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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铸剑谷方面,郑羿辰被薛牧留在灵州做交通主管,郑冶之天然就成了薛牧阵营。事实上郑羿辰能这么长期留灵州,本就代表了郑冶之的倾向,意思很明确。
李应卿真正的与薛牧道合者,薛牧得到黑油之后给他留的信,至今神机门内还在天翻地覆,外人不知。
这般大势实是恐怖无比,此时的薛牧说要篡位自立或许缺了火候,可若做个伊尹霍光已经是完全够资格,真的只缺一场清君侧而已。
姬无忧又怎能不玩火?
薛牧也没去提这茬,抿着茶笑道:“李门主这茶不错,好像不是我们出品的”
“此乃老朽亲制的新茶。”陈乾桢捋须道:“很可能是要比贵宗出品好一点,长信侯可要担心生意了。”
薛牧大笑:“医圣可以技术入股,我们六道无尽欢迎。”
“入股就不用了。”陈乾桢眨眨眼:“这茶方送你了,就当是嫁唔”
说了一半说不下去,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萧轻芜不可能躲得过薛牧下嘴,但名义上怎么也还是师徒陈乾桢可没那老脸直接说出嫁妆二字来。
岳小婵一直装乖宝宝坐在一边听,闻言忍不住横了薛牧一眼,俏生生地伸出小手:“茶方我接了。”
陈乾桢哑然失笑,摸出一张方子很随意地丢了过去。
关于虚净和姬无忧的动向,好像大家都不是太在意的样子,气氛挺轻松的。
那是因为人们已经太信任薛牧,觉得既然薛牧盯着这事,就不可能出乱子,区区净天教算个球?
李应卿还谨慎几分,多问了一句:“长信侯接下去有什么想法?”
“将来好像是个这样的故事魔教教主祸乱天下,少年侠士千辛万苦破除阴谋杀了大魔王,最后发现还有幕后黑手,其实是皇帝什么的这个过程中,少侠和侠女妖女发生了很多可歌可泣的感情”薛牧转头对岳小婵道:“这故事很耳熟,好像很多人写。”
岳小婵想了想,笑道:“还真是,我们活生生营造了这个故事背景,就等一个少侠了。”
薛牧摸着下巴道:“让我想想啊,我是做一个神神道道的高人贤侯指点少侠呢,还是”
“还是什么?”
“抢了这个少侠的戏份,自己做。”
岳小婵一跃而起:“这个好这个好!”
李应卿三人面面相觑,总不会你们两个背景创造者自己跑江湖底层升级装逼?这画风不对啊喂
第六百三十九章无分彼此()
薛牧当然不好意思跟他们解释自己的“蜜月”心思,故作神秘地忽悠了过去,立刻转移话题问李应卿:“那东西研究得怎样?”
那东西指的自然是汽车。
原油的提炼分离,薛牧一窍不通,只是在信中略微说了下这么回事儿。他知道以神机门的技术,完成较粗糙的提炼没什么问题。他当时给李应卿的长信,主要说的是汽车的设想,并且首先是载货卡车。
水泥路都铺了,蒸汽机也有了,最起码柴油车该出来了吧!
作为一个典型文科男,薛牧甚至不清楚地球上到底是汽车还是火车先面世的,感觉这个世界奇葩的科技偏科程度加上自己的干涉插手程度,一切都越来越歪,根本把握不了什么脉络了。
李应卿笑道:“新车已经悄悄试行过,效果尚可。如今别处不好说,起码京师到灵州这数百里短途水泥路,应该可以用这种车,算是轨道车的有益补充吧。”
“补充?”薛牧很是无语地摇头:“你真不觉得这玩意将会让马车彻底消失?这玩意不止是可以运货,还可以做成小型家用代步的啊”
“怎么可能,首先无法量产,其次就算将来产能大发展了,能量产了,也没几个人会操作啊这上路乱撞是会死人的。”
薛牧没好气道:“全民练武都可以,学个车有什么难的,信不信我开给你看?”
李应卿哽了一下,看着薛牧跃跃欲试的样子,想说不信都不敢说了。这厮太多让人匪夷所思的表现,说不定天生开窍就真会开车呢?
