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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那人唱歌好难听啊。”道旁的孩童牵着母亲的手娇声娇气的脆声说道。
妇女蹲下来拍了拍孩童膝盖上的尘土,右手一搂将孩子抱在怀中,“是难听了点,我芽儿唱的最好听。”
说罢捏了捏孩子红扑扑的小脸蛋。
母子两丝毫没有避讳唱者的想法,说话声不大,也不小,车内的赵瑛刚刚好听到。
“想要就笑吧。”看着清岚强忍着涨红的脸,赵瑛理了下额头飘下的一缕头发,无奈的说道,“看来我想做个风流倜傥的翩翩佳公子这条路是注定走不通的。”
“别看我现在是这个样子,要知道我内里可是学富五车,学贯中西,纵通古今,诗词歌赋无所不精的大才子。就是可惜生在了帝王家,一身绝顶好才华白白浪费了。要不然,打土豪、斗小吏、整贪官、考科举、入官场、建大功,然后升至宰相,统领百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是易如反掌,要是再打几场大胜战当个异姓王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唉,可惜啊,可惜我现在一生下来就已经到头了。”
学富五车,从小到大的教科书辅导书加在一起十车都够了;学贯中西,英语六级应该算是学贯中西了;纵通古今,这个是穿越人士附带属性;诗词歌赋,赵瑛不但没有穿越在唐宋以后,甚至是直接没有唐宋,所以可以心安理得的当个文抄公。
越王殿下这段极为真实的自白,换来的只是清岚的一番白眼。
姑娘不屑的瞥了一眼说大话的越王殿下,又将目光转到了手中的书上,不在理会这个经常说胡话的人。
平日里倒还正正经经的,可是每次只有两人时总是有些没正形的样子。
“在颠簸的车中看书是容易得近视眼的,呃,就是大夫说的能近怯远症。”赵瑛提醒道,儿时的某个健康知识,虽然赵瑛基本上都没做到过。
清岚抬头望了下赵瑛,合上书,转过身来,坐在赵瑛身旁,轻轻的靠在的赵瑛身上。然后把书双手递到赵瑛膝上,之后自己又翻开了另外一本。
就算是在科技发达的后世,旅途中的路程也是枯燥的,更惶论在这古代。漫长的车马劳顿了里能用来解闷的也就更少了。
别人或许能聊聊天解解闷,但是对于赵瑛清岚来说,只有看书一途。
或者,听赵瑛说单口相声。
“其实看书也没什么不好的。”赵瑛似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后端详起了手中的《陋室笔记》。
直到下午,快日落时分,赵瑛一行人才终于赶到了出京的第一站,商鸣。
商鸣本只是一座小村落,不过因为距离京城恰到好处的三个时辰多的路程距离,而逐渐发展成了一座小城。一般往来京城的旅客商人都会在这个地方修整一夜,第二日再继续南下或者洗去一路的尘土,隔日再神采奕奕的踏入京城。
此时虽然是日落时分,不过城门前还是排着长长的队伍,一堆人等待着进城。然而赵瑛足足等了半响,也不见队伍挪动几步。
“刘福,你去前面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赵瑛催促道。
刘福骑着高头大马,轻而易举的绕过了等候的人群,片刻之后又走了回来,“公子,城门守卫说是城内发生了要案,所以要严格排查进出人等。要不要我前去通知一声?”
