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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可以帮弟弟玩女人,梦岚啊什么的,你想要就拿去,姐姐都可以给你。
可他这一篇故事,露骨地嘲讽着她自欺欺人的决定。
他这意思,别说这种没血缘的姐弟了,就算是亲姐弟他都拱了!
这种不知进退的进攻让她很恼火,这不是添乱吗?
可想起夤夜判定中的“他想和你双修诶”,她又恍惚觉得,是薛牧认为小婵太小了,本来中意的就是自己,薛牧一直就这意思没变过,怎么会是自己在和徒弟争?
好像没什么问题吧自己和薛牧什么关系,其实好像本来就不关徒弟的事啊,怎么算是她让的?
理了半天理不分明,心里还更乱了,薛清秋终于叹了口气:“来人,把屋子修缮一下。”
“是,宗主。可夤夜师叔”
“理她作甚!丢垃圾堆去!”
“”
“等等,看见婵儿了吗?”
“少宗主收拾了行李,正向薛公子辞行。”
薛清秋不说话了,安静地站在窗前,目光幽幽地看着竹叶轻摆,久久没有一点表情。
“走得这么急?”薛牧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岳小婵,说是带着行李来辞行,他却没看见有什么包裹之类,唯一的区别是岳小婵的腰间别了一个绣袋,另外插了一根晶莹剔透的玉萧。
这就是她的全部行李。
这个世界也不知道有没有储物袋,说不定这个绣袋里面空间不小?而玉萧是随身带上喜爱的乐器呢,还是她真正的兵刃?
他忽然想起岳小婵说过,说起音乐,本姑娘才是一等一的高手,全天下都排得上号。
他却没有听过。
相处太短了,说实话,他并没有多深入的了解到她们,只能算匆匆一瞥。而她就要离去,恍若惊鸿。
“并不急了,老早就对你打过底的不是么?”岳小婵微微笑着:“再拖着不走,说不定你倒要嘀咕这丫头怎么还在这赖着不走呢?”
薛牧摇头:“这是哪的话。”
岳小婵笑道:“舍不得我啊?”
薛牧不好回答,只是“嗯”了一声。
“江湖子弟江湖老,长久沉湎京师繁华,可是消磨人心呢。”岳小婵若无其事地道:“叔叔真对小婵好,那就莫作儿女态,祝我此行一切顺利才是真的。”
薛牧沉默良久,总是觉得一肚子话想跟她说,却不知道怎么说。
不管有没有功法限制,总之这种年龄上,两人之间无论是谁情动,都过不了心里一关。说是说可以长大,不过男人色心嘴碎罢了,理智上不去动念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当时会不怕死的去情挑薛清秋这种大魔头,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倾慕那绝代风华,又有几分是为了转移对岳小婵的动念。
或许是兼而有之吧。
如今既然已经决定泡师父,就别扯着人家徒弟。好生斩断这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关系,干脆利落,对谁都有好处。
他终于低声开口,说出的话却只是:“我送你。”
第三十五章慕剑璃()
两人并肩慢慢向外走,离开了百花苑的竹林,重新踏在京师的大道上。
周围依旧繁华,小贩的吆喝声悠悠荡荡,不远处还有人在打擂。
事实上到了这世界不过三天,分明什么都没有变化,却为什么觉得过了很久?
岳小婵巧笑嫣然:“薛牧”
居然不是“叔叔”了,薛牧竟愣了一下:“嗯?”
岳小婵不以为意,随口问着:“有没有觉得,时间这东西很奇怪的。有时候一晃而过,你要回忆都不知道那几年到底在做什么。可有时候每一刻都有好多好多的事情,在想好多好多的念头,想要说说,却千头万绪,说不分明。”
看来是想到一起去了,薛牧叹道:“是。总觉得这三天很久很久。”
岳小婵随意道:“你觉得,记住一个人,需要多久?”
薛牧想了想,低声回答:“或许只需一眼。”
岳小婵继续问:“那忘掉一个人,需要多久?”
薛牧沉默不答。
“所以这时间啊,就是这么怪的。”岳小婵转头看了他一眼,笑容依旧:“便如记住只需一眼,而忘掉却要一生。”
薛牧心中轰然震了一下,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却发不出半个音节。
岳小婵若无其事地说着:“别这么沉默,总想和小婵保持距离,怎么说也是叔侄不是?”
