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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想到能见你,好开心可这些天正事要紧,我一直在想,到底要等几天才能抱着你还好,没等太久。”
薛牧就用力把她抱在怀里,莫雪心顺势靠在他胸膛上,喃喃道:“昨天看见了兵器谱,我才发现自己变了太多,以前我一定会想知道自己在兵器谱能排多少,可昨天忽然发现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反而是有些在意江山绝色谱里我能排多少虽然我也知道,这是没有什么可排的”
确实没什么可排的,都是一个级别的绝色佳人,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谁又能说稳压别人一头?莫雪心说这些折射的只是心态的变化,相比于对武力的追求,她已经开始更重视情郎的喜爱了。
薛牧便低声道:“我只知道,你的真人比画中更美。”
莫雪心又笑了,继而闭上眼睛嘟着小嘴:“那还不亲我。”
薛牧立刻用力吻上她的唇。
也许是小别胜新婚的心痒难耐?今天的莫雪心真的很有味道,熟透了的芬芳和夏侯荻那类比起来别有一番滋味。今天的她不但会说情话,还会跟他小小调情,印象中那个犹如灭绝师太一样的暴烈女侠如今居然越发接近刘婉兮和卓青青的结合体。
不知过了多久,下面的比赛结束了,据说这是最后一期,类似于决赛。台上的两人也揭了面,全场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和高喊声。
第六百九十八章渐渐重叠的轨迹()
剧院里人潮渐散。
莫雪心懒洋洋地靠在薛牧怀里画圈圈,嘟囔道:“说是来看比赛的,都不知道谁输谁赢。”
薛牧笑道:“那又不重要,你连兵器谱排名都不重视了,管他们呢?”
莫雪心懒懒道:“对了,说到这个,我还忘了问你,为什么虚净是第一来着?你在想什么歪主意?”
薛牧笑道:“只是在挑拨蔺无涯和其他一些有想法的人去搞虚净而已,认真就输了。”
莫雪心忽然想起了什么,笑弯了腰:“那故事是谁写的,说虚净早年曾经和蔺无涯有过一段不容于世俗的感情?”
薛牧瞪大了眼睛,兵器谱他自己没细看呢,只是在茶馆里听外面嚷嚷的,原来人物故事里真的还有这一套?不说蔺无涯看了会不会爆炸,他爆炸更好,薛牧怕的是这么胡扯一气没有公信力啊!
他磨了半天牙,打开包厢门冲着剧院守卫喊:“把黎晓瑞给我叫过来!”
不到片刻,黎晓瑞屁颠颠地跑了进来:“公子原来你今天也来看比赛啊!怎么不喊晓瑞来端茶呃”
看着偎依在薛牧怀里的莫雪心,黎晓瑞嘟囔了一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行礼道:“莫谷主好。”
薛牧道:“你那兵器谱故事怎么写的?”
“啊?谁的故事?”
“蔺无涯和虚净!”
“这不是公子那天交代我的吗”
“我特么是这样交代你的吗?”
“你说我不这样写就要褪我裙子”
“”当时是这样说的吗?薛牧陷入了错乱的记忆里。
莫雪心似笑非笑地瞥了薛牧一眼,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黎晓瑞。不得不说星月宗的底子就是好,这小姑娘确实挺漂亮的,尖下巴大眼睛,看着就灵气十足,难怪能主持这项很灵活的职业
就是此刻那双大眼睛滴溜溜的明显带着点小狡黠,根本不是表现出来的那副懵懵的傻样子,莫雪心有理由相信这是小妖女正在故意挑逗薛牧来着
不知道薛牧那么能识人心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居然还真被说懵了。
转念一想似乎也有了数,小姑娘恐怕是中二期就跟在薛牧身边,薛牧一直下意识把人家当中二傻丫头看待吧。其实主持记者工作这么久,人家早就已经纵横人心多时了,见多识广,加上大小也是个领导,自有气度,怎么可能还是像此刻这般中二样?
真那么中二,怎么操纵舆论调动人心?明显是演的。
薛牧这是被自己家的小妖女逗了,还懵然不知呢
“好了好了不管当时是不是这样说的”薛牧有气无力道:“你不觉得这会影响刊物的公信力?人家说我们编故事呢,连带着排名也当笑话看了怎么破?”
