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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罗山内跟踪,冒进错一。
遇温某不退,愚蠢错二。
跟踪却不易容身形,少算错三。
潜伏暗处却不静待时机,臊动错四。
派人试探敌情却演技浮夸,无用错五。
人手不足却让属下涉险,无智错六。
让属下被擒而成掣肘,无能错七。
不深思温某的反应,误判错八。
以为手握王牌而必胜,贸然现身,骄兵错九。
布局不思退路,导致满盘皆输,悲哀错十。”
温风飐一口气说完十处,每说一处青衣白脸色便苍白一分,十处说完,他已经面如死灰,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因为温风飐说的并无错处。
温风飐却不依不饶继续道:“你纵横江湖几十年未死,不过是温某懒得踩死你这只蝼蚁罢了,一局十错,你的无能简直让温某惊叹。”
“温风飐,你欺人太甚。”青衣白不堪受辱,怒吼一声,突然脸色发红,怒极攻心下,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鬼虎看在眼里心中一叹,九年前血狼也是因为一次任务,不听庄主之令,结果导致任务失败。而温风飐则当着众人的面骂了他一顿,后来血狼做了三年的噩梦,景罗庄山下再也没人敢违抗温风飐的命令。
“其实你应该欢喜,至少温某用蚂蚁这种弱小但勤劳的生物比喻你。”温风飐淡淡道。
青衣白面色潮红,神色癫狂,多番的打击反而让他求生欲越发茂盛,他要逃出此局然后有一天抓住温风飐用恶毒的酷刑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报今日之仇。大声道:“左右护法快过来助老夫。”
左右护法一听,正要上前相助却见一旁温风飐淡淡道:“青衣白死后,青邪堂便以你二人为尊,这偌大的青邪堂落入谁的手中,就看你们二人今日的取舍了,是跟着青衣白葬生于此,还是执掌青邪堂荣华富贵。”
两人脚步顿时停住,再也迈不开,青邪堂本来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里面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义薄云天,舍生忘死之辈。两人两人虽然为左右护法,但一向不和,此时心中都担心自己前脚要是刚刚踏出前去救援,后脚就被身边的人杀害。有了猜忌和怀疑的种子,那么结下的又岂是什么好果子。
青衣白见两人这番,知晓大势已去,怒骂道:“叛徒。”
温风飐冷笑一声,右手一挥,道:“杀”
场中名战四人立即出手,鬼虎和憨牛斩马长刀横扫正面御敌,名战名胜十剑招招致死,毫不留情,而香非则在一旁观望等待青衣白露出破绽一刻,给他致命一击。
眼见大局已定,温风飐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名音雪,她脸上泪痕仍在,楚楚可怜,此时痴痴的看着温风飐。温风飐上前取下她手中的长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得心疼,取出手帕替她轻轻拭去泪痕柔声安慰道:“我说过,多少泪我都能为你擦干。”
自信狂妄,却也掩盖不了他语气中那深深的怜惜。
在堕落到最黑暗最无助的深渊时,在她完全放弃的时候,她想不到竟然还有一道光照进了自己的黑暗,驱逐了一切。那一刻,名音雪明白,原来心,真的可以被救赎。
名音雪望着他,泪水突然再次涌起,扑到温风飐的怀中,放声大哭。。。。。哭声中,尽是委屈和悲伤,叫听的人也不由的为她柔肠百结,肝肠寸断。
只是温风飐有些尴尬的不知道将手往什么地方放,心道你爷爷还在那里大打出手,我在这边吃你豆腐,这种事情怎么也说不过去。
当下便对那边的战圈说道,“你们杀了青老贼之后,记得叫这俩护法补上两刀,我先带名姑娘到附近散散心,血腥的场面不适合姑娘家。”
没被家长抓到就不算吃豆腐吧。
这话乍听之下好像合情合理,但仔细推敲又觉得十分奇怪。