薛牧只能道:“这话意义隽永,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
“叔叔可不是这么木讷无言的人呢。”岳小婵忽然又用回了“叔叔”,笑嘻嘻地说着:“这种呆子可不让人喜欢,便如那谁你看。”
薛牧顺着她的手指,转头看去。
一名十七八岁的白衣少女,背负长剑,身形瘦削而挺秀,一步一步地慢慢走进了城门。白衣不过粗布织成,洗得发白还有补丁,脚下草履也已经有了破洞,看上去非常寒酸,一副典型苦修士的感觉,但没有人敢对她露出半点歧视之意,反倒肃然屏息。
因为她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凤目之间锐意凛然,坚定的步履之中伴着冲霄剑意,森森发散,割得路人的脸都生疼。在那凌厉剑意面前,一切寒酸朴素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便是最华美的装饰也无法比拟。
薛牧这一刻真可以理解,为什么薛清秋的盖世修为也说她保护不了他的周全。
这种铺天盖地的剑意简直渗入骨髓,这还是被阵法压制了五成功力的结果。他毫不怀疑在外面这个少女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自己百孔千疮,神仙也不能保护下来。
岳小婵啧啧有声:“她居然也来了京师是万里拜剑正好路过呢,还是来找制服事件的麻烦”
薛牧神色慎重:“她是谁?”
“慕剑璃,正道潜龙十杰之首,问剑宗乃至于整个正道这一辈最出色的弟子,最有可能以剑合道的天才。”
“原来她就是慕剑璃。”薛牧想起前天千千的打扮,果然和这一模一样,只是这种剑意,别说千千了,不管谁来也难以模仿。
见薛牧慎重的样子,岳小婵嘻嘻一笑:“不用那么紧张,慕剑璃剑道未成,真练成了也就返璞归真,不会整个人跟个剑人一样了。”
薛牧忍不住问:“你打得过她吗?”
岳小婵抬头想了想:“两天前肯定打不过,可现在就说不准了。”
“呃?”
“当某人从薛牧变成叔叔的那一刻起,小婵归灵而化蕴,成功突破藩篱,成为人间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化蕴高手。”岳小婵悠悠道:“慕剑璃也不过年方十七,再是天才,修为也不过高我个小境界罢了。这点修为差距,我可不怕她。就算打不过,也能让她留下毕生难忘的回忆。”
薛牧半张着嘴,侧头打量岳小婵,心里着实震惊。人间有史以来这尼玛什么概念?
这种旷世天才,难怪当时薛清秋紧张得那样,要是真破了小婵的武道希望,那真可谓是百死莫赎了,被砍成肉泥都是轻的。
可想到小婵这进阶过程,自己便是催化剂,并且全程目睹,他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绪。
“说到这事,叔叔功劳可不小,怎样?什么滋味?”岳小婵也在问这个问题,笑得两只酒窝甜甜的。
薛牧半天憋出一句:“大腿缺挂件吗?会喊六六六。”
“?”岳小婵听不懂这种梗,却也知道他在以玩笑形式遮掩心思,也不强求,便笑道:“师父才是真大腿,你可抱好了。”
说话间,两人和慕剑璃擦身而过。
慕剑璃忽然立定,低声道:“这位妹妹小小年纪竟五蕴化魂,世间无一。看这月幻星隐、幽夜蒙蒙之意,莫非便是星月宗岳少宗主?”
“哈?”岳小婵头也不回:“慕姐姐慢走,你前方十丈处有兵器铺,里面剑多,赶紧拜一拜,指不定便悟得绝技。小妹尚有要事,以后再找姐姐喝茶。”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薛牧飘然出城,眨眼不见。
慕剑璃在原地站立了一阵,秀眉微蹙,低声自语:“奇怪本以为剑心自启,森然而动,是见强敌而心喜,可仔细分辨,居然是针对她身边的男人那人明明全无修为这是何故?”
静立片刻,似是想不明白,摇了摇头继续前行。
那边岳小婵拉着薛牧飘然出城,直到出了阵法范围才翩翩落下,转头看着薛牧笑:“你的修行应该提上日程了,真的太弱。”
薛牧“嗯”了一声:“回去就开始练,不然真觉得活不过几天,她刚才要是一剑刺来,你多半护不住我。”
岳小婵笑道:“你以为我说的是安全问题?不是的不是的。”
“那是什么?”
