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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关小七耸耸肩,身形隐入黑暗里。郑浩然清洗叛党余孽,统合铸剑谷,一大把尾巴要收,他的任务已经变成了立刻把这里的诡异事件汇报薛牧。
“砰!”关小七打了个哆嗦,他甚至可以听见星罗阵那边薛牧失手摔碎了杯子的声音:“你再说一遍,一个和秦无夜七分像的女人杀光了铸剑谷叛党?恐怖的灵魂之力?疑似合道?满嘴说着你听不懂的气息?”
“是,是啊”
“她去哪了?”
“不,不知道啊她没说啊,那么恐怖的女人谁敢问啊”
薛牧暴跳如雷:“你这个月的补贴例钱没有了,不,整年都没有了!”
关小七:“”
“你以为你是气味很香才没事的?别臭美了好不好,人家是认识你,知道你是自己人!那是我家夤夜,我家夤夜!”薛牧气道:“好不容易有了夤夜的线索,你居然干看着她又跑了,还不知道她去哪了!”
夤夜?关小七愕然无言。
那么小只的小娃娃和那么个窈窕大美人,谁特么能联系在一起啊
等等是夤夜的话,她问那个女儿和爸爸的问题什么意思啊!关小七瞪大了眼睛,细思恐极。
他张了张嘴,正待告诉薛牧那古怪问答的细节,却听薛牧道:“算了,你知道就行,记住不许泄露那个是夤夜,我不想我女儿被世人当成大魔头。”
关小七的话来不及说,只得道:“是。”
“算了算了,夤夜要跑,我都拦不住,怪你也没用。”薛牧好不容易气顺了点,无奈道:“铸剑谷居然意外保住了,任务完成得不错,该奖的要奖,回头找孤影领资源去。”
关小七大喜:“多谢盟主。”
这任务其实他没出半点力啊,如果回答那段不靠谱的答案也算的话可谓白捡的奖赏啊!
“应得的,好歹有苦劳。”薛牧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不跟你说了,我得等药王谷那边的反馈,既然东边这能量反应真是夤夜,我怀疑药王谷是不是已经被她给屠了”
陈乾桢会合了南方六道人士和周捕头带队的六扇门精锐,一群人浩浩荡荡冲进药王谷,个个心里都憋着杀机,他们很清楚眼下是来做什么的
药王谷里几乎没有自己人了,从鹭州事件开始,一直到这次的姬无忧谋算,清晰地凸显药王谷全部变质,成为权贵的走狗,早就不是医者仁心的道了。
要不是薛牧反复提醒,陈乾桢这会儿坟草也该三尺高了。
陈乾桢再心软,也知道谷内必须进行一次大清洗。之前药王谷变成这副德性,他是难辞其咎的,原因主要就是心软。几十年来很多事情睁一眼闭一眼,最后再也无法挽回。
只是不接地气的高价药物?不,凸显的是他们从来没有把普通人放在心里。药王谷医道人人尊敬,满座俱是王侯公卿,面向的都是世家高门,墙外白骨哀嚎有谁听见?
听见了也没空。
真正想要济世救人的萧轻芜,在这种大环境里只能自闭抑郁,要不是遇上薛牧解开心结,怕是已经早逝了。把真正善良的徒弟逼得活不下去,他这个做师父的看在眼里却始终没有半点行动。
陈乾桢知道虽然自己没像他们那样做,但自己身为谷主没能做出正确导向,才是最大责任人。到了现在的地步,即使要大屠杀,要下地狱,他也下定了决意,把一切担起。
结果气势汹汹地带着一群人入谷,却只看见一片坟头,如同刚刚爆发过什么瘟疫一样
有许多少男少女正在默默地填土上坟,每个人都跟梦游似的,好像经历了什么梦境没醒来。
周捕头试探着揪住一个少年问了句:“怎么回事?”
少年愣愣地打着手势:“不知道啊,一个女人冲了进来,说这里很臭,然后把师父师叔他们杀光了”
“那你们怎么没事?”