只是场中几人都在激战中,倒是也不怎么在意。只有青衣白心中一喜,温风飐离开自己便少了一个对手,见他转身欲离去,当下便专心应付这四人,寻求法子脱身。
就在他心神一松,一旁温风飐突然出手,碎风刀化成一道夺命寒光,飞驰而出。
碎风………无痕
青衣白心中一惊,此时他正在与名战四人激烈交手,虽然是看清那寒光的动向,但身体已经反应不过来。只觉得手臂一凉,随即一阵剧痛袭来,整条左臂脱离身体,掉落地面。
青衣白一生从未吃过如此大亏,加上刚刚他的冷嘲热讽心中的怒火简直要化为实质,怒吼道:“卑鄙。”
温风飐收回碎风刀,刀身在手帕上一扫而过,插入腰后,整个动作流畅自然,说不清的潇洒。
冷冷道:“此刀为名姑娘而出,以你之血偿她之泪。”
说完想搂过名音雪,带她到别的地方去,去见她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怀抱,怯生生站在一边,脸蛋微微发红。
当下只能尴尬的收回了手,心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装啥正人君子。。。。
之后两人不再管战圈,并肩而行,朝边上一条小河走去。
鬼虎同情了看了一眼断臂的青衣白,心道庄主一向以诚待人失败,你居然信了。
名战看着他这番凄惨模样,大觉痛快,道:“青老贼,今日你没想到会有此番下场吧。”
青衣白心知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生还无望,悲道:“北海之浪推前浪,今昔少年胜古人。”说完长剑一横,“江湖人,就该死于江湖杀。”
第七章 名胜十剑()
两人并肩走在小河边上,远处的打斗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温风飐只觉得身体一轻,仿佛脱离了江湖的喧嚣,此次他虽然逆转战局,但若是没有早些发现并安排鬼虎他们救援,那么此战的结果可想而知。
名音雪心情也随之平静许多,开口道:“谢谢。”轻轻两个字,却饱含了她心中许多许多的情感。
“不客气”随口回答道,作为景罗庄的主人,谢谢两个词他听的太多了。“只要你不怪我就好。”
名音雪不解:“我怎么会怪温。。。温公子。”
温风飐苦笑的摇了摇头道:“在知晓一切的情况下,温某一人独断专行。此战若是失败,不但姑娘名誉毁于一旦,就连名家也会被拖累,如此大事,我对你们二人却只字未提,姑娘当真不怪。”
名音雪摇了摇头,“就算当时知晓,音雪也不过方寸大乱,对于局面反而更添混乱,温。。。温公子选择不告知,是正确的决定。何况当时在河边温公子问音雪名节之事,已经是暗示,只是音雪听不出罢了。”
温风飐没想到她居然成长如此之快,不由暗道果然磨难是成长的最快方式。
这时名音雪突然回头面对面的看着温风飐问道:“温公子,音雪想问一个问题。”
温风飐见她一脸认真,心中却暗自打鼓,难道那次偷偷看她屁股被发现了,脸上肃然道:“姑娘请问。”
“温公子这次之后,可会因为音雪曾经与青邪门中之人相恋而轻视音雪吗。”她轻咬嘴唇,似乎在责怪自己提起这不堪的往事,看着温风飐的眼神惶恐不安,但却不曾退却,她站他的面前,等待他的回答,等待他的审判。
“人生难免遇到几个渣男,温某自然不会在意,名姑娘也不必在意。何况此次之后,温某可以保证这件事情不会在江湖再也风言风语传出。”温风飐安慰道。
说完看名音雪脸上又有汗水渗出,不知道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紧张的心情,掏出一张新的手帕递给过去。然而手在半空中竟被名音雪抓住,心中一惊。
她眼波流转,荡漾着温柔,朱唇轻启,脉脉低语:“只要你不嫌弃,那么姑娘的清誉。。。。
我。。。。不在乎了。。。。”
她不知道心中那份萌芽的情是源于恩,还是源于感动,但情来了,名音雪也不会逃避。
“我。。。。”此情此景,温风飐发现对于此时的名音雪竟然没有任何抵抗力。
“咳咳”这时旁边传来严重咳嗽声,两人的手如同触电般快速收了回去。
名音雪想起刚刚的举动,脸蛋顿时红透,站在一边不语。
温风飐倒是面色不改,毕竟吃豆腐被家长看见也不是第一次了,经验丰富,当下立即转移话题。对着鬼虎道:“这么快就解决了。”