“师父肉身修行已达凡人之极,身无分毫弱点。对你来说,师父简直如同石女,你连破她的身都办不到,夙愿难偿。”
“”明知道她们星月宗视这些问题为正常学术,随口而谈,反倒是来自现代的薛牧被说得狼狈不堪,口不对心地说道:“我哪有什么夙愿”
“没有么?”岳小婵妩媚地瞥了他一眼:“那清儿和小牧的故事是什么?”
“咳其实没什么。”
岳小婵并没有跟他较真,转头看着前路,悠悠道:“我也要一个故事,我做女主角的那种,也要很香艳的。”
薛牧抽了抽嘴角:“小孩子不合适。”
“是么?”岳小婵再度笑了,那笑容妖艳至极,带着说不出的讽意:“那你的手,此刻拉着什么?”
薛牧心中一跳,这才发现自从被她拉着出城起,自己自始至终都牵着她的小手,一刻都没松开过。
第三十六章如君愿,莫思量,长相忘()
多情自古伤离别。
对于一个交通与通讯属于古代文明的世界来说,别离从来都是最惆怅的事情。凡人一别,有可能就永世不见,故有家书抵万金之说,无数流传千古的诗篇也是出于送别愁绪。
虽然这个世界有人会飞,但现在薛牧也知道了,那可没多少人会,而且即使会飞的那小部分人,也是要极大的损耗,不可能长久。所以初见之时,她们是坐着马车来的。
总体来说,这还是个古代交通模式,岳小婵这一别,说是两三年后才相见,绝对不是虚言。
这样的世界,同样是五里一短亭,十里一长亭。人们送行一亭又一亭,唯惜别而已。他们进城时是从北门而入,此番却是南门而出。南门五里之外便是江水,江边有亭。
薛牧依旧没有松开手,牵着岳小婵慢慢地走,两人都走得非常非常慢,五里短亭生生被走出了长亭的味道。
两人都没有说话,薛牧心中回荡着无数别情诗篇,翻来覆去搅成一团,此刻却恨学浅,无力成文。
直到看见江水潺潺,岳小婵微微一笑:“南门不好。”
南门当然不好,距离太短了,区区五里便是别离。要是北门,说不定可以一路送回灵州去
到了亭边,有杨柳青青,千丝万条。岳小婵倚着柳树,纤手随意拨弄枝条,美目认真地看着他:“故事想好了吗?”
薛牧点点头:“好了。”
岳小婵开心地笑了,纤手一翻,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笔墨纸砚,随手一抛,纸笔铺在亭中石桌上,墨条准确地砸在砚里,然后瞬间融成了汁。
“不是我不愿像梦岚一样给你慢慢磨墨,红袖添香。”岳小婵慢慢取下玉萧,低声道:“我有别的要给你,我们一起开始。”
薛牧点点头,上前执笔。
这会儿他心中纷乱已极,真的没办法再玩原创了,倒是有一个故事半数吻合了岳小婵的要求,改头换面一番就能使用。
故事说的是一位从异国他乡而来的薛先生,寄居在一位女房东家里,却不合对寡居的女房东年仅十三岁的女儿婵儿心生爱慕。可惜婵儿太小了,时所不容。为了接近这位少女,薛先生娶了女房东为妻。
没错,改编自著名的洛丽塔,如今该叫洛小婵。
岳小婵偏着脑袋看着,“哈”地一声笑了出来:“这故事要是被师父看见了,你这辈子也别想得到她了。”
薛牧叹了口气道:“定制文”
岳小婵点点头:“说得是,这是假的,不过我想看而已。”
这个故事很长,薛牧写得也很慢。岳小婵没有继续看下去,靠在柳树下,掂起玉萧送至唇边。
一缕幽幽萧音萦绕江边,江水奔流,声浪滔天,却始终遮掩不住这一缕萧声,悠悠荡荡,清晰回响,那江水声浪反倒像是正在为她伴奏,如同交响殿堂。
萧声的曲调是薛牧从来没有听过的,但他敢保证,这是有生以来听过最好听的萧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