“查出城的不就好了,查我们进城的人做什么。算了,这毕竟是这商鸣知县的事,还是按照规矩来吧。”赵瑛低声说道。
清岚此时正靠在赵瑛肩膀上沉沉的睡着,赵瑛尽量压低声音避免吵醒她。
赵瑛虽然压低了声音,不过外面还是传来了一声极为响亮的喊声:“滚开,快点让我们过去。我家老爷可是京城大官,难道还是那匪贼不成。要是耽误了我家大人用晚膳你们就都吃不了兜着走。”
‘嗯——’清岚轻轻低喃了一声,睡眼惺忪的抬头望着赵瑛,很显然那声喊叫惊醒了睡梦中的清岚。
“已经要到城门口了,既然醒了就别睡了吧。”赵瑛微微一笑说道。
就再赵瑛说话时,刚刚尖锐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快让开,别挡着我家老爷的路。”
赵瑛探出头望去,此时他们已经快要到城门口了,而后面的队伍都自动的让出一条路,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而开路的小厮此刻就站在赵瑛车边。
显然,赵瑛这个人很不识时务,需要小厮亲自上来教训一番。
“你家老爷是谁?凭什么要我让路。”赵瑛笑问道。
“我家老爷可是当今吏部侍郎。”小厮傲慢的看着赵瑛,“识相的话快点让开,别挡着我家老爷的道。”
“吏部侍郎?是黄左侍郎,还是柳右侍郎?”赵瑛绕为有趣的看着那小厮。
小厮暗哼一声,斜眼看着赵瑛,冷笑道:“别想着跟攀关系,快点让开,我家大人可没功夫见你。”
又是一个听到老爷的名号想要套近乎的人,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
“算了,刘福,你去让他过来。”赵瑛对刘福说道。
马车前的家仆看这刘福骑着高头大马提着长刀压了过来,慌忙问道:“干什么?官兵就在前面,难道你想光天化日行凶不成。”
“我家公子请这位大人过去一趟。”刘福的浑厚的嗓音说道。
此时车帘被掀了开来,一个身着官服的精瘦男子探了出来,厉声问道:“你们搞什么?怎么还没进城?”
“这位大人,我家公子请大人去一趟。”刘福面不改色的再次说道。
“你家公子?你家公子是谁?”精瘦男子疑问道。
然而刘福还是淡淡的说道:“大人去了便知。”
看着前方的马车,男子的心智瞬间明白可能是不小心触犯了某位大人,连忙跳下马车,朝前方走去。
当然,若是那里面坐着的要是不是哪位大人的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很可惜,赵瑛对于他来说,确确切切是一位大人物。
“柳溪柳侍郎,还真是好久不见呐。”赵瑛看着外面的精瘦男子说道。
“下官,下官拜见。。。。”
赵瑛插嘴道:“别介,叫我公子就好。”
“是,公子。下官无意冒犯公子,多有得罪,还望公子恕罪。都是这个狗奴才狗眼看人低惹恼了公子。”柳溪一脸笑意的陪着罪。
说着柳溪转过身来,双目圆睁,眼神中充满怒火,仿佛要灼烧死面前这人一般,瞪着颤颤发抖的小厮,忽然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小厮脸上,在对方还没缓过神来时,有反手打在了另一边脸上。
声音脆响,比之前小厮的喊声还要透亮些。
“下官愿将这奴才交由公子处置,还望公子消气。”柳溪一脸歉意的走上前来说道。
赵瑛看着这一出剧,摇了摇头,“阁下的人还是留着阁下自己处理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呼。”柳溪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越王殿下没有真正动怒,否则就是将狗奴才打死都未必能缓解局面。
擦了下额头的冷汗,柳溪厉声对家仆说道,“你们把他给我绑起来,回去后严惩不贷。”
“柳大人,我家公子说忘了说件事。他说让你在一旁待着,等到城门最后关时才准进去。”刘福浑厚的嗓音再次传来。
“应该应该,下官犯错应该受此罚。”柳溪转过身来说道。
只是回应他的只有刘福远去的背影。
第十六章 交易()
商鸣县知县府邸。
今夜的府上烛火通明,府里的几个下人忙里忙外的布置着一切,不敢有丝毫大意。据说是老爷请了京城的一位大官人来府上做客。
为此老爷还特意将商鸣县内能找到的最好的歌伎舞女还有厨子都找到了府上,静心准备一切,深怕那位京城来的大老爷有丝毫不满意。
只是此时已月上梢头,仍不见那么大老爷的身影。
杜逸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着,又转为握拳,又舒展开交叉着。“全福,孙遥那个蠢货真的没见到柳大人的车马?”
这已经是杜逸杜大人第三次问全福这个问题了。
“老爷,孙遥信誓旦旦的说今天一天也没见到柳大人的车马进城。您特意吩咐他盯紧着点,给他一百个胆子谅他也不敢大意啊。”全福解释道。
“想他也不敢。”杜逸眉头一扬说道,“此时都快要到戌时,京城离商鸣不到一天左右的行程,按理说最迟下午应该就到了啊。”
全福低声说道:“老爷,是不是,柳大人他不来了?”
