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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与赵瀚一直有点不对付,今日不知来进宫来找赵瀚是要干什么。
推门进去,只见二人正在下着围棋,旁边生着一个小炭火炉,上面正煨着一壶酒。
“五哥,六哥。”赵瑛走上前行了个礼。
“哎呀,九弟来啦。说起来自从出宫之后我就很少见到你了,平日里还是有些想念你呢。”五皇子赵斐见到赵瑛,故作惊喜的说道。
“有劳五哥挂念了。”若赵瑛真的只是个孩童,恐怕会信以为真。只可惜赵瑛实际是个成年人的灵魂。不过赵瑛也并未戳破,毕竟这种日常客套无论前世今生,他早已见得多了。
“不知五哥今日怎么会到宫中来?”
“五哥是来请我过几日去他那参加诗会的。”赵瀚之前一直在思考如何落子,下完那一手之后才抬头说道“对了,五哥还带了一壶酒过来,说是让我也来品味一下美酒。”
“既然九弟你来了自然是一同来享用。”赵斐不着痕迹的把话接了过去,“不过还要等待一会。这天气寒冷,酒还是煨一煨比较好。
赵瑛不以为然,不过还有装作高兴的样子道“如此那就多谢五哥了。”
不过对于赵斐带来的酒赵瑛倒是感觉有点意思,最近这京城风头最盛的酒自然就是太白楼的茅台了。想来赵斐带了的酒应该就是茅台了,只是不知道赵瀚为何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自己送给他的都有十几壶。
不过赵瑛也未说出来,既然赵瀚不说自然有他的打算,自己还是安安静静看戏就好。
片刻之后,赵斐一顿苦思最后还是弃子认输。
“没想到六弟你的棋艺还是这般厉害啊,五哥认输。”赵斐心中有点不满,本以为苦练多日棋艺上能追上赵瀚,没想到还是被对方轻易就杀的落花流水。
“不下了,这酒也煨好了。咱们喝酒,喝酒。这次五哥前些日子得到了一种名叫茅台的绝世美酒,这酒不是五哥自夸,你往日喝过的美酒在它面前绝对是不值一提。你也算是有口福,五哥特意来给你送了一瓶。”
听到赵斐的话,赵瑛差点就笑了出来,不过还是忍住了。没想到还真的是那茅台,只是这酒不说自己,赵瀚都这前前后后都送了十几壶了,那还轮得到他来显摆。
转眼看了看赵瀚,发现他还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以赵瑛对其的了解,这小子绝对是准备扮猪吃老虎。
所以他也很配合的表现出一副毫不知情的表情。
赵瀚听罢说道“竟然真有此等美酒?那可六弟可就要多谢五哥了。”说着就拿起酒壶准备要倒酒。
“且慢,六弟。此等美酒怎可用这如此你这普通的酒杯。五哥特意从府中带了一套上等酒具。只有如此酒杯才配得上如此美酒。”赵斐说着身后的侍从便拿出了一套翠玉雕琢的酒杯,那玉杯晶莹碧透,神光流转,一看就不是凡物。
赵瀚也未多说什么,就静静的看着赵斐做完这一切。
“来,饮酒。”
赵瑛和赵瀚也很是配合的喝了一口。
“怎么样,六弟。这酒是不是比你平日里喝的那些美酒要好上百倍?”见到赵瀚喝完之后在闭口不言,像是在细细品味,赵斐很是得意的问了一句。
赵瑛此刻目光盯着赵瀚看着,只想看看赵瀚准备怎么来收这戏的场。
“看来五哥有些言过其实啊,这酒虽然与我宫中那酒很是相似。不过比之我那瓶去还有所不如啊。”赵瀚细细品味一番后,摇了摇头。
赵斐听到此话只以为赵瀚时不肯服输刻意撒谎,笑道“六弟,你不服输我也理解。不过你硬要说你还有比这更好的酒我倒是不信。你倒是拿出来让五哥好好尝尝。”
赵瀚起身去内室拿了瓶酒出来,到在那瓷杯之中送与赵斐。
“五哥一试便知。”
赵斐有些狐疑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结果因为喝的太急差点被那烈酒给呛的眼泪都出来了,好半会才缓过劲。
“怎么样?五哥,我没骗你吧。”赵瀚得意的笑了笑。
“六弟,你这不就是茅台。为何之前我说茅台之时你却装作毫不知情。难道诓我很有趣么?”赵斐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
“五哥别误会,小弟我之前也不知道这就是茅台啊。这只是人别人送与我的,送时也为说是什么名字。没想到此等美酒竟然叫茅台这等土气的名字,况且既然同时茅台为何我这酒会比五哥的要更好呢?”赵瀚一脸无辜的说道。