“庄主切下一条手臂,属下想慢也不行啊。”鬼虎还以为温风飐怪他没给他争取时间,赶紧一语双关的说道,把皮球踢回温风飐自己。
说完递给温风飐一张黑布,“这是从青老贼身上搜出来的,属下看过,应该就是青邪门的绝学《人间乐》,另外这两人我已经按照庄主的吩咐叫他们给青老贼补了两刀,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二人。”
青邪堂左右护法此刻已经投降温风飐,当下立即道:“温庄主刚刚说过,只要我二人投降,就放过我二人。”
“温某何时说要放过你二人,青邪堂将灭,那富贵你二人享不到了。”
鬼虎跟随温风飐多年,岂不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当下斩马长刀一扫,那二人猝不及防当下毙命。
温风飐也不看这二人的尸体,淡然道:“将这二人头颅和青老贼的头颅带回山庄,石灰腌制,召开武林会,说青邪堂左右护法和堂主已死。到时候与青邪堂有仇的门派必定齐聚青罗庄,你等只需烘托下气氛,那些人必定会愿意尊景罗山庄为首,一同共灭青邪堂。”
说到这里看了下鬼虎脸色略带尴尬,知晓他们铁军八将的个性。转头对胖子说道:“这事情你回庄处理,你贵为三庄主,身份和手段都能驾驭那些门派。”
虽说歼灭青邪堂是大功一件,但胖子还是有些不情愿道:“那庄主安危何人护卫。”
鬼虎一拍胸口道,“我和非儿留下和庄主一同前往京城,三庄主安心回庄处理这事吧。”
胖子只能无奈道:“是,庄主。”
言语不过片刻,温风飐便已经定好计策,将那危害江湖二十年青邪堂拔出,手段和谋划像是早已经计划好了一般。看的名音雪心中微微发寒,只觉得此时的他是如此陌生。
今日之事也让她明白为何江湖上的人对这位年轻的庄主的智谋如此的忌惮,这一局,不仅救下自己,更釜底抽薪除去青邪堂最大的战力,让接下来景罗山歼灭青邪堂的战役一帆风顺。他的布局就和他的碎风刀一般,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将人置入死地,再无生机。
“灭其领首,聚众携大义而兴杀。温庄主真是好谋划,此次诛杀青邪堂必定又在江湖上掀起又一阵风波,而景罗庄更在这风波的推动下名望更上一层楼。”名战说道。
温风飐歉意道:“今日此事,温某一字未提,实在抱歉,请名前辈见谅。”
名战摇了摇头说道:“今日要不是温庄主,我名家后果不堪设想,是名家亏欠温庄主才是,只是温庄主是怎么知晓那林邹是青邪堂的人。”
“此时说来话长。”随后看了这两具尸体,继续道:“我们换一处慢慢说吧,胖子和憨牛留下处理这尸体,还有那青老鬼的。”
胖子长叹一声,无奈的苦笑。却见鬼虎得意一笑,携着香非一起跟在温风飐后面。心道果然跟着庄主才是最悠闲的。
到了一处僻静之处,温风飐才缓缓开口道:“此事的起源便要从名姑娘脸上的红痕说起了。”
名音雪闻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那被垂下秀发遮住的那一角。道:“温公子知晓此物来历。”
温风飐点了点头,“此物出自苗疆,机缘巧合流落在外,我一名至交好友托我查探此处去向,我便将此事查了彻底。当初名姑娘救下那名老婆婆便是出自苗疆,她当时已经奄奄一息,却也看出那林邹不是善人。于是骗名姑娘服下此物,名姑娘服下后脸出红疹,散发恶臭,那林邹以为名姑娘中毒,怕被传染,便舍名姑娘而去。至于名姑娘痊愈后的种种温某就不用详说,温某查探中发觉林邹身份有异,便详加查探,于是得知他是青邪堂的人。”
名战叹道:“想不到此事如此曲折,居然还牵扯到了苗疆。”
女孩子天**美,名音雪也不例外不由问道:“不知道音雪脸上这红痕是何物,有何方法消除。”
温风飐摇了摇头,:“此物来历温某答应了她不能告知别人,至于红痕也无法消除,不过名姑娘放心,此物乃是不但不会加害姑娘,日后对姑娘习武更有莫大好处。”
名音雪突然问道:“温公子那至交好友可是女子。”
温风飐闻言一愣,最后点了点头道:“是。”
名音雪眼神黯淡,不再言语。
名战眉头一皱,道:“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