“不知道啊,她说我们没变臭”
“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整个药王谷就没几个老实的,从鹭州的事开始就知道了她说谷主是个白痴,差点害了那个小腹黑。”
陈乾桢默然。
周捕头看着遍地坟头也有些惊悚,自语道:“这是哪来的魔头,得立即禀告陛下”
“不,没有魔头。”陈乾桢低声道:“这里的人,都是我杀的。”
周捕头愣了愣,却听陈乾桢续道:“即日起,老朽将尽此余生改良医药之道,使惠及天下。请替老朽转告陛下,朝廷宫中之事,恕老朽不再过问,辅国之臣愧不敢当,即日请辞。”
薛牧很快收到了消息。
他挂断星罗阵,沉吟了好一阵子,出门去了夏侯荻的御书房。
“曾经你说,夤夜的功法是世间最可怕的魔头我忽然觉得完全反了。”
“嗯?”夏侯荻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没听前因后果的她一时有点迷茫:“你说什么?”
“我觉得让夤夜自己在江湖上玩玩挺好的,感觉她玩得很开心。”
夏侯荻不解其意,见薛牧说得认真,便也迎合他的意思:“夤夜也是即将合道的强者,你别总把她当小孩子看,天下谁能伤害她?既然她想玩,让她玩便是了。”
薛牧忽然觉得很轻松。
最关心最忧虑的女儿状态看似没有问题,不但没有问题,铸剑谷药王谷的烦心事还被她玩得意外轻松解决虽然虚净不知所踪,很明显还有后患,可短时间内烦心的事情真的告一段落了,他可以放空脑子休息休息,让近来绷紧的弦好好调个音。
第六百八十九章海阔凭鱼跃()
“你好久没来我这边了,我还以为你有了女皇帝就觉得太后没意思,给丢冷宫了。”刘婉兮有些幽怨地靠在薛牧身边:“何况人家长腿美人,活力健美,咱们深宫怨妇,年老色衰”
薛牧靠在躺椅上,伸手轻拥着她,附耳低笑:“就喜欢这种深宫怨妇,才是最磨人的妖精。”
“少来这套”
“诶,这些天你也知道,形势突变,焦头烂额的”
“那你都有闲工夫在金銮殿”
“”薛牧赔笑道:“那是顺势而为,顺势”
“呸。你还不是刺激上头就不管不顾,在金銮殿上鞭挞皇帝的感觉是不是很过瘾?”刘婉兮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说现在我要怎么做?”
薛牧一愣:“什么怎么做?你什么都不要做啊。”
“就是什么都不要做,才不习惯了。”刘婉兮叹了口气:“之前不管是姬青原还是姬无忧,我要么做暗子,要么做垂帘太后与君争权,这回换了夏侯在位,我可就尴尬了”
薛牧一时还是不解:“有什么可尴尬的,那些事我看你本来也不爱做,只是为了宗门不得不硬着头皮。现在彻底清闲,你就赏花听乐泡澡养颜不就得了,难道你也权力上瘾了不成?”
“我上什么瘾啊,巴不得不做呢。”刘婉兮无奈道:“可问题是手头没事便无聊了啊,天天在深宫里,你又不能常常陪我,我难道又要回归几年前那种状态,寂寞冷清?”
“现在的情况你已经可以回灵州了,不用憋在宫里的。”
“回灵州要过些时候,现在不行。”刘婉兮摇头道:“新皇刚即位,太后就失踪,这对新皇名声不利,什么流言蜚语都会冒出来的,你今日脑子怎么不灵光了?”
薛牧捧着脑袋叹气:“我本来是想休息休息的,脑子放空着呢你说得有理,这样吧,现今京师不比从前,势力分明,基本在掌控之下。加上夏侯又不会管你,你可以乔装易容,让李公公常常带你出去玩,京师还是很好玩的,不会无聊。”
刘婉兮嘴角微挑,又很快低眉顺目:“你今天都这么累了,我还是先陪你歇着吧”
薛牧脱口道:“出去走走不也是休闲么,哪有什么累的?走走,同去。”
边上的宫女们忍不住“噗”地一笑,又飞快掩了小嘴。刘婉兮瞪了一圈,宫女们全都偏过了脑袋。
薛牧终于醒悟:“我又没说让你今天就出去,你这是故意套我!”