反正他驾驶别的也很稳李应卿不着痕迹地看了岳小婵一眼。
不知道他在宫内怎么开车的呢
薛牧这回没看出别人在想什么,依然兴致勃勃道:“便是发展到民间代步还要很久,眼下有益于京师灵州货物交流就很值得了,轨道车毕竟班数少,卡车可以很多趟之前建山门和建新城,石料木材的物质输送都靠人力畜力,眼见的效率迟缓,连我们都如此,别人岂不是更艰难?这回是彻底补上了一块缺失。”
李应卿也笑道:“确实如此,两地均可极大受益,共同腾飞。”
薛牧又道:“不仅如此。我还觉得京师灵州的距离不远,交流本就多,如今交通又如此便利,很可能将来两地之间村镇连绵,多年后或有并城的可能性,那种改天换地的雄伟壮阔感觉,让人想着就心潮澎湃。”
三宗主对视一眼,都有些叹气。
几百里地呢,并城是不是夸张了点亏您脑洞开的。
不知道怎么评价薛牧这个人,有时候很实际,有时候又很理想化。但不管从什么时候去看,他的立足点都和姬无忧这些人不一样——他好像是觉得这些事对世间有用而兴致勃勃,而不是因为对他薛牧自己有用。
至少并城什么的,对他没好处,好端端的城主没了。只能证明他根本不在乎。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岳小婵。
因为岳小婵忽然补了一句:“喂,你们的新动力源总是用在车上,没想过用在耕种?”
一句话出,众人脸色全都变了。
连薛牧都惊了一下,继而狂喜着抱住岳小婵恶狠狠地亲了一口:“总下意识觉得世间粮食不缺,这是我思维偏了,小婵真我妻也!”
“去死!”岳小婵一把推开他,嫌弃地擦着脸,眼角却都是喜意。
喜的不仅是薛牧的激动,还是三位宗主的异样眼神,她能向任何人证明,自己的思维与薛牧越来越灵犀。
陈乾桢很严肃地一揖到地:“就凭岳少宗主这一句,即使天下皆魔,星月宗也不是了。”
岳小婵知道在很多人心目中,薛牧和星月宗还是有区别的,只有此时此刻,才算是无分彼此。
似乎合上了某一种属性,她无法准确表达出来,只是心中闪过了“乾坤”字样。
郑冶之看她脸蛋红扑扑的模样,随口笑道:“岳姑娘的双剑用得可还习惯?”
岳小婵收到双剑之后还没正式对过敌,便只能客气回应:“很喜欢,感谢郑谷主妙手。”
郑冶之笑道:“我们的一代文宗给双剑定下何名?我这个铸剑者倒是挺好奇。”
薛牧和岳小婵同时两眼发直,都愣在那里。
他们压根忘了给双剑起名。薛牧给她,她就收了放戒指里了,就跟平常收根棒棒糖似的,毫无感觉当时叶孤影收幽影匕也是这副德性在他们之间,好像往年视若性命的顶级功法、顶级资源、顶级兵刃,都比不上说几句情话重要,压根没人再刻意当回事儿了
好在这俩妖人妖女都极善掩饰,岳小婵很快就仰天叉腰笑:“我家薛牧起的名字可好听呢”
一边说着,小脚丫就悄悄踢了薛牧的脚沿。
薛牧“唰”地抽出扇子摇了两下,紧急现场起名,继而平静回答:“一代文宗不敢当,薛某随意起了个散夜对剑,算是符合本宗性质,应当不辱没郑谷主妙手铸剑。”
岳小婵眼睛亮了。
郑冶之抚掌而笑:“真有你的。”
也不知夸的是这个名字,还是看出了这是现场急智。
散场回宫的时候,岳小婵还很开心地摸出对剑抛来抛去,月色下闪耀的寒光惊得六扇门夜巡司飞一样地来缉盗,一眼看见是薛牧站那儿,无语地退去。
岳小婵毫不在意被人当了猴子看,很开心地抛着剑:“散夜,好听。”
以薛牧的脸皮都禁不住发烧,暗道好听个毛,明明连文化都不搭了好吗当然这一刻他不会去自揭老底,反倒厚着脸皮道:“那有什么奖励?”
岳小婵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这也要奖励?我都说了今晚把某人还给你了,不够吗?”
“把她还我,那你呢?”
