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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吕蒙正我认识,我还跟他一块打过冰球呢,是个真正的寒门,跟石守信半点关系也扯不上,石守信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将他推介给赵普呢?赵普又怎么可能二话不说的就将信转送御前了呢?相反,这石守信乃是那孙悦的结拜兄弟,我听说,孙家父子前些日子因为点生意上的事,跟石守信闹得不可开交,这其中……会不会有怪?”
“嗯?你的意思是,这是个针对石守信的套?”
“八九不离十,三叔与那吕蒙正也是认识的,还是他情敌呢,再加上平日他又素来与那孙悦交好,想来,这件事他应该是比较清楚的,要不父亲您问问他?”
赵匡胤脸色不由变得古怪了起来,想了想道:“也好,德钧,你派个人将老三叫过来。”
“是。”
不一会,赵光美进了大殿,赵匡胤直接问道:“那个吕蒙正你认识?”
赵光美不明所以,只得道:“这个……是认识,一块打过几场球。”
“所以,这次的事情是孙家父子给石守信设的一个套?你可知其中详情,说来听听。”
赵光美一慌,只得看了赵德昭一眼,叹息一声道:“昭儿,我知道悦哥儿在你的球赛上设套,令你感到不快,但他那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况且若不是他,这场球赛又哪会办的这么好?你又何必补这一刀呢。”
赵德昭笑道:“三叔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怎么会那么小气呢,我只是不想父亲误会忠奸,被人蒙蔽罢了,可没有补刀的意思,孙悦的才能,我确也是佩服的。”
赵匡胤皱了皱眉,对赵光美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三,你详细的给我道来。”
赵光美无奈,只得将详情说了出来,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赵光美都是很了解的,包括孙悦的计划他也是一开始就知之甚详,除了不知道孙悦是怎么搞定赵普的之外,都很清楚,一一将事情讲了出来。
“大兄,孙家父子这也是逼不得已的反击,虽然是个套,但石守信那封信总不是被他们逼着写的,这些问题其实还是存在的,况且石守信这件事做的确实是又嚣张又跋扈,也太欺负人了些,他是大兄的亲信,败坏的自然也是大兄的仁德,我觉得将他踢下来也没什么不妥,还请您不要处置他们了吧。”
赵匡胤低头沉思了一会,道:“赵普的妻弟,和石守信联手欺负他们父子?结果他们父子俩没什么事,石守信却丢官罢职了?而且还是赵普亲自帮的忙?”
“是。”
“嘶~好厉害的父子俩啊,一个白衣,一个娃娃官,同时面对文官领袖和禁军第一人,居然还赢了?这还真是了不起啊。”
“那大兄,石守信这事儿……”
“也罢,踢都踢了,总不好朝令夕改,本来也不可能一直将他留在禁军当中,再说他好歹也是官场沙场这么多年摸爬滚打上来的,让一对白衣父子给玩成这样,他还有什么脸当这点检?反倒是这两父子,却是小看他们了。”
“那父亲,此事如何处置?”
“呵呵算了,一对白衣,你让朕怎么处置?叫过来骂一顿么?再说石守信先图人家财产,还不许人家反击么,归根到底他们也没触犯什么律条,老三刚才有句话说的没错,这事上,是你小气了。”
“父亲您误会了,我可真不是因为这个而生气,只是不想让您被欺瞒而已,况且他们父子俩这手段未免过于阴毒了些,有违君子之道吧。”
赵匡胤嗤笑道:“什么狗屁君子之道,你真以为那玩意有用?想在朝堂上有所作为,必须得有点手段,你以为赵普是怎么当上宰相的?不是我非用他不可,而是所有人都斗不过他,他肚子里那点墨水,都不见得及得上一个新科进士。这两父子我看到是不错,有底线,有原则,又有捍卫底线的手段,这已经是宰辅的苗子了,昭儿你还是小了些,等你再大一点,应该就明白了。”
“孩儿懂了,谢父亲教诲。”
赵光美突然道“大兄既然不怪他们,那吕蒙正……能不能不罚?”
赵匡胤突然好奇道:“哦?我听昭儿说,他不是你的情敌么?”
