚语传扬,听得外面的路人心痒难搔,暗中把薛牧祖宗十八代都诅咒了一遍。
薛牧爽是很爽的,倒也不是完全为了享受,最主要的原因倒还是正事来着。
他是在打造梦岚新专辑的歌舞。妖女们在这方面非常强,但未成体系,没有风格概念,一味诱惑取胜,秦无夜转达了梦岚的汇报表示风格无法融洽,薛牧便有意自己来构造运营。
这个正是他的专业,做这种事儿对他来说比什么江湖布局顺溜多了。
当然,劳逸结合嘛,考虑这种正事的时候,同时有多腐败外人根本无法想象。
比如他考察合欢妖女们跳舞,妖女们经常一边跳着就一边各种姿势诱惑“大总管”,然后星月妖女们不干了,停了伴奏怒目而视,有个别豁得出的也开始学,两宗媚功大比拼,最后搞得薛牧从暗爽到惊恐,最终落荒而逃。
这种痛并快乐着怎能让外人知道?
一般这种时候秦无夜就站出来怒叱属下妖女们,稳定了秩序之后就跑去了薛牧的卧室里。
慕剑璃祝辰瑶都是天下论武的长老席,这些天有工作,很少过来看他,岳小婵在为正魔之巅做筹备,近日陪薛牧的主要是秦无夜。
无论是契约所在,还是感恩于怀,还是夤夜判断的“灵魂沾染”,还是秦无夜在贪他的“天道”,或者兼而有之。总而言之秦无夜堂堂一宗之主,对外凌冽威严,而在独处时对薛牧讨好放浪的程度却和手下的小妖女根本没有区别。
薛牧躺在自己卧室的躺椅上休息,秦无夜竟然心甘情愿地在为他独舞,曼声而歌。
这种让一宗之主、洞虚之尊为自己轻歌曼舞,合欢媚功用来展现最美的身姿,给自己最好的视听享受,而不是用来害人的场面和什么天下无敌宇宙真谛相比,哪个有追求?薛牧才懒得跟世人争辩,自己喜欢就好。
看着秦无夜浅笑而舞的面容,薛牧的眼神一时有些恍惚,仿佛又看见了几天前的雨夜。
太像了那一夜的暴雨之下,躲在扇底凝望着他,轻轻地喊出爸爸的那个女人。
夤夜至今还没醒,不过面庞已经红润,萧轻芜看过,说身体大好,灵魂已复,这一两天就该醒了。萧轻芜的医道判断是肯定靠谱的,这让薛牧心底的担忧散去了许多。但是每当想起那一夜,薛牧都很心疼,真心希望她能早点合道,不用受这种忽大忽小的压抑折磨。
眼前忽然闪过一抹雪白,让他的心神收了回来,定睛一看,却是秦无夜一边舞着,一边轻分罗带。那妩媚的桃花眼横波流转,勾魂夺魄,轻笑道:“看我跳舞,还能想别人,无夜可要生气呢。”
“呃也不是别人,起码对你来说不是。”
秦无夜微微一笑,也不争辩,踏着舞步轻摇腰肢,长裙慢慢滑落。
只剩下贴身小衣,露着造物主恩赐的完美腰肢,秦无夜轻移莲步,慢慢转到了薛牧身边,呵气如兰:“是不是想听无夜也叫爸爸?”
七分相似的面容,口称相同的称谓,一样的小衣贴身,腰细肤白。薛牧又是一阵恍惚,又很快摇摇头:“胡闹。我对夤夜只有父亲的疼爱怜惜,别胡说八道搞得变味,让人不舒服。”
秦无夜笑嘻嘻地挨进他怀里:“你对她如何是你的事。总之她是我姐姐,你若是她父亲,那你该是我的什么人呢”
“呃”薛牧有点蛋疼地道:“你不是说那种关系对你毫无意义?”
“那可不一定哦”秦无夜有点委屈地道:“你对她就能疼爱怜惜,对无夜只图身体,无夜就不能期待有人疼爱的么?”
这话说得薛牧很难回答,你甚至不知道这妖女说话有几分真心,顺着她走就输定了。他只能答道:“夤夜喊我爸爸,不过是之前演戏惯性使然,到了现在越喊越习惯,舔犊之情真的被喊起来了,也就将错就错。你与此无关,又何必瞎掺和。”
“将错就错?”秦无夜微微一笑:“你真觉得她是希望有个疼爱她的假爸爸,而不是希望能好好长大,有个疼爱她的男人?”
“她怎么想的与你何干啊?”薛牧没好气道:“没见过你这样的,还非要喊爸爸是吧,那你喊啊。”
秦无夜媚意盈盈地附耳道:“爸爸”
这不过是妖女勾魂,绝不是真心实意,但不得不承认确实听了别有情趣,薛牧一下就兴奋了起来,大手不客气地就有了动作。
正在此时,房门被“砰”地推开,一个小女孩旋风般刮了进来:“死狐狸精!你怎么能喊爸爸!”