“不告诉你。”岳小婵身形轻晃,逃跑似的先进了宫墙。
薛牧无奈地摇摇头,从小门偷入,一路直奔慈宁宫。
原计划在京会有一段时间,因为不能确定姬无忧和虚净的应对状况,自然不会把行程给定死。如今发现虚净几乎“毫无反抗地被逐”,姬无忧也没有额外动静,也就是说,他们也不该在京师久留,必须早赴沂州。
那今天一晚立刻就变成了良宵苦短。
第六百四十章一梦无痕()
“禀太后”
天刚蒙蒙亮,宫门外传来李公公的传音汇报:“记者站小艾递了消息,安国公与几名勋戚求见总管。”
薛牧睁开了眼睛。
右边是刘婉兮靠在肩窝,柔软的身躯无比熟悉。薛牧知道她醒了,只是故意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间,体现着内心的复杂与慌乱,几乎不敢睁眼。
左边已经空空荡荡,仿佛从来未曾出现什么。
唯有空气中残留的不同清香,以及左肩记忆中的不同触感,提醒着他昨晚有些事情并不是在做梦。
神识探入戒指,明白多了一条收藏,结成漂亮的花。
也不能怪她跑了,在意乱情迷的清醒之后,有些事情也很难坦坦然然地完全不在意。
有些东西就该藏在里面的好,比如番。
薛牧安静地坐直,也没去喊刘婉兮,自己慢慢地穿戴整齐,悄悄出门。
李公公站在门外,脸上带着很异样的色彩,似是想往屋里看又强行忍住了,低眉顺目道:“小艾传信,这些时日通过粉丝会,搭了一些勋贵与王族的线,有了些交情。今日他们突然来访,想和总管谈谈。”
薛牧若有所思:“这些人与靠向婉兮的人重合么?”
“有些重合,有些不是。”李公公低声道:“这些人应该另有所求,是姬无忧给不了的那种。净天教的妄为,大抵只是一个导火索。”
薛牧点点头:“那些官员,你替他们引见夏侯,接下来的时间慢慢的建立组织性,我个人见不见他们并不要紧了。倒是这帮勋戚,我有点想知道他们的诉求。”
李公公笑道:“那就来得正好。”
薛牧忽然提高声音:“小婵,走啦。”
熟悉的清香再现,岳小婵出现在身边,低头看着地板,小手略有些紧张地打着结。
薛牧直接拉起她的手,大步出宫。
里面刘婉兮睁眼看着天花板,鼓着腮帮子长长吁了口气,鼓起的粉腮红彤彤的,不施脂粉已是灿若云霞。
薛牧拉着岳小婵,两人出宫大步如飞,可出了宫门却不约而同地放缓了脚步。岳小婵的小手抽了一下,像是想抽回来,可薛牧用力握着,她又收了力,等到薛牧松了力气,她又开始抽,跟双方拔河似的。
薛牧终于不跟她玩小孩子拔河的游戏,开口道:“昨晚”
“昨晚你在做梦。”岳小婵目不斜视,很笃定道:“嗯,你在做梦。”
“嗯嗯,我在做梦。”薛牧小声试探:“很甜的梦,今晚还想做。”
话匣子打开,明明刚才羞涩得不行的岳小婵这会儿却不羞了,冷哼道:“那就继续做。反正我终于是知道那些狐媚子为什么总爱黏着你了,简直是人形镇世鼎。”
“狐媚子说谁?”
“都是!”岳小婵并不落入话术,咬牙道:“有本事你就继续,我觉得再下去我能洞虚!”
“这是个悖论啊小婵,那种时候,可不虚的。”
“当然是做完了方觉洞虚,哪里悖了?”
薛牧惊为天人:“小婵你长大了。”
岳小婵仰首看天:“都是师父母亲和叔叔这些长辈们指导有方,婵儿真是太有福气了”
薛牧终于笑出了声。
“诶”说了这么几句,岳小婵似乎是彻底从某种尴尬状态里脱离,恢复了日常的随意,手肘顶了顶他的腰,问道:“那些腐朽的勋戚找我们干嘛?他们也要造反?”
见岳小婵主动拐向了正题,薛牧也止了开车心思,笑道:“这回我还真没猜出来,感觉挺神奇。走,快速去看看。”
大小两道人影同时顿足,并肩飞掠而行,动作极为同步。
应该说薛牧这两天的行程安排就是见各类人士,建立默契关系的,比如昨天见三位宗主,虽然大家一句话都没有提到将来的政治,但意思已经在朋友般的交谈里昭然若揭。
今天原计划是要见一些官员,可被突如其来的勋戚们一打岔,薛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