赵光美脸色一红,点点头道:“算是吧,不过他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才华在少年人中也是顶尖的,又重义气有担当,除了家里穷一些,也确实是良配,一码归一码,他这人当个朋友还是很不错的。”
赵匡胤哈哈大笑:“想不到老三居然是个情种啊,这么大气么?”
赵光美撇嘴道:“不大气又能怎么样,你能让我娶她?她有个好归宿,我也跟着高兴。”
赵匡胤瞅赵光美这一出就觉得有意思,笑笑道:“不罚是不可能的,他既然做了人家的刀,就是有断的觉悟了,也罢也罢,难得老三你大气一回,那就只除他的进士吧,若是他真有本事,等将来再考一次真正的进士也就是了。”
赵光美大喜:“多谢大兄。”
…………
孙府,好不容易送走了滚刀肉石守信,父子俩面面相觑,一时间还真有些感慨。
这点破事压在他们心里一个多月,总算是过去了,一时间都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起码这结果还算不错。
孙悦拿起桌上的两纸股份协定,因为慕容家退股,石守信捎带手的又把高怀德的股份也送来了,因此这赌场兜兜转转,全部的份子居然都回来了。
“父亲,这赌场你打算怎么处置?”
孙春明笑笑接过了契书,撕拉一声,就将文书给撕了。
“父亲?”
“烧了吧。”
“烧了?”
“我当初就不应该跟他们一块掺和这东西,否则也就不会有这些事了,前些天我还说你膨胀,其实真正膨胀的那个应该是我才对,这两年来不光是你太顺了,我也太顺了,有了一种自己真的很牛哔的错觉,这次的事算是个教训吧,挺好,起码没跌的太惨。”
“这可是几十万贯呀。”
孙春明笑了笑,“这个教训比几十万贯要值钱多了,赌博再怎么说也是害人的东西,你说的没错,这东西是祸根,是事端,还是烧了来的干净,我以前的领导跟我说过一句话,以前我不认同,现在我真的觉得挺有道理的。”
“什么话?”
“这世界只有两条道,一条黑道,一条白道,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灰,那些自以为自己是灰的,其实不过是处于从白色往黑色滑的过程而已,终究会一点点彻底的黑掉,我以为我可以开赌场而不放贷,守住自己的底线,我以为我可以做一个在黑暗中谨守光明的人,事实证明,我错了,我应该谢谢石守信和魏伟,如果不是他们,我也许会越滑越远,直到彻底变成黑色,再也洗不白了。”
第一百零三章 出仕()
孙府。
尘埃落定,伴着赌坊的冲天火光,孙家一家人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坐在一块吃个好饭了。
“诸位,这一个多月以来担惊受怕的,辛苦各位了,来,满饮。”
老曹笑笑道:“春哥儿说这见外话干啥,再说我们也没做什么,有啥好辛苦的。”
“正要跟你们商量点事。”
老方道:“春哥你有事说就是,咱们之间还商量啥。”
“是这样,昨天二大王来找我,让我当他的支使,我答应了,以后家中生意上的事,我可能就会过问的少一些,老曹,丰乐楼那块你就多担起来一点,老方,水泥那边就交给你了。”
“春哥儿,你不是说不想当官么,怎么改主意了?”
孙春明笑笑道:“这次的事咱们搞的有点大了,二大王找我聊了足有两个多时辰,实在是有点盛情难却了,况且这次二大王也的确是有诚意,之前他找我当的是曹官,这次却是支使,我觉得也还算不错,这次的事让我也明白了很多道理,外力不可靠,打铁还是得自身硬一点才行。”
孙悦皱了皱眉道:“支使?这二大王还真是下了本钱呀,所以爹,您要去给他当幕僚了?”