“应该不会,我与柳溪是同年进士,又都是同乡,此次我特意拉下面子请他来一次,他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出尔反尔。”杜逸毫不犹豫的说道。
随后又说道,“算了,我还是去外面看看。”
说完杜逸就大跨步走出中堂,步伐快速的穿过庭院,走向正门。
不过还没等到杜逸走到前门,就碰见一个神色火急火燎的丫鬟跑了过来,“老爷,柳大人来了。”
“总算是来了。”杜逸感叹一声三步并作一步走向前门。
“哎呀,柳大人。千盼万盼可算是把您盼来了。”杜逸前脚刚跨出们,便双手作揖对着台阶前的柳溪遥遥喊道。
“杜兄。”柳溪面带微笑对着来人拱了下手,算是回礼,不过脚下却是未动一步。
杜逸快步走到车前,左臂一舒,指向大门,“大人,请。”
“杜兄,请。”说罢,就走了进去,“杜兄就不要叫柳某大人了,你我同乡之谊,又是同科进士,就以兄相称好了。”
“尊卑有序,大人既是杜某上官,自然是以大人相称,怎可坏了规矩。”杜逸笑道。
柳溪不可置否的微微一笑。
穿过迂回蜿蜒的庭院,看着四周的别致景色,柳溪叹道:“杜兄在这商鸣过的还真是舒坦啊。不像柳某,虽是在京城,可是却事事不由己,就连住处也不过是一家十多口挤在一个小宅子里。”
杜逸讪笑道:“商鸣不过是个山野小县,我在这过的再舒坦也不过是个边缘之人,哪有大人在京城天子脚下风光。”
待到二人就坐后,杜逸轻轻拍了拍手,四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莲步款款的走向大堂中央,随着琴声响起,翩翩起舞。
“山野小民,还不知能不能入了大人的法眼。”杜逸媚笑这举起酒杯说道,“来,这杯酒是为了大人接风洗尘。大人一路车马劳顿辛苦了。”
柳溪微微眯眼举起酒杯与杜逸对饮一杯。
“柳某在路上算不上车马劳顿,反倒是在你这商鸣城外耽搁了不少时间。不知杜兄为何要严加盘查这进出人员?这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些,杜兄你可没在信上与我说过一句啊。”
“不过是行凶纵火案,只是犯人还没抓住,所以近几日才会严加盘查。却不曾想到连累到了大人,实在是下官疏忽。恕罪,恕罪。”杜逸说道。
“杜兄,本是看在同乡同科的情谊上,我才来此,没想到你还暗中隐瞒。你应该知道治下出了命案,这一点考课上是无论如何也改不了的。”
柳溪将酒杯摁在桌上,语气严肃的说道。
杜逸本来请这位吏部右侍郎柳溪来就是为了一件事,吏部对于地方官员的考课。考课,也就是类似于对于官员任职期间的考评,而考评的好坏与否毫无疑问影响着官员今后的仕途。
如今三年一度的考课又要到,作为商鸣知县的杜逸自然是要在这上面花一花心思。而当今的吏部右尚书柳溪,恰巧是自己同乡,又是当年同科进士。如此良机,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
因此杜逸才会在千方百计的将这柳溪请到自己府上,好好招待一番,期望对方能在接下来的考课评价中能够暗中帮自己一把。
“下官怎敢隐瞒大人,那命案不过是三日前的事,而下官请大人赴宴已是一个月前久已告之。”杜逸一脸惶恐的说道。
柳溪没有理会杜逸,看着面前的歌舞,捻动着手中的空杯,而杜逸则很识趣的从侍女手中夺过酒瓶,给柳大人满上。
柳溪小酌一口后说道:“白酒,这酒搁在三年前的话可算得上一等一的好酒。你这白酒应该是太白楼的茅台吧。虽然白酒现在有很多家,不过还是属太白楼最为正宗。”
“正是。”杜逸接话道
柳溪慢条斯理的说着毫不相关的话,“这酒放在三年前,自然是一等一的好酒。只是如今京城内酒家多会制白酒,这茅台虽然正宗却也算不得珍贵了。前些日子,太白楼又出了两种新酒,一名威士忌,一名白兰地。本官虽有幸喝过威士忌,却无缘品尝白兰地啊。京城米贵,这酒也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