薛牧的手僵在那里,抽都不知道该不该抽出来。
第二百六十九章门庭若市()
屋内的场面变得十分诡异。
夤夜叉着小腰站在躺椅旁边,愤怒地打量伏在薛牧怀里的秦无夜。
秦无夜笑吟吟地对视了一眼就不理她,反而又往薛牧怀里腻了几分。
夤夜的神色越来越古怪。
秦无夜长得和她七分像,眼下的衣着模式也和自己那时候七分像,这样看上去,就像是就像是看见了自己被爸爸抱在怀里一样。
而且她还真的喊着爸爸这种感觉让小娃娃心里别提多怪异多别扭了,好像照着镜子,镜子里的自己妖娆妩媚,正在对他
脑海中仿佛闪过那一夜,自己撞进他身上,在地上打滚,最后他压在上面
夤夜的脸红透到耳根。
薛牧很想高兴地说一句“夤夜你醒啦!”可看着这诡异的气氛,怎么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半天,夤夜才憋出一句:“秦无夜你能不能从我爸爸怀里下来!”
秦无夜笑吟吟道:“为什么呢?”
“这简直像、像”夤夜说不下去了,愤然道:“狐狸精你不要脸!”
秦无夜笑道:“你爸爸喜欢啊,说明他喜欢这副模样的女人。”
夤夜眼睛直了,忽然“哇”地一声跳了起来,自己跳进了薛牧怀里抢了半边胸膛:“原来你不是白骨精,你是六耳猕猴!”
秦无夜一脸莫名,她可没听过西游记。
夤夜看她发愣,觉得胜了一场,得意洋洋道:“反正我自己会给爸爸抱!不要你!”
秦无夜更是有点发懵,她原先觉得夤夜是吃醋来着,可这模样看着又不像更像小孩子和兄弟姐妹在争父母欢心?或者说本属于自己的怀抱被其他小孩子抢了?又有点像是感觉自己在照镜子?如果是照镜子,那她这种表现到底是想要这种形态还是不想呢?
身为一个做事本来就很不合常理的妖女,连秦无夜都觉得夤夜的心态诡异得不在正常人理解范畴,换了个普通人,估计眼睛都要成圈圈了。
很显然薛牧也头大得很,真的躺不下去了,直接起身把两个都放地上,全都不抱了,转身走向书桌:“新曲风格我已经有了思路,我先做个策划案,你们姐妹俩自己去玩。”
“我才不跟她玩呢。”夤夜气哼哼地瞪了秦无夜一眼,却又很懂事地对薛牧道:“那我去找小婵了,爸爸别太累。”
说着一蹦一跳地出了门,直到目送夤夜消失,秦无夜都一脸懵懵的:“你看得懂她的心思?”
薛牧慢慢磨着墨:“只能说懂一点点其实我又何尝懂你的心思呢?”
秦无夜把心思从夤夜那边收了回来,倒是很轻松能理解薛牧的意思,她笑了起来:“你是觉得我袖手旁观,连个墨都不帮你磨啊?”
没等薛牧回答,她又顺手一招,房门自动掩上。她也不甚在意什么锁不锁的,无所谓的样子,款款来到薛牧身边。
薛牧愕然抬头看她,却见秦无夜来到他座位前面,慢慢滑跪下去,含糊说着:“我们的约定,不是磨墨,而是这样的。”
薛牧倒吸一口凉气,手头的墨条都差点捏成粉了。
秦无夜又在咕哝:“起码这种事儿,那小屁孩做不来。什么叫自己给爸爸抱!”
薛牧:“”
不知道说啥索性不说,他确实是打算做歌舞风格策划案的,想了想,便转移话题道:“你们的歌舞,太媚了,与我想要的不符。”
转折极度生硬,但这个确实是秦无夜很关心的话题,她默默思考片刻,继而抬起头认真道:“梦岚那边,已经有了很多仙气的曲子,如果你要的是这种,我们改舞其实也不难,只是似乎和梦岚风格重复,大家都觉得不妥当。”
“你们能想到风格重复,已经不容易。”薛牧笑道:“我们如今需要的不是仙气,是地气此世的地气要怎么接而又不媚俗,我暂时还没想好。”
接地气的歌曲可不是现代流行乐,什么世界什么文化都会有符合时代背景需要的流行乐,在这样的古代背景瞎唱一个小苹果看不被人打死你。
按道理,薛牧的世界古时的流行歌曲其实就是诗词,本来照搬就行。但是此世作诗水平很差,这个要发展太难,并且就算是高层人士都很少接受过诗词洗礼,别提民众了,这么一看也不接地气,不好流传。相对来说,可能元曲那样的相对要好一点,比诗词通俗,容易传播接受,也比较方便扩展成戏曲。
可悲剧的是,薛牧压根就不会几首元曲,要抄都难。沉吟良久,他忽然想起,当初在客栈里唱过几句古风歌,似乎夤夜她们当时的接受度挺高的?
这似乎是个可行的考虑方向
秦无夜一边默默服侍,一边观察他沉思的样子。男人认真的时候是最有魅力的,尤其在这种情境下,他居然能陷入了沉思,由此说明了他虽然是贪色,但以前认为他好色如命一勾就上的判断压根就是错的,这个错误认知把自己坑到了如今的暖床丫头境地。
但暂时来说,她尚未后悔。他既然认真履行他的承诺,她也不会好端端的去起异心。
且看将来吧。
秦无夜轻轻叹了口气,没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