支使的职权跟掌书记相同,如果是进士出身就叫掌书记,非进士出身就叫支使,官级不高但实权很大,主要负责赵光义的文秘工作和应酬等日常事务,类似于后世的领导大秘,在整个开封府中地位仅在判官和推官之下,可以说是幕官之首。
说真的,赵光义诚意给到极限也就是这样了,再往上他说了也不算了,这岗位上干几年之后外放地方当一任知府一点难度都没有,如果赵光义顺利继位的话,凭这样的出身混到宰相都不是不可能,不得不说他这次对孙春明是真的上了心了。
当然,人家这么有诚意的邀请你,你如果还拒绝那就有点给脸不要脸了,所以孙春明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这样的一个出身,孙春明身上也就打下了铁杆的烙印,如果赵光义不是皇帝而只是个官的话,他这辈子都是赵光义的人了,没有任何改换门庭的可能。
对此,孙悦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经过了这件事后,他已经成熟了不少,没有以前那么愤青了,烛影斧声这事,能改就尽量去改,改不了他也不会强求了,家里有老爹死抱赵光义的大腿,就算自己以后真干出什么赵光义容不下自己的事,最少也不会牵累全家,也就不再反对了。
事实上现在的他们也没资格反对。
而与此同时,魏府,却也迎来了一个极为特殊的客人。
“仆射近些时日来可是越发清减了,您可是咱们大宋的栋梁,要注意保重身体呀。”
魏仁浦无奈的苦笑,看着眼前正在给自己点茶斟水的赵普,一时间居然还有一点受宠若惊之感,还真有点不得劲呢。
虽然官职上他是尚书右仆射,而赵普只是知枢密院事,但谁才是真宰相他自己心里还能没点数么,他跟赵普一向都没什么交集,一个是枢密院出身,一个是赵匡胤的幕僚出身,俩人之前在这之前一共也没说过几句话,怎么今天突然大冷天跑来关心自己身体来了?
“赵枢密日理万机事物繁忙,怎么有心思来看我来了?”
“魏仆射德高望重,我这个做晚辈的来看看也是应该的么,另外魏仆射,我想跟你打听个人。”
“谁?”
“孙悦。”
“哦?赵枢密打听他?可是在枢密院中有过接触了?”
“啊,接触了,何止是接触,简直是印象深刻呀,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实在不能相信这世上竟有人能早慧到这等地步,年纪虽小,但才学手段却俱是上等,尤其是听说他跟三大王的私交还非常好,真是惊到我了啊,二十年后,必是朝中宰执啊,听说,他是您教出来的?”
魏仁浦多精明一个人呀,马上就听出了赵普的意思,道:“倒也谈不上是教,这孩子父亲的偏房夫人与我有些渊源,所以跟他总有些接触,我不过是指点过他一点兵法之道而已,正所谓璞玉也需大匠雕琢,这样的一块良才美玉,我贸然去教,怕给人家教坏了。”
“哦?这么说魏相与他并无师徒之实了?”
“绝对没有,这孩子于用兵之道上其实挺有天赋的,天生就是在枢密院做事的料,赵枢密可是起了爱才之心,想收作门下了?”
赵普笑笑道:“确实有点想法,可仆射您知道,我这名声不算太好,之前我妻弟似乎还跟他闹过一点不愉快,若是贸然提出来,我还真怕他少年心性不识厉害会拒绝了我,好好的一块璞玉,真要是摔得碎了,那就可惜了。”
魏仁浦听明白了其中的潜台词,道:“赵枢密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赵枢密对大宋的功劳那是有目共睹的,些许流言蜚语,不过是那些嫉妒之人背后嚼的舌头罢了,赵枢密何必放在心上?所谓谣言止于智者,我看孙悦这孩子是个聪明的,少年人那股子叛逆他倒是真没有,我看啊,他应该会同意的。”
赵普似笑非笑地道:“他真的会同意?”
“一定会,能拜在赵枢密门下,这是他天大的福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哪会拒绝?此事我去跟他说一声便是。”
赵普哈哈大笑道:“好,如此甚好,既然魏仆射说此事可行,那想来就一定是可行的,这孩子天资是真高呀,这样吧,通进司那边正好有一个书令的位置出缺,以他的级别倒也够了,虽然年纪小点,但想来应该是能做得好的,魏仆射不妨把这个消息一并带过去。”
“好,书令这个位置,确实是极适合这孩子的,枢密有心了。”
“哈哈哈哈哈,魏仆射喝茶,喝茶,快尝尝我点的这茶怎么样,魏仆射家的这茶团,当真是好呀,我沏过那么多茶就没见过这么好的。”
“赵枢密说笑了,再好的茶团,没有赵枢