刘婉兮立刻跳开两步:“鹿鼎公曾以长信名世,当不会哄我们这等弱女子的”
“我已经不是长信侯了。”薛牧哭笑不得。这时候的刘婉兮哪里还像个丈母娘,活脱脱就是另一个岳小婵。他也没跟她较真,指着她道:“晚上回来收拾你。”
刘婉兮笑嘻嘻地抱住他的手臂:“就怕你不收拾。”
薛牧哼哼了两下,差点就想把她就地正法,想想还是算了,想必这时候的刘婉兮心思早都飞宫外去了。
看得出来刘婉兮刚才的尴尬无奈全是装的,她早就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可以随便出宫的状态了,对于一个在宫中憋了十五年的女人来说绝对叫做迫不及待。之前憋了这几天没动,想必她也是度日如年,如今有情郎陪着出去,不知多开心。
刘婉兮当年也是行走江湖的小妖女,简单的乔装对她并不难,随便装扮了下,那艳冠天下的丽色就被遮掩了许多,换了套布衣,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民家女,连带着身上的贵气也消失了,变得温柔婉约。
薛牧携着她并肩出门,偏头看看也觉得这化妆术有点水平。除了妖女出身有演技天分之外,刘婉兮在深宫里本来就常常简朴装扮温柔示人,走出去扮个邻家姐姐问题真不大。可不像当初的莫雪心,乔装参加个文会,就只会变个脸,那身气质谁都瞒不过去。
说来莫雪心这几天一直在京师扫荡姬无忧余党和净天教灭情道等余孽,宣哲不在京,她这样的顶级强者负责这事最合适不过,也算是有个洞虚强者在坐镇京师地面。虽然身份不是太合适,可她脾气既直,又嫉恶如仇,根本都用不着薛牧安排,这事儿她就自己抢着做了,禁卫城卫六扇门三个系统在她的督促之下跟车轮一样转,个个叫苦不迭。
薛牧有时候觉得莫雪心何必跟薛清秋比,其实她跟刘婉兮比较更有意思,一个刚烈一个温婉,一个直性子一个小狡黠,年纪似乎是同岁,同时出道,同样的国色。如果当年刘婉兮不出变故,说不定这俩才是她们这代的正魔宿敌。
刘婉兮很开心地拉着他的手走出宫外,笑道:“你在想莫雪心?”
薛牧很是惊诧:“你有读心术吗?这都看得出来?”
“随便问问,你闲下来总归要陪陪她的。”刘婉兮随意道:“其实我以前不喜欢这女人,觉得性子肯定合不来,可最近倒是觉得她不容易有点感同身受。”
“怎么说?”
“你当她为什么一定要在京师主持扫荡,大事已定,难道还真缺她不行?还是正气到了忘记自己的身份,甘做朝廷走狗?”刘婉兮幽幽叹了口气:“她做这事儿,一是因为这对你有帮助,是你希望做的,二是因为这样就可以让她多留在京师一段时间,等你腾出空来还可以跟你多处一段时日”
薛牧想了一阵,不得不同意她的判断,莫雪心或许确实是这样的心思。自己这几天事情纷至沓来,实在没那么灵光分辨每个人的心理,倒还是刘婉兮看得仔细。
“话说回来,你很了解雪心?”
“不算太了解,只是有了男人的女人,同此心。”刘婉兮悠悠道:“这些天我时时都在想你什么时候能腾出空闲,她想必也差不多吧?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啊,今天你可得陪我,我说这些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个人来分男人的。反正她现在也忙着呢”
薛牧捏了捏她的纤手,叹道:“你还是心善。”
一般女人不在后面说情敌坏话就不错了,她还反倒说好话。这表现对于一个宫中出来又曾经垂帘过的女人,实在是个奇迹。
两人一边说着,终于慢慢走出了皇宫。踏足宫外的第一步,刘婉兮就眯起了眼睛。
属于尘世的气息扑面而来,海阔天空的畅美让人陶醉,就像翱翔在海上的飞鸟,自由自在地呼吸。
看刘婉兮仰面陶醉的样子,薛牧奇道:“该不会你以前没出宫过?那次去看姬无用不是也出来了么?”
“出宫虽然也有可你知道,这不一样。”刘婉兮深深吸了口气,张开双臂呢喃着:“我终于走出了这座该死的牢。”
第六百九十章给他写一张()
薛牧也很久没有关注过京师的变化了。这一次踏足在京师大街上,给他的感觉是一种萧条。
之前被净天教折腾了一场,连权贵都伤到了,民间更是不用说,即使不是满目苍夷也好不到哪去。如今又是皇位更迭,满城搜索余孽,在此寒冬之际就更是显得一副萧瑟感。
初临贵地时那种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样子已经看不见了,货郎减少,许多商铺关门闭户,就连酒楼的入座率也是冷冷清清。
跟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