“不会的公子。”黎晓瑞眉开眼笑:“你不知道读者们对这个剧情多兴奋,有人还表示就该是这样,否则这些宗师为什么会单身一辈子,位子都传给徒弟?这明显不合道理嘛。这下才算是豁然开朗,真不愧是星月宗的情报,就是精准”
薛牧目瞪口呆,还能这样的?
黎晓瑞又赔笑道:“这期我们是为了虚净而出的,反正全靠编。下面的该写实在的了,比如莫谷主是铁定上榜的顶尖强者,事涉公子和莫谷主的爱情故事,晓瑞一定找轻芜执笔,大家一起合计着写得美美的,让人们看着称羡。”
莫雪心越发确定这丫头根本就是个人精,但这话说得她高兴,也就不拆穿,笑道:“那就有劳了。”
薛牧叹了口气,只是道:“听你这意思,轻芜来了?”
“说是马上就到京师了,孤影陪着来的。她说你给她的三国细纲用完了,来要账。”
薛牧咕哝了一句,没再说这个话题,又问道:“这个蒙面比赛,你是怎么操作的?”
莫雪心就眼睁睁看着薛牧明明找小姑娘麻烦的话题,就这样被轻描淡写七拐八绕地绕没了影子,实在哭笑不得。
黎晓瑞答道:“这个蒙面比赛,其实乏善可陈的,没有我们事先想象的有趣。主要原因就是真正有本事的勋贵子弟真不多,事到如今我们也就才发现那个鬼脸面具的有点真本事,其他都是花拳绣腿,修行都是嗑药堆起来的,根基不牢,技法生疏。”
薛牧点点头:“继续。”
“所以我们记者站做了评估,有噱头的包装一下,就比如刚才这个龙头面具的,打得真好看。然后呢,民众也不是真不懂行,其实很多人眼光都毒,都鄙视这种的,但同样还是有人吃这套,于是就有了争议,有争议就有了热度所以最终决赛是这两个最具代表性的,公子刚才应该也听见下面的观众分成两方在对骂呢”
薛牧和莫雪心同时微不可见地红了脸,他们听见了个毛
黎晓瑞似是看不出他们的尴尬,自顾道:“当然,这种包装我们收钱的,不然也不一定要捧这一个。那个龙头面具是安国公家的大公子,送了很多东西给我们记者站,我还额外收到了一支玉笔,我是交公的哦。”
“”薛牧呆愣愣地看着黎晓瑞,今天他已经是第二次发现,这世界的自我进化已经达到了怎样的程度。
和现在他们自我进化出的套路相比,当初自己捧梦岚的手段已经属于很粗糙很低级的那一类了。自己的那些小伎俩,是真的可以全塞进抽屉了,光从这个方面已经再也没有什么明显超越时代的地方可言。
不知道是该失落呢,还是该觉得自己初临贵地时的目标已经快要实现?
把这个以武为尊只看拳头的世界,拉到自己熟悉的模板里
越来越接近了两个世界的轨迹似乎快要重叠在一起。
但是薛牧回顾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进行了改造呢,还是在补完这个世界原本的缺失。就像是天道缺了那片花纹,自己将它带了回来,仅此而已。
“公子?公子?”
黎晓瑞的呼唤声传来,薛牧惊醒过来,失笑道:“哦,没事,一时走神了。晓瑞现在越来越能干了,要我赏些什么?”