一旁的赵瑛翻了翻白眼,这是一种趣味,趣味懂么?什么叫土气的名字,这叫大巧不工,大繁若简,真是没见识。
“那是因为。。。。”赵斐本要说‘你那是三品,我这是二品’,不过想到说出来不过是张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是憋回去没说出口。
赵瀚也并未逼问因为什么,还是留点余地比较好,不过这不代表他就这么算了。
“五哥既然来送美酒给六弟我,那这酒就当做礼物回赠给五哥好了。也算是感谢五哥的一番盛情款待。”
赵瀚说的倒是客气,不过这话听在赵斐耳中越听越不是滋味。
“不了,这酒六弟还是留着自己喝吧。我突然想到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多留,就先行告辞了。”
赵斐看起来心中很是气愤,对于旁边这位甚是想念的赵瑛看都未看,直接转身就走了。
等到赵斐远去,赵瀚和和赵瑛终于忍不住终于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他那气量。”赵瀚对赵瑛笑着说道。
“腹黑还是你腹黑啊。”
对于腹黑这个词,跟赵瑛相处这么久赵瀚还是明白这些奇奇怪怪的词的意思的。不过他并未否认“不腹黑你怎么能看到这么有趣的一幕。你没看见他刚刚脸都气绿了。”
赵瑛一会想到刚刚赵斐的样子没忍住又笑了出来“话说,那诗会你还去么?明显就是鸿门宴准备刁难你的。”
“去,为何不去。难得有机会可以出宫我为什么要拒绝。至于诗会,你觉得我会怕这个?”
赵瀚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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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勤快老子与懒散儿子()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格外的早,前些天还只不过是稍稍有些冬意,昨夜便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大雪后的皇宫,银装素裹,白茫一片。唯有殿前那几株还未来得及谢尽的蔷薇,给这纯白的世界点了几笔色彩。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这厚厚的积雪意味着明年的耕种又会有个好收成。不过在当今大乾天子赵浩看来,这场雪带了的只是更多的麻烦。今年博州一带地震,大半个河间府都受其影响,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虽然朝廷已经尽可能的去救助灾民,可是灾后的第一个冬季还是一大难题。
原先赵浩只能期望今年的冬天不要太冷,能让百姓能顺利的渡过这个冬季,可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还是打碎了他所有的幻想。这看似纯洁无暇的白雪,今年却是不知道要杀死多少无家可归的灾民。
叹了一口气,皇帝将手上的奏折放在一边,起身站了起来,此刻他也没什么心思再去看那些朝堂之上互相弹劾的琐碎奏章。
看到皇帝要往外走,冯景赶忙将一旁的披风拿出要给皇帝披上。
“不必了,朕就在这殿外走走。”
其实紫宸殿外也并没有没什么好看的。自从赵浩上位以来,他就励精图治,节省开支,对于宫内的开销预算更是一减再减,所有不必要的花销全被他给否决了。以至于堂堂天子处理一国大政的紫宸殿前,也不过只有那十来株蔷薇点缀下风景。
殿外寒冷的空气灌入肺中,使得赵浩本被殿内炭火烘烤的昏昏欲睡的大脑清醒了一些。赵浩只是静静的在那站着,看着眼前的白茫,深邃的眼神中并不能看出他在思考着些什么。
“陛下。”不只是多久之后,一声轻唤叫醒了沉思已久赵浩。
“这外面天寒地冻,还望陛下以龙体为重。莫要伤了身子。”冯景在一旁立在寒风中说道。
“算了,进去吧。”
“陛下,老奴特意命人煨了壶茅台来给陛下暖暖身子。”关于照顾皇帝这方面,冯景一直都做的十分细致周全。早在皇帝出殿时他便已吩咐小太监去着手准备了,话一说完便已捧了一壶酒过来。
一杯热酒下肚,之前的彻骨的寒意瞬间烟消云散,好不舒坦。
看着手中的酒,赵浩突然想到件事。问冯景道“那杨振之今日可来宫中了?”