黎晓瑞似是想说什么,可看了眼莫雪心,又把话吞了回去,笑嘻嘻道:“应该做的事儿有什么可赏的。只要公子说干,晓瑞就能干。”
第六百九十九章血染京城()
这一夜薛牧住在七玄谷分舵里,坐在莫雪心的卧室窗前披衣写稿子,他要在小徒弟来前把三国演义后续稿都写出来。
窗外开始飘雪,寒风带着雪花落在窗棂,从近期的紧张氛围里脱离,才能感受到这已经是最深的寒冬,这一年又要过去了。
不知怎么的,薛牧就有了一种紧迫感。
这两日休息中的见闻,虽然与战斗之类的事情完全没有关系,却总让他有一种模糊的预感,决战或许不会太远了。万一将来事态变化超出自己的能力,好歹也不能让三国演义太监掉
莫雪心盈盈走了过来,端着一碗鸡汤放在案边,托腮坐在一边看他写稿,眉目温柔。
她很喜欢这样的时候,很像一对夫妻,丈夫在工作,妻子素手调羹。在七玄谷里薛牧长住那段时间曾经有过这样的时候,而这在数千里外的京师重现,让她能够深刻意识到当初的缠绵不是一场云烟,也不是妖人吃干抹净就跑,而是可以永远下去的。
窗外的雪深寒,而映衬着屋内烛光暖暖,让人心中分外柔软。
“趁热喝汤。”她柔声道:“写稿子不急于一时的。”
薛牧抬头笑笑,端过鸡汤慢慢地喝:“雪心居然还会熬汤”
“不是我调的料,怕毒死你。”莫雪心笑道:“但是我亲手掌的火。”
这叫天下最顶尖的法系洞虚者,用五行掌控力炖鸡
薛牧便笑:“就算是毒,我也干了。”
见他喝完,莫雪心站在他身后轻轻揉捏他的肩膀,目光也落在稿纸上看了一阵,问道:“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为什么还要写故事呢?这种长篇巨著很费神的吧。”
薛牧看着窗外的雪花出了一会儿神,低声道:“不知道也许只是证明我来过。”
莫雪心不解其意,只当是普通人说的不能白活一世的证明,便道:“你这一世可没白来。”
薛牧靠在她柔软的怀中,闭目笑道:“是啊,七玄谷主为我捏肩呢。仅此一项,我就没白来。”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瞧你那点出息!”莫雪心嗔了一句,忽然自己笑了:“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也许你是千年来唯一的一个,不靠自身武力,就能让整个天下为你而动的人吧。”
“整个天下为我而动么?”薛牧低声道:“我怎么觉得,我也只是顺着天下而动罢了。”
“怎么会?至少眼下的京师,要因你一言,人头滚滚了。”
“那是他们活该。”
薛牧是故意躲在七玄谷分舵的,回避这两天京师必将出现的地震。
他诸事不问,埋头写三国纲要,一写就是两天。正当夏侯荻和刘婉兮想他了,派人去找他的时候,楚天明星夜求见女皇。
楚天明是她直属密探,历来直接向她负责,如今权限没撤销呢,星夜来此必有要事。夏侯荻只得按捺下去找薛牧的念头,让楚天明到御书房说话。
然后她的案头就被堆成了山。
全部都是楚天明收集的勋贵们各类不法证据,包括历年来欺行霸市欺压民众,奸淫掳掠肆意杀人,以及近阶段大肆侵占原属净天教和姬无忧党羽的、本应收归国有的田庄园林等资产,甚至有人直接去了忘忧园,把里面的天材地宝尽数移植,一个集天地灵秀于一身的园林如今已经被弄成乱七八糟,处处断壁残垣,花枝零落。
与此同时摆上夏侯荻案头的还有李应卿提交的对义王姬无厉的弹劾报告,上面细数了姬无厉截留交通总署各项公款,贪污挪用的各项数据和证据,其中还涉及不少勋贵的同谋。
“砰!”龙案被拍得粉碎,夏侯荻勃然而起:“这帮混账当朕是泥雕木偶吗!”
京师缇骑四出,星夜围住了无数王公府邸,整个京师被火把映得亮如白昼。
夏侯荻有一个很矛盾的属性。很多人内心都知道这货其实挺狠的,疯起来也很可怕。但偏偏常以公心示人,做事又常常很克制,很讲感情,这就搞得很容易让人忽视前一条属性,总是下意识都觉得这个女皇是个好人,是个清官,是个仁君,等等等等
事实证明,能当皇帝的没有一个绝对意义上的好人。
尤其是在京师所有强势武力都控制在她和薛牧手中的时候,只要她想当个暴君,就能做一个标准的暴君。
崇安二十四年十二月,新任女皇刚刚登基不足五天,连春祭都没过,年号都没立,位子都还在人们的审视之中这一天京师上百勋贵被除爵,贬为庶人,家产尽收官有。其中十余户满门抄斩,死者过千,监禁流放者不知其数。
被砍了的包括安国公一家,那天向钱进预言的“那帮蛀虫能逍遥多久尚未可知”,就此成为事实。
而其中除了初始引子有薛牧在参与之外,全过程与薛牧无关,女皇的暴怒没有任何人怂恿,是夏侯荻自己一言而决。纤手一扬,千百屠刀齐落,京师血流成河,将京师积雪染成了红色。
“没有什么超脱律法的权贵。”夏侯荻在朝会之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