“回陛下,杨老先生风雨无阻。即时今日大雪,他也还是一如往常准时到了文德殿。”宫内大部分事情,冯景都是需要观察知道的,以防皇帝会突然问起。
“宣他来。。。算了,等他上完课在宣他来见朕。”说完赵浩又开始案上堆积的奏折。
“是,陛下。”
午时一刻,杨振之准时到了紫宸殿。
老先生虽然已经年近七十,不过身子骨却依然硬朗。在这寒风凛冽的打大雪天里,也未看见这位老先生如其他人一般冻的颤抖。
“外面天寒地冻,杨先生是受苦了。来人,上酒。”皇帝见到杨振之进来后,起身说道。
“老生多谢陛下。”杨振之的声音不卑不亢,并未因为皇帝的重视而受宠若惊,也未刻意凸现傲骨显得与众不同。一切都那么平平淡淡。
“杨先生不必多礼,坐吧。”皇帝走到桌前坐下,挥手让冯景退下,亲自给杨振之倒上了一杯酒,“这里又无外人。不必讲究君臣之礼。”
“谢陛下。”杨振之双手接过酒,“不过君有君道,臣有臣礼,老生不敢逾礼。”
皇帝听罢也并未强求,只是淡淡说道“杨先生学冠大乾,见多识广。不知对于如今的大乾怎么看?”
“自从陛下即位以来,尽职尽责,励精图治。大乾在陛下的治理下自然也是政治清平,国泰民安。”
“我原以为杨先生你会说些不同的话,没想到你和他们说的都是一样的话。”皇帝听后嗤然一笑。
“老生知道陛下的意思,不过老生也并未欺瞒陛下。百姓这些年来的生活确实是得到了很大的改善,百姓安居乐业,大乾民殷国富,自然是国泰民安。陛下只需记住人无完人,事无完事就好,有些事强求不得只能顺其自然,尽人事听天命。问心无愧则可。”
杨振之毕竟经验老道,猜想出了皇帝心中所忧何事。
“可是朕,总感觉还做的不够好啊!”皇帝当然听出了杨振之话语中的劝慰之意,叹气一声说道。
“算了,不提也罢。其实今日找杨先生来另有其事。”
“不知陛下找老生来是为何事?”
“杨先生教书育人多年,朕想知道你对我儿赵瑛怎么看?毕竟当初还是你跟朕提的这个醒。”皇帝终于问到正事上。
“九殿下聪慧过人,为人老成稳重,处事机敏。自然是难得一见的栋梁之才。”杨振之如实说道。
“聪慧的人朕捡的多了,稳重的,机敏的朕见的也不少。可也没几个能做出他这样的事。还是在如此小小年纪。”皇帝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高兴欣慰之意,不过随之又语气一转说道,“可是朕也没见过像他这样惫赖性子的人。空有一身本事,却只想着轻松快活逍遥度日。”
对于赵瑛这个人,杨振之自然也是十分了解,颇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九殿下确实是块璞玉,假以时日自可放出光彩。不过依老生看,目前还是顺其自然较好,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不用假以时日了,杨先生你可知那博州防疫之法,还有最近京城声名鹊起的茅台酒都是这小子搞出来的。”皇帝跟杨振之讲道。关于这些杨振之之前自然是毫不知情。
杨振之只是知道赵瑛不凡,却不知道竟然现在就有如此之能。想来皇帝应该不会说假话,如此说来确实是有些匪夷所思。
“今日叫杨先生来,自然是想问问杨先生有何建议。”若只是不堪大用,皇帝也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罢了。可是一块钢却像把自己装成铁这就让他忍无可忍了。
“老生敢问陛下,不知那方子是否是九殿下首先来找陛下说的?”杨振之没有急着回答,只是反问道。
“自是他来找朕说的,否则朕怎么可能知道他有如此之才能。不过这酒,确是朕自己发现的。”说到这,皇帝痛饮了一口酒。好像把那酒当做赵瑛将郁闷之气全撒在其上。
“呵呵,如此老生还是建议陛下顺其自然。老生先前上奏不过是担心九殿下空有聪慧,却因为年幼,难辨是非,将来不免一根良木长成歪树。所以希望陛下能多加教育,免得因为疏于管教而肆意生长。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